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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苦涩恋情

    只听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敲门声越来越响,最后来人咚咚捶起门来,承以墨和诺敏大吃一惊,手忙脚乱整好衣衫和床褥。承以墨去开门,春花挺着大肚子走进来,眼神犀利紧盯诺敏,诺敏红着脸坐在沙发上,春花径直走进卧室,四下一扫视,怒气冲冲走了,留下承以墨和诺敏面面相觑。

    “怎么办?”诺敏慌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语带哭腔,想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事儿一旦传出去,自己名誉扫地,日后见了亲友如何抬得起头来,“都怪你,是你害了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管她怎么说,你我死活不承认这事,反正她没亲眼看到我们俩在一起。”“这事儿还用说吗?明眼人一看便知,何况你嫂子那张嘴,回去定要闹得沸沸扬扬,我……我不敢想下去,我不想活了……”诺敏急得捂着脸哭起来。一时的青春冲动,让她付出巨大的代价,为日后悲剧生活埋下了伏笔,成为她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痛。

    春花在美容院做皮肤保养,明天是她的新婚大喜之日,她要漂漂亮亮地风光一回,她享受着美容师的服务,在按摩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做完后回家取新娘装和皮鞋,正巧撞见以墨诺敏在她婚房中亲热。这还了得,简直是奇耻大辱,前所未闻,春花的肺快气炸了,她转身下楼,蹬上崭新的凤凰自行车,气呼呼直奔老家,在门口大喊大叫,“承以书,你出来,跟我上街看看你兄弟干的好事。”承以书为婚事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工夫搭理她,没好气地应道,“你上街老半天,到现在才家来,脸上红得像鸡屁股,又把钱往美容院送。什么好事情,你把该做的事情做做好,你怎么空着手?你上街拿的新娘装呢。”“哼,你问问承以书,他干了什么好事?他没家来吧?看他有什么脸来见我?”“你一到家就咋呼咋呼的,到底什么事情。”“你那个没过门的好弟媳,丢人丢到我床上来了,我上街拿东西,正好撞破他们不干好事。”“这事情可不能瞎说,是你亲眼看见的?”“我不看见我就瞎说啦?不信你自己上街看。”以书半信半疑,正打算上街去瞧,刚走出家门,远远看见承以墨的身影出现在土堤上,“以墨家来了,你先进屋,别嚷嚷,等我先问明情况。”说话间,承以墨到了门口,架好车,手里拧着沉沉的包装盒,前脚跟着以书后脚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喘息,以书沉着脸问道,“承以墨,你上街干什么了?”“诺敏说要买个大洋娃娃,送给你们作新婚礼物,我就陪她逛街转了一圈。”“你到新房去干什么了?”“我到新房看看你们差什么,想买点你们需要的东西。”“没出息,不要脸,你和那个不要脸的诺敏妒忌我结婚,故意糟蹋我们的新房。”“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件事跟诺敏无关,请你不要侮辱她。”“我侮辱她?她是什么货色?跟草狗一样,我侮辱她还怕把我嘴说脏了呢?”婆母素英在房间跟以香包喜糖,听到前屋吵吵嚷嚷,都跑出来听了半天,才明白事情的真相。素英生怕事情闹大,被邻居看笑话,连忙出面代以墨求情。“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是他不对,我恳请你这个做嫂子的,大人有大量,看在他死去的爸爸面上,不要闹,原谅他的一时糊涂,回头我肯定会骂他,这件事不要传出去……”以香以大姑的身份,也劝春花说,“你心情我理解,这次是以墨太荒唐,我肯定会找他谈话。望你嫂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哪里说话哪里了,不要跟亲戚朋友提起。”以香把以墨单独叫进房间,推心置腹地说,“以墨啊,你做事太荒唐,你嫂子结婚,你怎么能这样呢?再说诺敏是有单位的,你们20岁还不到,你要学会尊重她,要会克制自己。这件事要传扬出去,看你脸往哪儿搁?”承以墨遭到狂风骤雨般的袭击,在众人唾弃声中,低头抵死不认罪,承以书要回新房钥匙,措词严厉地训了几句兄弟。以墨始终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大家轮番口头教育后,此事只好作罢。

