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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章 夜半阴谋

    每晚的天气预报,是诺敏必看的电视节目。根据最近卫星云图显示,将有一股强劲的西北风南下,许多城市将会出现大风、霜冻和降雪天气,首先影响的是我国北方一带,让诺敏担忧身在北京的承以墨。

    承家祖屋紧靠河沿,一片青瓦红墙,寒鸦枯藤老树,百草凋敝,在萧萧落木的河畔,满目凄凉萧瑟。某个深秋的夜晚,诺敏在承家西院徘徊,隔着花墙往院子里瞧,花墙内透过来的灯影人影,温暖着诺敏冷寂的心,带给她某种幻觉,似乎依稀可见以墨在西厢房练字,孤清的人影映在窗玻璃上,在等待她的到来。低垂在墙头的厚草帘不仅挡风,还遮住了诺敏企图探视更远的视线。诺敏被隔绝在院外,伫立在西北风中,目光哀婉,神情落寞,身影一动不动。直至星移物换,月寒霜冷,东厢房落灯之前,才怅然悄然离去。西院墙角下潮湿的泥土表层,一串深深浅浅、重重叠叠、尖尖细细的小坑,都是诺敏踩下的高跟鞋印,每个坑里都盛满相思。

    诺敏在承家西院徘徊之夜,在东厢房熄灯之前,承以书夫妇有过一场激烈争论,承以书不满足在家小打小敲,产品自产自销的现状,打算在附近小镇上租房,扩大门面再生产,争取打开市场。春花不同意,她以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头脑,及与生俱来的谋虑深算,打了笔小九九,目前正值创业初期,不宜过多投资,小孩嗷嗷待哺,需要花奶粉钱,春花排出若干理由反对。末了,道出最重要的一条反对意见:“承以书,你想过没有,假如我们搬到镇上去住,离开老祖室,不是把全部家产都让给承以墨吗?”承以书一愣,没想到夫人有这层高见,蹙着眉毛反问道:“我们在镇上不是有房子吗,还要这旧屋子干嘛?再说爸爸去世了,承以墨还没结婚,长子如父,长嫂如母,我们应该帮他成家立业才对,怎么能跟他抢房产呢?”春花急了,这一着急就眉毛倒竖,气急脸红,原本不大的眼睛也睁圆了:“什么长子如父长嫂如母,你老娘都嫁出门了,她连亲生儿子都顾不上,你还顾什么兄弟之情?承以书,你想想看,镇上新房是我们结婚买的,家中老祖屋是你爸一砖一瓦,辛辛苦苦盖起来的,当然有我们的一半。”以书与以墨毕竟是同胞手足,顾着几分情意,说话有几分良心:“这事儿你就别提了,爸那笔赔偿金,加上老娘的遗孀费,不都押在我们房子上了吗?老娘虽说改嫁了,有事还常回家走走,这房子,妈老了还是要回来住的。你这样做别人会笑话的,说我们没良心,以墨比我们小四岁,不指望哥哥嫂子帮他,难道我们还要跟他抢家产吗?做人呀,要厚道一点。”见丈夫不理解自己一片苦心,把自己话当耳边风,春花气得掐了男人一把:“我看你傻了是不是?你脑袋瓜子哪根筋搭错了?哪个嫌钱多的?我们为买镇上房子,到现在还空着债,整天起早带晚赚不到几个钱,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手中的债?这时候去租房子,承以墨会替你还债吗?这房子弟兄两个一人一半,我没有说错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上哪个不是为自个儿打算?哪家弟兄不是为争家产打得头破血流?”

