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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兽园之行

    原来勒姐爱慕一位乐师,他是乐府头牌乐师——圣清。听说只有盛大场合才露面,宫里也有他的乐府。专为贵人娘娘们弹曲助乐。那次中秋盛宴上专为我们弹奏的。我倒是没有注意。所以勒姐出场那几次表演都是为了见他一面。奈何那人注意都没注意勒姐。唉,这宫中就是不缺美人各个都想引人入胜。而勒姐又怕醒目了引不到想要的人引到了大王。这不为兽园之行而愁。

    对于兽园之行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而是机遇还是危险相对于立场吧。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从没有顺其自然这种话。

    “庄儿,纪姑姑要我们去前院集合。去兽园了。”勒姐抓住我的手有点湿热。

    我起身点了点头,一起到了前院。

    “你紧张吗?”勒姐有些慌,与我右手交叉握着。

    “不。”我摇摇头。

    “不许交头接语地议论。到兽园能不言语就不言语。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纪姑姑是比我们年长些的女官,负责新来的秀女。而我们也与新来的秀女一样是第一次去兽园。

    “是——”我们齐声喏喏的应承。

    又是直廊弯道又是小桥的,七弯八拐的我们来到了兽园。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我闻到酒池肉林的味道。几位新来的美人在秋寒池嬉水玩闹,纱衣罩身,曲线都展露无疑。梁绕青幔习风飘渺间我看见王上卧在塌上。黑檀木制成的平塌上雕刻着纹龙,塌面铺展着块白虎皮。虎皮四边是鳄鱼皮包的边,金线走的针。而卧在上面的王,更让人移不开目光。

    “奴婢参加大王,吾王千秋。”我们齐声跪下。

    “嗯~”漫不经心的挥手,纪姑姑等其她女官便退出去了。我们也与新来的秀女一样匍匐在龙塌两边。等待着。

    他,我们的大王。在他附近像有一个气场,波及我们无一人敢抬头。头撑着软枕,淡淡地扫过跪在两边的每个人。手邪肆地抚摸着手上的念珠,身旁的美人继续帮他捶腿的捶腿,斟酒的斟酒。但他刚刚接到酒杯,旁边的美人应了声:是。颇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一个个看过我们,不时伸手勾起秀女的下巴,好看的仔细。她选出了二十多人,便领她们退出去了。估计她们应该没有得宠的机会了,这就是淘汰。

    留下的十几人中我们舞阁的五人都在。几个宫女将窗户都关起来开始焚香,青幔被两旁柱子上的金钩挂起。阻止了迷茫的感觉,但我还是觉得似梦似醒。感觉这皇宫中有很多扇门,每打开一扇门看到的事物景色完全不一样。开不完的门,看不完的景。

    而大王闭目幽幽眯起,渐渐睁开。弯起手指了指跪在第一个的上前。而其她人继续匍匐着,不敢逾越半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低头斜视着勒姐,她头上有了层细汗,我轻轻吹了口气。她也斜视过来,我用眼神告诉安心。

    位首的是名新来的秀女,跪在王的手弯边,王上轻轻拈了粒樱桃放在她的唇边。那秀女战战兢兢的将果子吞入口中。王上手微微一挥,那名秀女便被人带下去了。而秋寒池那边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美人的嬉笑声,低低碎碎的嘶语声。

    等第二名秀女还是将樱桃吞入口中,王上站了起来。失去了兴趣吗?男人的心难猜,这男人群领的心更难猜。王上缓缓地向旁边秋寒池走去。而我们也跟着。才发现这园子真大,院中有屋,屋中有院。屋顶高而空,声音像烟雾一样会在房梁盘旋两圈,然后消散。这青幔已被挂起,但水气如白幔一样围绕我们。明黄的灯火配上璀璨的夜明珠与长明灯,说不尽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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