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童年之顽
顽劣
刚从寺院里离开的我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没有玄组在我身边,学习一下枯燥了许多,我喜欢把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生活井然有序,按部就班。离开寺院,一下多出好多时间,对于多出来的这些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但我知道,我不喜欢在等待中浪费时间。
在寺院的时候,每天都是四点起床练功,回家之后不用那么早就起床了,但生物钟已经习惯了寺院的生活,每天到了四点的时候,即使没人叫我,我也翻滚在床,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的睡意。
从寺院回来的第一天,我起了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家里一片寂静,父母可没有少林寺修行的经历,他们的生物钟不允许他们在天不亮之前就起床,我自己呆呆的,安静的只能听见钟表。无聊,看起了书。
第二天依旧如此,第三天,心烦意乱的我终于受不了了。依旧四点钟起床的我没有再看书,而是带着随身听,悄悄下了楼,出门晨练。
那时候我们家住的是单元楼,住户很多,我实在找不到一块合适的晨练场地,干脆就把晨练改成晨跑了。
空气清新,旭日东升,在朝阳下呼吸清新的空气,一边听着歌,一边舒活奔跑,这对我来说是种享受。从那时候开始,我每天都会晨跑,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那时候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依然是空虚的。
其实,多出来的时间并没有消磨浪费。小时候的我的性格不是一般的不乖,除了睡觉,不会有“闲”下来的时候,顽劣之程度被妈妈和老师誉为是“五百年都难得一见”。妈妈和老师给我的这个头衔绝非浪得虚名,因为我的存在是最让他俩头疼的。
而我对于童年的所有回忆,似乎都来至于自己的这种顽劣,小时候的好奇心再加上无知,让我那时候做什么事都“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考虑危险和后果,好多事情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时至今日我细想起来才发现,原来我的童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小时候上课,老师不厌其烦的讲课,在我听来就像睡前的催眠故事,弄的我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其实我不是真的困,只是太无聊了,所以经常趴在课桌上睡觉。
我总是这样,老师一定会给我个教训的。记得有一次,她终于抓住我把柄,果然想教训我。
那天上数学课,老师在课堂上讲,我在课堂下又睡着了。她写了一道新学的,或者说还没学的一道题,点名要我上讲台做,是故意仗着这块“盲区”为难我,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丢脸。可是老师不知道,我有预习的习惯,更让她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道题正好我前一天晚上看教教材书研究过。我想当时除了老师,全班会做的恐怕也就我一个了,可她偏偏就点名要了我来做。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下黑板上的题,暗自得意,然后缓步走上讲台。
老师看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所以没等我走上讲台,她就在一旁教训我了
“自己以为自己学习好点,就骄傲的不得了,就把尾巴翘天上,不知道虚心,@¥%#……(此处省略N字)”
我没理会老师,当时的我的确还没完全清醒,不过我心里明白,那道题我十拿九稳。上了讲台后,老师还在不停的说教我,她理所应当的认为我不会做。但是,我毫不犹豫的在黑板上“哒哒哒”的写着,这种粉笔触碰黑板的声音,埋没了老师对我的教训声,让她原本到嘴边教训我的话,又咽了回去。为了让她心服口服,我把计算的过程也一步一步的都详细的写了下来。
老师看着我,大跌眼镜,目瞪口呆,无话可说。我把粉笔放回盒子里,不紧不慢的走下来,在经过老师的时候,还故意讥讽说道
“我先睡会,您有不会的再叫我”
当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班里虽然一片安静,但看着同学们赞叹我的眼神,我仿佛听到了他们在心底为我鼓掌欢呼。
老师想当众羞辱我,可真正丢脸的是她,为这件事,我“骄傲”了很久。
还有一次我把一个同学的鼻子打流血了,那孩子比我大一头,我原本以为他不敢声张,因为被比自己小一头的孩子打的流鼻血,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可偏偏家长带着孩子来找学校,追究责任,结果是班主任打电话告诉了父母,我回家之后被父母好一阵说教。
第二天我一气之下,带着一群同学偷偷把老师自行车的气门芯给拔了,以至于那天下班,她是推着自行车走回家的。
一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过来真的是我有错在先,却还要进行所谓的“报仇”,真的是不该那样整老师,但,悔之晚矣。
顽皮不光是让那时候的我敌对家长和老师,更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这种性格让童年的我没少吃亏,最常见的就是我被各种东西“卡”住。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好奇,把手指插进床的钢管里,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插的时候一下子就塞进去了,然后我的手指像被钢管紧紧吸住一样,死活都拔不出来。
当时我急的抓耳挠腮,问爸爸“怎么办!?”
