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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天下来朝 下

    “望江楼上望江流,醉仙楼上醉仙留。”懒懒打了个哈欠,“小二,来三坛百花酿。”仓颉趴在桌上,眼神迷离,“其实喝菊花酒倒是不错,可惜这里菊花酒不大好。”

    “仓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前些日子去了桃山,酒师不在,百花酿没了。”

    “没了?”眼如桃花,唇如朱丹,手翘兰花指,云遥声音柔媚甜腻,皱了皱眉,踢了一下仓颉,“懒猪,走,到桃山去!嗯,一百里,不远。”说着,拉起仓颉,便由窗口飞出。

    “别用传送!”虚空裂出一道长缝,仓颉急忙大叫。“晚了!”妩媚白了仓颉一眼,两人一头撞进裂纹。看着两人离去,堂倌啧啧出声:“修为真是个好东西。”

    “铿啦啦!”仓御眼前一黑,身上一重,继而背部一痛,一连窜碎裂声中,衣衫浸湿,浓香满室。“这是什么地方,黑咕隆咚的!嗯,是酒香,喂,懒猪,你没事吧!”

    一个没好气声音由身下传出:“被你压在底下,你说有事没事!喂,还压!”

    “哦,对不住了,不过看来没错地方。”云遥跳起身子,指尖一弹,满室生辉,看清四周,眸子登时亮了起来,口水晶莹,“好多的酒啊,喝上一年也够了!”转头看着起身的仓颉,不耐烦道,“快点把吃的拿出来啊!”

    “想拿自己拿,别哼哼唧唧的!”仓颉躺在一地碎坛上也不起身,径自取下一坛拍开泥封,便往口中浇灌。

    “喂,叫你懒猪你还真当自己是懒猪。”云遥看着一动不动地少年,直想破开大骂。

    “你当你比我好到哪去。”仓颉斜了云遥一眼,哼了一声,“别惹我,烦着呢。”

    “你你你!”云遥戟指仓颉,突地也哼了一声,抓过酒坛也往口中倾灌,突然觉得肩头被拍了一下,“别拍我!”

    “我那拍你了,明明是你拍我!”

    “我没有!”云遥眸中一亮,可旋即重回妩媚,头也不回,慵懒道,“就是喝你一点酒,别这么小气。”

    “是啊,带回赔你银子也便是了。”口中似乎咀嚼着什么,仓颉口齿不清。

    却无人回应,两人方松了口气,可眼前突是天旋地转,两人大惊,放下酒坛双手结印,一青一绯亮色光华围护全身,但一股莫名气息中,两色华光化散,两人眼前一亮,重重摔在地上,这力道之大,直令两人眼前发黑,喉间发甜,口中更是连连骂娘。

    “骂够了吗?”温和声音如春风般暖透人心,可仓颉云遥登时打了个寒战,急急爬起身来,齐声道:“见过姜师伯。”视线微斜,只见前方一白衣男子弯腰扫着酒糟,并不在意两人。

    篱笆墙上牵牛干黄,而对面院子内赫然是摆放整齐的百菊,花叶繁茂,青紫黄红黑。。。在那屋后却是一片枝叶将近的桃林,连着远山。可云遥眸光却死死盯在院内的男子上。那男子长须及胸,一身碧色衣服上打着补丁,弯着腰,右手执着一个陶壶,正在浇花,似乎一平常花农。

    “老头子!”三字脱口,云遥登时一头冒汗,急忙上前见礼,干笑道,“孩儿见过爹爹,适才太过激动,出言不逊,还请爹爹见谅。”

    “你何须我见谅。”赫远抬头,似笑非笑看了云遥一眼,“心底是不是在骂这个死老儿不在蓬莱呆着,跑这里干什么?”

    “孩儿哪敢。”云遥干笑道,可眼晴却避开那似乎洞彻心扉的眸光。“好了,既然你自己来了,也不必我去找你,我有话要对你说。”将陶壶放在花架上,转身走向屋后桃林。仓颉一个肘击将发呆的云遥捣醒,幸灾乐祸朝他咧嘴一笑,可不放身后传来一个磁性声音:“颉儿,你也过了一下。”一张脸霎时变成苦瓜。

    “还准备逃避下去吗?”看着眼前这张更偏于女性的面容,赫远平淡道。

    “啥?老头子你是什么意思,逃避?哈哈哈,我老头子你可是东莱第一把手啊,什么东西可令我逃避,哈哈哈!”似乎听到什么有趣事,云遥暴发出一连串张扬夸张笑声,赫远并未打断,只是一瞬不瞬看着眼前儿子。而那张扬笑声越笑越大,可到了最后少年面上流出两行清泪,可目光由浮华变为澄澈,冰冷深沉:“我想逃,可你允许吗,爹爹!”

    “你是我儿子。”赫远并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开口。

    “二十三年只见过三次!”少年眸光淡漠看着前方男子,“共三个时辰。”

    “你是在恨吗?”

