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圣月一点一点的将手里的银杯转着把玩：“不得不说，你们的计划很有想法，至少在此之前，还没有谁有胆子刺杀雪岚城的王。”
既愚蠢，又可笑。
“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或者说，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圣月调整了一下倚靠的姿势，半眯着眼问。
青玉安静下来，沉默了很久以后，微微笑起来：“圣月大人，这个，现在不能告诉您。”
圣月淡淡的挑眉：“如此，我的好奇心已尽。”
随着他说话声音越来越轻，殿后走出一抹淡金色的修长身影。
青玉怔住了，心底最深处的绝望一点一点蔓延到面上，再也维持不住表面上勉强的平静。
极度的恐惧绝望让他甚至忘了要呼吸，直到胸前窒息感一阵甚过一阵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青玉阁下。”千鸾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完美如玉的手，笑容温和如春风，“很遗憾，破坏了您的计划。”
“殿下......婳眉她......”青玉的声音干涩喑哑。
千鸾收回手，在圣月旁边的空位置坐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千鸾说的是实话，但青玉很明显不信。
“您，准备如何处置？”圣月瞥见青玉满脸的惶恐不安，微笑着代他问出这一句。
此言一出，青玉更是面白如纸,目光却紧紧地追着千鸾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上，只是此刻这张脸再怎么俊美无铸，他此刻也没有心情愉悦的欣赏就是了。
千鸾淡淡的勾起一点唇角：“这就要看青玉阁下的选择了。”
青玉在千鸾看似平静的注视下咬牙坚持到：“殿下，我本无意与您为敌。只要您能保证我青羽族的安全，我一定会为了殿下......”
“你的保证，我凭什么相信？”千鸾微微屈起食指，一抹天青色的烟雾缠绕在他指间，时聚时散。
青玉看见这缕烟雾，脸色不变：“殿下，这是婳眉的记忆？”
“说起来，她还是很爱你的，居然可以为你牺牲到这一步。”千鸾看着自己之间的淡色烟雾一样的记忆，淡淡的说。
青玉面无表情：“保护全族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她是我族的圣女，我是青羽族的少族长。这就是命运。”
圣月绝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只一瞬就消失无踪，快得像是错觉。
“虽然很不喜欢你的诚实，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千鸾将手里婳眉的记忆捏到一起又松开。
“嗯。你现在可以谈谈刚才我们圣月大人问你的那个问题了。当然，我会保证青羽族的安全，前提是，你的回答有价值。你要知道，天羽族即使清理了你们，也并没有违反诸神公约。轮不到我们出面的。”
雪岚城即是诸神的守护之剑，承担着守护大陆的重任，亦是裁决之剑，而圣殿充当神的角色来对半神种族间的纠纷进行裁决以避免纷争。
对于某些不服从裁决的种族，就有神殿出面进行武力干预甚至是代替神执行神决，严重的莫过于流放全族到流放大陆。
譬如千年之前被流放到流放大陆的鲛人一族。
牧月大陆上半神族最为尊贵的莫过于雪岚城的神之后裔一族，然后就是天羽族、天妖族和天巫族，这些纯血种族都是银色的眸发，拥有自己的领域，与普通人类交流甚少，但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这些纯血族的血裔在几千万年的现在又演化出许多血统不纯正的外族，像是青羽族这一类种族，甚至连半神的第一形态都维系不了，一生都无法收起身后的羽翼，且处境尴尬的生活在纯血种族的践踏中。
这一切，青玉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也没有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在半年前，有一个人托人送了一个箱子到青羽族，而且指名要送给我。”
青玉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了一下，但见眼前这两人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就知道自己遇到的是最难对付的那种人，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
