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第十章
清晨，阳光温暖而明媚，照得树林里流淌着的小溪水银光焕散，如同流动着的白银，很是耀眼。
纪芙卷起衣袖，蹲在小溪边洗着殷启挑出来的草药，溪水虽冰凉透骨，但有温暖的阳光照着，倒也不觉得冷。
殷启就舒服了，纪芙把他扶到溪边后，就找了个光滑的大石块，仰躺着晒太阳。
纪芙瞅着，心里可不痛快了，心想，叫她捡完柴禾采草药，采完草药洗草药，洗完草药还不知道要干嘛呢，简直把她当他的丫环一样使唤，喊他一声太子殿下就真拿自己当皇帝了？
真是岂有此理！
定不能再叫他使唤了！
纪芙坚定的想。
“三弟妹，洗完了没？”
纪芙重重的哼了一声，说：“洗完了，你又想要我做什么？”
“洗完了就把草药拿过来，快点。”
纪芙咬了咬牙，站起身对他吼道：“殷启，你最好对我客气点！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指点你一二。”
不至于让你败得那么惨！
当然了，这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闻言，殷启心下好笑，侧卧着右手撑头，微笑着很有兴致的看着纪芙，扬了扬好看的眉说：“指点？能得三弟妹的指点，本宫自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不知三弟妹要如何才能心情愉悦？”
纪芙蹙眉想了想后，下巴微扬，说：“至少，至少你不能把我当成丫环一样使唤。”
殷启认真的点了点头，也非常的深以为然，看了看纪芙后，又十分无奈的晃了晃头，叹了一声说：“你说得没错，于公，你是将门千金，于私，你又是本宫的弟媳，本宫实在不能也不敢将你当成丫环使唤，只是……可供本宫使唤的人没在身边哪，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听了这话，纪芙一口气被堵在胸口，憋屈得难受，心里不知道多后悔说了刚才那话，她与殷启一年到头也未必见得了几次面，意外过后，还是会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他客气与否，根本就不重要，居然还为了这点小事气成这样！
一定是被气糊涂了。
还是快点把他伺候好了，早点回到京都，眼不见为净！
纪芙闭上眼睛，在心里深深的吁了口气，再睁开时，已是另一番心境了，她把洗好的草药抱到殷启的身边，甜甜的笑着说：“太子殿下，这是洗好的草药，请您过目，还有什么要做的请尽管吩咐，不用客气。”
殷启“嗯？”了一声，然后蹙眉愣愣的看着她，“你……”
纪芙蹲在他身边，抬眼看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说：“我想清楚了，在此非常时期，于公于私，我都应该任你使唤的。”
殷启轻“呵”了声，心说原来这丫头的心思也挺透彻的，遂笑了笑说：“可是真心实意的？”
纪芙慎重的点点头：“当然。”
“那好……”殷启拍了拍他身边的石块，说：“坐上来。”
纪芙虽不明其意，但还是乖乖的坐了上去。
殷启又说：“把左手伸出来。”
纪芙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忐忑着问：“干……干什么？”
殷启很不耐烦的抓过她的手，小心的解开邦着的布条，因为血已经凝固，解开时会扯到皮肉，原本不怎么痛了的手传来一阵阵刺痛。
每痛一下，纪芙都会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每每如此，殷启便会握得更紧，沉着脸说：“别乱动。”
纪芙蹙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他说：“你的伤比我严重得多，还是……还是先弄好你自己的吧。”
殷启面色不改，沉声道：“别多嘴。”
纪芙撇了撇嘴不再说话，灵动明亮的眼眸时不时的瞟向殷启，突然发现他神情严肃的时候，俊雅的眉眸也会变得十分的凌厉，很有天家人气势。
他这般神情与殷澈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想到殷澈，她在心底微微叹了声，也不知道水竹寻到他们了没有？
解开布条后，殷启从怀里掏出一声干净的手帕，沾了水，小心的替她清洗伤口，眉头紧锁着，动作却轻柔缓慢。
纪芙又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挺好的，落得那个下场有些不该，要不就提点他一下吧，遂犹豫了一会儿说：“太子殿下，你还记得沈离若么？”
“嗯？”殷启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笑道：“记得，当然记得了。”
纪芙肯定的想着，果然对人家上心了，忙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到目前为止，殷启还真没想过要去招惹那个叫沈离若的女子，只是有些好奇她怎么突然间这么说，是因为殷澈么？心里头有些不悦，便不屑的说：“她有什么不能招惹的，又不是殷澈明媒正娶的妻子……”说着又看了纪芙一眼：“只要本宫喜欢，随时都可以把她领进宫里去。”
纪芙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本是一片好意提醒他，而他却刚愎自用，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认为是在挑恤他，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殷启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重，便也没再什么，细细的为她擦拭伤口，然后将草药放入口中嚼碎了给她敷上。
