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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族六道 第三章 一夕成空 下

    第三章    一夕成空    下

    大帐之外,秦军听到林恭呼叫,纷纷赶来,一处处火把燃起。见此情景,林恭心底一振,连着三辊将刺客远远迫开,奔出大帐,刺客也赶身追至,但放出帐篷,却又被秦军合围。

    冰冷雨水浇遍全身,林恭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那道青朦朦的剑气左突右闪,如入无人之境,眸光阴沉,喝道:“弓。。。嗯?”

    秦军众军士合围,不乏剽悍凶狂之辈,但那刺客手段却着实了得,长剑只是一转,便将合击而来的枪林转开,震退众军士,乘势朝自己冲来,所到之处,秦军几乎无一合之将,皆被他震飞,以林恭眼力也只能模糊开明白那剑客在将要击中众士兵时变了一下,似乎是用剑背!反而秦军虽然不敌,但终是人多数众,在刺客身上留下道道伤痕。

    “好功力,好剑法,只可惜是妇人之心!”火把虽多,但光线却不是很亮,借着火光,看见那是张青年面容,林恭面上沉沉,也不顾众将士苦劝,稳稳站在雨中,众将士无奈,只得死死堵住林恭身前,不想林恭突地开口,“你若肯归顺我大秦,本帅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以无辜百姓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任某受不起!”青年一声冷喝,身上突地暴发出一圈青华,“轰!”地一声,气浪飙飞,将周围一圈秦军震飞 ,朝向林恭冲去。

    “这个世界本来如此,弱肉强食,更何况,若能有助我大秦一统天下,莫说是百万,便是杀千万又如何。”林恭声音骤地拔高,“秦楚两国对立一百六十载,这其间因交战死伤何止千万,以后不知还要有多少人死于战火,林某欲灭楚,杀戮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

    “不得以!”青年怒笑,“好一句不得以!两军交战,为保家护国,死得其所,可百姓无辜!林恭,你所杀的百姓可远多于南楚军士,如此残暴,天下怎能归心!你为大秦一统天下可杀千万,可据我所知,楚国国君虽然怯弱,进取不足,但守成又余,全国上下一心,林恭,你真当你是神仙吗,一言可亡一国!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若不死怎对得起那些枉死的楚国百姓,怎对得起天地正道!哼!”数声闷哼,青年一时分神,登时被长枪刺中,鲜血长流,“给我开!”一声怒喝盖过雷霆,距离秦军众士卒耳畔嗡的一声,顿时滑到地上,林恭眼前一黑,胸前又如铁锥撞来,模糊间似有一道青虹飞来,“林恭,闪开!”一个熟悉叫声令林恭神智微微清醒,勉强侧身,“嗤!”胸口一凉,身子也是一软,朝后倒去,但被一双手扶住,一颗药丸被塞入口中,入目的赫然竟是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容:“黄皓?”

    那刺客大吼,掷剑一瞬完成,但身子也是一晃,但旋即稳住,趁着秦军众士没有起身,朝外冲去,远处秦军所啸声影响较小,见刺客冲出,纷纷拦了上去。。。

    “你们出去,我有话同黄将说。”待众人将林恭抬入大帐,林恭并没有让医官治疗,反将众将喝出。对于林恭,哪怕是秦国众将,敬畏惧怕也是远多于恭敬,虽然此时林恭深受重伤,但黄皓在侧,没有人敢不从,纷纷离帐于雨中等候。

    “虽然还是不说的好,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向大哥你说声,对不起。”随着丹药化开,一股暖流由胸口扩散,但胸口锐痛阵阵,气力也随着血液流出而渐渐消散开来,林恭面上阴翳早已散开,现出一张略显苍老和黝黑的面庞,看着身旁满面焦急,为自己舒气的黄皓,面上满是歉疚,“原本以为我早看透生死,后事安排妥当了,就能不动声色的离开,至于他人如何想法,于我无关。可是,我做不到,大哥,对不起。”

    “为什么!”感到林恭生命的流逝,黄皓满心焦躁,真气更是绵绵不绝的输入林恭体内,可随着这两声的“对不起”,将黄皓心中压下的疑惑与方才被林恭偷袭的的恼怒震惊一齐引爆。

