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色胆包天
扬州最为出名的便是楼船画舫，每到晚上，瘦西湖上便会是一片楼船高灯，琴歌相和的景象。然而此时并非晚上，其中的妙景确实难以一一表述。
可说及楼船画舫，能让人想起的，便是琴棋歌舞。在这一方面，成就最高的，当数七秀。
扬州的七秀坊中，尽是女子，皆善歌舞，精弹唱。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名之盛，不在于天下各帮各派之下。
虽然七秀之中，全是女子，可却无人敢懾其芒锋。相传七秀传于公孙大娘。公孙大娘善剑器，以舞论武，其精妙之处，一言两语难以表之，时人却有一诗为证：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七秀坊便在于扬州瘦西湖畔，碧瓦飞甍、雕梁画栋、飞檐翘脊、古色古香。此时，七秀坊的大门让人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人。这两人一头青丝随风而动，一身淡红霓衫，脸如温玉，眉似柳叶，凤眼垂波，口若含丹，皆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而其中最为特别的，就是每人背后的两把短剑，握手之处，皆缠着红丝，剑身无鞘，吞吐不定的寒芒隐隐盖住了两人的绝世芳容。
两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回身把门掩好，一边说道：
“小玉，可想好了要买些什么！”
给唤为小玉，沉思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还没想好啊，再过两天就是坊主的生辰了，你看其它姐妹早就把礼物准备好了，可咱们……”
“映雪姐姐，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呢！”小玉的声音极为动人，若是有旁人在，肯定会感叹为天籁之音了。
“我也没想好，嘻嘻，走，咱们快点出去，说不定走了一圈，就能看到好东西了！”
小玉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次咱们偷偷跑了出来，回去了，会不会受罚呢！”
“我想……应该不会吧，咱们是给坊主挑礼物的， 我想没人敢罚咱们！不过，听说在外面有很多坏人的，咱们得小心一点！”
“坏人有什么好怕的，嘻嘻！”
“是啊，坏人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可别遇上淫贼就行了！”
听以淫贼两字，小玉脸色有一些苍白。
此两人从小在七秀坊中长大，并不经常出外，可在坊中倒也经常听起前辈们谈论外面的事情，而对于淫贼两字，她们更是谈之切齿。
此时，一边的映雪并没有发觉小玉脸色的异样，而是越说得起劲。
两人边说着话，脚下上的步法越走越快，宛如两朵乘风而去的彩霞，转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远处。
从七秀坊到城市之区，必须经过红药桥，要是平常，这里往来的文人倒也不少，可今天却不见一人路过。
小玉跟映雪正聊得正慌，突然映雪停下了脚步，一边的小玉疑声问道：
“怎么了，映雪姐姐！”
“嘘！你听！”
小玉见状，也才侧耳细听起来，这才发现，风向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两声刀剑碰撞之声。
“咦～有人在打架！”
“嗯嗯 ，走，咱们去看看！”映雪说着，便拉起小玉的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寻去。
没走几步，小玉突然怯声说道：
“映雪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不要惹事！”
“哎呀，惹什么事啊，说不定是什么不平的事情，坊主常常教导咱们，出门在外，路见不平，自得拔刀相助，这才不落了咱们七秀女侠的威名啊！”
小玉听了，觉得也是在理，于是点了点头：
“好，咱们去看看！”
穿过一片小林子，两个远远便见到林外对立着两人，一人青衣素带，剑眉大眼，显然是一位年经轻轻的少年公子，少年公子看是文弱模样，可手中一把长剑使得如蛟龙出水，极是了得！
与其对立的另有一人，此人浓眉大眼，腮边少许短须，相貌极是平常，可手中的刀法，却用得如泰山高岳，刀势极为稳重，面对少年公子的长剑，却是举重弱轻，游刃有余！
此会两人对立而视，短须之人冷笑一声：
“哼哼，你是什么人，敢截石某去路！”
少年公子并无怯意：
“你管我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石包天就靠了！”
