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4章 审龟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地散去。关义一个人向寨子门口走去，神情似乎有些失落。武季追上关义，感激地说：“大哥，你真是一个讲义气，讲信用的人，我有你这么一位大哥，深感荣幸。”
关义说：“你的本事，令我不得不佩服！”
武季说：“大哥，我们去看看那只乌龟吧。”
关义一时不解，有些纳闷：“乌龟？”
吴胜走拢他们，对关义说：“就是田龟呀！”
关义猛地想起，高兴地说：“好，看看这个王八蛋现在是个啥样子！”
田龟被关在离院子较远的一间旧屋里，这是一间柴房，临时改做囚房，柴房靠近厨房。武季、关义、吴胜三人远远望见林大柱和一个士兵持枪站在柴房门口看守着。走近之后，关义大声叫道：“大柱，把门打开！”
外边的脚步声和关义的吆喝声惊动了正在微微眯着眼睛的田龟，他全身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绻缩在柴房的一个角落，正望着屋子角落蜘蛛网上的一只小虫，寻思着什么。一会儿，锁着的房门突然打开，一道强烈的阳光射进来，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关义、武季、吴胜走进柴房，来来到田龟身边，关义弯腰仔仔细细看了他一阵，然后踢了他一脚，问道：“你就是田龟？还大佐？”
田龟看清了来人，傲慢地答道：“我是大日本皇军宪兵队大佐田龟贯道，你们是谁？”
关义：“俺们是虎岩山抗日特战队，这位是武队长，武季；这位是参谋长吴胜，俺叫关义，是副队长。”
田龟嘲讽道：“你们不是土匪吗？”
关义又踢了田龟一脚，说：“谁说我们是土匪？再说，俺就宰了你！”
武季走上嗯，问：“田龟，你还认得我吗？”
田龟摇头，说：“不认得，刚才他介绍了，你不是武队长吗？”
武季把头伸到田龟面前，说：“你再仔细看看。”
田龟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终于认出来了，惊愕地说：“你是在衡阳大酒店劫持我的人。”
“是的，我就是请你去接电话的那个人。”武季说，“再看看，再仔细看看。”
田龟摇摇头，他有点迷糊，再也想不起来了。
武季说：“我们是老对头了，你不记得了，在虎岩寺里……”
田龟突然想起那个小和尚，叫道：“啊？你是那个小和尚？是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不是已经被我们打死了吗？”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化着。
“你的记性还可以。“武季直起腰，说，“想要我死，你做梦！”
吴胜说：“田龟，你放老实点，说说你到衡阳城里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田龟说，“参加庆功会呀，你们不是也去了吗？”
吴胜：“还有呢？”
田龟：“没有了，我参加完庆功会就准备回虎岩寺，没想到多喝了几杯，被你们骗了来。”
武季：“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去衡阳，主要的目的是想劫中央银行。”
田龟死批赖脸地说：“劫银行又怎么了？大日本皇军打到哪里，哪里的财宝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因为我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我们应当拥有这些财富，而你们这些劣等民族，不配拥有！”
关义不听他那一套乌七八糟的理论，单刀直入地问：“虎岩寺藏的是什么？”
田龟闭着嘴，眯着眼，不作答。
“说呀，你不说，俺打死你！”关义掏出枪来。
田龟仍不回答。
关义说：“哼，你不说俺们也知道，你那是化学武器！”
田龟笑道：“你怎么知道？”
关义：“上次俺们攻虎岩寺的时候，俺们就看见木箱子上边画有骷髅，你以为俺们不认得？”
田龟刚要说什么，关义接着说：“俺们还从虎岩寺的地洞里搞到一箱呢。”
原来，武季和林大柱带回那个箱子被哨兵看见后，哨兵告诉了关义，关义问吴胜，吴胜告诉了他，说是一箱化学武器的样品，不能拆看。吴胜见关义口无遮拦，拼命扯他的衣角，叫他不要说，关义还是说了出来。
田龟顿时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仍不答话。
吴胜掉转话题，说：“田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杀你吗？”
田龟说：“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
吴胜说：“你是不想死的，要想活命，你就得配合我们。”
田龟仰起头，打量着吴胜，觉得此人与众不同，说：“怎么配合？”
吴胜说：“把你的人从虎岩寺撤走，离开衡阳，让我们驻扎进去，那些化学武器留下，我们要把它全部销毁。”
田龟鼻子哼了一声，说：“休想，就算我答应，我那几十号人也不会同意。”
关义咬牙切齿地说：“好，等会儿就叫你尝尝俺们这里‘土菜’的味道！”所谓“土菜”是指虎岩寨几个酷刑，很少有人受得了的。
大家见田龟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兴致再问下去，便离开了柴房。三人一边走，一边商谈。
关义说：“武队长，这只乌龟就交给俺治治吧。”
武季说：“好。教训一下可以，但不要弄死。”
吴胜不赞成，说：“我们当领导的，要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要带头虐待俘虏哦。”
