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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4、纸欲包火

    昨天晚上洪峰以一半玩乐,一半认真的心态,跟董伟宏叔侄玩着以小戏大,猫戏老鼠的游戏,看到这些陷害王志的坏人得到惩罚,心中感到有一丝快意也感到有点好玩。

    今天早上,又认识了老爸家里一大堆的叔叔、婶婶、姑姑、大哥、二哥、还有九个婶婶,感到好开心。现在洪峰心里高兴得很,盼望着在外公外婆家也能看到一群的亲人。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看到的事实与听到的情况,让他无法相信他的亲人竟然会有这样的遭遇,如往燃烧的火焰里泼水,脑袋里的烟直往上冒,乐极生悲。

    李明志老师打开家门,洪峰看到李明志这名“外公”以后,转眼看了一下李良山,然后奸笑了一下,连招呼也没有和李明志打,仿佛李明志不是他的外公,只是外公的一位保姆,就直接进到客厅里去了。

    李良山一看李明志的脸,又听到洪峰的笑容就知道坏事了,自己忽略了这药的效果。

    坐在洪峰面前的是一位很奇怪的老爷爷,洪峰知道这是自己的外公。

    老人头上白发苍苍,脸上皱纹满布,眼框里的泪水直打转地满眼激动地看着自己。老人的脸上还有不少老人斑,但是伸出来的的却肌肤胜雪,如初生儿童,以似剥壳鸡蛋。激动的老人拥抱自己的力度比叔叔、哥哥李拓、李扩的力气还要大,明摆着的问题谁都能发觉到。老人旁边坐着的是一位老奶奶,洪峰知道这是自己的外婆。她身体弱小,脸色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一样,比她头发还要苍白,但力气却一点儿也不小。

    洪峰知道,外公肯定吃了九感丸,还用了雪颜膏,擦了身上的伤却忘了脸上的疤,雪颜膏套装里面的青丝膏是要第二个星期呈现药效,所以头发还是花白的;外婆肯定是吃了六感丸,不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不协调的事。如果外公的头发黑了,那和一位年青小伙子差不多了。

    李良山正式介绍大家认识后,外公、外婆早己泪流满面。两位老人紧紧地拉着洪峰的小手,一边嘘寒问暖地问着洪峰十年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边端详着洪峰的脸,偶尔也伸出双手捧着洪峰的脸越看越近。洪峰所讲的十年里生活中的每一个小小片段,都能深深地吸引两位老人,老人越了解越想起自己的爱女,哭泣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眼泪根本无法停下来。洪峰认真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生怕两位老人听不清楚,讲得很慢,讲得很详细。

    一家人围坐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后,又再次坐了下来,这时两位老人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但是只要一见到洪峰,就会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好象仍在梦中。

    吃饭前,洪峰没有问起两位老人在这十年里的情况,只是一味地回答着老人的提问,洪峰的这种举动,这反而让李良山感觉不安。吃饭后,一家人又坐在了客厅里,洪峰与外婆柳絮挨坐在一起,对面坐着的是眼神跳动不安的李良山。

    “老爸!我已经来了半天了,我的情况外公外婆也已经知道了。那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说的?”洪峰看着李良山问道。

    “啊?哦!”李良山紧张又慌乱地看了一眼李明志夫妇,又看了一眼李晓雪,心里还在做着是讲实话,还是讲假话的斗争。李良山手握拳头,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怎么样瞒天过海,看着洪峰的眼睛,打从洪峰的眼睛里找出对策。

    李良山思考的这几分钟里,客厅很安静,只听到钟声滴滴答答的秒针走动声。这样诡异的气氛,让坐着的每一个都感觉到吸引困难,有一种被人看透一样,毫无隐私的感觉,很想离开这个客厅。李良山不说,洪峰也不催他,只是看着他,洪峰相信李良山最后还是会说出实话的,李良山现在不想说,肯定是为了自己。李良山知道最后这纸还是包不住这火的,问题是得先让洪峰冷静下来,保证听完李明志夫妇的遭遇后,不会做过激的事。只有这样才能细细地说出,李明志老师一家在这十年里发生的事情。

    李良山在洪峰答应能认真地听完他说的话,而且保证听完后能冷静下来,在得到洪峰的承诺后,李良山才把他在这一个月里,通过李明志老师、李梅花、村民以及其他渠道了解到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详细地、真实地把过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发现洪峰表面上还算正常,然后又请李明志老师补充遗漏的地方或纠正错误的地方。李明志听到李良山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也昨天与李良山约地的故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真实地复述了整个故事。

    李良山听完李明志的补充后,长叹了一口气。纸终于还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在洪峰这样一个聪明人面前。李良山在听到洪峰进门时的那一声笑,就已经坏事了。