“我跟你有仇？”石包天闻言，细想一下，却想不起来，几时识得眼前少年了！
“无仇！”
“可有怨！”
“无怨！”
“哼，既然无仇无怨，你又如何识得石某！”
“哈哈哈，石包天，色胆包天，虽非什么好名，可就算你藏得再深，也难逃世人之眼，更何况，还有你手中的断水流！”
远处的映雪两人，听得有些莫明其妙，而小玉更是嘟起小嘴低喃：
“哼，这少年也太无理取闹了吧，既然跟人家无仇无怨，为何偏要在人家的身上寻事！”
映雪轻“嘘”一声：
“先看看再说，事情也不能如此定论，我看那持刀汉子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
两人再次望去，却见到石包天脸色怒色阴沉：
“既知石某名号，而又无事找事，不是在自寻死路么！”
少年公子长笑一声：
“找死，那也未必！”
言毕，右手一翻，手中长剑寒光吞吐之间，人已到了石包天跟前，剑尖直取对方胸膛！
石包天见状，也不躲闪，反而左跨半步，手中断水流早已如同鬼魅一般自下向上撩起，看似乎以命搏命之法，却是极为阴损之极，因为少年若不变招，那么长剑未及对方，自己的裆部的早让对方切了！
远处的映雪两人见状，满脸变得通红，低骂“无耻！”
可少年也非俗辈，见对方如此，似是早有预知一般，身子一旋，长剑翻转，如蛟龙腾转一般，划向石包天咽喉，杀招突现。
石包天未想到对方变动如此之快，出招又是如此干脆，心中隐惊，然而却未曾慌乱，见长剑临身，身子一转一扭，一式“老树盘根”使出，身子下蹲之时已经避过对方长剑，同时右手长刀顺势而出，却是断水流刀法中的“断水朝天式！”。刀势极为凶狠，直取少年下腰！
见少年此时正背后向刀，林边的小玉不仅惊声叫道：
“小心啊，后面的刀！”
少年此时也是吓出一身冷汗，也想不及对方如此轻易的避过自己的杀招，而且出刀如此的快，闻言，连忙之间，长剑倒翻挂背。
长刀砍到，却落在长剑之上，“叮当”一声脆响，少年只觉得后背一股大力涌至。体内血气翻滚，不容思考，借势向前跃出，待立定之时，脸色已是一阵醉红。
石包天起声望向林中！脸色极为恶怒，若非刚才那一声提醒，眼下少年定无逃脱之理！然而，待见到林边之人时，脸色立马转怒为喜！
“好一个极为标致的美人儿！”
闻言，映雪两人脸色一阵通红，样子更是迷人了！
“无耻狂徒！”
“哈哈哈哈，无耻也好，狂徒也罢，刚刚你们搅了石某的好事，这得好好赔偿个不是？”
话音刚落，身形一闪，便来到两女跟前。
远外的少年公子见状大惊：
“两位小姐，还不快走？”
言语刚出，便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可见适才已经受了内伤。
两女对其言语，必不以为然，反而怒视着石包天：
“赔什么赔，有本女侠在，就见不得你杀人！”
“哈哈哈，好一个女侠，我觉得该称你们仙女才对啊！”此时的石包天已来到两个跟前，口中说着，鼻中深吸几下，闻及入鼻少女清香，一副陶醉之相！
少年公子见状大急，可却无力赶及，只得大声嚷道：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他是淫贼！”
听到淫贼之名，两个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没想到最怕的事情还是给自己撞到了！
石包天怒声骂道：
“给老子闭嘴！”
随后又笑对着两女：
“美人，别听他的，石某可是好人，来来来，我也不要你们赔什么，只要你们好好的陪石某好好的玩乐一翻就行了！”
闻言，两人早已面无血色，小玉更吓得直为哆嗦，手中短剑不自禁的拔了出来！平指胸前：
“淫……淫贼，你……你胆……胆敢……敢……如此……！”
“哈哈哈，小美人，不要紧张，石某并不吃人，怕啥呢！”
石包天，说着，右手伸出，一弹间，正落在小玉的短剑剑脊之上。小玉原本就已经胆怯，见对方出手，却不知如何出招，只觉对剑上大力涌来，双手一阵酸麻，短剑便掉落在地！
而对方得势而进，手指连出，转眼便连点了小玉云门天鼎两穴，小玉全身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而直到此时，映雪才反应过来，后背双剑已经在手，也不由对方分说，短剑疾出，直刺对方后背，剑虽短，可确有一番后羿射日的气势，一往无前。
石包天听到身金风骤起，也不敢大意，闪身间，便倒了小玉的身后，而小玉此时穴道受制，无法动弹，如果映雪不收剑的话，必然刺中小玉。
眼见如此，映雪大惊，双手一晃间，止住剑势。
石包天甚是得意，闪身而出，大刀横扫而至，却非取人，而是扫向对方手中短剑。
映雪右脚轻挪而出，身子扭，恰好闪到一边，身姿甚是好看。
石包天大刀扫空，正待进身而上，听到身后龙吟之声再起，知晓此时少年已经来援，心中暗骂一声，又退回小玉身边，可身形并未落定，左手一操，小玉整个人便给扛至肩上！随后闪入林中！
两人正要追上，却发觉对方已经失去了踪影，而林中只有传出石包天的笑声：