“里面装的是天羽族一个贵族领主的公子的头。”青玉似乎又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眼底有些愤怒，“那个人在里面附了一封信，说我们要是听他的，他可以保证青羽族从此以后地位与天羽族一样高贵。”
“如果我们给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就会把尸体的身体交给那位领主大人并且告诉他领主少爷的头在我们手里。”
“后来，我们答应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去年的年末，他带了很多侍从来到青羽族的领域，见到族长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我们行刺王。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今年我们会进雪岚城来参拜王和两位大人。”
圣月秀美的眉头不经意微微皱起来：“你见过那人没有？”
青玉想了想，摇摇头：“那人每次都是带了一张面具，我也曾想要去试着一窥那人的真实面目，但他的警觉性很高。”
“他告诉我，只要来找圣月大人，您就一定会答应的。”青玉考虑了片刻，还是说出来，“他说，大人有那样的野心。”
千鸾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如此说来，牧月大陆倒是甚是诡异。不得不派人去查探一番啊。”
青玉一听，试探着问：“殿下，您要是不方便去大陆，我青羽族的人手随您调动。你看？”
圣月眉梢一挑，没有说话但青玉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大路上还有其他四个纯血的神裔种族，就算有需要，也轮不到他来啊。
“会用到你们的。”千鸾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这么晚了，回去好生歇着，不要再随意出来闲逛，这里永远比你想象的危险。”
青玉一愣，这就算完了？但他是绝不会问出来的，微微一颔首就出了圣殿的大门。
“你看，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千鸾望着隐没在月色里的孤单身影问。
“至少，那个人是存在的。但其他的，只能说听上去真假难辨。”圣月回答道。
千鸾温和的笑着：“真实和谎言参在一起的话，才最能蒙骗人。”
谁知到他们是不是还在坚持神的荣光？毕竟，就连雪岚城也快与神一样，逐渐淡出普通人类的记忆中。
在牧月大陆上，神权让位于王权已是不争的事实。
“殿下，流放大陆那边，似乎也会有大的动作了呢。”圣月的口气轻松的就像是在谈论杯子里的甜酒。
千鸾瞥了一眼刚才青玉所坐的地方那杯丝毫未动的甜酒：“这是迟早的，十年一次，大家都很累的。”
刚走到门口，千鸾又停下脚步：“话说，大人的口味要是还是这么重的话，就只需要教好樱邪幻术就好了，不要再叫他做食物之类的。”
樱邪兴趣一来做出来的甜食能让这位伟大的尊贵的骄傲的完美的千鸾殿下委屈得想离家出走。
圣月扯扯嘴角，露出一抹比月光更加美丽温和的微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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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安静下来，沉默了很久以后，微微笑起来：“圣月大人，这个，现在不能告诉您。”
圣月淡淡的挑眉：“如此，我的好奇心已尽。”
随着他说话声音越来越轻，殿后走出一抹淡金色的修长身影。
青玉怔住了，心底最深处的绝望一点一点蔓延到面上，再也维持不住表面上勉强的平静。
极度的恐惧绝望让他甚至忘了要呼吸，直到胸前窒息感一阵甚过一阵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青玉阁下。”千鸾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完美如玉的手，笑容温和如春风，“很遗憾，破坏了您的计划。”
“殿下......婳眉她......”青玉的声音干涩喑哑。
千鸾收回手，在圣月旁边的空位置坐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千鸾说的是实话，但青玉很明显不信。
“您，准备如何处置？”圣月瞥见青玉满脸的惶恐不安，微笑着代他问出这一句。
此言一出，青玉更是面白如纸,目光却紧紧地追着千鸾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上，只是此刻这张脸再怎么俊美无铸，他此刻也没有心情愉悦的欣赏就是了。
千鸾淡淡的勾起一点唇角：“这就要看青玉阁下的选择了。”
青玉在千鸾看似平静的注视下咬牙坚持到：“殿下，我本无意与您为敌。只要您能保证我青羽族的安全，我一定会为了殿下......”