“要么以后走哪都带着床,要么把指头锯断咯”父亲故意挑逗
“不要!”我害怕了,着急,哭闹着。
妈妈本来是想涂点肥皂水,沐浴露什么的,润滑一些,就可以拔出来了。可是我越着急,这个床就越不松口,几次挣扎之后,指头肿在里面,完全没松动劲了。
最后还是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锯子把床锯开,才得以保住我指头的“小命”。
但是我的淘气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有所收敛,用妈妈的话说我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诸如此类的事情,对小时候的我来说屡见不鲜。除了把手指插钢管拔不出来这件事外,还曾经把灯泡放嘴里拔不出来等,有次玩捉迷藏把自己卡在柜子和墙之间无法脱身。
“哈哈,你个泼猴,终于被困住了”妈妈看着我卡在衣柜缝里,笑抽了
我哭道“拜托……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快救我出来先啊~~”
类似这些事情经常在我身上发生。那时候的我身上时常带着伤,当然只是皮外伤而已,妈妈一边给我身上的伤粘创可贴,一边怨道
“我的小祖宗啊,你就不能给我老实点?眨一下眼睛你就能出事,你真属猴的啊,这么淘!”
对于妈妈的唠叨,我不厌其烦的受着,但从来都没听进去。
父亲呢,从小对我从小都是“放养式”的态度,好奇心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让我没少受罪,他看着我磕碰的皮外伤说道
“男孩子,就要有个男孩子的样子嘛,没事。”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这些小伤其实对我都是很棒的经验,它多多少少会让我变得“更强”
也正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差点让我有生命的危险。
记得那次,是个星期天,父亲带我去山上游玩,我独自一人跑到了丛林里乱窜,结果与父亲走散了,到了一片陌生的密林。可我没担心什么,觉得爸爸理所应当的会找到我。
我一边在树林里一边找归途,一边左顾右视,左扣扣,右挠挠,很是悠闲。走着走着,我突然在树下的枯叶中,发现了一条蛇。我当时还佩服自己,竟然能发现这东西。“小蛇”全身枯黄色,伏在树叶上是最好的伪装,根本浑然一体,可却被我“明察秋毫”发现了。我天生对这蛇种东西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好奇的很,我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围着那蛇,好一阵琢磨
“这玩意儿以前只在动物世界里看过,没想到今天被我碰见了”,我看着蛇,心里一种安奈不住的兴奋在跃动。
蛇盘成一圈,弓着身体,吐着信子,它警戒到了我的存在。我知道蛇是冷血,残忍,狠毒的代名词,所以轻易不敢碰,但是心想着我穿的鞋,衣服都那么厚,就算蛇咬我,也应该穿不透那么厚的布料吧。
我围着那蛇左一圈右一圈的转,越看越觉得它其实挺漂亮的,突发奇想的我突然冒出“要是把这货带回家养起来当宠物,那别人一定对我又崇拜又羡慕”的想法,于是找了跟树枝,去戳这个家伙,它感受到了威胁,发出“嘶嘶沙沙”的声音警告。
当时的我极度危险,而无知的我却全然不知。
我看《动物世界》里那个老外抓蛇的时候对着镜头说,“这时候这个小东西已经愤怒了,它的‘沙沙声’就是再警告你‘嘿,理我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蛇警觉了起来,几次对我猛然袭击,可是都咬空了,我离它不是很近。它生气了,我也来了兴趣,拿着树枝对它又戳又捅,好一阵调戏。
最后我蹲下来,想抓它,它被我弄的筋疲力尽,张着大嘴,困兽犹斗。
“听老一辈的人说,掐蛇掐七寸,那是蛇的弱点,一下抓住了蛇就是再厉害,也跟绳子一样软弱无力了”看着蛇,一边挠着后脑,一边在心里掂量。
可是当时我对寸这个计量单位没有概念,这个“七寸”到底在哪,我不知从何量起,正在纠结的时候,父亲突然从背后把我一把抱起,他找到我了。
“你知道这多危险吗!什么胆子你都有!”父亲当时吼道,很着急很担心的样子。
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个处变不惊的人,他这次为了一条小蛇却急了,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受伤,看着父亲慌了神的样子,我也傻眼了。
后来父亲给林业局打了电话,不一会来了几个自称专业的人员。经过专家鉴定,话说那是野生的尖吻蝮,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五步蛇”!
