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倨傲山庄杀人案 第六节 秘密
“老板娘，听说你们这里有着全江西最好的胭脂是吗？”一个娇俏的女子亭亭立于台前。
李芝娅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得一愣：好清秀的女子，虽然未施粉黛，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连忙迎了上去：“这位姑娘，本店的胭脂绝对是全江西最好的，不知道姑娘你平日惯用哪一种？”
“我本是京城人士，上月才随父亲回乡定居，本来惯用的是琉毓坊的‘玲珑湮’，到江西的时候却发现本地没有这种胭脂。”
玲珑湮！李芝娅惊得张大双眼，玲珑湮乃是由九十九种名贵香料调制而成的胭脂，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这一千两一盒的胭脂，不要说江西，就连京城里，能买起这种胭脂的只有三个地方：皇宫，慕芸馆，还有就是天下第一富，司徒卿。
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肤质细腻，看上去平日保养得很好，衣服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料质细致，做工也颇为讲究，还有她腰间系的玉佩，听相公讲过，那样成色的玉，虽非最上品，但已价值连城。
还没盘算完，姑娘身边的侍女讲话了：“老板娘，我家小姐问你话呢，怎么痴痴地打量起人家来了？真是失礼！”
“真是抱歉，第一次见到如此有仙气的姑娘，一时失神，还请姑娘见谅，我们内堂叙话，请。”
姑娘倒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进入内堂。
“想必老板娘这里肯定有玲珑湮吧？”
“有是有，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姑娘，不知道姑娘你……”
姑娘笑笑：“你是想问我是什么人吧？全京城只有三个人买得起玲珑湮：皇帝，慕芸馆馆主，司徒卿。”
“不错。”
“很遗憾，三家我都不是。”
“……”李芝娅不说话，眉毛一挑，看着她。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是暮云馆主的至交，他每年都会送一些给我，只是现在远离京城，总不能再叫人家大老远的送过来吧？”
“再问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吧，一口价一千五百两。”
“老板娘真是说笑了，难道老板娘不知道京城的价格吗？”
“当然知道，只是姑娘，我是生意人，这玲珑湮我要从京城运到江西，可花了我不少运费，你总不至于让我亏本吧？”
“那是当然，但是老板娘也不能要我吃这样的亏吧？”姑娘微微笑笑：“再告诉你一件事，本地富商陆老爷死了夫人这件事，我们家掌握着一些官府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老板娘你……”
李芝娅浑身一颤：“你在说什么，陆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您紧张什么？”少女微微一哂：“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您跟那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个生意人，跟人家的死有什么关系？”强装镇静，李芝娅看着问话的少女。
少女眼光一转，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追命：“先生是何人，为什么偷听我们的谈话？”
“偷听？非也非也，我是光明正大站在这柜台前，是两位姑娘聊得太投契，故而没有看到在下。”追命笑笑，“不知二位姑娘所谈的事情谈完了吗？在下有要事要向老板娘讨教。”
李芝娅闻言又慌了：“不知公子要问什么？我这里是做胭脂生意的，可是要我帮公子为心上人选择一款中意的？”
追命摇摇头：“当然不是，不过看你现在好像不大方便，我改日再来。”说罢转身欲走，老板娘正愁没办法解决到屋内的少女，急急地追了出来：“这位客官，请您留步，方才那位小姐要买的胭脂小店并没有，小姐也恰好要离开了。”
屋内的少女眼珠一转，淡淡扫了一眼追命：“既然如此，我再来好了，我想这位公子要问的事情……呵呵，一定很有意思。”回头示意自己的侍女，主仆二人离去。
追命看着远去的少女，心下竟隐隐的不安……
“不知客官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陆家大夫人最喜欢用的胭脂是哪一种？”追命笑嘻嘻地问道：“实不相瞒，我家娘子就在陆府做事，很喜欢夫人所用的胭脂，但毕竟是下人，又怎么能向主人询问呢，知道您是长期向陆府供货的，所以想来问问看。”
李芝娅点点头：“不错，陆夫人的确是从我这里买胭脂的，不过她要的胭脂可不便宜啊，小哥你负担得了吗？”
“钱并不是问题，我会想办法的，我只想叫我家娘子开心，下个月是她的生辰，我想送她这份礼物。”
李芝娅笑笑：“小哥真是有心，那不如这样，我给你算便宜一点，陆府夫人最喜欢的是桃粉色，杏粉色，珊瑚色这三种，不知你家娘子喜欢哪一种？”
追命挠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记得她说过，前几天您上门送过一次，就是前几天您送过去的那种，您知道是哪种吗？”
闻言，李芝娅的神情有些僵硬，随即笑道：“哦，是桃粉色的胭脂膏，你且等着，我这就帮你拿来。”说罢，转身进入库房。她暗自思索着：这个人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公门的人，况且上次的确是以送胭脂为名到陆府去的，应该不会有事。
此时的追命一直在想着方才见过的少女，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在哪里见过她呢？
正想着，李芝娅已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小哥，东西已经帮你包好了，回去给你的娘子一个惊喜。”追命递过银子，又向姑娘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老板娘。刚才那个姑娘是哪位啊，你们好像谈得很投机啊，是老主顾吗？”
“不是，那是个外地姑娘，刚来咱们这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了小哥，见到漂亮的姑娘就忘记了家里的妻子啊？”
“哪有啊，我哪敢呐，我们家那位可凶着嘞，不过我还是很爱她就是了。”
“很爱她吗？那就好好保护她吧，不要将来后悔……”李芝娅垂首，默默叹了口气。追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继续寒暄了几句，回到陆府。
“……以上就是我通过李芝娅了解到的情况。世叔，有一点很奇怪，那个姑娘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陆府出事，又怎么能断定，跟李芝娅有关？”
诸葛正我摇摇头：“目前我们还不能下判断，这个姑娘是什么人暂且不必深究，她也许是某个知情人，也许是另外某件事的当事人，当务之急，是将眼下的案子查清。追命，就你所言，她在那姑娘面前并不承认在死者死前见过她，而你以购买胭脂之名，却问了出来。”
“是的，世叔。”
“雪吟，在大夫人房中可否见过这种胭脂？”
“先生，雪吟未发现这种胭脂。”她皱着眉：“但是尸体旁的血迹当中有一个圆形的印记，会不会是胭脂盒的痕迹？”
