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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空桑

    蒋野等来一批人才出发,这些人也都实力不俗,他们格外小心,总有个人坠在后面防人跟踪。丁丑和月绣只能远远地跟着,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蒋野一行二十多人,一直向东走穿过卫齐边界,都快到了海边了。

    月绣惊道:“他们不会是要去空桑山吧!”

    丁丑问道:“我听说过一句话‘空桑山,空桑山,生人一去命难保。’空桑山真的这么危险?”

    月绣道:“不要说普通人去了命难保,就算是修道者进去也九死一生,里面住着洪荒怪兽軨,这只怪兽早在洪荒时就凶名远播了,更何况过了几千年,它的修为一定更强了。”

    既然这么危险,蒋野这些人为什么敢去?他们要去干什么?这样一来就更有跟踪的必要了。不一日,众人穿过一片荒原,一座翠绿的有些幽暗的山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山不算高,也不险峻,但是山林中多是参天巨木,树枝交错,遮天蔽日,走在林间,白天也似夜晚。越往里走,树木越是粗壮高大,高大的树枝上人可以轻松奔跑。

    黑袍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前停下,这块青碧的巨石,好似天外飞来,整个森林就只有这么一块突兀的石头。黑袍人围绕巨石布了一个阵,巨石实在太大,而他们布置的阵法又似乎极为复杂,黑袍人忙活了十多天终于完成了。蒋野小心翼翼地把一个金钵放在阵中央,然后他们一起全力施展法术轰打巨石。石块飞溅,尘土飞扬。

    尘土中忽然传出“啊呜”一声虎啸,黑袍人分站法阵各点,全力向阵中注入真力。烟尘中冲出一头一丈多高的怪兽,它长着牛一样的身躯,但是身上却是虎的斑纹,金色大角,血盆大口,尖若钢锥的牙齿。这就是月绣说的軨,它本来在巨石内沉睡,却被人吵醒,几千年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做。

    軨冲向蒋野,法阵中的金钵腾空飞起,转眼金钵也变成了庞然大物罩向軨,但是黑袍人很明显低估軨了。軨大叫一声,金钵再难下沉,黑袍人拼命将真力注入法阵,法阵控制金钵。軨后蹄踏地,猛力窜出,金钵被它的金角撞飞出去,黑袍人都吐血不起。蒋野也受伤不轻,见势不妙,甩出血红丝带,丝带去缠绕軨,他则飞向天空。軨被气炸了,丝带被他撕得粉碎,回头又把那些未逃走的黑袍人也撕了。丁丑和月绣在远处直看的冷汗直流,咋舌不已,还好没有跟很近。杀了二十多个人依然难平軨的心头之怒,它乱冲乱撞,巨树被撞的七倒八歪。

    月绣忽然眼前一亮道:“公子,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蒋野未带走的金钵,这金钵叫困兽钵,是降人困兽的法宝,但是只有返璞归真以上的人才能驾驭,所以蒋野等人就用一个放大真力的法阵来控制,谁知落了个这下场。月绣见軨冲去了别的地方,飞身落下。她刚拿起,周围轰隆隆一阵巨响,軨冲了过来。她也低估了軨,这头上万年修为的神兽对同为妖怪的震慑之威巨大,月绣本能的害怕,呆呆的看着軨冲过来。

    千钧一发之时,丁丑骑着火马,瞬间就到了月绣身边,他一把把月绣拉上马背,飞入天空。地面上威风凛凛的軨对空中的东西却无可奈何,它冲着丁丑咆哮。这时月绣才回过神,哇哭出声,在丁丑怀中流泪。

    丁丑才发现月绣其实还是个女孩,对于一个狐妖来说三千岁就像人类的二十岁。他抚着她的长发,忽然像触到了她的心,她心中的爱和恨都是那么强烈,她的强势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丁丑有种想要和她一起分担的冲动,但是自己心里也有太多阻隔。

    “绣绣,我会永远保护你。”

    月绣收住哭声,她以为这只是丁丑为了安慰自己,却没有注意到丁丑眼中的坚定。

    丁丑以为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说,却没发现这句被当做安慰的话已经刻在月绣的心上。

    黑袍人全死了,蒋野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俩人决定去最近的城市,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往南飞七十里就是齐国的海港城市河口,这里距中原远,受到战火侵扰较少,人们的生活相对平静,但是因为齐国的赋税极重,要说繁荣也谈不上。每次去这种人多的地方,月绣就会成为焦点,凡人怎么能抗拒她的魅惑,这一次他们就受到了更多的关注了。这里近海,良种骏马很少,像火马这样健壮、全身通红没一根杂色的骏马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一位腆着肚子的富商,操着浓重的当地口音问道:“小哥,这马卖不?”

