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一章 新的恋情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以墨穿行在无边黑幕中，神魂飘忽，漫无目的向前走，前面似有个山洞，一条隐秘逼仄的地道，有一种神奇的引力，召唤着以墨进去一探究竟。以墨鼓足勇气，打着火把，踩着脚下潮湿的泥土，小心翼翼向前探寻摸索，走过一段狭窄阴暗的路，一具四方形的长长的东西横在山洞中央，借着火把微弱闪烁的光，以墨大着胆子去瞧，赫然发现这是一具棺材，举着火把的手直抖，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后退，火苗照映在一张枯瘦蜡黄的脸上，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那么安详恬然，竟是他死去十多年的父亲，面容还跟他生前一样，一点没变。“爸爸，是你，你在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以墨扑在棺木上，大声哭喊，“爸，你为什么走得那么早，把我留在这世上，孤孤单单一个人，妈妈，哥哥嫂嫂都不喜欢，现在，连诺敏也离开了我，爸……你告诉我为什么……”黑暗中，以墨痛哭流涕，棺木中的承老师突然坐起来，全身关节咔咔直响，转眼间变成一堆白骨，吓得以墨扔掉手中的火把，头发倒竖，毛骨悚然，一路跌跌撞撞，在山洞中犹如困兽，找不到出口。“亲爱的，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喝水？”谢荣萍在睡梦中，被以墨喉间发出的“咕咕”可怕声惊醒，她打开床头柜上蒙着布套的橘型台灯，发现以墨双眼紧闭，脸上泪水纵横，一个劲地摇头，身体不停扭动，双手在抽搐，“宝贝儿，你醒醒。”谢墨萍轻轻摇醒以墨，以墨打了个惊颤，猛然睁开眼，看见一道漾着母性般柔情的目光，关切注视着他，以墨一下子醒过来。“你刚才做恶梦了？”“太可怕了，我看见了父亲，他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当我刚靠近他，他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断了气，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跟他临死前一样。”“甭怕，宝贝儿，姐在你身边，姐守着你，你不用怕……”谢荣萍把以墨的头揽进怀中，靠着她柔软的胸脯，轻拍以墨后背，哄孩子似的喃喃呓语，“宝贝儿，别怕！你还有我哦……以后姐疼你爱你，我爸也死了，我没了丈夫，我们都是可怜的人。”以墨感觉脸上像虫子爬似的难受，“萍姐，刚才我在梦中是不是哭了？我梦见我父亲了，梦见他们都不要我了，我很孤独很害怕……”他把头紧贴在谢荣萍胸口，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乳香，这种熟悉的味道，与他幼年躺在母亲怀中滋味一样，那是女人天性中母爱的力量，他那敏感不安的灵魂，那一颗驿动多年的游子之心，渐渐安定下来，在谢墨萍身上找到了归宿，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凉在床头柜上的茶水，到卫生间洗把脸，带着肥皂的清香味跑到床边，谢荣萍侧身支着头，微笑着，风情万种地望着他，再次勃发起他体内原始的冲动。
成熟女性的温存和爱抚，让以墨心灵趋于平静。他跟诺敏是同龄人，诺敏给他的爱，有宽容有理解有狂热有任性，诺敏身上缺少刚性和魄力。男人往往忽视太容易得手的女人，而对带刺的玫瑰更感兴趣。男人心目中不外乎有这两种女人：白玫瑰和红玫瑰，当以墨把清丽淡雅的诺敏这朵白玫瑰摘到手后，又渴求着拥有红玫瑰的浓烈魅惑。谢墨萍料事如神的机智，处变不惊、做事游刃有余的能力，深深吸引着以墨。
以墨年轻的时候，只知道一味索取，只求一鼓作气干完了事，并不解其中深味。他在谢墨萍轻柔的爱抚引领下，很快掌握了男人的技巧，随着热情奔放的女人，灵魂出窍般，渡向快乐彼岸，此时此刻，配偶背叛带来的屈辱、痛心都不存在了，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没有白领与农民工的阶层区别，身份还原到原始社会的男人女人，一个是火一个水，享尽鱼水之欢。
“雪雪星期天回家，你过来吃饭。”分手前，谢荣萍热情邀请以墨。“这，这……在你女儿面前，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我们母女在家，情同姐妹朋友，不分长辈晚辈。实话说吧，是刘雪想见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女儿想见见你。”“这几天工地上事多，有点忙，星期天假如有空，我一定过来。”谢荣萍把车开出来，从窗口伸出头，挥挥手，“搭我车上班吧！”“不了，我乘车走。”“别客气，咱俩谁跟谁呀！少废话，坐上车，我送你去工地。”