由于是条还没发育成熟的幼蛇,而且正在蜕皮,精神不振,体质虚弱,速度和力量都下降,所以我对它百般调戏,也没伤着分毫,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后来为了避免误伤到上山游玩的游客,它被几个护林员抓走了。
小蛇是传说中的剧毒五步蛇,没有做成我的宠物。多年之后我知道了五步蛇的厉害,心有余悸的后怕那次遭遇,自己是多么无知,要真被划破那么一点,蛇毒可谓见血封喉,我一小孩,真是要一命呜呼了,怎一个险字了得。●﹏●
童年
六岁那年偶然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音乐会,突然对钢琴来了兴趣。音乐会钢琴放在最显眼的正中央,小提琴,管乐器在它面前都显得那么逊色。
钢琴不愧为乐器之王,那么的华丽高贵。钢琴家高傲的坐在中央,周围的伴乐俯首称臣,钢琴师操纵着钢琴,弹奏出美妙的声音,看着手指在琴键上轻快的飞舞,我感觉好潇洒。
“崇拜耶,要是我也会弹就好了,我也学钢琴……”,我一边心动的看着,一边不觉自言自语。
“啥?”正在洗衣服的妈妈一脸疑惑。
我傻笑着说“啊,没事没事,没说啥”一脸的敷衍。
“是我幻听了?还是你脑子坏掉了?”妈妈嘟囔了一句,继续搓手中的衣服,没当回事。
傍晚父亲下班后,我跑到父亲跟前,直奔主题的说道“爸爸我要学钢琴,你给我买一架吧”
心里有了小算盘,不过我知道跟妈妈说了也是白说,因为从小到大家里“添大件”的事情,最终决定权总是在爸爸手上,所以现在搞定爸爸才是重点。
妈妈削了个苹果给爸爸,后知后觉的她才明白过来,我下午自言自语那话的意思“你真要钢琴!?”
“嗯……”我低着头,扯着衣角,没和妈妈说实话有点惭愧了。
“好好的买什么钢琴?”爸爸表示没同意
这在我意料之中,当时那个连手机都还没普及的年代,钢琴是家财万贯的达官贵人才能有的东西,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甚至都没荣幸摸过一下,而且我突然提出这种天马行空要求,在父亲看来这算“心血来潮,一时冲动”,虽然一向对我有求必应,但买钢琴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还是拒绝了。
妈妈没说什么,看样子她没有很强烈的反对我买钢琴。妈妈耳根子软,只要我多说几句好话,很快就会把她拉到我的“阵营”来,有了妈妈这个靠山,再让爸爸给我买钢琴,就有门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各种献殷勤,在父母面前百般的讨好。妈妈见我这么乖,终于开始跟爸爸商量给我买钢琴的事了。
那时候满脑子的钢琴,因为很关心这件事,所以他们的夫妻夜话,被我偷听了……
“儿子想买钢琴呢”妈妈最先说话了,她在试探爸爸。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好几万呢”爸爸态度依旧。
“他要真想学你就让他学呗,贵是贵了点,可咱们拼命赚钱不就是为了孩子嘛,学点手艺没坏处,以后也也好多条出路,钱没了可以再赚,万一他真喜欢这个,你这不是耽误他了么”,妈妈说的精彩,我暗自在心里为妈妈鼓掌。
“得了吧,咱儿子你不了解么,天生就没那个音乐细胞,你不怕他玩物丧志?”爸爸又无形的打击了我。
“可咱儿子聪明啊,接受能力强,学什么都快。再说从寺院里回来,你没见他整天调皮捣蛋劲的,没少让我操心,他既然喜欢钢琴,你就让他学,有事做总比他闲的把自己弄伤好”妈妈跟爸爸杠上了,她又补充道
“别的孩子都被家长送去学画画,跳舞什么的,咱儿子也得学个一技之长啊,听说特长生给加分呢,孩子想学不是坏事,你怎么能反对呢”
“好吧”爸爸沉默一阵后,终于被妈妈说服了
“可是……”他又补充到
“那东西真的好贵呢”
妈妈一时兴起,把爸爸说服后,才发现一些实际的问题自己没有考虑。沉默一阵后,妈妈说道“咱们这些年没白忙活,家里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不是吧”爸爸激动到“你要动那个钱?”
“那个钱”指的是爸妈攒下来买房和养老的钱,那部分钱是这个家的最强的支柱,妈妈为了我连养老的钱都动了,真是豁出去了,可是我当初全然不知,沉浸在愿望实现的兴奋中。
第二天父亲对我问了无数遍
“你确定要学吗”“你确定吗”“你真的要弹钢琴吗”
我不厌其烦的的对父亲一次次肯定“我要”,后来父亲取了钱,找了一个懂音乐的同学,帮我到乐器店买了钢琴。
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我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钢琴。
爸爸严肃的对我说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既然买回来了,你就要好好的给我学,别让我失望”
当时爸爸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之后我才明白,那架钢琴几乎花掉了他所有的积蓄,能不心疼么!
