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银魂] Just Do It!

正文 17第十六话

    【武士应当如何把持自己才能在小便的时候不会洒出便池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

    这世上最不靠谱的话大约就是宿醉之后醒来发誓下次再也不会贪杯,这句话的可信程度绝对不会比领导说“我简单的讲几句”要高,仅仅因为痛苦而暂时妥协的态度在下次闻到酒香的时候早就不知被遗弃到哪个角落默默的哀伤着。

    许久以前也曾有过这么一段时光,一个简单的话题也能聊上一晚,酒瓶见了底便随意的躺下,有个家伙的酒量实在不好,一口必醉,偏生这家伙醉了也不像寻常人一般,一本正经的脸上有些泛红,竖起食指盘腿而坐,严肃的侃侃而谈武士应当如何把持自己才能在小便的时候不会洒出便池。

    旁边总会有人比自己急躁,一巴掌招呼到那家伙脑袋上,干净利落的将他打趴下还不解气的踹上两脚:“假发,你够了,醉了就给我拿出点喝醉该有的姿态,乖乖的躺一边说胡话去吧。”

    那被踹倒的家伙就势在地上打个滚,每次总能无比精准滚到他旁边,自然的将脑袋往他膝盖上一枕,直勾勾的睁着眼便睡去了,嘴角流下的口水黏糊糊的打湿了衣角还不忘嘀咕:“不是假发,是桂!”

    这种固执的程度当真是让人无语。

    后来是如何睡去也不得而知,大概是当真就是武士与小便这个话题聊出个将敌人的画像放到便池里的结果来才安分下去。

    那种时候睡得当真不舒服,无论自己如何的翻身那家伙的脑袋就像是长在了他的膝盖上一般无法摆脱,而另外一个混蛋睡姿更差,糖分控的体重自然是不会完美,一条胳膊横过来压在胸口,喘息都有些困难,不动真格还没办法推开。也不知整个晚上要恼上几次,最后怒了,索性将自己的手也大力横过去,砸了个实在才顺心了些。

    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稳稳盖好的薄被便知道该准备着组队到松阳老师那去写检讨了。

    只是当时当真不知道,这种恼人的记忆竟会成了往后不断去追忆的一些存在,越是不愿去回想便是越会回想的仔细。

    就连那种被胳膊压住胸口的窒息感也无比真切。

    这次仿佛更是变本加厉的将腿也横过来压了上起,滚烫的身体如此紧挨着贴在一起不是很舒服,轻哼了两声用力踹开这不安分的家伙,不一会定会巴巴的又黏糊上来。

    算了,且让他去吧,明日起来将他偷藏的巧克力都丢了便是。

    ……

    咦?等等?就算是昨晚真的贪杯喝过了些,不过这种幻觉有必要真切到这般地步么?

    高杉想着,迷糊的思绪渐渐活络起来,突突跳痛的脑袋让人不住的皱眉轻哼。

    昨晚……昨晚……

    不对啊!

    呼啦一下坐起身来,突然的体位改变让头疼加剧了百倍,低吟着用手撑住脑袋难受的闭上眼睛,如此过了片刻才算缓和下来。微微睁开眼便被那过分明亮的光线刺得生疼,摸索着感觉到身下的柔软……

    是在床上么?

    视线渐渐适应了明亮,睫毛抖动了几次总算睁开来,茶色的眸子有些涣散,随着脑袋的转动茫然的打探着四周。

    这是?自己的房间吧……

    虚掩着的窗户漏进阳光,这模样大抵已经是有些迟了。

    目光扫过窗台上斜靠着的浅口酒瓶,窗户边的浴桶,拉起的屏风……昨晚的种种总算渐渐清晰起来。

    他应该只是在洗澡,顺便喝了几口……后来呢?后来大概就是阿白过来吧,也算有些兴致抱了它一同洗澡,见它溺水害怕还喂了它喝酒……

    再然后呢?应该是喝醉了吧?

    ……

    啊咧?等等!他为什么会在床上?

    猛地低下头,便看见□了身上随意的搭着平日里穿的浴衣,因为方才忽然起身的动作滑落到了腰间,被子被凌乱的压在身下……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躺下的?居然是半点印象也没有……

    这搭在身上的浴衣更是匪夷所思,醉到那种完全没有记忆的程度居然还会记得披上衣服么?

    更让他介意的是睡梦中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如今回想起来还很是真切,轻轻的抬起头按在胸口的位置……都是幻觉么?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高杉扶住额头晃了晃脑袋,只觉喉咙干痒得难受,侧过身想要取水喝,猝尔被那团窝在旁边毛茸茸物体吓了了跳,茶色的眸子瞬间紧缩,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之后不免有些失笑。

    轻叹着伸手戳了戳那睡得正香的某只:“阿白,你啊,怎么在这里?”……昨晚真是醉得诡异,能回来床上躺着就实属奇迹,除了披上衣服之外居然还不忘把阿白也抱过来么?

    却不想这样一下碰触竟换来如此剧烈的反应。

    几乎是手指戳到那软绵绵的身体那一瞬间便感觉到对方全身迅速紧绷着,突然睁开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熟睡之后的迷糊,警惕的眨巴着整个身子猛地弹跳而起,一个后空翻之后不可思议的两腿着地站了起来,前爪子配合着摆出类似攻击的姿势。

    “喵呜——!”

    清脆的叫唤声兴奋得不得了。

    然后……

    首次看到这种小动物后腿着地如同人一般站立的高杉难得的失神了,悬着的手指半响没有收回……

    而那突破动物极限站起来的家伙在兴奋的叫唤一声之后也愣住了,湛蓝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咕噜咕噜转了几圈,一点点紧缩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呆滞的抬起自己的爪子在眼前晃了晃,再晃了晃……

    错觉一副这爪子不该长在他身上的模样……

    如此折腾了半响似乎终于认识到了什么,随着一声委委屈屈的好似抢了他十桶米饭的叫唤整个身子又趴了下来,塔拉着的耳朵可怜巴巴的抖了抖,一脚深一脚浅有些狼狈的慢吞吞从榻榻米上走了下去,垂着脑袋晃着尾巴默默的……默默的……居然就这般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大清早的摆出一副被欺负得不像话的模样是想闹哪样啊?

    目送着阿白消失在虚掩的门外,高杉还有些回不过神,总觉得这个早晨有些微妙的不和谐,却也找不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如此愣了半响知道喉咙干涩的疼痛提醒着他才想起自己这是想喝水来着,失笑的摇摇头想要侧身去取茶杯,却看到自己的三味线被弄断了弦胡乱的丢弃在一边。

    喂喂……

    手掌撑住的地方还有些余温,许是起来不久还软软的凹陷着。

    余光瞥见白色枕头上的某样东西忽然就危险的眯了起来,修长手指捏起那东西轻轻拈揉着。

    梦境里的那些事当真只是梦境吗?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