车在八达岭高速上行驶，把远山环抱下的昌平甩在后面。也把一切传统道德完全抛开，两人忘我投入地爱，论年龄，谢墨萍比以墨整整大13岁，可此时年龄、名誉、地位，一切都不重要了。自从邂逅谢墨萍后，以墨就深深迷恋上她，迷恋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成熟女人的优雅。他身上的少年气消退，随着交往的深入，他渐渐爱上谢墨萍，爱中含着敬畏，敬畏中带着份诚惶诚恐。他内心充斥着对世俗偏见的矛盾，却又带着打破常规、表现出惊世骇俗的叛逆举动，用相爱行为对社会常态表达默默的反抗。
工地不远处，谢墨萍将车停在行人道上，“亲爱的，好好干，周末早点过来，我想你！”“我也想你！”吻别后，谢墨萍掉转车头，拐上通往县城的马路，打开音乐，往昌平方向飞驰。一个卑微的农民工，得到成年女性的爱，简直受宠若惊。谢墨萍自与丈夫离异后，一直空房寂寞，虽有几个交好的男人，怎似以墨如此刚强有力。以墨充满年轻活力的身躯，让她称心如意。她在年轻男子身上得到补偿，两个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感情迅速升温，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他从谢荣萍身上获得一种神奇能量，精神焕发、心无旁鹜投入工作。
以墨健步如飞走到值班室，换上工作服，收拾工具包，准备投入工作，迎面碰上周宇阳，头戴安全帽，肩上搭着块脏兮兮的毛巾，懒洋洋跨出宿舍门，“哟，承工，你昨晚到哪里销魂了，有好事儿也别忘了哥儿们呀！北京妞的滋味不一样吧！”“去你的，把你工作干好，下次再出差错，当心我扣你的工。”时间长了，同事们对以墨的事情均有耳闻，对他的夜不归宿，刚开始在背后悄悄议论，当特大新闻来传播，后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以墨扣上安全帽，紧了紧下巴下的安全帽带子，向堆满脚手架和钢板的工地上走去。工人们已经进入现场工作，一座低矮的工棚前，地面上挖出个百十见方的深坑，高大的吊塔伸长了巨臂，往深坑里取土，土层是潮湿的，电工班的杨勇从伙房走出来，对以墨恭敬地点头，叫了声“承工，早啊，精神不错！”语气听起来还算客气，招呼一声走远了。杨勇边走心里边感慨，这个承以墨，看上去老实，作风正派，话不多说半句，整天绷着脸，比哪个都一本正经，家里明明有老婆孩子，还跟一个40多岁的女人搞在一起。这家伙真艳福不浅，傍了个富婆，难怪那么得意。哎，这桃花运怎么不落到我头上呢？什么时候我也遇上这好事儿。算了，这好事儿咱不想，色字头上一把刀，闹到老婆那里，不知道怎样收场。杨勇又酸又妒忌的复杂心理，被以墨一眼看破，“去妒忌吧……你们，还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以墨心知肚明，假装对大家的吃惊视而不见，对背后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胸中憋着一股气，他把怨愤发泄在脚下，狠狠踢开地上一块绊脚石，把离婚账算在诺敏头上。恨不能对全世界宣布，“你们别拿怪眼看我，我他妈的已经离婚了。”男人的心胸，未必有女人坦荡宽广。
“妈咪，我好想你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之情有如江水滔滔不绝，哇，老妈，你比春节漂亮年轻多了，是不是爱情的功效啊。你亲爱的他呢，藏哪儿了？”郭雪周末回到家，放下手中大包小包，抱着谢荣萍又亲又搂，大惊小呼，“哇，这么多好吃的，是给我的吗？不管了，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郭雪两眼放光，扑向桌上一堆零食，“妈咪，你真好，全是我爱吃的。”“你这孩子，都22岁了，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快来见你叔叔。以墨，出来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不好意思。”以墨放下锅铲，倒了点洗手液，搓出雪白的泡沫，用水冲干净，用毛巾仔细擦干手，脱下围裙，走出厨房间，见到一个卡伊娃女孩，中等个头，烫着爆炸头，睁着大眼睛，肥大的高鼻梁，左腮上大大的心型红痣，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胎记，颜色未见消褪，反倒随人长，红痣越长越大越明显。刘雪挑剔地望着以墨，口中的鸡腿忘记了咀嚼，眼珠子瞪得快要落在地上，围着他转了三圈，赞许点点头，回头冲谢荣萍笑道：“恩，是个帅哥，老妈，你眼光不错，你这个小情人我喜欢。”说得以墨扭捏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雪雪，给你承叔拿罐可乐。”“承叔，叫他哥哥才差不多，他比我想象中年轻多了。”“雪雪，你跟我外甥女同名，她叫雪儿，今年上高中了。”