之后我的生活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学钢琴,可我只仅仅为此努力了三天。三天之后我就完全丧失了对这个大家伙的兴趣,学钢琴开始变得枯燥起来,可是钢琴买了,教我钢琴的老师也请了,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就这样,六岁那年,练琴还是融入了我的生活。其实那时候我真的是一时冲动,后悔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可是上了“贼船”,哪有轻易下来的道理,父母是期望我的,为了不让父母失望,我只好一心学下去。
之后的生活恢复了平淡,学习,练琴,晨跑,每天必做的事情。
我上学本来就早一点,再加上跳级,我成了班里,甚至是年级里的最年轻,班里一群大哥大姐,让我没了朋友,其实我蛮渴望有个朋友的,哪怕是陪我聊会天也好,可是我的同龄人,都比我小那么一两岁,我在班里面对一幅幅陌生的面孔,大家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属于这里!”。
我似乎在那群人里面是个怪物,是个另类,他们的眼神让我很有距离感,缺少交流的我在班里开始变得自闭起来,和同学们少言寡语。
老师也看的出来我不快乐,他觉得我是被父母逼的不快乐,因而才会那么的“成绩好”。我不快乐是真的,但父母其实很少关心(或者说我觉得他们很少关心)我的学习。真正的原因是我为了证明我自己,为了不让同学“小看”我,我便更加的努力的学习,因为只有傲人的成绩,才能满足我心里的自卑感。我在潜意识里是想让他们明白,我不是个怪物,我和他们不一样,是因为我比他们好,而不是角落里无人问津的灰尘。
这样努力的结果是跳级,越是跳级,与同学的差距代沟就越多,和同学交往接触的越少,自闭的我就越努力学习……那时候我管这种趋势叫做“恶性循环”。
八周岁的时候,我就小学毕业了,用了四年的时间,完成了我的小学生活。
爸妈那时候为他们的事业而努力,原来的厂子因为一场意外的大火,让爸妈不得不从头再来,妈妈属于女强人,爸爸也不服输,都是倔强的人,他们对于意外失火的事情,并没有气馁。其实不是他们不想放弃,而是因为我的存在,他们视我为家的核心,为了这个家,日子的窘迫逼着他们不得不努力。
他们忙于生计,见我吃饱穿暖,也就顾不上一些情感上的交流了。我觉得学习就是我的事情,只要把学习学好了,风光了,其他的事情不必我操心。那时候的我除了练琴以外,就剩下学习了,生活没什么乐趣,我像个学习机器一样,除了晨练和上学,我都是呆在家里埋头苦读,用现在的话我那就叫做“宅男”。
又用了两年的时间,跳了两次次级,我读完了初中,十周岁考入市里的一所高中体校,听说高中压力大,我不想太累,体校门槛低,只要健康,就能收入,所以选择了体校。
左邻右舍的生活在一起,但凡谁家出点事,都会作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我上高中这件事,也一度成为大家的焦点,“神童”“天才”这些头衔扣在我头上,类似称谓不绝于耳。江湖流言四起,我自然是得意的,因为我努力就是为了在大家面前风光,他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能极大的满足我的自尊心。
关于我学习突飞猛进这件事,各路英豪发表各自看法,其中,也不乏一些负面的言论,当时的谣言可分为三大类:
版本一“魔鬼训练,天才背后的汗水路”
版本二“虎毒食子,严逼孩子的笑面虎父亲”
版本三“密室不可告人之神童分光背后的黑暗生活”
这些留言把我雷的外焦里嫩,不得不感叹
“高手在民间,这群大妈不做编剧真的是太可惜了”我只是比别人稍微努力了一下,认真了一点而已,完全没有那些恐怖的,遭受家庭暴力生活。
父亲被冤枉了,他说“儿子争光,老子当罪人,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所以他指使妈妈不厌其烦的跟邻居解释,我是“自学成才”,我的成绩也并非是他们“威逼利诱”的结果。
我对这些流言虽然愤恨,但也无力回天。最后我想明白一个道理,何必为一些不必要的人浪费了好心情呢?毕竟多数人对我是褒扬的态度,所以那个暑假,我过的还算愉快。
父亲的人生大起大落,又有母亲这个红颜辅佐,短短三年时间,破产后的父亲咸鱼翻身,靠着他那到哪都饿不死的手艺,又发了小财,他高兴开玩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那个夏天我升学了,父亲在市里买了一套房,避开了原来那个流言之地,也为我提供了许多便利,每星期还能回一趟家。
金色的童年,总是让人难以忘怀,无论什么时候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都觉得那是一生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生活,小时候的我,时常看着天空发呆,总想自己着快点长高,长大,但真正长大了,却又是如此的羡慕小时候的自己,现实摆在眼前,让我们每个人都丢失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这一丢,就永远无法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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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寺院里离开的我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没有玄组在我身边,学习一下枯燥了许多,我喜欢把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生活井然有序,按部就班。离开寺院,一下多出好多时间,对于多出来的这些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但我知道,我不喜欢在等待中浪费时间。
