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2章 回寨
城南的一废弃仓库，日军飞机轰炸毁的痕迹还在，仓库里空荡荡的，一辆日本军用卡车停在里面，被三面高墙遮挡着。
戴大明睡在墙角的一堆稻草上，石敢走进来，给戴大明递上几个包子，说：“这一带原来是比较繁华的，有好几家饭店，现在连一家包子店都找不到，我跑了半里路才买到几个包子。”
戴大明爬起来，说：“你吃吧。”
石敢说：“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你的。”
戴大明接过包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石敢说：“大明，武季他们可能已经办完了，我们也走吧。”
戴大明问：“我们往哪儿出城？衡阳你比我熟悉，你说往哪里走？”
石敢说：“往城南是出不了的，参谋长叫我们往城西出去，说是那边有一土路，可以绕过城门出城，然后再往北去黄村与他们汇合。”
戴大明吃完最后一个包子，起身说：“走！”
城北的城门已被炸毁，出城的大道口，有一个哨卡，哨卡上亮着一盏灯。大道中间架有一根木杆，将道路拦住。四个警察守在那儿，正在盘查进出的行人。
刘土生、林大柱拉着粪车来到哨卡旁。一警察拦住，问：“你们到哪儿去？”
刘土生说：“我们把粪水送到家里去种菜。”
“拉粪水这么晚？”警察有些怀疑，问，“你家在哪个村？”
林大柱说：“我们是黄村的，不远，出了城就到了。”
警察指着刘土生，有些怀疑地问：“他说话好象不是本地口音，你们到底是哪儿人？”
林大柱赶忙说：“他是四川逃难来的，是我们东家请的长工，我们东家种了很多菜，改日给你送点菜？”
这时，武季、吴胜、扈小英穿着日军服装走了过来，武季一把抓住那个警察，用日语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把路拦了？”
吴胜翻译说：“太君问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说：“对不起，太君，我们接到命令，说是要严查进出的人，我们就把这粪车拦下了。”
武季说：“快一点检查，不要把路堵了！”
吴胜说：“太君叫你们快一点检查。”
警察：“好，好，马上检查。”
警察对刘土生、林大柱一一搜身，没发现什么，又要去看粪车。吴胜给刘土生使了一个眼色，刘土生点了点头，将粪车一侧，粪水差一点儿泼在警察的身上。
警察捂着鼻子，赶紧跳开，无奈地对刘土生二人骂道：“快滚！”
武季拿起《特别通行证》在警察面前晃了一下，一行人大步走出了城。
他们来到一个叫黄村的地方，已是半夜时分，刘土生、林大柱拉着粪车来到村口，武季、吴胜、扈小英距离他们二百米远。
村口几户人家亮着昏黄的灯光，树林里隐约可见一辆卡车藏匿其中。戴大明和石敢蹲在村口，等待武季等人。
刘土生看见戴大明和石敢的影子，以为是两个歹人，老远就喝道：“谁，是谁？”
戴大明站起来说：“是我，戴大明。”
刘土生朝吴胜喊道：“参谋长，大明他们在这儿呐！”
武季、吴胜、扈小英跑过来，武季握住戴大明和石敢的手，说：“你们辛苦了。”
戴大明说：“你们辛苦，乌龟捉到了吗？”
林大柱指着粪车，说：“乌龟在里边呐。”
石敢不见杨华，问：“小杨华呢？”
武季说：“他有办法出得城来，不用担心。”
戴大明将吴胜拉到一边，附耳低声地说了几句，吴胜点点头，说：“好，石敢这事儿办得好。”
武季叫戴大明把车开出来，大家坐车回虎岩山，林大柱问粪车怎么办，武季说：“你还舍不得这粪车？留着它？”
林大柱嘿嘿地笑，说：“我以后种菜用得着咧！”。
戴大明将卡车退到路上，林大柱、刘土生将上面的粪桶提出来放在路边，然后将田龟从底层抓了出来，给他揭了布，解了绳索。田龟手脚发麻，缩成一团，倒在地上，真象一个缩头乌龟。
扈小英笑着说：“这家伙真成了一只乌龟！”
石敢凑近仔细一瞧，开心笑道：“哈哈，我还以为田龟是个什么样儿呢，原来是一个丑八怪！”
林大柱一把抓起田龟，将他扔在卡车上。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天快亮时来到虎岩寨门前。由于走在前头的武季、吴胜、石敢三人穿的是鬼子的衣服，寨子门前的两个哨兵，在晨雾中以为他们是鬼子上了山来，年轻一点的哨兵大声叫道：“不好了，鬼子上山来了！”
年纪大一点的则说说：“叫什么叫？还不快去报告大当家！”
年轻哨兵急急忙忙跑进议事厅，关义正在来回走动，心里想着，吴胜他们去了一天一晚，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年轻哨兵前来报告，说是不好了，鬼子快进来了！
关义问：“多少人？”
年轻哨兵说：“三个鬼子……”
关义说：“三个鬼子你就吓成这样，快叫布世仁来！”
年轻哨兵：“不只三个，后边还有。”
关义：“有多少？”
年轻哨兵说：“没看清。”
关义：“快去叫二当家！”
年轻哨兵走后不久，布世仁来到。关义对他说：“快把弟兄们叫起来，准备打鬼子！”
布世仁吃惊不小，说：“啊？鬼子上山了？”
关义说：“兵来将档，水来土淹，有什么可怕的！”
布世仁走出议事厅，在院子里大声叫道：“鬼子进山了，大当家有令：弟兄们快快起床，抄起家伙，到寨门外迎击鬼子！”
年纪大的哨兵埋伏在寨门旁边的树丛里，端着鸟铳对着上山来的人。关义、布世仁等十来个人冲出寨门，纷纷埋伏下来。
武季、刘土生、石敢穿着鬼子衣服走近寨门，不见一个哨兵，觉得奇怪，武季纳闷：“咦，哨兵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布世仁问身边的关义：“大哥，打吧。”
关义说：“早晨雾大，看不太清楚，他们好象没扛枪，走路大摇大摆的，象是上山玩呢，不象是来偷袭的样子。等一会儿，等走近再打。”
武季发现附近有动静，一定是关义他们埋头伏在山里边，于是脱下鬼子衣服，大声叫道：“关大哥，弟兄们还没起床吗？”
关义看清了是武季等人，站起来大声喊道：“武季，你们回来了？”
武季说：“是的，这门口怎么没人？”
关义将手一挥，说：“弟兄们，出来吧，他们不是鬼子，是武季他们。”
布世仁和十来个弟兄纷纷站起来，有的叫道：“武季，你可吓坏了我们！”
吴胜、石敢也脱了鬼子衣服，扈小英和林大柱押着田龟跑步上来。
关义问：“戴大明呢？”
武季说：“我们缴获了鬼子一辆卡车，他藏车去了。”
关义见扈小英和林大柱押着一个鬼子打扮的人，问道：“他是谁？”
吴胜说：“他就是我们的死对头田龟！”
田龟搭拉着脑袋，可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察看四周的情形。
武季说：“弟兄们，虎岩寺的鬼子头头田龟被我们活捉了！”
众人欢呼：“田龟被活捉了！”
