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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第八话

    【弱者的眼泪从来都是武器的阿喂!】

    关于高杉的刀术,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这样评价过——高杉的刀术就如同他的人,过分花哨的外表总会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当然仅仅是感觉。

    这种感觉会在你还沉醉在居高临下的姿态之时忽然消失,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多半已经为时过晚。

    然后,另外一个人是这样说,隐约中还记得这家伙开口时皱着眉头无所顾忌的挖鼻孔的模样——喂喂,直接说这个纨绔子弟也有两下子不就行了,就算是粪土也总有那么一两坨是闪闪发亮的。

    不知为何,每每想起这句话总会不觉的避让开来,错觉那黏糊在小指上的黑色物体在空中做完抛物线运动后大概是落在了他身上的某个角落,那种比任何暗器都是无声而精准的存在当让人心惊胆战。

    哼,这种时候居然会想起那样无聊的事情,高杉忍不住轻笑两声。

    就算昨日的夜色迷人也不应该忘情,恍惚之间到底独自饮了一壶白酒,该死……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倘若不是忽然被踹了一脚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对方的存在。

    几乎是在身体凌空的一瞬间就清醒过来,迅速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对方干净利落的收回踢出的腿儿,而后随着身体在空中翻转暂且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落地的时候微微有些踉跄但很快的稳住,猛地跃起抽出静静靠在床头的刀,一只膝盖跪地单手撑着刀,眯起眼睛危险的锁定荡漾的绸缎之后。

    再说神威这边。

    就算是那种如同全身细胞一并突然崩裂开来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低吟。

    就算是被压得半死身子毫无预兆的恢复原样。

    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那种身体和心灵完美契合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力量能够完美的控制身体的任何部位做出最精准反应的本能也随之苏醒。

    是的,是本能,夜兔的本能。

    尤其是被死亡阴影笼罩下唤醒的本能已然脱离的思维的掌控。

    如果说是不明生物的时候是身体跟不上思维的速度,那么此时此刻就是思维已然慢了身体半拍。

    感觉那一脚踢了个实在,身上的压力消失的瞬间利落的收回腿撑着身子跃起来,想要摆出备战的姿势……

    只是……

    “啊咧?”高杉眯着眼,柔软的碎发遮挡了半边脸,蓄势待发的姿势弥漫着冷冽的杀气。

    因为方才的打斗而摇晃的绸缎渐渐安静下来,半透明的薄沙后是凌乱的榻榻米,薄被随意的掀开,堆在床尾,那样隆起的幅度怎么可能隐藏一个大活人?

    于是?

    一边戒备着这个方向,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其他地方。

    天气很晴朗,没有半丝云彩,月亮银色的光芒铺了一地,从虚掩着的门到窗台边斜靠着的三味线。

    没有……这样简单的格局如果存在的话绝对没有办法遮挡。

    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大来,茶色的眼眸微微沉淀,如果这些地方都没有的话,以方才恍惚间看到的身手来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猛地回过身子,手中的刀在割破了空气叫嚣着,画出一弯银色的月牙。

    “呛——”

    察觉到落空的一瞬间又飞速的转过身,依旧空荡荡一片。

    去哪了?

    腾出一只手轻轻碰触被踢到的腰部,真实的疼痛感提醒着他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那样利索而凶猛的出手多半已经让腰间乌青一片,仅仅是这么一下也能感觉到对方身手不凡……

    但是,再不凡的身手会在一个转身的刹那无声无息的从房间里消失么?

    正思索着,那团堆在床尾的被子忽然毫无预兆的蠕动了一下,还未做出判断是否要攻击的时候只见一团白色毛茸茸的东西摇晃着肥硕的身子,笨拙的甩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许是榻榻米太过柔软,如此一脚深一脚浅似乎随时会摔倒,长长的耳朵塔拉在两边,那双湛蓝的大眼睛里更是楚楚可怜,水汪汪的好似眨巴一下就会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一般。

    “阿白?你怎么在这里?”微微拔高的尾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如此诡异的景象让心中的警戒越发提高了几分。

    神威觉得很委屈,非常非常的委屈。

    吃了半只鸡腿就忽然变成不明废柴生物这个能容忍。

    身体和思维的同步率低到让人泪流满面这个也能容忍。

    被压得半死忽然就触动某个机关恢复原样这种无厘头的设定他也忍了。

    可是到底为什么终于恢复原样进入自个久违的身体里的他仅仅在完成一个鲤鱼打挺和侧踢之后又风风火火的变身了?!这前前后后还不到5秒钟的时间啊!!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我知道你身上带了好吃的糖果,如果你不曾拿出来炫耀我就可以催眠一样的暗示自己无视,问题是你非要拿出来招摇一番更有甚者还让我舔了一口,尝到那种甜味的一瞬间又干净利落的收起来是想闹哪样?