在寺院的时候,每天都是四点起床练功,回家之后不用那么早就起床了,但生物钟已经习惯了寺院的生活,每天到了四点的时候,即使没人叫我,我也翻滚在床,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的睡意。
从寺院回来的第一天,我起了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家里一片寂静,父母可没有少林寺修行的经历,他们的生物钟不允许他们在天不亮之前就起床,我自己呆呆的,安静的只能听见钟表。无聊,看起了书。
第二天依旧如此,第三天,心烦意乱的我终于受不了了。依旧四点钟起床的我没有再看书,而是带着随身听,悄悄下了楼,出门晨练。
那时候我们家住的是单元楼,住户很多,我实在找不到一块合适的晨练场地,干脆就把晨练改成晨跑了。
空气清新,旭日东升,在朝阳下呼吸清新的空气,一边听着歌,一边舒活奔跑,这对我来说是种享受。从那时候开始,我每天都会晨跑,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那时候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依然是空虚的。
其实,多出来的时间并没有消磨浪费。小时候的我的性格不是一般的不乖,除了睡觉,不会有“闲”下来的时候,顽劣之程度被妈妈和老师誉为是“五百年都难得一见”。妈妈和老师给我的这个头衔绝非浪得虚名,因为我的存在是最让他俩头疼的。
而我对于童年的所有回忆,似乎都来至于自己的这种顽劣,小时候的好奇心再加上无知,让我那时候做什么事都“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考虑危险和后果,好多事情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时至今日我细想起来才发现,原来我的童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小时候上课,老师不厌其烦的讲课,在我听来就像睡前的催眠故事,弄的我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其实我不是真的困,只是太无聊了,所以经常趴在课桌上睡觉。
我总是这样,老师一定会给我个教训的。记得有一次,她终于抓住我把柄,果然想教训我。
那天上数学课,老师在课堂上讲,我在课堂下又睡着了。她写了一道新学的,或者说还没学的一道题,点名要我上讲台做,是故意仗着这块“盲区”为难我,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丢脸。可是老师不知道,我有预习的习惯,更让她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道题正好我前一天晚上看教教材书研究过。我想当时除了老师,全班会做的恐怕也就我一个了,可她偏偏就点名要了我来做。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下黑板上的题,暗自得意,然后缓步走上讲台。
老师看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所以没等我走上讲台,她就在一旁教训我了
“自己以为自己学习好点,就骄傲的不得了,就把尾巴翘天上,不知道虚心,@¥%#……(此处省略N字)”
我没理会老师,当时的我的确还没完全清醒,不过我心里明白,那道题我十拿九稳。上了讲台后,老师还在不停的说教我,她理所应当的认为我不会做。但是,我毫不犹豫的在黑板上“哒哒哒”的写着,这种粉笔触碰黑板的声音,埋没了老师对我的教训声,让她原本到嘴边教训我的话,又咽了回去。为了让她心服口服,我把计算的过程也一步一步的都详细的写了下来。
老师看着我,大跌眼镜,目瞪口呆,无话可说。我把粉笔放回盒子里,不紧不慢的走下来,在经过老师的时候,还故意讥讽说道
“我先睡会,您有不会的再叫我”
当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班里虽然一片安静,但看着同学们赞叹我的眼神,我仿佛听到了他们在心底为我鼓掌欢呼。
老师想当众羞辱我,可真正丢脸的是她,为这件事,我“骄傲”了很久。
还有一次我把一个同学的鼻子打流血了,那孩子比我大一头,我原本以为他不敢声张,因为被比自己小一头的孩子打的流鼻血,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可偏偏家长带着孩子来找学校,追究责任,结果是班主任打电话告诉了父母,我回家之后被父母好一阵说教。
第二天我一气之下,带着一群同学偷偷把老师自行车的气门芯给拔了,以至于那天下班,她是推着自行车走回家的。
一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过来真的是我有错在先,却还要进行所谓的“报仇”,真的是不该那样整老师,但,悔之晚矣。
顽皮不光是让那时候的我敌对家长和老师,更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这种性格让童年的我没少吃亏,最常见的就是我被各种东西“卡”住。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好奇,把手指插进床的钢管里,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插的时候一下子就塞进去了,然后我的手指像被钢管紧紧吸住一样,死活都拔不出来。
当时我急的抓耳挠腮,问爸爸“怎么办!?”