    这番话听起来无懈可击,承以书就是不答应,夫妻双方争执不下,春花使起惯用的伎俩,转身留给男人一个后背,冷冷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一家三口好,行啊,以承墨,你不听我话,我们就走着瞧,反正你有个好兄弟,老婆孩子在你心中不重要,往后你就跟承以墨过日子吧,我们娘儿两个明天就回家,你老娘撂摊子不管,连孙子都不带,我跟你后面穷忙还有什么意思呢?往后生意上的事不要来问我,你自个儿去折腾吧。”

    两个人在深夜斗气,语音不知不觉都放重了,吵着了旁边的小孩,小孩刚从睡梦中醒来,闹不懂大人们在吵什么,见这一架势,瓢起小嘴哇哇大哭。这一夜,娃儿哭,春花闹,把个承以书搞得焦头烂额,哄哄小孩还哭,劝劝老婆也不行,真是无计可施。事业刚起步时,春花筹款购货、多方拉拢人心,投机取巧,想方设法打开销路。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其中春花功不可没,承以书不敢得罪老婆大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夫人的话于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人本性都是自私的,反过来就依了春花的主意。

    事有凑巧,素英在史老头家住了两个月,天气冷了,回来拿几件御寒棉衣,处理点农活和家务,在前面储杂间住了几晚。储杂间低矮破旧,堆放着粮仓农具和各种杂物,屋梁顶上裂了好长一条缝,老鼠四下乱窜,简直不能住人。承以墨不在家,素英原可以睡在西厢房,这间屋子被以书作了库房,床上地上,到处堆积着成品和半成品。

    春花见此,眼珠子一转,心头有了主意,笑嘻嘻跑到前屋,待素英下河淘米上岸,走到忙碌的婆母跟前,拿出做媳妇的十二分孝心和诚意来:“老娘啊,你这回家来就多住几个晚上,你叫老头子也过来聚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老头成了亲,他也是我们上人,他来,我们做儿子媳妇的不嫌他。”素英踌躇道:“老头子他有自己的家,不习惯到这边来住,最多也就是这边有事,时而八节的来走走。”“你现在有老头子了,连承家儿孙也顾不上了,你屁股一拍走了,你家孙子没人带,上次跌个跟头差点伤到眼睛,门口又靠到河边,人家都说招夫养子,现在儿子不需要你养,你最起码把孙子带带好,他毕竟是你的亲孙子,你在人家过得再好,哪有在自家过日子自在,我看你不如把老头子带回来住,这样双方也好有个照应,也减轻我们的负担。”史老头是个村干部,每月薪水到手,吃喝不愁。春花铁算盘打得溜精,现如今可以先让史老头进门,等他人老废用时再一脚踢开他。

    生姜是老的辣,素英在风雨人生中滚爬了大半辈子,对春花肚里的花花肠子焉有不知,素英连声回绝,语气尽量不得罪媳妇:“你说的话我不是不晓得,我把东房间让给你们住了,西边住着以墨,老头子来了住哪呀?前面杂间堆满了东西,逢到下雨天就漏雨,怎么住人啊?孙子会跑路了,我可以带走到老头那里,假如你不放心,往后我就吃点辛苦,经常往家里走走,两头住住就是了。”春花笼络素英说:“老娘啊,你跟老头是我们的老上人,我把房间还腾出来给你们住。”素英对媳妇的用意心知肚明,问道:“那以墨住在哪里啊,总不能让他结婚房间也没有吧?弟兄两个,我老娘不跟你们抢房间,你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能心黑。”

    春花见软的不行,便收起笑脸,露出嚣张跋扈的面孔,以咄咄逼人的气焰逼视素英,素英不敢直视她眼神,却见媳妇眼鼻之间的雀斑,因愤怒而涨得通红。说也奇怪,春花生过孩子后,脸上许多雀斑淡化了,平常大门不出,皮肤也捂白了,相貌竟比做姑娘时好看。素英不软不硬的反击,一语戳到春花痛处,春花气得七窍生烟,她蹦到素英面前,索性撒起泼来,高于头顶的马尾辫,随着喘出的粗气,上下一颤一颤:“好啊,老娘,我为你跟老头着想,让出大床给你住,你倒过来怀疑我黑心。这房子是承老师的遗产,肯定有大儿子的一半,你都已经跨门槛了,往后你的事儿子媳妇无权再问,是死是活跟儿子无关,死了由老头来忙你,这个家没你的份。你不帮我带孩子,我也可以不养你老,随你找哪个来评理,我都敢说这话说得一点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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