山林回响：“田龟被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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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大明爬起来，说：“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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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土生说：“我们把粪水送到家里去种菜。”
“拉粪水这么晚？”警察有些怀疑，问，“你家在哪个村？”
林大柱说：“我们是黄村的，不远，出了城就到了。”
警察指着刘土生，有些怀疑地问：“他说话好象不是本地口音，你们到底是哪儿人？”
林大柱赶忙说：“他是四川逃难来的，是我们东家请的长工，我们东家种了很多菜，改日给你送点菜？”
这时，武季、吴胜、扈小英穿着日军服装走了过来，武季一把抓住那个警察，用日语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把路拦了？”
吴胜翻译说：“太君问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说：“对不起，太君，我们接到命令，说是要严查进出的人，我们就把这粪车拦下了。”
武季说：“快一点检查，不要把路堵了！”
吴胜说：“太君叫你们快一点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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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对刘土生、林大柱一一搜身，没发现什么，又要去看粪车。吴胜给刘土生使了一个眼色，刘土生点了点头，将粪车一侧，粪水差一点儿泼在警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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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一个叫黄村的地方，已是半夜时分，刘土生、林大柱拉着粪车来到村口，武季、吴胜、扈小英距离他们二百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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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土生看见戴大明和石敢的影子，以为是两个歹人，老远就喝道：“谁，是谁？”
戴大明站起来说：“是我，戴大明。”
刘土生朝吴胜喊道：“参谋长，大明他们在这儿呐！”
武季、吴胜、扈小英跑过来，武季握住戴大明和石敢的手，说：“你们辛苦了。”
戴大明说：“你们辛苦，乌龟捉到了吗？”
林大柱指着粪车，说：“乌龟在里边呐。”
石敢不见杨华，问：“小杨华呢？”
武季说：“他有办法出得城来，不用担心。”
戴大明将吴胜拉到一边，附耳低声地说了几句，吴胜点点头，说：“好，石敢这事儿办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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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敢凑近仔细一瞧，开心笑道：“哈哈，我还以为田龟是个什么样儿呢，原来是一个丑八怪！”
林大柱一把抓起田龟，将他扔在卡车上。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天快亮时来到虎岩寨门前。由于走在前头的武季、吴胜、石敢三人穿的是鬼子的衣服，寨子门前的两个哨兵，在晨雾中以为他们是鬼子上了山来，年轻一点的哨兵大声叫道：“不好了，鬼子上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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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哨兵说：“没看清。”
关义：“快去叫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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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刘土生、石敢穿着鬼子衣服走近寨门，不见一个哨兵，觉得奇怪，武季纳闷：“咦，哨兵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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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说：“早晨雾大，看不太清楚，他们好象没扛枪，走路大摇大摆的，象是上山玩呢，不象是来偷袭的样子。等一会儿，等走近再打。”
武季发现附近有动静，一定是关义他们埋头伏在山里边，于是脱下鬼子衣服，大声叫道：“关大哥，弟兄们还没起床吗？”
关义看清了是武季等人，站起来大声喊道：“武季，你们回来了？”
武季说：“是的，这门口怎么没人？”
关义将手一挥，说：“弟兄们，出来吧，他们不是鬼子，是武季他们。”
布世仁和十来个弟兄纷纷站起来，有的叫道：“武季，你可吓坏了我们！”
吴胜、石敢也脱了鬼子衣服，扈小英和林大柱押着田龟跑步上来。
关义问：“戴大明呢？”
武季说：“我们缴获了鬼子一辆卡车，他藏车去了。”
关义见扈小英和林大柱押着一个鬼子打扮的人，问道：“他是谁？”
吴胜说：“他就是我们的死对头田龟！”
田龟搭拉着脑袋，可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察看四周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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