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眨眼间，来到这竟也有了大半年了，在这是第一次过元宵节吧！心里不免有点期待。正月十五这一天，瑾儿一用过早膳就来到我房里跟我有一大没一搭地闲聊着，看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着尹正了，说来也怪，从大清早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也没见着他们的影子，连我的心里都不免急躁了起来，更何况是瑾儿呢？天已渐渐地黑了下来，今晚的夜色真的很美，皎洁的月光洒在了地面上，漫天的星斗绽放着自己的光彩，风吹在人们的身上，竟能使人清醒不少。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待他们走进了，我和瑾儿“唰”地一齐朝声源地看去，只见福顺儿朝我们行了个礼，说道：“两位姑娘，我家主子已经在外备好了马车侯着了，您看……”，说完满脸疑问地盯着我们瞧，我看了看他，怎么声音不阴不阳的呢？随后微笑地说道：“麻烦你了，跟你主子说我们马上就来。”只见他又微微俯身，才又退了下去，转头调凯地说道：“咱们的瑾儿小姐，还不准备换衣服吗？让人家在外头吹凉风就不好了，要不然某些人可要心疼死了。”看着瑾儿竟然也有脸红的时候啊？呵呵，真有趣。见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献媚地说道：“是啊，吹凉风的可不止尹正一个人哦！”说完满意地盯着我瞧，受不了她这风情万种的眼神，忙移开了目光，说道：“别贫嘴了，快换吧！”因为在清朝的女子是没有地位的，所以呢我和瑾而换了一身男装，就朝院外走去。后院门外，一辆马车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马车旁站着三个人，尹正也不知和没营养在聊些什么，一旁的福顺儿却在那里踱来踱去的，没营养看见我们，忙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怎么那么慢啊？我们快些吧，街上现在可热闹了，”说罢，拉起我的手就像马车的方向走去，转头对瑾儿尴尬地笑了笑，却发现她竟有些落寞的感觉，只见她又自己跟了上来。马车里放置了一个暖炉，与外面的温度比起来，这里简直要舒服多了。我们三个人一路上就在那叽叽喳喳地乱讲一通，只要尹正坐在那里不时地点点头，一时间，气氛似乎有些沉默，承受不住这种气疯，掀开帘子把头探了出去，只见北京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连马车都已经挤不进去了，外面传来福顺儿的声音：“主子，您看着……”，只听见尹正沉稳的声音朝他说道：“就在这儿下吧。”说罢就先朝外下了去，又撩开帘子，伸出双手，只见瑾儿快速地走了上去，将手一搭一跳就下去了，我来到马车前，觉得这样的动作似乎有点太暧昧了吧！刚刚掀起裙摆，准备自个儿跳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腰间一紧，似乎腾空了起来，只见尹正竟在这双手抱着我，脚尖却颠不着地，顿时愣住了，不一会边反应过来，这样行不通的，就不停地在空中挣扎着，口中还说道：“尹正哥哥，你……你就放我下去吧，这儿……那……那么多人，看着多不好啊”，一边说还一边挣扎着，我想着此时的情景一定非常有趣，一个“七尺”男儿抱着个“小男孩”停在半空中，小男孩的双脚还不停摇摆着，会是一副“绝妙图”吧。当看到尹正脸上路过一抹轻笑的时候，又是一愣，似乎……蛮吸引人的。正在神游太虚的时候，他一弯腰就把我放在了地上，用蚊蝇般的声音说道：“看你那么一副娇小的样子，想不到还挺沉的。”说完理了理表情，径直地朝前方走去。朝他的背影嚼了撅嘴，什么人吗？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右手却被人拽在了手中，一看，呵呵，是没营养，朝他傻傻的一笑，却见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满脸的疑问，对他安心的一笑，说道：“咱们走吧。”说完，拉着他的手就朝前面走了去。街道两旁有不少的摊子挂着各式各样的冰灯，据说这冰灯是北方特有的民间艺术，分为冷冻及冰雕，两种方式。冷冻制法是将水倒入模具，送到室外冻成一定厚度即可。冰冻则适用与大型的冰灯，先将冰块砌成想要的形状，要用斧，锯，铲等工具精心雕琢而成各种花鸟动物建筑的式样，晶莹剔透，玲珑可爱。我和瑾儿只要稍微一看到特别点的，就都要用手去触摸，只有这样才能身临其境地感觉到冰灯的特别之处。不等我们反应，天空处就传来一阵“澎澎”的响声，随着声援地发生地看去，原来竟是烟火，我和瑾儿都兴奋不已，拉起双手朝着放烟火的地方跑去，后面的没营养和尹正也慢慢跟了上来。来到了近点的地方，只看见天空中有线穿牡丹，水浇莲，金盘落月，葡萄架，旗火，二踢脚，飞火十响，五鬼闹判儿，八角子，炮打襄阳等众多花样，把夜空点缀得灿烂无比，我不禁在心里念到：原来清朝的时候花炮制作已经如此复杂了啊？待回过神来，悄悄地朝一旁的没营养看去，在烟火的映衬下，此时的他仿佛脱去了往日的稚气，变得男人味十足，不禁在心里沾沾自喜。