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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结婚前,离婚后

    所以在齐夏果的小店内就发生这样怪异一幕,当苏耿从车内拿出相当于他半个身子的史努比,有些尴尬地走进小店的时候,惊讶地看到店内已经有个和他所拿相似的史努比,而苏杭正玩的不亦乐乎。

    齐夏果看看苏耿再看看他抱着的玩具,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物件会和苏耿同时出现在视野内,“你买的?”

    “路上捡的。”苏耿恶声恶气地说,把玩具丢到一边,叫苏杭,奈何苏杭一点面子不给他,丝毫不理会。苏耿有点讪讪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齐夏果竟然没有请他进来,不知是否故意。

    蹲在地板上陪苏杭玩的是时殊,看到站在门口的苏耿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得意。梁温站在架子边,身上还穿着围裙,莫名其妙地看着这群巧合出现在同一镜头下的人。而苏耿正对面,齐夏果和顾歌亲昵地并肩而立,双双望向这里,只是两个人的眼中情绪各异。

    丢下几句话苏耿就匆匆离开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苏耿捂着心脏回去总结经验。

    黄醒听到苏耿的叙述笑得直捶桌子,他只是想要为难下苏耿,“你还真去送。”看苏耿脸已经暗沉下来他立马止住笑声,再接再厉地建议,“小孩子都喜欢动物园海洋馆之类的,要不你就带他去人多的地方净挑惊险刺激的玩,不信那小子还能不崇拜地弃暗投明,小孩子和女人虽是不同物种,哄骗方式大同小异。”

    阮驰森对黄醒的话不置可否,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内轻摇头自言自语,“这事不对。”苏耿和黄醒齐齐看过来,阮驰森说出心中的疑惑,“阿耿拿史努比,顾歌怎么会这么巧合送史努比。”阮驰森觉得没那么巧合,怎么可能同一天同时送同一款玩具。

    “因为苏杭只喜欢那款。”黄醒不假思索地为他解疑。

    阮驰森揉着眉头十分劳累的样子,他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却总觉得背后被人盯着的发毛。黄醒看他的愁容打趣道,“怎么?你那个小侄女又给你出难题了?”

    阮驰森抬腿一脚踹在黄醒还来不及闪开的臀部上,“你丫欠踹。”

    黄醒揉着屁股坐得距离阮驰森更远些,“别在女人那里失利,在兄弟这里出气。”意识到跑题,黄醒赶紧拉回正题,“现在不是说你的事情的时候,先解决阿耿的,我侄子都叫别人爸爸了,这还怎么忍。”

    “等你儿子叫别人爸爸你再不能忍。”阮驰森礼貌地回应黄醒,只是几个人都没想到,昔日的一句玩笑话,却在多年后灵验,以至于,某日黄醒在街头嚎叫:阮驰森你丫是不是算命的。

    按照计划,还是去动物园,只是苏耿没有邀请苏杭,而是找齐夏果,齐夏果听到苏耿的来意疑惑地看他几眼,“去动物园?杭杭今天去画室了,改天吧。”

    “你想去吗?”苏耿恬着脸继续问,天煞的,哪儿个活到三十二岁的男人喜欢去动物园看瘦巴巴的困兽。

    齐夏果更疑惑了,她深皱眉头,提防地看着苏耿,“你到底什么事儿?”

    “没事,我这里有两张票,不去浪费。”苏耿把票放在桌面上,手插在口袋内,偏头望着远处,始终不看齐夏果的眼睛,怎么看整个人都十分奇怪,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齐夏果和他相处两年,怎不知苏耿这只是借口,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动物园的门票,“杭杭下周没有兴趣班要上,你下周带他去吧。”齐夏果想苏耿也许是想和苏杭搞好关系,他们毕竟是父子,多些相处也是好的,只是齐夏果不知道,苏耿的野心不只是这点,不仅要笼络儿子,还有儿子他娘。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而苏耿的探索路显得更加艰难,因为他毫无经验做指引,更无儿子做向导,可谓是毫无出路。

    苏耿见齐夏果把苏杭始终挂在嘴边,心里有些怪异抽动,继续问她,“你真不去动物园?”

    “我去动物园干什么?”齐夏果气极反笑,今天的苏耿意外的难缠,竟然为了两张票反复游说,就算他有票,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之后把票扔在桌面上就再无下文,怎会这般多次询问。

    是啊,两个成年人去动物园看什么,苏耿脸不红气不喘地胡扯,“交,配。”齐夏果手里面还拿着剪刀,听到他的话转过来怒目瞪他,“你说什么?”

    “观察动物生息。”苏耿反应极快地改口,齐夏果深深剜他一眼才重新转过头去,只是无论苏耿再说什么,齐夏果都不再搭理他。

    好吧,第二次再次失败,实践表明,无论是从孩子还是从孩子他娘这里,苏耿始终讨不了好处,数据显示,他反败为胜的几率为百分之十。

    苏杭手里面拿着顾歌新给他买的遥控车,乐滋滋地问,“顾歌叔叔,你今天为什么要送我去画室呀?”平时都是齐夏果送他去的。

    顾歌大手拿过苏杭的遥控车放进自己的斜跨包里面,把苏杭抱上车,“因为杭杭说喜欢坐我的车。”顾歌还是那辆单车,只是在后面多了个不伦不类的后座,是苏杭的专属位置。顾歌对苏杭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在苏杭想要坐他单车,而齐夏果以安全问题反对之后,顾歌推着这辆不伦不类的车子出现,“这样就安全多了。”

