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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二十五章

    出了皇宫后,纪芙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夜色深沉,街灯晦暗,随着夜风晃荡,纪芙的影子也时暗时明。

    她满怀心事,脚伐也特别的沉重。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自今夜后,所有的事都会回到原点。

    她和沈离若最终还是要走上敌对的道路。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纪芙无奈的想。

    其实也不能说是敌对,据上一世她对沈离若的了解,沈离若这个人一向只存防人之心,却并无害人之心。

    所以这一世如无意外,她跟沈离若估计不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若说决裂,那也不对,以她们之间的情意,根本用不上这个词。

    思来想去,她与沈离若就是八字相克。

    是天命。

    其实这样更好,她本来就不是真心诚意的要与沈离若做姐妹。

    以后也无需在她面前惺惺作态了

    回想起来,纪芙觉得,自她重生已来,最痛快的也莫过于今夜这半刻光景了。

    其实,上一世的时候,在对待沈离若一事上,哪件都比煽她一个耳光要严重得多,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舒畅过。

    只因她太爱殷澈,所以恨极了沈离若,就算在她身上使尽所有的刑法也难消心头之恨,又怎会畅快得起来。

    而今心境变了,没有那么浓的爱也没有那么烈的恨,不过是像常人一样教训了一个自己有些讨厌又得罪了自己的人,感受自然也就大为不同了。

    如今想起,纪芙唏嘘不已。

    *

    走到睿王府门口的时候,瞧见水竹正在门前焦急的张望着。

    远远的见到她就奔了过来,急切的说:“小姐,你可回来了。”

    纪芙看着心里暖暖的,拉着她的手说:“看你急的。”

    水竹委屈的说:“我能不急么,你说有事,又不让我跟着,还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刚才还在想,若是再不见你回来,我就进宫去找你了。”

    纪芙只笑不语。

    水竹又好奇的问:“小姐,倒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能知道。”

    纪芙拉着她的手,眉眸间全是盈盈笑意,说:“咱们回屋再说。”

    水竹瞧见她满面笑容,自己也高兴,便忍不住问:“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纪芙瞄了她一眼,说:“你想知道?”

    水竹连连点头:“当然想了。”

    纪芙想了想,说:“我把沈离若给打了。”

    水竹“啊”了一声,一头的雾水,说:“为何要打她?她现在可是咱大晋朝的大功臣呀,你自己之前不是也常说沈离若是不能惹的么,怎么……怎么……”

    纪芙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水竹看着纪芙,有些激动的说:“你现在不怕她了?”

    纪芙蹙眉反问:“我什么时候怕过她了?”

    “……”水竹扁了扁嘴,把质疑的话全憋回肚子里了。

    虽然她家小姐总是神神叨叨的,让她总摸不着头脑,不过,现在她总算是不怕沈离若了,她也不用再怕采月了。

    之前因沈离若得宠,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不用说是被沈离若当成姐妹的侍女采月了。

    自她家小姐缩在龟壳里当王八后,她可是受了采月不少的闲气啊。

    现在好了,她家小姐不给沈离若面子了,那她也不用再看那丫头的脸色了,这口气,她憋了好久了啊,是该找个机会出出气了。

    水竹差些喜极而泣。

    纪芙看着她,不觉叹了口气。

    今夜虽说畅快了半刻,但要做的事也因此担搁了,看来要别觅机会才行,腊八一过,转眼便是除夕,得尽快与殷启见上一面才行。

    只是以她的身份,要见殷启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当晚,她睡得并不踏实。

    心中总想着那件事,又惶恐殷启不会听信于她。

    迷迷糊糊中,似感觉到身边有人,纪芙脊梁骨一阵发寒,猛的惊醒,睁开眼睛,果见那好些时日不见的紫衣银面人正坐在桌边饮茶。

    纪芙本能的抓住被褥掩身,缓缓坐起,戒备的看着紫衣人。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悠悠侧头,眉眸含笑,说:“你醒了。”

    纪芙问他:“你可是想到要我做什么了?”

    司徒玄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带了壶好酒来,要喝点不?”

    纪芙说:“我不擅饮酒。”

    司徒玄叹了声:“扫兴!”

    纪芙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气闷的说:“你就是来找我喝酒的?”

    “没错。”司徒玄拿着酒壶,起身欲走到纪芙床边。

    纪芙忙伸手道:“你别过来。”

    司徒玄根本不管她,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坐下,然后拔开酒塞仰头大灌了口酒,又将酒壶递到纪芙面前,要她喝酒。

    纪芙伸手想要推开,却推不动。

    纪芙咬了咬牙,接过来擦了擦壶口,也仰头闷了一口。

    司徒玄看到她这个小动作,忍不住笑了下。

    酒是好酒,纪芙却喝不来,真应该叫殷隽来尝尝,纪芙的喉咙被辣得生痛,蹙着眉将酒壶还给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说到喝酒,你应该去宁王府找殷隽才对。”

    司徒玄眸露异光,“哦?”了声道:“你与他相熟?”