    “曲丐北伐秦国,其实没有开始便以注定失败,正如我当年所说,楚国的弊端太多,也注定了楚国不可能结束战乱;而曲丐,他站的太高了,高的楚国没有人会对他放心。。。咳咳!”一连窜的咳嗽牵动伤势,血丝由口中冒出,林恭面上更显苍白。

    “先别说了,等到日后伤势养好,再将也不迟!”黄皓面上一变,小心的将那血丝拭去,急急开口。

    “大哥,如果我不说完,便没机会了,”林恭头颅微微摆动,声音微弱,“大哥,我罪有应得,你不必为我难过,死并非惩罚,而是解脱,只可惜功亏一篑!”

    “曲丐北伐,是一个契机,但却被荆棘包裹,唯有杀戮!所以我选择了杀戮,不择手段的杀戮,可,我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能将杀戮控制,但当杀戮真的蔓延开来,我才悚然发现,我根本没有能力阻止!大哥,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凡人。。。”

    “好,我知道了,你先歇息一下,我让医官近来,给你疗伤。”感到林恭身子松软下来,黄皓心底泛起阵阵悲凉,柔声道。

    “不!大哥,你不明白,至始至终都不明白!”林恭左手紧紧抓住黄皓手臂,双目迸出一道亮光,“大哥你一直都是好人,哪怕你手上染满鲜血,但你的心始终都是光亮的,血是热的,一如他!”林恭费力抬起右臂,隔着帐篷指向帐外,“哪怕是身子如此逆境,也不愿滥杀,大哥你去帮帮他吧,他不应该死在这里。”

    “帮他?”黄皓一愣,可想到更才拿刺客的言行,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林恭,面上闪过迟疑。“不必担心我,大哥,还有些事没有交代清楚,我不会就这么快死去的。”林恭笑了一笑。

    看着那真挚的笑容满是恳求之意,黄皓不由点了点头,道:“那我将医官唤进来,我去去就回。”说着,将林恭抱起,将桌案立起,扯下一块帐帏摊在地上将林恭放在上面,便朝外走去。没走数步,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回身:“对了,刚才我在路上遇到府中下人,说是数日前妇人临盆,诞下一子,正要等你取名。”林恭闻言,身子突地一震,面上浮出复杂神色,但仅一瞬便消失不见,林恭沉默片刻,道:“就叫恕吧。”听到林恭冷淡甚至有些冷漠的声音,黄皓一愣,但旋即想到林恭夫妇关系,心底忍不住一叹。

    “大哥,”看着朝外走去的黄皓,林恭突然叫出声来。

    “什么事?”

    “以后你还是回到绿柳山庄吧,不要道秦国了,大哥,对不起了。”正值黄皓错愕不解之际,林恭声音图的一拔,“来人,黄皓勾结楚国,里通外贼,罪大恶极,还不将之拿下!”

    外面秦军先是一愣,旋即哗然,纷纷朝帐内冲进。黄皓闻言,先是一愣,可面色立刻变了,望了一眼林恭,只见早已恢复往日阴霾,咬了咬牙,低声速语:“你自己保重!”说着,便奔至后帐,拉开一道长缝,在秦中入帐篷之前钻出。

    “大帅,你们是吧!”最先冲进来的数名秦将刚好见到黄皓离去,面上一变,叫出生来,待瞥见座靠在桌案旁的林恭,又急忙叫道:“医官,快快!”

    “田州,孙科,赵烈,秦军,你们四人留下,其余人退下!”众将犹在慌乱,可突然听到一个有些虚弱,但依旧冰冷的声音喝道,全是一愣。

    “怎么,没听见吗。”林恭抬眼,冷冷地扫了众将一眼,冷笑道,“还是欺我快死了。”此言一出,众将心中皆是一凛,面面相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出迟疑,又怎不住望向林恭,却瞥见的是一双戾气的双眸,心中一寒,齐声应是,慌慌忙忙的离开大帐,仅留下四人。

    “孙科,我死后大军由你主持。”林恭抓起掉落身旁的帅印便朝着孙科扔去,孙科四人被林恭点名留下,心底原本便是有些发虚,此刻更没想到林恭会交代后事,皆是一愣。帅印砸来,孙科还没回过神来,“哐当!”,帅印砸中衣甲,朝地面落去,孙科急忙伸手捞在手中,惊出一身冷汗。