“要么以后走哪都带着床,要么把指头锯断咯”父亲故意挑逗
“不要!”我害怕了,着急,哭闹着。
妈妈本来是想涂点肥皂水,沐浴露什么的,润滑一些,就可以拔出来了。可是我越着急,这个床就越不松口,几次挣扎之后,指头肿在里面,完全没松动劲了。
最后还是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锯子把床锯开,才得以保住我指头的“小命”。
但是我的淘气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有所收敛,用妈妈的话说我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诸如此类的事情,对小时候的我来说屡见不鲜。除了把手指插钢管拔不出来这件事外,还曾经把灯泡放嘴里拔不出来等,有次玩捉迷藏把自己卡在柜子和墙之间无法脱身。
“哈哈,你个泼猴,终于被困住了”妈妈看着我卡在衣柜缝里,笑抽了
我哭道“拜托……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快救我出来先啊~~”
类似这些事情经常在我身上发生。那时候的我身上时常带着伤,当然只是皮外伤而已,妈妈一边给我身上的伤粘创可贴,一边怨道
“我的小祖宗啊,你就不能给我老实点?眨一下眼睛你就能出事,你真属猴的啊,这么淘!”
对于妈妈的唠叨,我不厌其烦的受着,但从来都没听进去。
父亲呢,从小对我从小都是“放养式”的态度,好奇心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让我没少受罪,他看着我磕碰的皮外伤说道
“男孩子,就要有个男孩子的样子嘛,没事。”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这些小伤其实对我都是很棒的经验,它多多少少会让我变得“更强”
也正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差点让我有生命的危险。
记得那次,是个星期天,父亲带我去山上游玩,我独自一人跑到了丛林里乱窜,结果与父亲走散了,到了一片陌生的密林。可我没担心什么,觉得爸爸理所应当的会找到我。
我一边在树林里一边找归途,一边左顾右视,左扣扣,右挠挠,很是悠闲。走着走着,我突然在树下的枯叶中,发现了一条蛇。我当时还佩服自己,竟然能发现这东西。“小蛇”全身枯黄色,伏在树叶上是最好的伪装,根本浑然一体,可却被我“明察秋毫”发现了。我天生对这蛇种东西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好奇的很,我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围着那蛇,好一阵琢磨
“这玩意儿以前只在动物世界里看过,没想到今天被我碰见了”,我看着蛇,心里一种安奈不住的兴奋在跃动。
蛇盘成一圈,弓着身体,吐着信子,它警戒到了我的存在。我知道蛇是冷血,残忍,狠毒的代名词,所以轻易不敢碰,但是心想着我穿的鞋,衣服都那么厚,就算蛇咬我,也应该穿不透那么厚的布料吧。
我围着那蛇左一圈右一圈的转,越看越觉得它其实挺漂亮的,突发奇想的我突然冒出“要是把这货带回家养起来当宠物,那别人一定对我又崇拜又羡慕”的想法,于是找了跟树枝,去戳这个家伙,它感受到了威胁,发出“嘶嘶沙沙”的声音警告。
当时的我极度危险,而无知的我却全然不知。
我看《动物世界》里那个老外抓蛇的时候对着镜头说,“这时候这个小东西已经愤怒了,它的‘沙沙声’就是再警告你‘嘿,理我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蛇警觉了起来,几次对我猛然袭击,可是都咬空了,我离它不是很近。它生气了,我也来了兴趣,拿着树枝对它又戳又捅,好一阵调戏。
最后我蹲下来,想抓它,它被我弄的筋疲力尽,张着大嘴,困兽犹斗。
“听老一辈的人说,掐蛇掐七寸,那是蛇的弱点,一下抓住了蛇就是再厉害,也跟绳子一样软弱无力了”看着蛇,一边挠着后脑,一边在心里掂量。
可是当时我对寸这个计量单位没有概念,这个“七寸”到底在哪,我不知从何量起,正在纠结的时候,父亲突然从背后把我一把抱起,他找到我了。
“你知道这多危险吗!什么胆子你都有!”父亲当时吼道,很着急很担心的样子。
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个处变不惊的人,他这次为了一条小蛇却急了,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受伤,看着父亲慌了神的样子,我也傻眼了。
后来父亲给林业局打了电话,不一会来了几个自称专业的人员。经过专家鉴定,话说那是野生的尖吻蝮,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五步蛇”!