    “不恨。”看着前方男子,仓颉眸光淡淡,“亦无爱,遭天弃,为世遗。”

    “我不想解释。”在少年淡漠眸光下仓御心头微沉,面上淡然依旧。

    “或许有朝一日我能明白,是不是,爹爹。”一缕笑意浮现唇角,仓颉淡淡而笑。

    “能明白,但不能原谅。”云遥眸光冰冷,“我们是我们,也只是我们。”

    “心不同,路更不同。”

    “曾经你问过我你的母亲是谁,现在呢?”

    “是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也是我离开琅琊仙府后的一年。为了人族大道,所以是我们,对吗?”

    “他们能接受,但我们不能。有时,我觉得你们很可悲,亦很可笑。”

    “你说得对,我的确在逃避,因为我害怕走上与你们相同的道路,无私,无亲,更无情。”

    风声寂寂,两名少年重新结伴而去,叹息幽幽,似乎重叠:“我的孩子,你不走上我的道路,你还能走上那条?”

    “烦劳通禀猿祖,青丘晏几道前来拜见。”透过树冠远望那如山岳般巨大的身躯,狐王目中闪过敬畏与异样,朝拦在身前两名猿族道。

    两名猿妖相视一眼,左侧猿妖恭声道:“请狐王稍等片刻。”朝着狐王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不知狐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不过多时,一个苍老声音响起,可雄浑厚重却似雄壮之年。岔道之处,一头灰毛老猿买不而出,身虽不到六尺而略显干瘪,但步伐坚定稳重,举手之间,威严自生。

    看着老猿,狐王面上闪过一丝惊异,朝着老猿拱手道:“不请自来,冒昧打搅实我之过,还请猿王见谅。”

    “狐王这是哪里话,”老猿面上变了一变,摇了摇头道,“我代老祖管理族中内务,不过只是一介老仆,哪里配称为王。前方酒筵已备,狐王,请!”

    狐王低头还礼,只是眸光深处闪过一丝异芒:“那不知如何称呼阁下?”

    “狐王若是不嫌弃,叫我老猿吧!”老猿爽朗一笑,“我猿族之内想来没有规矩,狐王不要见笑。”

    “哪里,前辈客气了。”

    酒筵方毕,狐王便朝老猿道:“几道前来一为拜会老族长,二来拜见老祖,以谢相助之恩,不知道老族长可为通报否?”

    “这?”老猿面上一阵犯难,看着狐王,欲语还休。

    “怎么,莫非不方便?”狐王诧然声道。

    “恐怕令狐王失望了,老祖现在正值沉睡,我等无能为力?”老猿苦笑道。

    “嗯?”狐王眉头皱起。

    “不瞒王上,老祖数万年间沉睡山内,若非大帝遣狸族双王筑天台相请,便是我等也不知老祖尚在人间。”出声的却是猿族一金猿,猿族下代族长,斗!

    斗看着狐王,微微苦笑:“自我猿族搬入朝歌时,老祖便重新沉睡,直到今日滴水未进,当日若非大帝相唤,老祖怕也不会醒来。我等实在不敢打搅老祖沉眠。”

    狐王面上微沉,看着老猿,出声道:“那不知此刻是否可拜见老祖?”

    斗面上微沉,正欲开口,老猿却已开口笑道:“老祖虽是沉睡,但若知道狐王拜访要连见上一面也不可,我等怕是也难以。。。嗯?”面上笑容突是顿住,急忙起身肃立,恭声,“是!”猿族众人虽是不解,但见族长如此神情,也急忙起身。却见老猿摆了摆手,朝狐王道:“方才老祖传令,请狐王相见。”

    “老祖醒了?”一众猿族面上均是大喜,围了上去,纷纷开口道,“那老祖对我等有何指示?”“那还等什么,我等快些前去拜见老祖。”但却愕然发觉老猿面上苦笑,愕然出声:“族长,怎么?”

    “老祖令我等不必去拜见。”一声苦笑,老猿摇了摇头,看了面面相觑的众族人,“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转向狐王,道,“狐王,顺着此路前行便是老祖沉睡之地,未有老祖之命,我等无法相陪,还请狐王见谅。”

    “无妨,多谢族长款待。”狐王朝着猿族众人拱手道,“几道先行告退了。”

    石桌空荡,原本觥筹交错的筵席转眼重回宁静。

    “如何?”看着空荡荡桌凳,猿族族长盘坐草地,微笑看着旁边金猿。“虽有修为,难成大器。”望着那条雾气起伏的林道,金猿斗摇了摇头,“不是一族之主的器量。”

    老猿叹了口气,望着他,道:“你错了。”

    “嗯?”斗面上一愣。

    “不是不足王者器量,而是我们在他眼中,没有分量。”金猿冷哼一声:“爹爹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当年狐族封山避世,实力虽是无损,但三千年安逸,又能发挥几层实力!其潜力莫说是鹰族虎族,便是比之我族也远有不如!他修为再高又如何,熊王两百载化虚,若非为大帝破丹,谁弱谁强未毕可知!给我百载光阴,虽然赶不上熊王,但也能与狐王平起平坐!”