“美人，你别急啊，待我玩乐一翻，自然回来找你！”
映雪急得泪珠掉落下来，拼了命似地往林中追去，少年紧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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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公子并无怯意：
“你管我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石包天就靠了！”
“我跟你有仇？”石包天闻言，细想一下，却想不起来，几时识得眼前少年了！
“无仇！”
“可有怨！”
“无怨！”
“哼，既然无仇无怨，你又如何识得石某！”
“哈哈哈，石包天，色胆包天，虽非什么好名，可就算你藏得再深，也难逃世人之眼，更何况，还有你手中的断水流！”
远处的映雪两人，听得有些莫明其妙，而小玉更是嘟起小嘴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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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包天未想到对方变动如此之快，出招又是如此干脆，心中隐惊，然而却未曾慌乱，见长剑临身，身子一转一扭，一式“老树盘根”使出，身子下蹲之时已经避过对方长剑，同时右手长刀顺势而出，却是断水流刀法中的“断水朝天式！”。刀势极为凶狠，直取少年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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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极为标致的美人儿！”
闻言，映雪两人脸色一阵通红，样子更是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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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姐，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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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两人早已面无血色，小玉更吓得直为哆嗦，手中短剑不自禁的拔了出来！平指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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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美人，不要紧张，石某并不吃人，怕啥呢！”
石包天，说着，右手伸出，一弹间，正落在小玉的短剑剑脊之上。小玉原本就已经胆怯，见对方出手，却不知如何出招，只觉对剑上大力涌来，双手一阵酸麻，短剑便掉落在地！
而对方得势而进，手指连出，转眼便连点了小玉云门天鼎两穴，小玉全身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而直到此时，映雪才反应过来，后背双剑已经在手，也不由对方分说，短剑疾出，直刺对方后背，剑虽短，可确有一番后羿射日的气势，一往无前。
石包天听到身金风骤起，也不敢大意，闪身间，便倒了小玉的身后，而小玉此时穴道受制，无法动弹，如果映雪不收剑的话，必然刺中小玉。
眼见如此，映雪大惊，双手一晃间，止住剑势。
石包天甚是得意，闪身而出，大刀横扫而至，却非取人，而是扫向对方手中短剑。
映雪右脚轻挪而出，身子扭，恰好闪到一边，身姿甚是好看。
石包天大刀扫空，正待进身而上，听到身后龙吟之声再起，知晓此时少年已经来援，心中暗骂一声，又退回小玉身边，可身形并未落定，左手一操，小玉整个人便给扛至肩上！随后闪入林中！
两人正要追上，却发觉对方已经失去了踪影，而林中只有传出石包天的笑声：
“美人，你别急啊，待我玩乐一翻，自然回来找你！”
映雪急得泪珠掉落下来，拼了命似地往林中追去，少年紧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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