由于是条还没发育成熟的幼蛇,而且正在蜕皮,精神不振,体质虚弱,速度和力量都下降,所以我对它百般调戏,也没伤着分毫,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后来为了避免误伤到上山游玩的游客,它被几个护林员抓走了。
小蛇是传说中的剧毒五步蛇,没有做成我的宠物。多年之后我知道了五步蛇的厉害,心有余悸的后怕那次遭遇,自己是多么无知,要真被划破那么一点,蛇毒可谓见血封喉,我一小孩,真是要一命呜呼了,怎一个险字了得。●﹏●
童年
六岁那年偶然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音乐会,突然对钢琴来了兴趣。音乐会钢琴放在最显眼的正中央,小提琴,管乐器在它面前都显得那么逊色。
钢琴不愧为乐器之王,那么的华丽高贵。钢琴家高傲的坐在中央,周围的伴乐俯首称臣,钢琴师操纵着钢琴,弹奏出美妙的声音,看着手指在琴键上轻快的飞舞,我感觉好潇洒。
“崇拜耶,要是我也会弹就好了,我也学钢琴……”,我一边心动的看着,一边不觉自言自语。
“啥?”正在洗衣服的妈妈一脸疑惑。
我傻笑着说“啊,没事没事,没说啥”一脸的敷衍。
“是我幻听了?还是你脑子坏掉了?”妈妈嘟囔了一句,继续搓手中的衣服,没当回事。
傍晚父亲下班后,我跑到父亲跟前,直奔主题的说道“爸爸我要学钢琴,你给我买一架吧”
心里有了小算盘,不过我知道跟妈妈说了也是白说,因为从小到大家里“添大件”的事情,最终决定权总是在爸爸手上,所以现在搞定爸爸才是重点。
妈妈削了个苹果给爸爸,后知后觉的她才明白过来,我下午自言自语那话的意思“你真要钢琴!?”
“嗯……”我低着头,扯着衣角,没和妈妈说实话有点惭愧了。
“好好的买什么钢琴?”爸爸表示没同意
这在我意料之中,当时那个连手机都还没普及的年代,钢琴是家财万贯的达官贵人才能有的东西,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甚至都没荣幸摸过一下,而且我突然提出这种天马行空要求,在父亲看来这算“心血来潮,一时冲动”,虽然一向对我有求必应,但买钢琴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还是拒绝了。
妈妈没说什么,看样子她没有很强烈的反对我买钢琴。妈妈耳根子软,只要我多说几句好话,很快就会把她拉到我的“阵营”来,有了妈妈这个靠山,再让爸爸给我买钢琴,就有门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各种献殷勤,在父母面前百般的讨好。妈妈见我这么乖,终于开始跟爸爸商量给我买钢琴的事了。
那时候满脑子的钢琴,因为很关心这件事,所以他们的夫妻夜话,被我偷听了……
“儿子想买钢琴呢”妈妈最先说话了,她在试探爸爸。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好几万呢”爸爸态度依旧。
“他要真想学你就让他学呗,贵是贵了点,可咱们拼命赚钱不就是为了孩子嘛,学点手艺没坏处,以后也也好多条出路,钱没了可以再赚,万一他真喜欢这个,你这不是耽误他了么”,妈妈说的精彩,我暗自在心里为妈妈鼓掌。
“得了吧,咱儿子你不了解么,天生就没那个音乐细胞,你不怕他玩物丧志?”爸爸又无形的打击了我。
“可咱儿子聪明啊,接受能力强,学什么都快。再说从寺院里回来,你没见他整天调皮捣蛋劲的,没少让我操心,他既然喜欢钢琴,你就让他学,有事做总比他闲的把自己弄伤好”妈妈跟爸爸杠上了,她又补充道
“别的孩子都被家长送去学画画,跳舞什么的,咱儿子也得学个一技之长啊,听说特长生给加分呢,孩子想学不是坏事,你怎么能反对呢”
“好吧”爸爸沉默一阵后,终于被妈妈说服了
“可是……”他又补充到
“那东西真的好贵呢”
妈妈一时兴起,把爸爸说服后,才发现一些实际的问题自己没有考虑。沉默一阵后,妈妈说道“咱们这些年没白忙活,家里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不是吧”爸爸激动到“你要动那个钱?”
“那个钱”指的是爸妈攒下来买房和养老的钱,那部分钱是这个家的最强的支柱,妈妈为了我连养老的钱都动了,真是豁出去了,可是我当初全然不知,沉浸在愿望实现的兴奋中。
第二天父亲对我问了无数遍
“你确定要学吗”“你确定吗”“你真的要弹钢琴吗”
我不厌其烦的的对父亲一次次肯定“我要”,后来父亲取了钱,找了一个懂音乐的同学,帮我到乐器店买了钢琴。
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我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钢琴。
爸爸严肃的对我说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既然买回来了,你就要好好的给我学,别让我失望”
当时爸爸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之后我才明白,那架钢琴几乎花掉了他所有的积蓄,能不心疼么!
