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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楼兰王宫

    翌日一早,陈桂花还在与周公相会,尉屠嗜就来敲门了,那温柔的声音,要是平时,一定动听极了,然而在这大清早的,再动听美妙的嗓音,入耳也是让人觉得心烦气躁,恨不得毒哑他。

    “桂花,你醒了没?”尉屠嗜轻拍着门,坚持不懈的叫喊着。

    无视中。

    “桂花,桂花,我找你有事,开开门,行吗?”

    门突然从里面被人给拉开,立于门前的尉屠嗜,一个反应不及,差点摔了进去。“我说,你有什么事,就不能中午再睡,非要一大清早的向我汇报吗?”

    尉屠嗜看着陈桂花衣冠不整,只穿了意见肚兜和亵裤,披头散发的模样,顿时就石化了,脑子当机状态。

    “你有事说事,别傻傻的杵在那儿?”

    “厄?”

    “没什么事,是吧?那好,我继续休息会儿,吃饭时,记得叫我就行了。”砰,门关上了。

    “桂花,我还没说呢。”

    “你又有什么事?”陈桂花额头已经出现了川字,明显的不耐烦了。某人却还没看清。

    “我一会儿要去一趟王宫,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去王宫,我去干吗?”陈桂花掩嘴打了个哈欠。

    “我以为你喜欢呢,那既然不喜欢就算了,本来想带你去宫里看看美男,顺带捞一把的,既然。。。。。。”尉屠嗜委屈的说道,还不时抬眼皮看看陈桂花的表情。

    “啥?有美男,还有很多黄的白的?”陈桂花搓了搓手,吞了吞口水。

    “嗯。”尉屠嗜点了点头。

    “那还愣着干嘛,走吧。”

    “厄?”尉屠嗜上下打量了陈桂花一番,终于怯生生的说出口,“你是不是,需要,梳妆打扮,打扮一下。”

    “我这模样,我。”陈桂花本想说,我天生丽质的,用得着刻意打扮吗?但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尊容,终究没能好意思说出口,“那好,好吧。你等我,可不要跑了。”说完一溜烟,闪进屋内,一会儿又风似的闪了出来。

    尉屠嗜暗自感叹,速度啊!

    “就我和你吗?他们呢?”

    “谁?”

    “臭狐狸和我相公。”陈桂花说得很自然,也没发现尉屠嗜眼里的异样。

    “他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就不一同前往了。”

    “哦,那没事。我们就去吧,让我也开开眼界,参观参观王宫。”

    “嗯,走。”尉屠嗜很自然的牵起陈桂花的手,往前走去。

    陈桂花低头看了眼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贼笑了两声。心里窃喜,终于遇到识货的了。看着尉屠嗜的侧脸,虽然没有硬朗的五官,没有属于狂野男人的霸气,与自己理想的对象,确实差了一大截,不过,也足以了。

    “你想什么呢,笑那么开心。”尉屠嗜察觉到陈桂花一直盯着自己看,傻傻的笑着,还时不时的摇头叹气,只觉得她很奇怪,不知道她脑子是什么做的?

    “没事。”陈桂花难得露出一丝娇羞,自认为比较含蓄温婉。却不知,在尉屠嗜眼里,就像偷了别人银子,暗自窃喜。

    “二殿下,王在后大殿等你。”突然一个侍卫走过来对着尉屠嗜略一低头,恭敬的说道。

    “带我们去吧。”

    “王只让殿下一个人去,这位姑娘,我会安排她在偏休息,阿格尔,带这位姑娘去偏殿休息。”

    “这,但是。。。。。。”尉屠嗜不想陈桂花脱离他身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桂花打断了。

    “无碍,你去吧,我等你就是了。”陈桂花心想,正好四处参观一下金碧辉煌的王宫。

    “那你自己当心点,我一会儿就来找你,一个人不要乱走,等我来了,再带你去参观。”

    “知道了,二殿下,你快去吧。”陈桂花推着尉屠嗜往前走,冲他挥了挥手,自己大踏步的跟着阿格尔走了。

    “姑娘,这边请。”阿格尔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有礼。

    “嗯,好的。”陈桂花看着这名叫阿格尔的丫鬟,心里不禁暗自唏嘘,真漂亮,身材真不错。

    “姑娘,到了,你暂且在这里休息会儿,等着二殿下吧。奴婢先告退了。”阿格尔欠了欠身,温柔一笑,悠然离去。

    “美女,就是美女,连背影都是让人痴迷。唉。”陈桂花感叹道。

    看了看四周,金瓦琉璃窗,比起中原的典雅,这里显得更加神秘,更加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沧桑感。让人看见这样的国度,会有心痛的感觉,会不由得伤心。

    陈桂花一边在心里思忖着,一边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没看清来人。只觉得自己撞到什么了,“啊!”抬头一看,呆滞了。

    “大胆狗奴才,怎么走路的。竟敢撞王。”一位半百老头子,抖动着胡须斥骂陈桂花。

    “王,你就是楼兰王?”陈桂花惊讶的张着嘴,双目浑圆。

    “你这奴婢,怎么说话呢?他当然是我们楼兰国的王。”

    “太英俊了,太年轻了。太与众不同了,太。。。。。。。”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难道你没听嗜说过,我就是他的王兄,安归?”