郭雪22岁了，性格开朗活泼，母亲跟以墨的关系她自然清楚。但这又有什么？现在孩子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不知道的？她上高一时，就跟同班男生看过夜场电影，有过拥抱接吻行为，对男女之间的情事看得很开。她自然支持母亲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难得的是，以墨跟郭雪相处很好，他们像兄妹一样打球、吃饭，玩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个快乐的三口之家。郭雪大三时带男朋友回家，确定恋爱关系，这对年轻人默认了以墨的身份。
萍姐就是萍姐，脾气跟年轻时一样，一点没有改变，做自己想做的，要自己想要的，一点妥协也没有，连掩藏也不掩藏，敢作敢当，活得那么真实。男长女幼的相爱传统被打破，以墨索性放开来爱，每一次他醉倒在谢墨萍香醇的怀抱中，一想到王晨和诺敏，心里一阵阵疼，在工地上拼命工作，借此发泄内心的痛苦。他给王晨打过电话，“喂……，请问你是王晨吗？”“你是谁？”“诺敏认识吗？”“不认识？“她叫诺敏，为你跟我离婚。你爱她吗？假如你对她不好，我会找你算帐。”“我不认识诺敏，你打错电话了吧！”“你这个王八羔子，我早知道你是个骗子，可怜诺敏鬼迷心窍，爱上你这个魔鬼。”“哦，你是说那个跟我上床的女网友吗，呵呵，我根本没让她离婚呀，是她自己傻。”这个厚颜无耻的骗子，用莫须有的话来中伤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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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年轻的时候，只知道一味索取，只求一鼓作气干完了事，并不解其中深味。他在谢墨萍轻柔的爱抚引领下，很快掌握了男人的技巧，随着热情奔放的女人，灵魂出窍般，渡向快乐彼岸，此时此刻，配偶背叛带来的屈辱、痛心都不存在了，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没有白领与农民工的阶层区别，身份还原到原始社会的男人女人，一个是火一个水，享尽鱼水之欢。
“雪雪星期天回家，你过来吃饭。”分手前，谢荣萍热情邀请以墨。“这，这……在你女儿面前，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我们母女在家，情同姐妹朋友，不分长辈晚辈。实话说吧，是刘雪想见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女儿想见见你。”“这几天工地上事多，有点忙，星期天假如有空，我一定过来。”谢荣萍把车开出来，从窗口伸出头，挥挥手，“搭我车上班吧！”“不了，我乘车走。”“别客气，咱俩谁跟谁呀！少废话，坐上车，我送你去工地。”
车在八达岭高速上行驶，把远山环抱下的昌平甩在后面。也把一切传统道德完全抛开，两人忘我投入地爱，论年龄，谢墨萍比以墨整整大13岁，可此时年龄、名誉、地位，一切都不重要了。自从邂逅谢墨萍后，以墨就深深迷恋上她，迷恋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成熟女人的优雅。他身上的少年气消退，随着交往的深入，他渐渐爱上谢墨萍，爱中含着敬畏，敬畏中带着份诚惶诚恐。他内心充斥着对世俗偏见的矛盾，却又带着打破常规、表现出惊世骇俗的叛逆举动，用相爱行为对社会常态表达默默的反抗。
工地不远处，谢墨萍将车停在行人道上，“亲爱的，好好干，周末早点过来，我想你！”“我也想你！”吻别后，谢墨萍掉转车头，拐上通往县城的马路，打开音乐，往昌平方向飞驰。一个卑微的农民工，得到成年女性的爱，简直受宠若惊。谢墨萍自与丈夫离异后，一直空房寂寞，虽有几个交好的男人，怎似以墨如此刚强有力。以墨充满年轻活力的身躯，让她称心如意。她在年轻男子身上得到补偿，两个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感情迅速升温，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他从谢荣萍身上获得一种神奇能量，精神焕发、心无旁鹜投入工作。
