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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三章 站台历险

    每个有风的日子,诺敏眼含热泪,心头空落落的,固执地向北方守望,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漫漫相思中煎熬。承以墨和诺敏,每逢七夕相会一次,以慰心头相思之苦。皓月当空的夏夜,晚风习习,树影婆娑,两人提着手电筒去田间捉黄鳝,或在乡间小路上散步赏月,没有钱财却有闲情的日子里,生活如水,岁月如歌,爱情像一支不老的歌谣,感动自己也感动别人,村里年轻人以他们为楷模,羡慕他们恩爱有加,也羡煞了那些农妇野父。相聚时光短暂而快乐,二十天后,承以墨背上行囊,恋恋不舍离开未婚妻。这两年来,他们白手起家,经济不分你我。诺敏把月薪全交给以墨,诺敏的钱用来购置家业,以墨的钱存进银行,以备结婚之需。

    1992春天,诺敏请了十多天假期,一路风尘仆仆来到镇江火车站,走进售票厅,不禁傻了眼,售票窗口人山人海,万头攒动,一黄牛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诺敏:“小姐,请问你是哪里来的佳丽。”诺敏愣是没听懂,黄牛连问两遍,诺敏犹豫着告诉他来自扬州,“哦……扬州美女,请问你去哪里,我可以帮你搞到票,马上就可以走人。”诺敏将信将疑,黄牛说:“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没有票不给钱,给钱拿票。你站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一番讨价还价后,黄牛扒开人群,不顾一切往里挤,黄牛真是神通广大,一会儿工夫,在售票窗口搞到一张票,又出现在诺敏面前:“现在离上车时间还有半小时,你可以给钱了。”当然,其中少不了黄牛的手续费,诺敏喜不自禁,一并给了80元钱,收好钱包去打电话,好长时间才联系上承以墨,诺敏报了班次和车厢,说大概明早5点前可以到达北京,请以墨放心,经这一耽搁,已错过检票时间,眼看那铁体巨龙还没发车,检票员就是不让进去,急得诺敏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眼睁睁看着76次列车开始发动,警笛鸣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远,只能望车兴叹。

    站台上,一位中年妇女看诺敏走走停停,好奇地上前询问,诺敏不敢搭讪陌生人,怕遇见坏人,见妇女慈眉善目,陡生出信任和依赖心理,诉说事情经过。中年妇女拽她到僻静处,看一眼诺敏手中的票,说这票作废没用了,去不了北京,诺敏听了,不亚于晴天霹雳,满心的欢喜化成灰,呆若木鸡。老妇人说可以好心帮诺敏,找人通融一下,要诺敏破点小费表示诚意。这时,只要能去北京,诺敏豁出去了,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又似落水人捞到救命稻草,连声感谢。妇女挥手示意诺敏离她远点,拿起扫帚簸箕,这里扫扫那里刷刷,有人来便不搭理诺敏,她原来是这里的保洁阿姨。

    诺敏手捏车票在站台上转悠,一位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一身正气,一脸严肃,问诺敏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问她跟扫地工人拉拉扯扯,是怎么回事?这回,诺敏多了个心眼学个乖,怕去不了北京,自作聪明,扯个谎蒙混过去,说自个儿问老妇人厕所在哪?工作人员手指背角浓荫处的WC:“喏,厕所在那,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大步流星走了。

    保洁阿姨带诺敏到站台办公室,低声下气向工作人员解释,这事儿并不难办,工作人员大笔一挥,在原票上注明班次时间,票又生了效,等下一班次的列车到站,她就可以去北京了。走出办公室前,诺敏感恩戴德又掏出20元,心无底气,仅凭这圆珠笔一划,不知道能不能去北京,既然票没作废,为什么售票窗口不改签呢?候车的时间无限漫长,诺敏眼巴巴看着列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在票上注明班次的列车来到之前,有一辆杭州——北京的过路车,在镇江靠站,诺敏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人潮拼命挤向前,只要能够登车,哪怕冒着生命危险在所不惜。列车员看一眼诺敏的票,面无表情地说是下一班,咆哮着把诺敏往下赶,眼看又被抛到下一轮旅程,诺敏百般求情,无奈列车员铁面无私,转身走进车厢,不理不睬。在快要关门的最后一分钟,一位好心乘客提醒诺敏快上车,只要上了车就没事了,诺敏拖着久站麻木的双腿,胆战心惊爬上铁梯,上了列车刚松口气。列车员从车厢返回的,一发现她,凶神恶煞把她往下推,诺敏拉扯着铁栏杆不松手,双方推推扯扯,列车员横着一脸肥肉,用力扒拉诺敏,诺敏一松手,差点从高高的列车上,吧嗒一声摔下站台,最后诺敏恨恨地说:“请你不要推我,我自己下去。”下来后双腿发软,眼睁睁看着列车再一次离自己远去。诺敏心里那个急呀,无可奈何,呼天呛地,欲哭无泪……

    诺敏在站台上整整候了5个多小时,到北京站时,已是第二天下午,诺敏掏出信件,按照指明路线,乘公交车来到北京沙滩,承以墨想必等急了,来信中附着详细的平面地图,诺敏依循指示牌和建筑物,来到一北京胡同,七拐八弯,找到承以墨的工地。工地上人说承以墨出去了,大概是去火车站了。

    承以墨回到工地传达室,就有人告知他,“嗨,你这小子,啥时候了才回来,有个女娃儿在等你,咦,人呢,刚才还在这儿晃悠的。”承以墨转身来到办公室,果然看见一条粉红色的人影,不是诺敏还有谁?情人相见无限欢喜,以墨提着行李,拉着诺敏的手回到宿舍,笑嘻嘻地说,“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你累了吧,先喝了这杯牛奶,再躺到床上休息休息。”诺敏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洗了一把脸,半卧在床头。“电话里说得好好的,你是坐71次列车到北京,按照时刻表天亮就到了,怎么现在才到,我都急死了,以为你跑丢了。我昨夜心里兴奋睡不着觉,才三点多就起床了,四点钟就直奔火车站,在站台上,看见南京方向来的火车,就一节节车厢找过去,都没见到你人影。就算火车晚点,你人也该到了。从大清早天没亮到太阳当头照,我站了7、8个小时,还是看不见你,我都吓得快哭了,怕你遇上坏人,被人拐骗。后来我又回到工地上,以砚劝我别着急,说你今天下午准到。吃过饭我又去火车站,还是等不到你,估摸着你是到工地上来了,你真吓死我了。”以墨翘首盼望,心急如焚,几近崩溃,害怕诺敏被人拐骗。诺敏把在南京火车站的惊魂历险说了一遍,以墨果然又是紧张又是安慰,两人相拥着回到暂住地。

    “这房间这么小,平时你就住这里吗?屋里太暗了,还有一股味儿。”“哪能跟家里相比呢?这是以砚的宿舍,听说你要来,特地让出来给我们住的,我整理了好半天。对面住着卢经理和师娘。就是我们刚刚进宿舍撞见的那个。”“刚才那个戴着头盔,手拿面罩和焊条,个子不高,穿着红色牛仔衫的女的,就是你师娘啊,哇,她好厉害哦,英姿飒爽,简直是个女强人。”“她算什么女强人,她只是拿拿工具,做个样子,并不真正干活。”“工地上就她一个女人吗?反正我蛮崇拜她的。”

    “现在不多了你一个,别说话,快闭上眼睛睡觉,我也累死了,不行,我昨晚一夜没睡好,我也要睡觉了,让我陪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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