    “按大营驻扎方为,大军分为四部,你们四人个率领一部,中军归孙科统领。”停顿片刻,林恭继续道,只是声音更加微弱,“今夜各部整备,明晨撤军。”

    “撤军?”孙科四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待确定并没听错,眉头紧紧皱起,但林恭治军,独断独行,哪怕他此刻濒死,四人也不敢贸然发问,竖耳倾听。

    “我死后,不得发丧,对军士之言被刺,军中若有乱传者,按军法处置。”看着眉头皱了又皱的四将,林恭双目眯了一眯,觉得胸口的热气开始消散,眼前开始模糊,“我死后,你们将我头颅斩下,用硝腌制,三日后,送给追赶上来的楚军。。。”

    “大帅!你胡说什么?”林恭平淡虚弱的语气出传入四将耳中,不啻于平地惊雷,四人忍不住惊叫出来。

    “和楚军议和,至于说辞,便说林恭滥杀无辜,大王震怒。。。”声音渐渐变小,四将大惊,急忙赶上前去,屏住呼吸倾耳细听。

    “将暗部全部召集,斩杀,硝首,一并送入。。。楚军,杀。。。,全军将士。。。看。。你们了,否则。。。难逃。。。”

    桃山无云,星天周转,一个紫衣少女立于庭院,仰天西北而望,一颗赤色星辰悬于夜空,星光正盛,将周围一片星辰光辉掩住,可突然,赤星一黯,辉光以肉眼可见速度消退,直至消失夜空!

    “前辈,赤星。。。”当少女进入竹屋,却见那一向平淡愁苦的面上竟满是愕然,口中之言不由停住了。

    “怎么会?!”白衣胜雪,清明如月的男子眉头皱起。

    “不可能!”暗室之内,面如岩刻男子霍然抬头。

    “究竟怎么回事?!”东莱悬崖之巅,明月高悬,青衣男子望着赤星黯灭方向,忍不住低呼出声。

    。。。。。。

    “他奶奶的,你还有完没完!”不耐烦的声音由漆黑雨帘中响起,“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喝酒睡觉,跑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我不得不干什么!”一个男音柔媚道,“你也知道,虽然我们不想管事,但你又不是没有感到,若真的有问题,我们又离得这么近,出事了最先倒霉的便是我们,更何况老头子他们一直再找我们的毛病,你也不想再被关上一二十年吧!别磨蹭了,早些弄清楚,传完信便没我们什么事了。”

    雷雨中,两个人影深一步前一步的走在泥泞的地上,大雨如瓢泼,打在地上溅起三寸余高的水花,可雨水落到两人身上便倏然滑下,两人至始至终身上毫无水迹。

    “是这里吗?”玄衣青年停住了,“有些古怪。”

    “大致是这里,可不像。”红衣男子眉头皱了一皱,桃花般的双眼迸出精光,朝前几步,“嗯!”脚下被一物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一个人躺在水中。  玄衣男子面上也古怪开来,看了红衣男子一眼:“你也没发现,是吗?这不是个普通人。”

    “废话!”红衣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踢了一脚,“嗯,还是个活人。”

    “哦,我看看。”玄衣男子起了兴致,矮下身子,看了布满伤痕的背部,忍不住“啧”了一声,“受伤不清啊。”翻起那人,看到那一张坚毅面容,玄衣男子瞠目结舌,手上一松,“啪!”水花溅起。

    “发什么羊角疯!”红衣男子踢了玄衣男子一脚,问道。

    “熟人。”玄衣男子蹲下身子,面无表情道。

    “熟人?熟到什么程度竟?”

    “自己看。”

    “的确是熟人。”红衣男子掀起那人,手也是一松,所幸玄衣男子伸手接住,“怎么办?”仓颉云遥两人性子怪癖,哪怕是对仓御赫远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但唯独对眼前之人大感头痛。

    “还能怎么办,先抬回去再说,总不能放着不管吧,你来。”

    “为什么是我?”