纪芙瞅着他，一时间心里边也不知是何滋味，想他堂堂一国储君，竟然会用嘴巴嚼草药，他这次居然没使唤她？
殷启用手帕为她抱包扎好后，说：“行了，一边呆着去吧。”
纪芙“啊？”了一声，怔在那里没动。
殷启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想替我把木块□？”
纪芙看了看他的伤口，心里头就有些发麻，打了个抖，忙跑到一边去，背对着他。
虽然没有亲眼看着，可四周没有别的声音，他的动静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纪芙寻思着说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真不想到，你居然还通医理，我的手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殷启只轻笑了声，没有答话。
纪芙又问：“你怎么会懂这些？”她就是觉得挺奇怪的，整个太医院都是他们家的，他哪需在学这些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他答话，以为他不又不回答了，正想再说些别的，却听他说：“小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差些死去，自那以后，闲暇时候便会寻些医书来看看。”
他的语气虽是淡然，可纪芙听着却很是震惊，这事她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没想到他小时候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纪芙忍不住回头瞟了他两眼。
他已经把木块□了，正在清理伤口。
阳光下的他，看起来很温和，神情也很平淡，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额角也微微冒出些许细汗，想来拔木块的时候挺疼的。
他这个样子，其实也不招人讨厌。
突然，殷启抬起眼睑，乌黑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她，问：“你在看什么？”
纪芙怔了怔，立马转身，磕巴着说：“没……没没看什么。”
殷启扬了扬唇，也没追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纪芙犹豫着说：“太子殿下，你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么？”
殷启已将伤口包扎好了，一瘸一拐的走向纪芙，笑着问：“在想什么？莫不是在想我？”
纪芙不管他的戏谑，认真的说：“没错，我刚才就是在想你……”说话之际，站起来转过身，却正好撞上走过来的殷启。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迟尺，殷启的双眸如同一潭幽泉，深深的凝视着纪芙，轻柔的说：“想我？想我什么？”
纪芙也望着他，眼眸慌乱的闪动着，脑里有一瞬的空白，好一会儿才忙乱的向后退去，却因脚步有些不稳，踩在了石头上，差些摔倒。
在她还未失声叫出来时，殷启便伸出手，稳稳的揽住她的腰，又将她拉回怀里。
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殷启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微微一笑，轻声说：“小心。”
纪芙吁了口气，抬眼间看到殷启的眼神时，心下一慌，脸上一热，急忙避过，顺便抽离他的身边。
殷启手上一空，顿了顿才收回来，正了正心神，有些甜蜜的说：“你刚才说在想我，可是真的？”
纪芙本觉得尴尬万分，听他这么一问，心里反而没了那些乱糟糟的想法，转身直视着他，正色道：“嗯，我刚才是在想你，我在想，如果……如果……”
殷启上前一步，迫切的问：“如果什么？”
纪芙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了片刻说：“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不当太子了，你会怎么样？”
上一世，他被殷澈斗垮后，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有传言说他被殷澈秘密处死了，还有人说他逍遥红尘去了，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当时，纪芙没心思去管这些事，可如今却有些想知道了。
殷启微一蹙眉，愣了一瞬才展颜笑道：“怎么？你是怕他日我荣登大宝之时会对你们纪家不利？”
纪芙咂舌，忙摇头晃脑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一瞬后又硬着头皮说：“我的意思是，既不当太子也没当成皇上……之后……”
殷启笑颜渐敛，神色愈发凝重，双眸微眯，凝视着远方，唇角挂着一丝似有还无的冷笑，良久后，又释然的笑了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应该会游历江湖，顺带当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也未可知。”
“这样啊……”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说，纪芙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岂料，他脸色突然一变，冷声道：“这种问题，常人怕是连想都不敢去想，你竟然还敢问本宫，纪芙，你好大的胆子！”