    顾歌是不会告诉苏杭,他得到情报才把苏杭带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让苏杭遇到苏耿。只是血浓于水,真的是他这个外人能替代得了吗。顾歌无数次问自己,他可以像父亲一样对待苏杭,虽然苏杭也十分粘他,但是这都是建立在顾歌做了无数的好事基础上,一旦他做了伤害苏杭感情的事情,哪怕是微乎其微,都可能抹杀过去的一切美好。

    而亲情不会,血浓于水的父子不会,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哪怕齐夏果再恨齐声正,还是在他住牢期间给他送过一次棉被,虽然没留下自己的名字,但那依旧是解不开的羁绊。

    顾歌带着苏杭有意无意在外停留过长时间,直到苏杭捂着小肚子说要尿尿,顾歌这才骑车送他回去,看到小店内的人,顾歌自觉决策失误,苏耿竟然还在,甚至身上围着和他形象气质都极为不搭边的碎花围裙。

    齐夏果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她头上带着方巾应该是刚打扫过,苏杭不理会这三个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各自挠心,他大叫着,“妈妈,我要尿尿,快抱我下来。”齐夏果忙把苏杭抱下来,跟在苏杭身后进洗手间。

    空荡的店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男人面对面尴尬地站着,苏耿伸出手,“顾总。”顾歌也礼貌地伸出手,两个男人的手短暂相握就分开,“苏总。”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们的照顾。”苏耿说。

    顾歌把包拿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动作极为熟悉自然地拿水杯接水,因为他经常来的缘故,店内有他独有的口杯,顾歌却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水递给苏耿,谁主谁客显而易见,“我的荣幸。”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不用言语较量各自打定主意。

    晚饭时间,齐夏果开始纠结该怎么做饭,两个大男人占据小店内的沙发表情愉悦话题轻松地畅谈商业经,苏杭在他们脚上跳来跳去一个人玩得惬意,这幅画面落在齐夏果眼中,怎么看都是和谐温馨的一幕。

    不能直接问两个男人,齐夏果把目标定为未经人事相对简单的苏杭,她温柔轻声问儿子,“杭杭,晚上想吃什么?”齐夏果的意思表明的很明确,吃饭时间了我们要吃饭了,闲杂人等退散。只是她高估了另外三个人,苏杭坐在苏耿的脚上,揪着苏耿的西装裤玩摇摆。苏耿和顾歌一致表示不挑食。

    齐夏果怒睁着眼睛瞪着三个男人,最后只好转身去厨房,怎么想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两个男人怎么碰到一起,他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简单的家常菜上桌,苏耿带苏杭去洗手,顾歌帮齐夏果端饭菜,随后四人落座,苏杭本要挨着齐夏果坐,大眼睛骨碌骨碌在其他三张脸上转动,最后在苏耿旁边坐下来,小小人不知道盘算些什么。饭桌上的格局显得更加怪异,苏耿和苏杭坐在一侧,齐夏果和顾歌坐在另一侧。

    苏杭小手拿着调羹挑出来姜丝和葱花,苏耿同样用右手挑出,父子俩对视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苏杭把五花肉放进苏耿的碗里面,“你帮我吃。”苏耿把五花肉拨到碗边,“你自己吃,不要给我。”

    齐夏果用力敲着盘子边缘,“安静吃饭。”苏耿和苏杭不再说话各自喝粥。顾歌倒是出奇的安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贴心地为齐夏果夹菜,为苏杭夹菜。这顿饭吃得齐夏果郁闷压抑十分,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在其他人放下筷子,齐夏果就端着碗盘去洗刷,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低压区。齐夏果向来怕麻烦,害怕有期望之后的失望,她不想推究苏耿为什么呆在这里,也不想知道苏耿到底想怎么样,她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平静,没有爱没有恨,她十分珍惜,不容许别人的游荡影响自己的情绪,对着窗口深呼吸,齐夏果摇摇头把脑海中乱撞纷飞的思绪挥走。

    苏耿站在门口,斜靠着门框看着齐夏果,齐夏果比前段时间更瘦,从后面看她的背影单薄到孱弱,随着她小幅度摇头,发丝舞动滑过她的脸颊,苏耿竟然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痒,他轻咳一声想着应该说点什么。

    “你走吧。”齐夏果没有转身,却知道站在身后的是苏耿,因为他的气息,因为他就算什么都没做,依旧让她觉得他的强烈存在。

    “为什么?”

    齐夏果白嫩的手指一下下滑过碗边缘,打开水喉冲刷,“因为现在我很好。”因为现在已经超出预算的幸福满足感,齐夏果不想改变,这难得的宁静让她不敢做出任何的动作,唯恐再也平静不了,她是保守的守旧者。

    “包括我?”

    “包括。”齐夏果说,苏耿这段时间的改变她不是看不到,他向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能这样厚脸皮留下来估计已经是极限,但是她什么回应都不能给苏耿,因为她不确定苏耿想要做什么,因为她太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苏耿静默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齐夏果转身的那瞬间,苏耿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现在我知道了。”齐夏果看着苏耿紧绷的面部线条,苏耿看着不远处陪着苏杭做游戏的顾歌,他抬手又放下想笑却勾不起嘴角,没有再开口转身离开。

    爱情就是这样,一个人看着,另外一个背对着,当背对者转过身,也只能看到那人转移视线的侧脸,这就是有缘无分,就如齐夏果和苏耿。

    同一时间,顾歌的这个情报专员,就是正在被阮驰森各种目光巡视的时殊特派员。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敏敏十分劳累,明天再改吧,顶不住了,唉~~

    齐夏果有些守旧有些固执呆板,她没把握的东西就不会让自己有期许,对苏耿和顾歌同样~~

    换句话说,她怕爱了,怕爱情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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