正说着，铁手突然抓起一颗花生米向窗外投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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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芝娅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得一愣：好清秀的女子，虽然未施粉黛，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连忙迎了上去：“这位姑娘，本店的胭脂绝对是全江西最好的，不知道姑娘你平日惯用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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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肤质细腻，看上去平日保养得很好，衣服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料质细致，做工也颇为讲究，还有她腰间系的玉佩，听相公讲过，那样成色的玉，虽非最上品，但已价值连城。
还没盘算完，姑娘身边的侍女讲话了：“老板娘，我家小姐问你话呢，怎么痴痴地打量起人家来了？真是失礼！”
“真是抱歉，第一次见到如此有仙气的姑娘，一时失神，还请姑娘见谅，我们内堂叙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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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老板娘这里肯定有玲珑湮吧？”
“有是有，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姑娘，不知道姑娘你……”
姑娘笑笑：“你是想问我是什么人吧？全京城只有三个人买得起玲珑湮：皇帝，慕芸馆馆主，司徒卿。”
“不错。”
“很遗憾，三家我都不是。”
“……”李芝娅不说话，眉毛一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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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真是说笑了，难道老板娘不知道京城的价格吗？”
“当然知道，只是姑娘，我是生意人，这玲珑湮我要从京城运到江西，可花了我不少运费，你总不至于让我亏本吧？”
“那是当然，但是老板娘也不能要我吃这样的亏吧？”姑娘微微笑笑：“再告诉你一件事，本地富商陆老爷死了夫人这件事，我们家掌握着一些官府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老板娘你……”
李芝娅浑身一颤：“你在说什么，陆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您紧张什么？”少女微微一哂：“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您跟那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个生意人，跟人家的死有什么关系？”强装镇静，李芝娅看着问话的少女。
少女眼光一转，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追命：“先生是何人，为什么偷听我们的谈话？”
“偷听？非也非也，我是光明正大站在这柜台前，是两位姑娘聊得太投契，故而没有看到在下。”追命笑笑，“不知二位姑娘所谈的事情谈完了吗？在下有要事要向老板娘讨教。”
李芝娅闻言又慌了：“不知公子要问什么？我这里是做胭脂生意的，可是要我帮公子为心上人选择一款中意的？”
追命摇摇头：“当然不是，不过看你现在好像不大方便，我改日再来。”说罢转身欲走，老板娘正愁没办法解决到屋内的少女，急急地追了出来：“这位客官，请您留步，方才那位小姐要买的胭脂小店并没有，小姐也恰好要离开了。”
屋内的少女眼珠一转，淡淡扫了一眼追命：“既然如此，我再来好了，我想这位公子要问的事情……呵呵，一定很有意思。”回头示意自己的侍女，主仆二人离去。
追命看着远去的少女，心下竟隐隐的不安……
“不知客官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陆家大夫人最喜欢用的胭脂是哪一种？”追命笑嘻嘻地问道：“实不相瞒，我家娘子就在陆府做事，很喜欢夫人所用的胭脂，但毕竟是下人，又怎么能向主人询问呢，知道您是长期向陆府供货的，所以想来问问看。”
李芝娅点点头：“不错，陆夫人的确是从我这里买胭脂的，不过她要的胭脂可不便宜啊，小哥你负担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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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芝娅笑笑：“小哥真是有心，那不如这样，我给你算便宜一点，陆府夫人最喜欢的是桃粉色，杏粉色，珊瑚色这三种，不知你家娘子喜欢哪一种？”
追命挠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记得她说过，前几天您上门送过一次，就是前几天您送过去的那种，您知道是哪种吗？”
闻言，李芝娅的神情有些僵硬，随即笑道：“哦，是桃粉色的胭脂膏，你且等着，我这就帮你拿来。”说罢，转身进入库房。她暗自思索着：这个人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公门的人，况且上次的确是以送胭脂为名到陆府去的，应该不会有事。
此时的追命一直在想着方才见过的少女，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在哪里见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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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是个外地姑娘，刚来咱们这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了小哥，见到漂亮的姑娘就忘记了家里的妻子啊？”
“哪有啊，我哪敢呐，我们家那位可凶着嘞，不过我还是很爱她就是了。”
“很爱她吗？那就好好保护她吧，不要将来后悔……”李芝娅垂首，默默叹了口气。追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继续寒暄了几句，回到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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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吟，在大夫人房中可否见过这种胭脂？”
“先生，雪吟未发现这种胭脂。”她皱着眉：“但是尸体旁的血迹当中有一个圆形的印记，会不会是胭脂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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