关义说：“你们一人一个说法，教我听谁的？”
武季马上改口，说：“在这个问题上，当然听参谋长的。”
关义“哈哈”大笑，说：“好，听参谋长的。”
吴胜说：“关副队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关义：“什么事，说吧。”
吴胜：“上次你带人去打虎岩寺，不是有一包炸药没炸吗？”
关义：“是呀，俺也纳闷。”
吴胜：“昨天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抓到一个小偷，他说那炸药是他偷来卖给布世仁的。”
关义说：“你们把小偷带回来，俺要剁了他的手！”
吴胜说：“事情不怪他，是布世仁只向他买了一包炸药。”
关义立刻明白过来，说：“布世仁他领了买两包炸药的钱，只买了一包，另一包一定是用土代替了。这家伙，少炸了鬼子一辆卡车，俺饶不了他！”
不久，关义把布世仁叫到后山，对他说：“二弟，俺问你，那包炸药没有爆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布世仁说：“我也不知道，你问石敢吧，是他负责炸的呀。”
关义说：“俺问他？俺就问你，炸药是你包好给他的，导火索是好的，怎么能怪他？”
布世仁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关义的态度严肃起来，说：“你给俺放老实点，你领了两包炸药的钱，怎么只买了一包？”
布世仁急了：“你听谁说的？你现在不当寨主了，墙倒众人推了，有人栽赃诬陷整我，实际上是要整你，你可不能听信谗言！”
关义：“俺问你，那炸药是不是在黄村的一个小偷那儿买的？他说你在他那儿只买了一包，他也整你？”
布世仁知道山规的厉害，也知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怎么回事，过去犯点小错，关义说他几句也就完事，现在是武季、吴胜掌权，一定不会饶他，只有死不认账，于是跪在关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大哥，我再糊涂，也不会一包炸药一包土呀，我可以把炸药分作两下呀！再说乡里的土炸药本身就不怎么样，全都不炸，也不奇怪呀！”
关义把脸偏向一边，不理他。
回到议事厅，关义把布世仁说的对吴胜说了，吴胜心想，此事没有真凭实据，若硬要追究，反而会引起关义心生疑虑，便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不过，布世仁私心较重，以后你要多多敲打敲打他。”
关义说：“是的，司务长还是让他兼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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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说：“大哥，我们去看看那只乌龟吧。”
关义一时不解，有些纳闷：“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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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猛地想起，高兴地说：“好，看看这个王八蛋现在是个啥样子！”
田龟被关在离院子较远的一间旧屋里，这是一间柴房，临时改做囚房，柴房靠近厨房。武季、关义、吴胜三人远远望见林大柱和一个士兵持枪站在柴房门口看守着。走近之后，关义大声叫道：“大柱，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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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武季、吴胜走进柴房，来来到田龟身边，关义弯腰仔仔细细看了他一阵，然后踢了他一脚，问道：“你就是田龟？还大佐？”
田龟看清了来人，傲慢地答道：“我是大日本皇军宪兵队大佐田龟贯道，你们是谁？”
关义：“俺们是虎岩山抗日特战队，这位是武队长，武季；这位是参谋长吴胜，俺叫关义，是副队长。”
田龟嘲讽道：“你们不是土匪吗？”
关义又踢了田龟一脚，说：“谁说我们是土匪？再说，俺就宰了你！”
武季走上嗯，问：“田龟，你还认得我吗？”
田龟摇头，说：“不认得，刚才他介绍了，你不是武队长吗？”
武季把头伸到田龟面前，说：“你再仔细看看。”
田龟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终于认出来了，惊愕地说：“你是在衡阳大酒店劫持我的人。”
“是的，我就是请你去接电话的那个人。”武季说，“再看看，再仔细看看。”
田龟摇摇头，他有点迷糊，再也想不起来了。
武季说：“我们是老对头了，你不记得了，在虎岩寺里……”
田龟突然想起那个小和尚，叫道：“啊？你是那个小和尚？是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不是已经被我们打死了吗？”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化着。
“你的记性还可以。“武季直起腰，说，“想要我死，你做梦！”
吴胜说：“田龟，你放老实点，说说你到衡阳城里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田龟说，“参加庆功会呀，你们不是也去了吗？”