之后我的生活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学钢琴,可我只仅仅为此努力了三天。三天之后我就完全丧失了对这个大家伙的兴趣,学钢琴开始变得枯燥起来,可是钢琴买了,教我钢琴的老师也请了,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就这样,六岁那年,练琴还是融入了我的生活。其实那时候我真的是一时冲动,后悔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可是上了“贼船”,哪有轻易下来的道理,父母是期望我的,为了不让父母失望,我只好一心学下去。
之后的生活恢复了平淡,学习,练琴,晨跑,每天必做的事情。
我上学本来就早一点,再加上跳级,我成了班里,甚至是年级里的最年轻,班里一群大哥大姐,让我没了朋友,其实我蛮渴望有个朋友的,哪怕是陪我聊会天也好,可是我的同龄人,都比我小那么一两岁,我在班里面对一幅幅陌生的面孔,大家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属于这里!”。
我似乎在那群人里面是个怪物,是个另类,他们的眼神让我很有距离感,缺少交流的我在班里开始变得自闭起来,和同学们少言寡语。
老师也看的出来我不快乐,他觉得我是被父母逼的不快乐,因而才会那么的“成绩好”。我不快乐是真的,但父母其实很少关心(或者说我觉得他们很少关心)我的学习。真正的原因是我为了证明我自己,为了不让同学“小看”我,我便更加的努力的学习,因为只有傲人的成绩,才能满足我心里的自卑感。我在潜意识里是想让他们明白,我不是个怪物,我和他们不一样,是因为我比他们好,而不是角落里无人问津的灰尘。
这样努力的结果是跳级,越是跳级,与同学的差距代沟就越多,和同学交往接触的越少,自闭的我就越努力学习……那时候我管这种趋势叫做“恶性循环”。
八周岁的时候,我就小学毕业了,用了四年的时间,完成了我的小学生活。
爸妈那时候为他们的事业而努力,原来的厂子因为一场意外的大火,让爸妈不得不从头再来,妈妈属于女强人,爸爸也不服输,都是倔强的人,他们对于意外失火的事情,并没有气馁。其实不是他们不想放弃,而是因为我的存在,他们视我为家的核心,为了这个家,日子的窘迫逼着他们不得不努力。
他们忙于生计,见我吃饱穿暖,也就顾不上一些情感上的交流了。我觉得学习就是我的事情,只要把学习学好了,风光了,其他的事情不必我操心。那时候的我除了练琴以外,就剩下学习了,生活没什么乐趣,我像个学习机器一样,除了晨练和上学,我都是呆在家里埋头苦读,用现在的话我那就叫做“宅男”。
又用了两年的时间,跳了两次次级,我读完了初中,十周岁考入市里的一所高中体校,听说高中压力大,我不想太累,体校门槛低,只要健康,就能收入,所以选择了体校。
左邻右舍的生活在一起,但凡谁家出点事,都会作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我上高中这件事,也一度成为大家的焦点,“神童”“天才”这些头衔扣在我头上,类似称谓不绝于耳。江湖流言四起,我自然是得意的,因为我努力就是为了在大家面前风光,他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能极大的满足我的自尊心。
关于我学习突飞猛进这件事,各路英豪发表各自看法,其中,也不乏一些负面的言论,当时的谣言可分为三大类:
版本一“魔鬼训练,天才背后的汗水路”
版本二“虎毒食子,严逼孩子的笑面虎父亲”
版本三“密室不可告人之神童分光背后的黑暗生活”
这些留言把我雷的外焦里嫩,不得不感叹
“高手在民间,这群大妈不做编剧真的是太可惜了”我只是比别人稍微努力了一下,认真了一点而已,完全没有那些恐怖的,遭受家庭暴力生活。
父亲被冤枉了,他说“儿子争光,老子当罪人,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所以他指使妈妈不厌其烦的跟邻居解释,我是“自学成才”,我的成绩也并非是他们“威逼利诱”的结果。
我对这些流言虽然愤恨,但也无力回天。最后我想明白一个道理,何必为一些不必要的人浪费了好心情呢?毕竟多数人对我是褒扬的态度,所以那个暑假,我过的还算愉快。
父亲的人生大起大落,又有母亲这个红颜辅佐,短短三年时间,破产后的父亲咸鱼翻身,靠着他那到哪都饿不死的手艺,又发了小财,他高兴开玩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那个夏天我升学了,父亲在市里买了一套房,避开了原来那个流言之地,也为我提供了许多便利,每星期还能回一趟家。
金色的童年,总是让人难以忘怀,无论什么时候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都觉得那是一生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生活,小时候的我,时常看着天空发呆,总想自己着快点长高,长大,但真正长大了,却又是如此的羡慕小时候的自己,现实摆在眼前,让我们每个人都丢失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这一丢,就永远无法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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