    实在是太无耻了!!

    “喵呜~”

    委委屈屈的叫唤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索性就是趴到在榻榻米上,可怜巴巴的晃动着额前那簇呆毛。

    就算是只有5秒钟已经足够唤醒他之前的记忆,以为自己已经渐渐适应这具不明生物的身体,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经历了如此悬殊的对比瞬间才明白自己果然太天真,这具身体还当真是废柴的无药可救。

    高杉觉得,这个夜晚当真如同窗外那漂亮的夜色一边梦幻。

    睡梦之中无声无息的混进了奇怪的东西,被偷袭实实在在的踢了一脚,而全身戒备准备动手的时候始作俑者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最科幻的还要数莫名其妙用跑错片场都形容不来的阿白……它不是应该老老实实的在连廊里的小窝里睡觉么?这种微妙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扶着额头轻轻晃了晃脑袋,大抵是昨晚贪杯微微有些眩晕,委实感觉不到第三个生物存在的气息,扶着刀站直了身子,斜着眼看着那团趴在自个床上的物体轻叹了一声:“阿白,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话出口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虽然说阿白的智商确实比地球上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物要高些,这种问题也实在有点过分。

    却不想阿白居然真的回应了他。

    原本有力无气塔拉在榻榻米上的脑袋顿了一下,伸展开的左腿似乎无意识的抖动了一下,而后忽然抬起头来,冲着那边敞开的窗户“喵呜喵呜”的叫唤了几声。

    虽然很想再踹他几脚来发泄这几天被胡萝卜憋出的怨气,好在神威还算理智,过分悬殊的实力终究是激不起想要战斗的欲望,就如让他去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路人一般毫无乐趣可言。

    对方提着刀、从方才砍出的那一刀可以感觉到绝非泛泛之辈。

    再看自己……圆滚滚的躺在床上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如此心中愈发郁闷无比,索性曲起爪子无赖的打了几个滚,这种时候能和那一脚撇得多干净就要多干净……

    就这般,泪眼汪汪的看看那边有些怅然的高杉,又看看敞开的窗户,其意图不言而喻。

    高杉愣了一下,扶在额前的手指撩起凌乱的碎发,压低了声音低笑两声,将刀收入鞘。

    “已经跑了么,这种身手倒真是有趣了。”说着,光着脚从榻榻米的那边绕了过来,盘腿随意的坐在床边,拿起那已经冰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才眯着眼低下头伸手戳了戳那圆滚滚的身子,“阿白啊,这么晚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喵呜~”偷吃的,顺便踹你两脚。

    “怎么?肚子饿了吗?”

    “喵呜~”切,饿了又怎么,别拿胡萝卜来恶心我。

    忽然矮下身子,伸手捞起那四仰八叉躺在榻榻米上的家伙,而后懒洋洋的起身。

    “喵呜喵呜!”喂喂,都说了那一脚不是我踢的这是想做什么?

    “阿白啊,走吧。”

    “喵呜?”

    “要吃米饭吗?”垂下的脸庞上那慵懒的笑容少了几分恶劣,似乎喜欢上了那种软绵绵毛茸茸的触感,修长的食指又戳了戳神威的脸颊,“怎么,还是想吃胡萝卜?”

    原本无力半合着的双眼瞬间瞪大来,湛蓝色的眼眸闪亮如2000瓦大灯泡,方才那郁闷又憋屈的水气还残留着,愈发的闪闪发亮,脆生生的叫唤了一声,脑袋挨着那凑过来的手兴奋的蹭了蹭。

    “喵呜!”

    下次出脚咱会注意控制力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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