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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恶嫂进门

    胳膊拧不过大腿,承以墨纵有满肚子意见,也不能来个舌战群儒,无法与命运抗争的少年,只得将自己两年来积攒的辛苦钱,从母亲手中转交到承以书手中。

    不出以墨所言,嫂子春花一进门,便给以书一个下马威,春花急于在新家庭树立威望,说话俨如女皇颐指气使,发号施令。这天晚上,两人为争电视节目起了口角,春花走到电视机前,啪啪连拨到她爱看的情感泡沫剧上。遥控器握在以书手上,以书拨回到中央台新闻频道,春花就去抢遥控器,没抢到手,干脆直接拨电视频道,又被以书用遥控器拨回头。春花咕嘟个不停,以书的男子汉大丈夫气焰腾腾直升,竖起两道剑眉怒斥道,“章春花,你烦不烦啊,我在家看个新闻都不得安,电视连续剧在放序幕,你等几分钟再看井干啊?”春花在家是长女,下有两个弟弟,备受爹娘宠爱,脾气性格说话三分像娘,何时泄过底,遇事当然不轻依,非但不依,还阴阳怪气嘲笑起承以书,“哎哟喂,你承以书脾家不小嘛?我跟你争电视看,算是抬举你了,这个破电视机二文不值,请我看我还不想看呢。我娘家21寸的彩电,比你这黑白破机子好看多了。”以书正在洗脚,耳边不断听着春花鼓噪,一时受不了这种淫威,猛地抬脚踢翻洗脚盆,水花溅在春花裤脚上,这还了得,春花忽地站起身,把一盆洗脚水兜泼在以书身上,把男人从头到脚浇成落汤鸡。这对情侣在脾气上互相较劲,谁服输谁日后就当孙子,对另一方俯首称臣。

    春花的父亲是红旗乡大队书记,手中握有几分实权,说话够分量。章父生得方面大耳,大腹便便,颇有福相,因自身海拔不高,儿女们都个子矮小。这位在外说话办事很有面子的人物,有个致命弱点——惧内,怕老婆怕得要命,在红旗乡出过不少洋相。

    话说这位章书记,一家几口人住高堂大屋,高龄多病的老父亲蜗居在蚕房,一日三餐无人伺候,儿子媳妇吃肉,老子只有喝汤的份,有时连汤也捞不着喝。老子中风多年,行动不便,瘫倒在床上,床头放一粪桶,大小便自解,屋里臭不可闻。腊月初八这天,老头向儿子伸手要钱买药,儿子给了10快钱,嘱咐老头不要啰嗦,孰料章母洗衣服掏口袋时,发现少了10块钱,及时追帐,章父不得已道出实情,章母脚前脚后跟男人骂不绝口,在村中到处丢男人的丑。做老子的为了不让儿子为难,这天躺在草铺上,浇上汽油,把心这么一横,划根火柴,把自己活活烧死,彻底了断生命。一时之间,西北风刮得正紧,风助火威,一把大火把人间罪孽烧得一干二净。老头子在大火中尸骨无存,倒落得一干二净,死得痛痛快快。这件事被乡亲们议论很久,才从记忆中淡去。

    如此家风传承,有其母必有其女。春花身高三尺八,生着罗圈腿,嘴唇厚翻,矮归矮,一肚拐。尚未正式嫁进婆家,把娘家作风发扬光大,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仗着娘家有权有势,有恃无恐,鸡蛋里面挑骨头,有事得理不饶人。春花跟承以书打起拉锯战,只差叫男人跪搓板,两句话不合,动不动自行车一跨,赌气回娘家。她老娘一看这还了得,女儿受夫家欺侮,为娘的自然要为女儿做主,把未来女婿叫上门来,三姨娘六舅母轮番训话,训得承以书面红耳赤,连连低头认错。亲戚中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也有人从中相劝,直把承以书驯得服服帖帖,严格遵照“老婆永远是对的”这一条,章家人才善罢甘休。

    按照农村风俗,以书可在承老师大殓之前结婚,赶在办丧事之前先成亲,这在江都乡间叫孝头超。章家父母开始也同意按风俗办事,商量着如何给女儿置办嫁妆。老俩口在家细细合计,认为孝头超亏了女儿,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婚姻大事不可太仓促潦草,章父在红旗乡虽谈不上呼风唤雨,也可算个有头有面的人物,马马虎虎把女儿嫁出去,场面上有点下不来。听说以书有购房意向,干脆顺理成章,等承家房子买到手,一切办妥之后,再把女儿嫁过去。