正独自乐道的时候，一旁的没营养似乎是看到了我如痴如醉的模样，走了过来，对着我柔和地笑道：“想什么呢？走，我带你去看舞龙灯去！”说完，拉起我的手就朝人群里钻了去。待走到正中央的时候，我才不免地感慨到：原来他也是那么爱凑热闹啊！此时，我的右手被他死命地拽着，似乎是怕我走丢似的，我用手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紧紧地跟着他，因为我相信，即使全天下的人负我，我前面的那个人也不会对不起我的。只见他回头对我暖暖地笑了笑，拉着我快步地朝前走了去。前方有许多人围在了一起，而他呢则用手帮我挡着两旁挤来的人群，护着我挤进了前方。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两条龙在不停地扭打着，蜿蜒的龙灯也是南北皆有的元宵节物。舞龙灯，是用两条龙，每条龙由九个人负责，再加上一个人操纵龙珠，演出双龙抢珠，身旁的喝彩声不断，我也被这场景给迷得如痴如醉的。不知过来多久，没营养拉了拉我的袖子，对我说道：“咱们去找找四哥他们吧，要不然他们该着急了，”说完，拉起我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视野刚变得开阔些，就看见四处寻我们的尹正和瑾儿。只看见瑾儿快速走到我跟前，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死丫头，去玩什么了？都不带上我？”我凑上了她的耳朵，用细小的声音说道：“要不这样，怎么能给你们制造机会呢？呵呵。”说完朝尹正看了看，此时这瑾儿的脸上像抹上了两片红云，幸亏是在晚上，要是在大白天的她还不得羞愧而死啊？又见她朝尹正看了看，此时的尹正似乎也是极其地不自然，将眼睛看向了别处，不理会我们。不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只看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边敲锣一边吆喝道：“大家伙都来瞧瞧啊，只需十两银子，若能尝出这些名酒的名字以及站在二十米以外能一箭射准这红心，这两块“姻缘坠”就归你们了，要说这坠子可不是普通的坠子啊，它是吸收天地之灵气，只需要把它送给心仪的姑娘，必能结成一段良好的姻缘啊，大家都来试试吧！”不少人见状，都像那里聚拢去，看着一个个的人前去试，却却未有一个能胜出的。我朝那男子的手中看去，见那坠子却是精美，颜色晶莹剔透，坠子的正当中有些复杂的文字，看着也不知是什么。没营养见状，心想我钟情与它，便朝那里走了去，仰着头对着那男子就说道：“我来试试。”只见那名男子上下打量他了一番，便又以讽刺的口吻说道：“这位小少爷怕是在开玩笑吧，这儿不是你玩的地儿，去去，去其它地方玩。”说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只见没营养的脸上“唰”地一下变红了，却又倔强地说道：“你方才又没有规定参赛者的年龄，所以……”边说还边向我看了看，又接着说道：“所以我是非参加不可了。”那名男子见状，便又为难地说道：“这……哎，也罢，料你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就让你试试吧。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了，你还得先付我十两银子，看你，呵呵……”说完，便在一旁偷笑了起来。笑完了又把手向没营养伸去，只见没营养又是一阵尴尬，朝他四哥看了看，只见尹正大步地朝他走去，带走到男子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扔给了他，说道：“这个可够了吧！”说罢还冷漠地看着他。只见那名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抖地说了句：“额，可……以，当然可以。”又转头对没营养说道：“你是品酒还是射箭？”只见没营养抬头思索了会，便又兴冲冲地说道：“我品酒吧，这射箭……呵呵，我怕……”边说还边抓了抓脑勺，只见尹正无奈地甩了甩头。接着，只见没营养走到一桌子前，只见那桌子前摆放着许多杯陶瓷的小杯，顿时香气四溢，我略微地看了看，大约有20多种吧，他？能行么？只见没营养端起了离自己距离最近的一杯，扬起头喝了下去，见他略微皱了皱眉头，便说道：“这是山西的汾酒”，说完，又端起来一杯一饮而尽，“这是贵州的苗酒”，放下杯子又是一杯，“这是湖州的浔酒”“这是浙江的绍兴酒”“这是镇江的百花酒”“这是直隶的东路酒”……就这样，直到最后一杯喝下去的时候，见他半天未声响，心里不免紧张起来，他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吧？怎么办呢？只见他抬头看了看男子，那名男子仰起头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嘴里还说道：“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这最后一杯可是我的法宝啊，让你喝出来，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啊？”