吴胜：“还有呢？”
田龟：“没有了，我参加完庆功会就准备回虎岩寺，没想到多喝了几杯，被你们骗了来。”
武季：“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去衡阳，主要的目的是想劫中央银行。”
田龟死批赖脸地说：“劫银行又怎么了？大日本皇军打到哪里，哪里的财宝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因为我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我们应当拥有这些财富，而你们这些劣等民族，不配拥有！”
关义不听他那一套乌七八糟的理论，单刀直入地问：“虎岩寺藏的是什么？”
田龟闭着嘴，眯着眼，不作答。
“说呀，你不说，俺打死你！”关义掏出枪来。
田龟仍不回答。
关义说：“哼，你不说俺们也知道，你那是化学武器！”
田龟笑道：“你怎么知道？”
关义：“上次俺们攻虎岩寺的时候，俺们就看见木箱子上边画有骷髅，你以为俺们不认得？”
田龟刚要说什么，关义接着说：“俺们还从虎岩寺的地洞里搞到一箱呢。”
原来，武季和林大柱带回那个箱子被哨兵看见后，哨兵告诉了关义，关义问吴胜，吴胜告诉了他，说是一箱化学武器的样品，不能拆看。吴胜见关义口无遮拦，拼命扯他的衣角，叫他不要说，关义还是说了出来。
田龟顿时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仍不答话。
吴胜掉转话题，说：“田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杀你吗？”
田龟说：“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
吴胜说：“你是不想死的，要想活命，你就得配合我们。”
田龟仰起头，打量着吴胜，觉得此人与众不同，说：“怎么配合？”
吴胜说：“把你的人从虎岩寺撤走，离开衡阳，让我们驻扎进去，那些化学武器留下，我们要把它全部销毁。”
田龟鼻子哼了一声，说：“休想，就算我答应，我那几十号人也不会同意。”
关义咬牙切齿地说：“好，等会儿就叫你尝尝俺们这里‘土菜’的味道！”所谓“土菜”是指虎岩寨几个酷刑，很少有人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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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说：“武队长，这只乌龟就交给俺治治吧。”
武季说：“好。教训一下可以，但不要弄死。”
吴胜不赞成，说：“我们当领导的，要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要带头虐待俘虏哦。”
关义说：“你们一人一个说法，教我听谁的？”
武季马上改口，说：“在这个问题上，当然听参谋长的。”
关义“哈哈”大笑，说：“好，听参谋长的。”
吴胜说：“关副队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关义：“什么事，说吧。”
吴胜：“上次你带人去打虎岩寺，不是有一包炸药没炸吗？”
关义：“是呀，俺也纳闷。”
吴胜：“昨天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抓到一个小偷，他说那炸药是他偷来卖给布世仁的。”
关义说：“你们把小偷带回来，俺要剁了他的手！”
吴胜说：“事情不怪他，是布世仁只向他买了一包炸药。”
关义立刻明白过来，说：“布世仁他领了买两包炸药的钱，只买了一包，另一包一定是用土代替了。这家伙，少炸了鬼子一辆卡车，俺饶不了他！”
不久，关义把布世仁叫到后山，对他说：“二弟，俺问你，那包炸药没有爆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布世仁说：“我也不知道，你问石敢吧，是他负责炸的呀。”
关义说：“俺问他？俺就问你，炸药是你包好给他的，导火索是好的，怎么能怪他？”
布世仁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关义的态度严肃起来，说：“你给俺放老实点，你领了两包炸药的钱，怎么只买了一包？”
布世仁急了：“你听谁说的？你现在不当寨主了，墙倒众人推了，有人栽赃诬陷整我，实际上是要整你，你可不能听信谗言！”
关义：“俺问你，那炸药是不是在黄村的一个小偷那儿买的？他说你在他那儿只买了一包，他也整你？”
布世仁知道山规的厉害，也知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怎么回事，过去犯点小错，关义说他几句也就完事，现在是武季、吴胜掌权，一定不会饶他，只有死不认账，于是跪在关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大哥，我再糊涂，也不会一包炸药一包土呀，我可以把炸药分作两下呀！再说乡里的土炸药本身就不怎么样，全都不炸，也不奇怪呀！”
关义把脸偏向一边，不理他。
回到议事厅，关义把布世仁说的对吴胜说了，吴胜心想，此事没有真凭实据，若硬要追究，反而会引起关义心生疑虑，便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不过，布世仁私心较重，以后你要多多敲打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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