    以书东拼西凑,借了两万多块钱外债,终于把新房买到手,两人早已同居,倒不着急结婚,眼下先忙挣钱还债,春花在承家住下,跟以书一心一意,敲打着小铁锤。春节过后,正月初五上午,春花卧床不起闹情绪,素英连忙上前小心伺候,“春花,枣茶和圆子都凉了,快起来吃吧!”春花脸朝墙不言不语。常言道:要得好,大做小,素英询问:“新大年头的,要一团和气,图个吉兆,有什么话好好讲。”素英再三开导,媳妇才道出原由,“以书为买房子,把钱都花光了,过年连身衣裳都没买,现在我们想办厂,资金又不够,以书买房子跟我姨娘舅舅都借了钱,我不能老到娘家借钱吧,把给承以书这个穷光蛋,我跟他后面活受罪……”知道春花是为钱生气闹别扭。素英拿出一份不为人知的私房钱,跟媳妇摊底牌,“这点钱虽说不多,是老娘留着养老的,现在拿出来给你们开厂。求菩萨拜观音,求求你们不要闹了,我花钱买平安!你先起来吃饭,饭是铁人是钢,三天不吃饿得慌,你这样不吃不喝的,饿坏了身子,哪有精神来办厂。”春花暗里得到实惠,再闹下去自觉无趣,顺着梯子往下爬,欢欢喜喜起床,洗把脸后,把头发一扎,肚子饿得咕咕叫,端过素英盛好的饭菜,有滋有味吃起午饭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面对刁蛮未婚妻,承以书敢怒不敢言,心理上不觉矮了几分,一来二去,一身犟脾气被抹得一干二净,做男人毫无骨性。再说丈母家人多势众,承以书开厂要跟他们借两文,对春花野蛮行径便睁只眼闭只眼,纵容她在家闹得鸡飞狗跳。春花以东风压倒西风之势,目空一切,震慑承家所有人,说话盛气凌人,走路昂首阔步,鞋跟敲得地砖叮当响,眼睛挑衅似的望着屋顶,在承家进进出出。不光以书见到她大气不敢出,婆母素英畏惧她三分,小心翼翼把她当菩萨供,生怕得罪这位财大气粗的千金小姐。

    饭后,素英被邻居唤去打麻将,以墨洗锅涮碗,扫地抹桌,把水缸里的水担满。春花望着小叔子瘦小的背影开了腔:“小墨,你等下子忙,嫂子跟你有话说。”等以墨将水桶放进院里,把扁担挂在墙勾上,春花叫住以墨,破天荒地细言细语道:“在我娘家庄头上,有个姑娘长得不丑,今年恐怕21岁,家庭条件还可以,只有姊妹两个,这个姑娘在家是老大,老头老娘请人出来给姑娘做媒,想招个上门女婿撑门抵户,不贪图男家钱财,只要男孩子手脚勤快,心眼灵活,有眼头见识,不呆不傻就行,太滑头的男孩不能要……”。嫂子一改以往傲慢姿态,说话斯条慢理、推心置腹,“小墨啊,你爸爸不在了,我比你大4岁,长嫂如母,我进门之后,待你不薄吧!我看你这个孩子呢,平常还蛮老实的,不玩什么噱头,正好符合这家人的条件,这姑娘跟你呢,也着实蛮配的。你要是有心思,过一天,嫂子领你到姑娘家看看……”

    以墨人并不傻,一眼识破嫂子诡计,立马一竿子敲到底,以牙还牙道:“嫂子,你恐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你明知道我跟小敏谈着,还给我介绍对象,把我招到人家,是怕我蹲家里跟你争家产吧!”

    一个枪子儿噎得嫂子气急脸红,她一向得理不饶人,想不到被小叔子如此顶撞,只得虚张声势说:“我好心给你介绍对象,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诺家不是不同意她把你嘛,我看你哦,真是心向着外人,嫂子还把亏给你吃呢?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就算,别说那么多难听的话。我要争什么家产,好像我赶你走似的。好吧,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不多你的嘴,不管你闲事。”说到最后,春花满脸不快,气得鼻子快歪了,紫唇翻得更厉害,脸上雀斑和黑痣快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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