    “安归,你就是安归?”陈桂花两眼放光,今天自己真是走运啊,一出门就遇到了楼兰王,居然还是这么英俊帅气年轻有为魅力四色的一位绝代佳人!怎一个幸运了得,让自己这等低俗人碰到了。

    “我见过你。”安归不怒反笑。

    “见过我?”陈桂花更惊讶了,平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眼里充满了不信任。就算他想表现自己,爱民如子,也不用如此夸大其实吧。

    暂不说自己是中原人,何况还是一般的平明老百姓。别说是他了,远在天外的楼兰王,就连自己国家的皇上,她也从来不曾目睹过天颜。今天,安归,这位楼兰王,居然对自己说他见过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嘛。

    “呵呵,呵呵。。。。。。”陈桂花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脚尖原地画着圈圈,“那个,您真会说笑。”

    “说笑?我并不是说笑。苏摩长老,走吧,莫让二弟等久了”安归不打算解释,说完就随着老头走了。

    “厄?”陈桂花出在风中,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归,他见过我。什么跟什么吗?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等了不起的人,再三思考斟酌,终究还是没有从仅有的脑容量中,搜出这么一号大人物,算了算了,不想了,太伤神费脑了。陈桂花摆摆手,自言自语道。

    “是你?”猛然被一声刺耳的声音给拉回思绪,定睛一看,这不是在客栈门口遇到的那个,要杀自己的女人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难道是王宫的人。不行,不能承认自己认识她,更不能承认曾经跟她有过的过节。陈桂花还不算太笨,还知道推理,知道不能硬着来。

    “怎么,你认识我?”陈桂花打算装,装不认识,装无辜到底。

    “哼,不管你认不认识?不过,今日你都得死。”傲雪一剑抽出,银色光芒乍现,闪得陈桂花眯起了眼睛。

    但好在,她反应还算快,见势不对,瞬间逃走。差一点,少华光阴就葬送于此。

    “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给我带走,关进地牢。”一声令下,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上来一把抓起陈桂花就走,像抓着一只死狗一样。

    “喂,大哥,能不能放下来。”陈桂花蹬着悬在空中的脚,祈求着。

    那人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揪着陈桂花往前走,与其说走,不如用飞奔,或者飞。眨眼功夫,就来到了所谓的地牢。男也不管陈桂花受不受得了,一把就把她丢尽了牢里,关上铁门走了。黑暗的地牢中,只有顶上有一个狭小的洞,可以射进一点微弱的光线,四周都是封闭的。

    陈桂花颓然坐在地上,哀声叹气的叹了几口气。伤心,也就一会儿工夫,她就又有了活力。本来嘛,像她这样的人,哪里适合伤春悲秋,更何况现在情势所逼,哪有闲工夫去多愁善感。

    她站起身,悠然自若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来回在牢里踱着步子,环顾地形。当然,方形的牢中,四周没有任何摆设,除了地上铺的麦秆,别无他物,还有时而四处乱窜的耗子,蟑螂。陈桂花歪着脑袋,煞有其事的思考着,突然间,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她兴奋的来到墙壁前,把耳朵贴在墙上,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咦?是空的,那就说她喊救命的话,就有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了。于是,激动的又敲了几声,再几声。

    “烦不烦,别敲了,敲也没用。”

    “你是?”陈桂花听见了人声,小小窃喜。

    “我也是关进牢的人,别指望能够救你。”

    “啊?”失望了。

    “行了,不要枉费力气了,这里都是死刑犯,我下月十五就要被处决了,你呢?日期多少?”