    “谁叫你多事要出来找事,你不来谁来!”仓颉理直气壮应了一句,“我先回去洗个澡,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管云遥,破空飞起。

    “奶奶的,早知道是这个麻烦,老子宁可被老头子他们关上一百年!”云遥架起青年,看着远去青虹,不由无语,可又低头看了一眼身侧之人,忍不住骂咧开来。

    任遥醒来时,发觉自己躺一处松软温暖之处,心中一惊,猛地坐起身来,却又一诧:他穿着中衣躺在一床上,是柔软舒适的棉料,而身上伤势竟然痊愈。

    “醒啦!”一个懒懒的声音将任遥拉回神来,任遥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循声望去,眉峰一聚:“是你!”

    “喂,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口气啊!”任遥手翘兰花指,瞪着任遥,“还有,做人不能太小气了,我们当时不过只是小小地和你开了些玩笑,你可是死追了我们半年啊!”

    “小小的玩笑?”任遥眸中怒火一腾,跳下床去,怒目相视,“可你们的玩笑险些令六名无辜百姓送命,一人自杀,三口家破人亡!”

    “但不是没有嘛!还有,到最后我们如果不是我们暗中帮忙,你真以为你可以用凡尘的手段解决。”仓颉声音懒懒洋洋地拉的老长。

    “所以那半年里,我也只是小惩,并无大罚!”任遥声音沉稳肃重,可听在仓御云遥两人耳中,险些令他们气炸心肺。

    “好,小子,你好,他奶奶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你一顿,老子的‘云’字倒着写!”

    “怕你不曾!”

    看着满是火气的两人,仓颉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们能不能不小孩子脾气?”

    “喂,你没看出来是他先挑衅的吗?”云遥看了一眼懒懒洋洋的仓颉,忍不住气道。

    “看到了,”仓颉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看到他真气几乎全失,这样,就算你坐着不动让他看,他也奈何你不得,争什么气啊!”

    “是啊!他奶奶的,被他气糊涂了。”云遥骂了一声,斜了任遥一眼,泄了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是吗?”任遥冷眼望着两人,右手捏成剑诀,朝着端坐的两人便是一刺!

    “铮!”清越剑音凭空而发,云遥仓颉面色俱是一变,闪身便避。“轰!”一声爆响,桌案墙壁一同化为木屑,满室飞舞。

    “这是什么玩意?”好似一阵风过,但所到之处无论树有多粗有多古,皆化为粉尘,于密林辟出一条丈许宽长路,延伸百丈!云遥两人站在 任遥身后,探头前望,忍不住瞠目结舌。

    “剑意。”任遥身子晃了一晃,面色苍白,闷声道。

    云遥上前一步,探手前面虚空,可又猛地一缩,回头看着任遥,忍不住咋舌:“你行,连剑意这老古董你也折腾出来了。”

    “奇怪?”立身任遥对面,青丝玄衣如被狂风刮过,发出刷刷声,仓颉面色懒散具消,眉头皱紧,“这剑意不是你的吧?”

    “不是。”任遥摇了摇头,声音更加沉闷古怪,“对剑意我也仅仅是摸到些皮毛,这道剑意是我模仿的。”

    “我说嘛,你的性子虽然有些古板,但也不至于沧桑。”仓颉身子一转,出了剑意范围,看着面上有些青白的任遥,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忍不住的话便吐出来便是,何必苦撑。”

    “哼!”任遥闷哼一声,闭上双目,调理里内混乱气息。

    “死要面子,难受里子。”云遥面上也无轻浮妩媚,幸灾乐祸笑道,“剑意,威力的确极大,但便是当年剑修横行的时候,也大都选择的是飞剑而不是剑意,你小子真以为那些剑修是蠢材吗。”

    自道祖已降,修行界数兴数衰,剑修亦曾兴盛数千载,剑仙飞剑相隔千里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可若真以威力计较,却是剑意更胜一筹,但剑意修行却远比飞剑修行苛刻百倍,不但要求有极高悟性,还要求要有足以承载剑意的境界和肉壳。

    任遥调息半晌,平复体内翻腾的气血,看着懒散坐在不知又从何处搬来桌子上的两人,出声道:“谢谢了。”

    “怎么回事?”云遥一改轻浮,肃容声道。

    “是妖帝。”任遥知道他所问何事,闷然声道。

    “偃师?”云遥仓颉愕然叫出声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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