纪芙卷起衣袖，蹲在小溪边洗着殷启挑出来的草药，溪水虽冰凉透骨，但有温暖的阳光照着，倒也不觉得冷。
殷启就舒服了，纪芙把他扶到溪边后，就找了个光滑的大石块，仰躺着晒太阳。
纪芙瞅着，心里可不痛快了，心想，叫她捡完柴禾采草药，采完草药洗草药，洗完草药还不知道要干嘛呢，简直把她当他的丫环一样使唤，喊他一声太子殿下就真拿自己当皇帝了？
真是岂有此理！
定不能再叫他使唤了！
纪芙坚定的想。
“三弟妹，洗完了没？”
纪芙重重的哼了一声，说：“洗完了，你又想要我做什么？”
“洗完了就把草药拿过来，快点。”
纪芙咬了咬牙，站起身对他吼道：“殷启，你最好对我客气点！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指点你一二。”
不至于让你败得那么惨！
当然了，这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闻言，殷启心下好笑，侧卧着右手撑头，微笑着很有兴致的看着纪芙，扬了扬好看的眉说：“指点？能得三弟妹的指点，本宫自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不知三弟妹要如何才能心情愉悦？”
纪芙蹙眉想了想后，下巴微扬，说：“至少，至少你不能把我当成丫环一样使唤。”
殷启认真的点了点头，也非常的深以为然，看了看纪芙后，又十分无奈的晃了晃头，叹了一声说：“你说得没错，于公，你是将门千金，于私，你又是本宫的弟媳，本宫实在不能也不敢将你当成丫环使唤，只是……可供本宫使唤的人没在身边哪，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听了这话，纪芙一口气被堵在胸口，憋屈得难受，心里不知道多后悔说了刚才那话，她与殷启一年到头也未必见得了几次面，意外过后，还是会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他客气与否，根本就不重要，居然还为了这点小事气成这样！
一定是被气糊涂了。
还是快点把他伺候好了，早点回到京都，眼不见为净！
纪芙闭上眼睛，在心里深深的吁了口气，再睁开时，已是另一番心境了，她把洗好的草药抱到殷启的身边，甜甜的笑着说：“太子殿下，这是洗好的草药，请您过目，还有什么要做的请尽管吩咐，不用客气。”
殷启“嗯？”了一声，然后蹙眉愣愣的看着她，“你……”
纪芙蹲在他身边，抬眼看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说：“我想清楚了，在此非常时期，于公于私，我都应该任你使唤的。”
殷启轻“呵”了声，心说原来这丫头的心思也挺透彻的，遂笑了笑说：“可是真心实意的？”
纪芙慎重的点点头：“当然。”
“那好……”殷启拍了拍他身边的石块，说：“坐上来。”
纪芙虽不明其意，但还是乖乖的坐了上去。
殷启又说：“把左手伸出来。”
纪芙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忐忑着问：“干……干什么？”
殷启很不耐烦的抓过她的手，小心的解开邦着的布条，因为血已经凝固，解开时会扯到皮肉，原本不怎么痛了的手传来一阵阵刺痛。
每痛一下，纪芙都会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每每如此，殷启便会握得更紧，沉着脸说：“别乱动。”
纪芙蹙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他说：“你的伤比我严重得多，还是……还是先弄好你自己的吧。”
殷启面色不改，沉声道：“别多嘴。”
纪芙撇了撇嘴不再说话，灵动明亮的眼眸时不时的瞟向殷启，突然发现他神情严肃的时候，俊雅的眉眸也会变得十分的凌厉，很有天家人气势。
他这般神情与殷澈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想到殷澈，她在心底微微叹了声，也不知道水竹寻到他们了没有？
解开布条后，殷启从怀里掏出一声干净的手帕，沾了水，小心的替她清洗伤口，眉头紧锁着，动作却轻柔缓慢。
纪芙又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挺好的，落得那个下场有些不该，要不就提点他一下吧，遂犹豫了一会儿说：“太子殿下，你还记得沈离若么？”
“嗯？”殷启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笑道：“记得，当然记得了。”
纪芙肯定的想着，果然对人家上心了，忙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到目前为止，殷启还真没想过要去招惹那个叫沈离若的女子，只是有些好奇她怎么突然间这么说，是因为殷澈么？心里头有些不悦，便不屑的说：“她有什么不能招惹的，又不是殷澈明媒正娶的妻子……”说着又看了纪芙一眼：“只要本宫喜欢，随时都可以把她领进宫里去。”
纪芙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本是一片好意提醒他，而他却刚愎自用，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认为是在挑恤他，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殷启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重，便也没再什么，细细的为她擦拭伤口，然后将草药放入口中嚼碎了给她敷上。
纪芙瞅着他，一时间心里边也不知是何滋味，想他堂堂一国储君，竟然会用嘴巴嚼草药，他这次居然没使唤她？