以墨健步如飞走到值班室，换上工作服，收拾工具包，准备投入工作，迎面碰上周宇阳，头戴安全帽，肩上搭着块脏兮兮的毛巾，懒洋洋跨出宿舍门，“哟，承工，你昨晚到哪里销魂了，有好事儿也别忘了哥儿们呀！北京妞的滋味不一样吧！”“去你的，把你工作干好，下次再出差错，当心我扣你的工。”时间长了，同事们对以墨的事情均有耳闻，对他的夜不归宿，刚开始在背后悄悄议论，当特大新闻来传播，后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以墨扣上安全帽，紧了紧下巴下的安全帽带子，向堆满脚手架和钢板的工地上走去。工人们已经进入现场工作，一座低矮的工棚前，地面上挖出个百十见方的深坑，高大的吊塔伸长了巨臂，往深坑里取土，土层是潮湿的，电工班的杨勇从伙房走出来，对以墨恭敬地点头，叫了声“承工，早啊，精神不错！”语气听起来还算客气，招呼一声走远了。杨勇边走心里边感慨，这个承以墨，看上去老实，作风正派，话不多说半句，整天绷着脸，比哪个都一本正经，家里明明有老婆孩子，还跟一个40多岁的女人搞在一起。这家伙真艳福不浅，傍了个富婆，难怪那么得意。哎，这桃花运怎么不落到我头上呢？什么时候我也遇上这好事儿。算了，这好事儿咱不想，色字头上一把刀，闹到老婆那里，不知道怎样收场。杨勇又酸又妒忌的复杂心理，被以墨一眼看破，“去妒忌吧……你们，还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以墨心知肚明，假装对大家的吃惊视而不见，对背后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胸中憋着一股气，他把怨愤发泄在脚下，狠狠踢开地上一块绊脚石，把离婚账算在诺敏头上。恨不能对全世界宣布，“你们别拿怪眼看我，我他妈的已经离婚了。”男人的心胸，未必有女人坦荡宽广。
“妈咪，我好想你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之情有如江水滔滔不绝，哇，老妈，你比春节漂亮年轻多了，是不是爱情的功效啊。你亲爱的他呢，藏哪儿了？”郭雪周末回到家，放下手中大包小包，抱着谢荣萍又亲又搂，大惊小呼，“哇，这么多好吃的，是给我的吗？不管了，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郭雪两眼放光，扑向桌上一堆零食，“妈咪，你真好，全是我爱吃的。”“你这孩子，都22岁了，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快来见你叔叔。以墨，出来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不好意思。”以墨放下锅铲，倒了点洗手液，搓出雪白的泡沫，用水冲干净，用毛巾仔细擦干手，脱下围裙，走出厨房间，见到一个卡伊娃女孩，中等个头，烫着爆炸头，睁着大眼睛，肥大的高鼻梁，左腮上大大的心型红痣，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胎记，颜色未见消褪，反倒随人长，红痣越长越大越明显。刘雪挑剔地望着以墨，口中的鸡腿忘记了咀嚼，眼珠子瞪得快要落在地上，围着他转了三圈，赞许点点头，回头冲谢荣萍笑道：“恩，是个帅哥，老妈，你眼光不错，你这个小情人我喜欢。”说得以墨扭捏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雪雪，给你承叔拿罐可乐。”“承叔，叫他哥哥才差不多，他比我想象中年轻多了。”“雪雪，你跟我外甥女同名，她叫雪儿，今年上高中了。”
郭雪22岁了，性格开朗活泼，母亲跟以墨的关系她自然清楚。但这又有什么？现在孩子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不知道的？她上高一时，就跟同班男生看过夜场电影，有过拥抱接吻行为，对男女之间的情事看得很开。她自然支持母亲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难得的是，以墨跟郭雪相处很好，他们像兄妹一样打球、吃饭，玩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个快乐的三口之家。郭雪大三时带男朋友回家，确定恋爱关系，这对年轻人默认了以墨的身份。
萍姐就是萍姐，脾气跟年轻时一样，一点没有改变，做自己想做的，要自己想要的，一点妥协也没有，连掩藏也不掩藏，敢作敢当，活得那么真实。男长女幼的相爱传统被打破，以墨索性放开来爱，每一次他醉倒在谢墨萍香醇的怀抱中，一想到王晨和诺敏，心里一阵阵疼，在工地上拼命工作，借此发泄内心的痛苦。他给王晨打过电话，“喂……，请问你是王晨吗？”“你是谁？”“诺敏认识吗？”“不认识？“她叫诺敏，为你跟我离婚。你爱她吗？假如你对她不好，我会找你算帐。”“我不认识诺敏，你打错电话了吧！”“你这个王八羔子，我早知道你是个骗子，可怜诺敏鬼迷心窍，爱上你这个魔鬼。”“哦，你是说那个跟我上床的女网友吗，呵呵，我根本没让她离婚呀，是她自己傻。”这个厚颜无耻的骗子，用莫须有的话来中伤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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