    这仅有的一次,让诺敏有了身孕,年轻无知的她,在惊恐和担忧中度日如年,两个月以后,月经迟迟不来,诺敏知道出了事,心存侥幸,日夜坐立不安,如同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一般,唯恐别人看穿她的秘密,暗暗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能出笑话。妇女主任平时专管计划生育工作,有事没事爱往妇女堆中扎,瞅瞅这个身子重不重,看看那个腰围粗不粗。诺敏的异常举动,自然逃不过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刘主任因计划生育工作做得好,年年被县政府评为先进个人。眼看接近年底,一年一度的评奖流程即将展开,到手的名誉,千万不能让诺敏坏了事。她在二楼见诺敏进了厕所,便也悄悄跟进去,守在厕所门口,等诺敏一出来,开口笑道,“哟,是诺敏呀,好几天见不到你了,上个厕所怎么跟大姑娘上花轿一样,脸红红的。”“我看你最近无精打采的,脸上黄黄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诺敏等四下无人才敢上厕所,此刻头一抬,撞见妇女主任,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真是怕遇到谁,就越看见谁,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身体很好,谢谢主任关心!”“你月经正常吗?”刘主任犀利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在诺敏腰间扫描。正值隆冬季节,诺敏身穿毛衣,外面加着厚厚的外套。诺敏唯恐刘主任看穿了她的秘密,支吾着回答,“还好吧。”说话吞吞吐吐,双手下意识地用衣服掩住尚未隆起的小腹。

    刘主任从诺敏闪烁其词中听出端倪来,旁敲侧击说,“你跟那小子在一起过吗?他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占你便宜?这种事都是女孩子吃亏的,你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是负责抓计划生育的,对每个女职工都负责,我把你当成自己姑娘来看。你不能替我脸上抹黑,拖了集体的后腿。有什么事放心大胆地跟我讲,我会帮你解决的。”都说响鼓不用重锤敲,诺敏听了半天,呆若木鸡,还是不表态。妇女主任纵有再好的口才,也无从下手,也怕诺敏一时糊涂,真的生下小孩,闹得无法收场,只好叹一口气,摇摇头,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这种事拖不得,要乘早解决,她有姐姐吗?找她姐姐或你姐姐商量都行。明天起,你回家休息吧,我会准你一个星期的假。把身体养好了再来上班。”

    若干天后,承以墨向年长8岁的姐姐承以香求助,以香介绍诺敏去同学所在的医院做人流。诺敏在姐姐诺心的陪同下,胆颤心惊躺在手术台上,任凭冰冷的器械在她体内搜刮搅动,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接受冲动的惩罚。诺敏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同时,春花也住进医院待产,一天后生下个胖小子,全家人欢天喜地,亲戚朋友轮流看望她。回到家,两个媳妇分别在东西厢房住下,春花床头有人端茶送水,众人围着她和娃娃转,诺敏这里形单影只,无名无份,时不时被春花挖苦几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幸得以墨无微不至的照料,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承以墨捉来几只小鲫鱼,养在木水桶里,煮了一碗浓浓的鱼汤,端到诺敏面前,诺敏望着承以墨瘦黄的脸,眼含泪花,把碗推过去,以墨又推过来,“敏,你喝吧,你身体虚弱,需要营养,我身体棒棒的,结实得很。”如此来回推让几番,诺敏眼中的泪终于滚下,承以墨象征性地尝两口,用调羹细心喂进诺敏口里,诺敏泪珠儿纷纷落进碗里,合着鱼汤喝进肚里,嘴里喝不出任何滋味。

    在承家休息了半个多月,又一个隆冬来临,诺敏到单位上班,身上穿着旧衣服,明显难御风寒。面对同事投来的形形色色的眼光,诺敏羞愧得无地自容。回到娘家,诺妈妈见到苦命的女儿,眼泪直打转,“天气一天天冷了,你穿这么单薄,还是离家之前的旧衣裳。我指望他给你买身新的,就没给你送衣裳,想不到承家人这么小气,你在他家20天,遭这么大的罪,以墨连件衣裳都不买。女儿啊,小病不补,大病吃苦,你这身子骨又弱,那么大的风还去上班,月子休息不好,日后有得你受苦受累的。”诺敏面有愧色,不敢去看诺妈妈的眼睛。