殷启用手帕为她抱包扎好后，说：“行了，一边呆着去吧。”
纪芙“啊？”了一声，怔在那里没动。
殷启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想替我把木块□？”
纪芙看了看他的伤口，心里头就有些发麻，打了个抖，忙跑到一边去，背对着他。
虽然没有亲眼看着，可四周没有别的声音，他的动静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纪芙寻思着说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真不想到，你居然还通医理，我的手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殷启只轻笑了声，没有答话。
纪芙又问：“你怎么会懂这些？”她就是觉得挺奇怪的，整个太医院都是他们家的，他哪需在学这些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他答话，以为他不又不回答了，正想再说些别的，却听他说：“小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差些死去，自那以后，闲暇时候便会寻些医书来看看。”
他的语气虽是淡然，可纪芙听着却很是震惊，这事她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没想到他小时候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纪芙忍不住回头瞟了他两眼。
他已经把木块□了，正在清理伤口。
阳光下的他，看起来很温和，神情也很平淡，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额角也微微冒出些许细汗，想来拔木块的时候挺疼的。
他这个样子，其实也不招人讨厌。
突然，殷启抬起眼睑，乌黑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她，问：“你在看什么？”
纪芙怔了怔，立马转身，磕巴着说：“没……没没看什么。”
殷启扬了扬唇，也没追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纪芙犹豫着说：“太子殿下，你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么？”
殷启已将伤口包扎好了，一瘸一拐的走向纪芙，笑着问：“在想什么？莫不是在想我？”
纪芙不管他的戏谑，认真的说：“没错，我刚才就是在想你……”说话之际，站起来转过身，却正好撞上走过来的殷启。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迟尺，殷启的双眸如同一潭幽泉，深深的凝视着纪芙，轻柔的说：“想我？想我什么？”
纪芙也望着他，眼眸慌乱的闪动着，脑里有一瞬的空白，好一会儿才忙乱的向后退去，却因脚步有些不稳，踩在了石头上，差些摔倒。
在她还未失声叫出来时，殷启便伸出手，稳稳的揽住她的腰，又将她拉回怀里。
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殷启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微微一笑，轻声说：“小心。”
纪芙吁了口气，抬眼间看到殷启的眼神时，心下一慌，脸上一热，急忙避过，顺便抽离他的身边。
殷启手上一空，顿了顿才收回来，正了正心神，有些甜蜜的说：“你刚才说在想我，可是真的？”
纪芙本觉得尴尬万分，听他这么一问，心里反而没了那些乱糟糟的想法，转身直视着他，正色道：“嗯，我刚才是在想你，我在想，如果……如果……”
殷启上前一步，迫切的问：“如果什么？”
纪芙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了片刻说：“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不当太子了，你会怎么样？”
上一世，他被殷澈斗垮后，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有传言说他被殷澈秘密处死了，还有人说他逍遥红尘去了，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当时，纪芙没心思去管这些事，可如今却有些想知道了。
殷启微一蹙眉，愣了一瞬才展颜笑道：“怎么？你是怕他日我荣登大宝之时会对你们纪家不利？”
纪芙咂舌，忙摇头晃脑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一瞬后又硬着头皮说：“我的意思是，既不当太子也没当成皇上……之后……”
殷启笑颜渐敛，神色愈发凝重，双眸微眯，凝视着远方，唇角挂着一丝似有还无的冷笑，良久后，又释然的笑了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应该会游历江湖，顺带当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也未可知。”
“这样啊……”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说，纪芙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岂料，他脸色突然一变，冷声道：“这种问题，常人怕是连想都不敢去想，你竟然还敢问本宫，纪芙，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