“你的保证，我凭什么相信？”千鸾微微屈起食指，一抹天青色的烟雾缠绕在他指间，时聚时散。
青玉看见这缕烟雾，脸色不变：“殿下，这是婳眉的记忆？”
“说起来，她还是很爱你的，居然可以为你牺牲到这一步。”千鸾看着自己之间的淡色烟雾一样的记忆，淡淡的说。
青玉面无表情：“保护全族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她是我族的圣女，我是青羽族的少族长。这就是命运。”
圣月绝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只一瞬就消失无踪，快得像是错觉。
“虽然很不喜欢你的诚实，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千鸾将手里婳眉的记忆捏到一起又松开。
“嗯。你现在可以谈谈刚才我们圣月大人问你的那个问题了。当然，我会保证青羽族的安全，前提是，你的回答有价值。你要知道，天羽族即使清理了你们，也并没有违反诸神公约。轮不到我们出面的。”
雪岚城即是诸神的守护之剑，承担着守护大陆的重任，亦是裁决之剑，而圣殿充当神的角色来对半神种族间的纠纷进行裁决以避免纷争。
对于某些不服从裁决的种族，就有神殿出面进行武力干预甚至是代替神执行神决，严重的莫过于流放全族到流放大陆。
譬如千年之前被流放到流放大陆的鲛人一族。
牧月大陆上半神族最为尊贵的莫过于雪岚城的神之后裔一族，然后就是天羽族、天妖族和天巫族，这些纯血种族都是银色的眸发，拥有自己的领域，与普通人类交流甚少，但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这些纯血族的血裔在几千万年的现在又演化出许多血统不纯正的外族，像是青羽族这一类种族，甚至连半神的第一形态都维系不了，一生都无法收起身后的羽翼，且处境尴尬的生活在纯血种族的践踏中。
这一切，青玉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也没有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在半年前，有一个人托人送了一个箱子到青羽族，而且指名要送给我。”
青玉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了一下，但见眼前这两人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就知道自己遇到的是最难对付的那种人，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
“里面装的是天羽族一个贵族领主的公子的头。”青玉似乎又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眼底有些愤怒，“那个人在里面附了一封信，说我们要是听他的，他可以保证青羽族从此以后地位与天羽族一样高贵。”
“如果我们给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就会把尸体的身体交给那位领主大人并且告诉他领主少爷的头在我们手里。”
“后来，我们答应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去年的年末，他带了很多侍从来到青羽族的领域，见到族长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我们行刺王。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今年我们会进雪岚城来参拜王和两位大人。”
圣月秀美的眉头不经意微微皱起来：“你见过那人没有？”
青玉想了想，摇摇头：“那人每次都是带了一张面具，我也曾想要去试着一窥那人的真实面目，但他的警觉性很高。”
“他告诉我，只要来找圣月大人，您就一定会答应的。”青玉考虑了片刻，还是说出来，“他说，大人有那样的野心。”
千鸾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如此说来，牧月大陆倒是甚是诡异。不得不派人去查探一番啊。”
青玉一听，试探着问：“殿下，您要是不方便去大陆，我青羽族的人手随您调动。你看？”
圣月眉梢一挑，没有说话但青玉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大路上还有其他四个纯血的神裔种族，就算有需要，也轮不到他来啊。
“会用到你们的。”千鸾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这么晚了，回去好生歇着，不要再随意出来闲逛，这里永远比你想象的危险。”
青玉一愣，这就算完了？但他是绝不会问出来的，微微一颔首就出了圣殿的大门。
“你看，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千鸾望着隐没在月色里的孤单身影问。
“至少，那个人是存在的。但其他的，只能说听上去真假难辨。”圣月回答道。
千鸾温和的笑着：“真实和谎言参在一起的话，才最能蒙骗人。”
谁知到他们是不是还在坚持神的荣光？毕竟，就连雪岚城也快与神一样，逐渐淡出普通人类的记忆中。
在牧月大陆上，神权让位于王权已是不争的事实。
“殿下，流放大陆那边，似乎也会有大的动作了呢。”圣月的口气轻松的就像是在谈论杯子里的甜酒。
千鸾瞥了一眼刚才青玉所坐的地方那杯丝毫未动的甜酒：“这是迟早的，十年一次，大家都很累的。”
刚走到门口，千鸾又停下脚步：“话说，大人的口味要是还是这么重的话，就只需要教好樱邪幻术就好了，不要再叫他做食物之类的。”
樱邪兴趣一来做出来的甜食能让这位伟大的尊贵的骄傲的完美的千鸾殿下委屈得想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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