说完，又在一旁笑了起来，“这是由百花酒，女儿红，浔酒这三种酒经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听完没营养的一番话，只见老板的脸变地煞白，吞吞吐吐吐的说道：“你……你怎么……哎，”只见那男子的脸上摆满了一副不可置信，便又说道：“这位公子的酒量惊人，应该……想必不是平凡之人吧！”说完，若有所思地朝没营养看了看，又转过头看了看尹正，却被尹正一个白眼给逼了回来，没营养倒是无所谓地跑到尹正跟前，摇头说了句：“四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只见尹正用手摸了摸没营养的脑袋瓜，走到了一旁拿起了弓箭，退到了二十米以外，当众人都闭住呼吸，准备看他的表现的时候，他却早已做出了一个弓步，伸手一拉弦，箭“咻”地一声飞了出去，随着箭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支箭羽早已稳稳地插在了红心上，一动不动，前后不过三秒钟，而他竟能……待众人回过神来，都不停地大声叫好声。朝瑾儿看去，只见她正直勾勾地盯着尹正看，脸上尽是骄傲的神色，不禁在心里嘀咕道：又不是你射的，骄傲个什么劲啊？呵呵。当那名男子十分不甘愿地将玉坠交到尹正他们手中时，只见没营养兴冲冲地来到我跟前，递给了我：“给你，喜欢吗？”瞧着他那酒精而红嘟嘟的脸颊时，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便从他手中将坠子拿了过来，笑着说道：“谢啦！”只见呆在原地傻呵呵的傻笑着，身上传来淡淡的酒香味，而手中握着的玉坠子还有他的温度，加大力气握紧了。待我们朝四周看时，只见四周的人正一顺不顺地盯着我们瞧，哎呀，对了，让他们瞧见两个大男人在街上上演这么”暧昧“的动作应该会很奇怪吧？我朝他们吐了吐舌头，转头跑开了。又与他们玩了一会儿，便与瑾儿回家了。不远处，福顺儿正在前方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的，瞧见我们的影子，急忙跑到没营养他们的跟前，喘息地说道：“我的爷啊？你们终究是玩好了，再晚点的话恐怕赶不上宫……”还未说完，便被尹正的一个冷眼给打住了，只听见尹正说道：“我们自有分寸，我想还用不着跟你汇报吧？”只见福顺儿立马跪了下去，口中还不停地说道：“爷说的是，是小的乱了分寸。”只见尹正一掀帘子，进入了马车，自个儿捡了个靠窗口的位子坐了下来。看着尹正对下人是那么地严厉，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以后还是少惹他的好。我和瑾儿在没营养的帮助下也坐了进去。一路上又是那么安静，没营养靠在榻上闭着眼睛，想必是累了吧，瑾儿也是将眼微闭着，不时睁开来看看我们。再看尹正，“嘶”，不禁到吸了口凉气，看看没营养与瑾儿，还好他们并未发现什么。此时，尹正的手尽然死命地抓住我的手，不过他的力气并不是很大，想来因是怕弄上我吧。这身男装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袖口大，即使没营养他们是醒着的，也发现不出我与尹正的两手是紧握的。我使命地用力气，可就是挣脱不开，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色，突然，手中塞进一个冰凉的东西，是什么呢？可此时已经到门口了，只见没营养与瑾儿已经缓缓地醒了过来，我怒视着尹正，只见一丝邪笑划过他的脸颊，便将手送开了。我死命地拽着手中那不知名的东西，心中一紧一紧的，像是怕被丈夫撞见妻子有外遇的情况。待马车停下去后，我便给没营养他们说了几句，才见马车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转身便想与瑾儿这回院子，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我“嗖”地一下转过身去，依旧是空荡荡的巷子，一路黑到尽头，瑾儿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隔壁，问道：“人都走远了，还看呢？呵呵”说完，径直地走了进去。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应该是最近没睡好吧，哎，今晚一定得美美地睡一觉。甩了甩头，便跟着瑾儿走了进去。院外，里巷子不远处有一个拐角，一抹黑色的影子飘了出来，只见黑影在那站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回到屋子，右手中还握着尹正给我的那块玉坠，原来他……哎，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兴许是今晚的确够折腾的，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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