    新生儿的到来,多少给这个家庭带来点喜气。以书春花忙于家庭手工业,请几位师傅到家里帮忙,起早贪黑干得热火朝天。与此相比,承以墨显得无所事事,穷极无聊之下,“铤而走险”,差点酿出大祸来。以墨见诺敏脚下红皮鞋穿了一年多,鞋底有点脱胶,跑到前庄跟徐振商量弄点鞋胶,想帮诺敏把那双鞋底给蘸上。徐振下班后吃过晚饭,两人乘黑摸到大队皮鞋厂,进了院子,车间敞开式的大门无人看管,两人没费劲就钻进车间底楼,生产用料混乱地散在各个角落,满地狼藉。楼上下总共三层,分别分为一车间二车间和三车间,配底、烘干、喷漆等一条龙生产线都在这里完成,徐振在一车间上班,熟门熟路走进来,摸到一油漆状的铁皮桶,用脚踢了踢,示意承以墨来看,承以墨掏出打火机打起火来,凑近胶桶欲看个究竟,徐振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鞋胶点燃了,火苗猛地窜出来,像一个喷射的火球,灼热的大火烧着承以墨的脸。承以墨忍痛把胶桶拧到车间大门外,与徐振分头拔腿就跑,在众人赶来救火之前,逃之夭夭,掩映在黑幕中。

    承以墨半边脸严重灼伤,皮肤眉毛烧焦了,躲在房里不敢出门,回想那火光冲天,人们闻讯而来的一幕,心有余悸。车间里杂乱堆放着易燃物品,空气中混合着苯的挥发物,亏得他头脑活络,急中生智,及时将胶桶拧出车间,否则,引发一场熊熊大火,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好心大胆的举动,是瞒着诺敏进行的,诺敏来见他时,房门虚掩着,承以墨坐在阴影里,手托腮帮,低头不言不语,诺敏柔声安慰他,“以墨,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你说话呀!”问了几遍,承以墨方才道出缘由,抬起脸问诺敏:“我烧成这样,你还爱我吗?”双眼在幽暗中逼视诺敏,眉毛烧秃了,半边脸烧枯了,黑色焦皮堆积在双颊处,像法老脸上的阴沉可怕的深深法令纹。承以墨在狂躁激动下,面色狰狞,表情诡异,丑陋无比。诺敏不敢多看他,承以墨让诺敏坐在他腿上,让她直视自己的疤脸,“你说句心里话,万一我被抓去坐牢,你还会爱我,为我守个几年,等我出来吗?”诺敏含糊其辞地点头,心里骇怕万分,口里却说不出话来。

    事后,素英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把小儿子一阵劈头盖脑臭骂,“你这个炮子仔,你要鞋胶,跟你哥说一声,跑到大队鞋厂去弄胶,有人看见你进去的,大火烧起来看你怎么下台,把厂房烧掉,抓你坐牢都不够。”“嫂子母老虎,那么丑,那么小气,哥哥又怕他,我跟他要鞋胶要得到吗?”“做你的大头梦哦!你梦还没做醒呢?八戒货的东西,你哥哥被你气死了,我就不相信你要点鞋胶,以书不给你,传出去还以为你哥小气。”“以书就是小气嘛,怕老婆,妻管严。”素英气得直抖,索性骂道:“你个20岁的小伙子,整天跟老头老奶奶打麻将,窝在家头蹲锅膛门口,不想出去挣钱,一晃就是一年,二分钱擒不到,你这个样子,人家姑娘肯给你啊!”转眼又到年底,穷则思变,承以墨的母亲素英四处托人,打听哪里可以做工,或者让儿子出门打工。

    承以墨的堂弟承以砚腊月里回乡了,他在北京打工,拜带班师傅为师,年底带几千块钱回来,听说在外面混得不错。承以砚跟承以墨同龄,说是堂弟,其实比以墨小几个月。承以砚家生活条件优越,妈妈承越兰是招婿上门,从小性情娇纵,说话刻薄,抽烟打麻将样样不输给男人。承以砚父母都是经营钻空的主,在镇上开店卖农药化肥,生意不错,在农村属于先富起来的人家。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看有钱人家眼红,见穷人家笑话。越兰拍胸脯表态帮这个忙,让儿子带承以墨去首都见见世面,钱不钱的不要紧,最紧要的是学门技术。“我家以墨,早就应该跟以砚出去了,在家学什么倒头编藤椅的手艺,把青春都耽误了。到了工地上,人放勤快点,嘴巴放甜点,把师傅伺候好了,包你一年干个三五千块钱,比你在家强多了。我这个人心软,最看不得人受穷,都是承家侄男侄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帮人,不求你们什么好处,只要你们过年买点糖孝顺孝顺,我这心里就比喝了蜜水还要甜……”这家建筑公司在县电视台做广告,常年广招水电安装工和学徒工。工地上缺少人手,承以砚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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