    十年前。

    自从李晓雪在红丸国出事后,李元英告诉洪海,他们是在海上遇到了大风暴,李晓雪和李良山意外沉入海里。她在红丸国经过多日的打捞与搜救都没有办法找到两人,恐怕两人己命丧东海,这个消息让洪海伤心欲绝,不仅是丧妻,还丧子。

    洪海没有把消息告诉岳你李明志,不想接受事实的洪海,毅然放下手中公司的业务,和李元英一起远赴红丸国寻找失踪的李晓雪。他们派人在海上打捞,派人在海边搜寻了整整一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李元英说有事先到了中华国,留下不想离去的洪海一个人在红丸国独自寻找,洪海在红丸国继续寻找了半年,仍然没有找到李晓雪的踪迹。

    半年过去后,李明志向洪海提出要见一见李晓雪和他们的孙子,洪海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只能告诉李明志老师,李晓雪出事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的消息。李明志老师听到消息后,就想起当时是李元英和李晓雪一起外出的。李元英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上学时期就一直对李晓雪不好,李明志担心是李元英搞的鬼,就去找李元英的爸爸李富贵了解情况。当李明志老师发现李富贵早在半年前就搬家离开时,就认定是李元英搞的鬼。李元英一直都很喜欢李良山,但是李良山却喜欢李晓雪,李晓雪最后却和洪海结了婚。这个李元英怀恨在心,很有可能谋害李晓雪。

    李明志和柳絮就向学校方面请了一个长假,和洪海一起去了红丸国寻找李晓雪的下落。为了能尽快找到李晓雪,洪海在红丸国找了一家樱之花侦探社帮忙。这家侦探社发现李元英的照片和一个叫野木英子的人很像,于是进行深入调查。调查过程中发现这个野木英子有百分之八九下是李元英,野木英子原籍中华国。她在一年前离开红丸国,去了中华国后又回来了,这个野木英子在来往红丸国和中华国的时间与李元英的时间非常吻合。据樱之花侦探社的调查,野木英子是三木集团第二顺位继承人三木花道的情妇,三木集团是一家运输集团公司。三木集团的业务包括承接海运、空运、铁路运输等业务,资产过千亿美金,三木太郎承继了三木集团,并负责管理集团运作与海外市场的开拓,第一顺位继承人是正统出身的三木信一,三木信一负责空运路运输,第二顺位继承人是私生子身份的三木花道,三木花道负责海运。

    当樱之花侦探社获取野木英子的机场航班信息后,把资料简单地通过邮件发给洪海,并约好见面时间,答应在收到钱后就把详细资料交给洪海。洪海的侦察费已经越来越难收到了,这家樱之花侦探社才采取了这种办法。但就在这紧要关头,这家侦探社社长却因意外车祸死了。而侦探社社长身亡的当晚洪海和李明志、柳絮居住的旅馆失火了。

    红丸国的街道都很狭窄细长,又是木质结构居多,一但起火,火势不好控制,而且这一次的失火很怪异,一下子就起了大火,火势猛烈,迅速燃烧蔓延起来。李明志老师被严重烧伤;柳絮老师的眼睛被烟熏瞎,失足撞到脑袋,变成了植物人;洪海在火海里为了救自己的岳父母,眼睛受了烟熏,右腿也受了伤。人受伤,钱花光,三个人只能是伤痕累累地回到中华国。为了救治李明志和柳絮,洪海把自己所有财产都买了,包括自己的公司。

    李明志的烧伤治好后,洪海护送李明志和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柳絮回到长岭村养伤。洪海己变得一无所有,眼睛熏伤后,视力已经接近全瞎,当时的洪海只能在很近距离里,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右腿受伤,因为没有得到及时与正确的医治,最后最位右腿是截肢了的。

    截肢后的洪海不知去向,李明志和柳絮也不能再教书,只能靠政府的救济金生活。李明志在受伤后,一度难以接受生活中的剧变,终日饮酒度日。喝酒的时间长了,还检查出来患了酒精肝、后来转为肝癌、胆囊癌,肝脏还做了手术切除了一半。柳絮老师则在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年。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多亏好了李梅花的帮忙与救济,否则两位老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直到昨天晚上,李良山拿来了药,让两位老师吃了后,今天早上才起了明显的变化。由于没来得及整理,所以出现了鹤发松颜的老人却有着初生的肌肤这种不搭配的情况。

    强忍心痛的洪峰听完李良山的话后,已经被气愤、伤心、痛苦交织在一起,洪峰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悲痛万分地跑了出门,心里在憋着的怨气,根本就没有地方发泄。李良山担心他会做出格的事,于是一直紧紧地拉着洪峰的手,生怕他万一来个瞬闪,自己可就别想再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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