    丁丑自然不会卖,但是慕名而来的人却越来越多,让二人不胜其烦。终于在一家大客栈安顿下来已是夜色朦胧,月绣住在丁丑隔壁的房间,他们半夜听见客栈后院的马棚一阵骚乱,知道是有人打火马的注意,但是这样的马除了它自愿服从谁能降服?

    清晨。

    客栈小儿端着热茶上来,俩人一见他忍不住大笑,这人额头上印着大大一个马蹄印,不是火马蹄的还能是谁?还好火马是极为蹄下留情,要不就是轻轻一下,这人也得脑浆迸裂。丁丑要去海边看一看,他还没有见过海。于是月绣拉起他,跑向码头,码头上正好有一艘大船出海,她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跑了上去,火马跟上来了。船老板见俩人不是普通人,也就没敢做声。这是一艘货船,因为岸上赋税很重,许多人都搬去离岸的岛上住了,像这样与岛上的人以货易货的买卖自然而然兴起。

    “公子,要看海只有在船上看得最真切。”

    丁丑有同感,脚下浮浮沉沉,远处海天一色,心胸舒畅地难以言表。丁丑从来没想到海上有这么多美丽的小岛,他和月绣飞离船,把一船人吓得直呼“神仙”。俩人落到一处白沙环围的小岛,岛上郁郁葱葱长着各种树木花草。日光明媚,海水清澈,这番美景恐怕只能出现在画中。

    月绣欣喜道:“公子,将来我们在这里建几间木屋,就住在这里怎么样?”

    丁丑咳几声掩饰过去尴尬,他知道月绣是真的想在这里定居,但是她的心里有另一个人,他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丁丑摇摇头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最近为什么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因为我长大了?是啊,离开观星院已经八年了,那时的自己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孩。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月绣忽然黯然道:“快点不是很好吗?”

    丁丑看看月绣叹道:“快点是很好。”

    俩人踩着白沙,绕岛而行,火马在后面玩水。丁丑忽然指着一块石头道:“绣绣,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字?”

    “我们过去看看。”

    “一旦道成,白日飞升。”

    岩石上,刻着这几个字。看来以前有人在这里得道飞升了。月绣和丁丑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发现,他们对成仙成神没有那么渴望。毕竟是个小岛,不一会也转了一圈了,此时太阳正好沉入大海。二人就想飞回河口休息,但是忽然下起了雨,海上的风雨本来就很难预测。二人向岛内走,以期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并不怕淋湿,只要他们愿意雨滴甚至不能滴到他们身上,但是谁愿意在狂风暴雨中赶路。

    二人终于找了个山洞,山洞不深,很敞亮。他们惊讶的发现山洞中曾经有人住过,而且留下很多刻字。丁丑把那些刻字细细读了一遍,心中惊讶万分。这里面刻的是法家道法,却要比他在法门中见过的道法高深的多,如果不是见到这些刻字,他绝不会想到法门道法竟然可以这样修炼。

    “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人多溺。公子这是法家道法?”

    “嗯,而且是与法门不同的道法。”

    石刻最后署道:“法门韩非子,飞升前留,以资后世。”

    韩非子是法家的传奇人物,每一位刚入门的法门弟子都要熟背他的告诫。他留下的修炼道法成了法门的基本功法,现在一看这篇功法,法门现在那篇功法真是被后世一些人“订正”偏了。石刻短短几十句就道出了法门道术的真谛,而它的订正本上千句反而不着本源。

    月绣道:“没想到法门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可想而知现在法门被己正这几个老儿败坏成什么样了。”

    “说不定这些会对香儿有帮助。”

    “那臭丫头那么笨,就算有好功法,她也不懂修炼。”

    二人记下功法,休息一晚,决定启程赶赴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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