    “什么?死刑犯?”陈桂花彻底惊醒了,如果刚才一切都还觉得是梦的话,那么现在她醒了。能不醒吗?不多日,就要死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隔壁墙的人镇定自若的问道。

    “哼,怎么进来的,被丢进来的呗。”陈桂花语气不太好。

    “我是问你犯了什么罪,被抓进来的。”隔壁墙的人,继而又问道。

    “被嫉妒,没办法,红颜祸水啊。”陈桂花悠悠然的说着,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内心甚至坦荡荡。

    “又一个红颜多薄命啊。”

    “可不是嘛,你说长得美,倾国倾城,又不是我的错。”陈桂花揪着麦秆对答道。

    “这世道就是如此,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下次投胎,别长得太招摇撞市了,低调点。”

    “一定谨记阁下教诲,今生吃了这苦,来时必定十碗孟婆汤也不会忘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察觉,立在门外的凌风。听着他们的对话,凌风嘴角不住的抽搐,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除了冰冷之外,没有任何的情绪,却在听到这样毫无羞耻之心的自夸之后,居然难得一见的想笑。只是,常年不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只能抽搐嘴角,直到快憋出了内伤,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欲进去看看陈桂花,本来从傲雪那里得知陈桂花被关进地牢之后,他怕傲雪做出傻事,真的把陈桂花杀了,到时候怕是她也活不成,所以才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陈桂花,倒挺自在的,她这份气度和镇定,挺让他佩服的。看她也没什么大问题,凌风才放心的离去。

    殊不知,陈桂花不是镇定自若,也不是气度宏伟,只是没心没肺,她还不至于有那些智慧去思考这些问题。

    大殿内,尉屠嗜默然立于前。望着那宏伟的金殿,心里感慨万千。他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二弟。”安归从远处就看到尉屠嗜,站在殿前仰望着大殿内,却迟迟不进去。于是翩然走上前去,亲切的叫了声,二弟。

    听到声音,尉屠嗜迟疑了片刻,终是转过头来,“王兄。”那一声王兄,包含了太多,太多。

    “回家了,怎么不进屋里去,外面天冷,塞北的气候不比得中原温和。”安归走上前来,拉着尉屠嗜走进大殿内。

    “这些年,可还好?”安归倒了杯热奶茶,递到尉屠嗜的面亲。

    尉屠嗜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接下。回想起,儿时,他是那样的黏着眼前的这位王兄。曾经皓月当空,他们追逐着奔跑在广阔的原野,时常会躲到附近居民的葡萄架下,偷吃鲜艳欲滴的紫葡萄。偶尔也会潜入大殿,偷饮父王准备上贡的葡萄酒。却在苍茫逃走时,打翻母妃的夜光琉璃杯,于是总会被处罚。

    往往这时候,王兄总是会替他受罚,把他掩护在身后,替他受重罚。那时候,他还叫着安归哥哥,一声声哥哥,那么动听,亲切。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们永远回不去了。从他被送去中原做质子,就注定了,他们不会再是哥哥与弟弟的关系了。

    “弟弟,怎么了?”安归看尉屠嗜一直望着自己,表情千变万化,然而一直不接自己递的羊奶茶。

    “谢谢王兄。”尉屠嗜尴尬的接过杨奶茶,细细品味着。想念了五年的味道,如今喝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弟弟,何必这么见外,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

    “王兄,臣弟不敢造次。”尉屠嗜恭敬的回答着。

    五年的质子生涯,让他不再是那个一直依赖着大哥哥的小弟弟了。在过去的五年里,他背负了太多,太多,国恨家仇。恨父王的绝情,把自己送往遥远的异国,做了这么久的质子。恨那些被人辗转在身下的耻辱,无论怎么想要从记忆中挥刀斩乱麻,剔除那些腐烂的记忆,可终究是挥不去,抹不掉。犹如生了根长了刺,硬生生的扎在某个角落,不经意间的触动,依然疼得枝叶颤抖。

    食不果腹的日子,冬天大雪纷飞,赤脚走在厚厚的雪地上。每一道丁鞭子抽打下来,狠狠地划过皮肤每寸肌肤,鲜血一滴滴的淌下来,流进雪地里,印染成了大片的红梅,艳得夺目醒眉。

    夜深人静时,他蜷膝抱腿,哆嗦着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泪水滴滴答答砸落进膝盖窝,涩涩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那样孤单,绝望的日子,过得却小心翼翼。

    时光荏苒,他慢慢的学会了独自舔伤口,学会了笑,学会了忍,学会了趋炎附势,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无情冷血,学会了心机隐忍。

    “弟弟,明晚记得来王宫,哥哥给你接风洗尘。”安归拍了拍尉屠嗜的肩膀。

    “嗯,好的。”尉屠嗜心不在焉的应道。

    “嗯,去吧,找你想找的人吧。”

    “那我走了,王兄。”尉屠嗜,朝安归深深的鞠一躬,跨步离开了。

    嗜,你不该回来的,别怪王兄无情。我可以像哥哥一样,保护弟弟,唯独不能让出王位。安归望着尉屠嗜远去的背影,无奈,不忍。最终逐渐转变为狠戾。

    亲们,这是伤舞蝶忧第一次发表作品,有写的不好地方,望诸位读者谅解。希望,你们能喜欢我的处女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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