    纪芙笑道:“熟倒是说不上,只是我知道他吃喝玩乐无一不通,你若找他喝酒,一定会有趣得多。”

    司徒玄眯眼斜睨着她,说:“看来,你对他倒是有几分了解。”

    纪芙摇头道:“非也,宁王是出了名的闲王,这一点,京都无人不晓。”

    司徒玄垂头沉默着,他带着面罩,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隔了一瞬,叹道:“只可惜我并不认识他。”

    纪芙说:“无防,他一向喜欢结交江湖中人,像你这样的,他一定非常喜欢。”

    司徒玄笑了笑,说:“是么?那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宁王。”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像朋友一般有句没句的聊着,几口酒下肚后,纪芙对他的惧意荡然无存,此时她面色已微微发红,烛光下眸光似水,神情也分外柔媚。

    看得司徒玄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突然,纪芙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司徒玄顿时心跳如鼓,心虚的问:“你……你怎么了?”

    纪芙蹙了蹙眉,说:“你为何硬要请我喝酒?”

    司徒玄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纪芙想了想,说:“你说吧。”至于生不生气,那得看他怎么说了。

    司徒玄只当她是答应了,便说道:“我是可怜你年年轻轻独守空房,怕你夜深寂寞难耐,所以……”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纪芙怒声打断道:“你胡说什么!”

    司徒玄立马闭嘴,有些无辜的看着她说:“你别激动,是我错了,原以为你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现在才知是你夫君负心薄情在先……”

    纪芙横眉怒目,冷视着他。

    司徒玄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也看着她,耸了耸肩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说就是了。”

    蓦然,纪芙又笑了,说:“我一直没想明白,当初你为何会说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一早就认识我,说吧,你是谁?”

    司徒玄微眯着眼,看了纪芙良久,轻笑一声道:“我是一早就认识你,不然也不会救你。”

    纪芙继续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司徒玄笑了声,说:“这些你就不要问了,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不如说说你吧。”

    纪芙诧异:“我?”

    司徒玄缓缓倾身靠近她,纪芙吓得一缩,司徒玄眸中笑意更浓,轻声说:“我在想,你连我要你喝酒的目的都不知道,就敢喝,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纪芙笑道:“这有什么。”

    她是不知他是何目的,但也不怕他有何目的,他的武功如此之高,若要做什么事,哪用得着费这般功夫。

    司徒玄也笑了笑,对她说:“纪芙,你信不信我曾听到有人在睡梦中说起她上辈子的事?”

    纪芙心头大震,只觉脑袋一阵发昏,隔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颤声道:“你……说什……什么?”

    司徒玄说:“像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本是不该相信的,可偏巧我信了,你信么?”说着定定的看着纪芙。

    纪芙的额角开始冒冷汗,呼吸也有些不畅了。

    她看着他,心里一阵发寒,她不知道他知道此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只是害怕,她想不出他是谁,自然也无法洞悉他的目的,回想前世,也想不到跟他有任何联系的事情。

    她对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唯独对他,一无所知。

    可他对她却是知之甚多。

    纪芙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意笼罩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徒玄看着她,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惨白的脸颊,温柔的说:“你怎可不怕我?”

    纪芙只觉他手指所到之处,肌肤都开始僵硬,躲闪不得。

    司徒玄突然收回手,说:“今夜就到此为止,我想你今晚一定睡不着了,不过我可不忍心你彻夜不眠。”

    说着他广袖一拂,纪芙便倒床不醒人事了。

    次日,纪芙到过了午时才醒,而且是这被突然惊醒的。

    她坐在床上,冷汗淋淋,大声呼喊水竹。

    水竹听到她的声音,急忙跑到她身边,见她神色这般慌张,忙问:“小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纪芙也想那只是个梦,不过可惜不是,她定了定神,抓住水竹的手,慎重的说:“水竹,你马上出府,找机会进宫去见太子,就说我约他今晚得月楼一见。”

    水竹听着她说话,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小姐,这这……你……”

    纪芙急道:“别啰里啰嗦了,快去!”

    如今紫衣人知道了她的秘密,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告知殷启。

    水竹走了,可纪芙的心情却没办法平静下来。

    她好怕紫衣人会突然出现,然后控制住她,纪芙明白,不管他是用家人性命还是酷刑,她都会妥协的。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此之前,把她所知的,最重要的事告诉殷启。

    如此一来,她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或者许连她应允过的事也不必做了,又或者他会在一气之下将自已杀了。

    死,她倒是不怕的。

    终于挨到夜幕时分,纪芙正准备出门,结果殷澈来了。

    他一脸怒容,那眼神,似要将纪芙杀了。

    纪芙本能的退后一步,心想,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去见殷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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