    “好志气。”老猿抚掌,但却叹息,“当年朝歌一战我族虽未参与,但事后却为人族扫荡天下,我族高手亦是全灭,修行之法几乎断绝。若非祖父身兼上古血脉,天赋觉醒,我们猿族一脉怕已断绝。大帝重生,重赐各族秘法,的确天兴我妖族。”

    “父亲你兴致似乎并不高,是担心人族吗?”

    “人族中兴三千载,时到如今,其底蕴之深,没有人能揣度,但大帝即在,我妖族可无忧。”

    “大帝固然神通盖世,但人族高手又岂是泛泛之辈,若是联手,即便是大帝,也未必能敌!”斗漠然道,“若非如此,大帝又怎会邀老祖出山。”

    老猿却是一叹:“可惜未必是好事,大帝的心思又有谁能揣度。”

    “爹爹你是担心妖族。。。”察觉老猿言下之意,斗悚然一惊,急忙闭口。

    “呵呵,明白了吗?贪心不足蛇吞象,即便是你,甘心久居人下吗。熊王莫问天纵之资,三千年来妖族第一人;虎王鹰王,资质先且不论,但单以其性情,他日必成大器;即便是狸族双王,能入大帝之目,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原本当是中兴之势,可。。。”

    “如何?”苦笑满面,老猿望天,“大帝,老祖,金鹏,谁主谁次,我们又有谁能说得清。”

    “父亲,大帝也好,老祖也好罢,他们皆是超脱之妖,未必会有那等念头。”斗沉声道。

    “或许吧,”老猿微微一笑,“可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你将代猿族作何选择?”

    斗皱了皱眉,略略沉吟,眸光渐显决断:“老祖非但为我族始祖,更庇佑我族数千载,自当誓死效忠老祖。”

    “呵呵。”老猿并未回答,发出低沉笑声,温和却似乎又有它意。

    “父亲!”斗眸中闪过一抹不悦,肃声打断,双目炯炯凝视老猿:“你不是也这般抉择的吗!大帝虽将我族秘法真诀送回,但未必没有示恩之意;老祖自入朝歌,毫无异动,更未对他族有意,若真有争权之心,又岂会如此!便是父亲你,入朝歌后不也未曾拜见大帝!”

    “是吗?”声音淡淡,看着眼前孩子,老猿眸中光芒沉浮,“王座之上是谁又有何干系?”“父亲?”斗愕然望着那似乎由此而冷酷的苍老面容,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不要让表象障住你的双目,猿族未来掌握在你手中。”

    “青丘晏几道拜见老祖。”狐王首次跪倒地上,面上恭敬拜向那如山岳般的巨体。“你有野心。”雷霆似的乍响于心底,霸道而又漠然,狐王身子一僵,呼吸顿住,寒意如潮,瞬间吞噬全身,“却没有相应的实力。”僵直身子松弛下来,狐王恭声道:“老祖所言甚是。祖神通盖世,普天之下又有谁人能敌!妖族自有老祖,定可重振妖族,一统人世。”

    “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一统人世,而非三界。”漠然声音蕴含冷笑,“小子,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见你?”

    狐王眉头一蹙,暗自沉吟,他本天资卓越,本是非凡之辈,但此刻一时也答不上来:若论亲疏,猿族一众远胜于己;若论修为,自己固然远胜其他妖族,但在猿族面前与蝼蚁无异,而在妖族之内,后辈天资之高,即便是他自负自傲,但也不得不承认,假以时日,必成大敌。。。

    “我见你,是因为你有野心却无实力,如小丑一般可笑。”漠然语气如刀刨开狐王内心,令他怒气狂涌,不顾猿祖威势,猛然起身大喝:“老祖,你!”但不等狐王说完,漠然声音继续响起心底:“当你知道自己有多可笑时,再来见我!”一股巨力有下方传来,排山倒海似的将狐王掀起,“老祖!”一声大喝方才出口,狐王已化为一道流影,飞过层林。

    “禀大帝,蛇王,犀王尸首皆已送回各部,六部不愿归附。”鹿老恭声拜倒,其后数百妖族整齐跪下,头颅抵地,唯有亦干瘦轻易老人立于最后。虎王鹰王等诸妖齐齐皱眉,即便是以他们身份之尊,对偃师也要行半跪之礼,这老人不动不语,神态漠然,似乎有些狂妄!

    “族人安置,族中之事待莫问归来,教交予他。”偃师以手支额,平板似的声音由树下清辉传出,却不曾抬头。“是,谢大帝恩典。”鹿老不由松了口气,对于偃师,他知之甚少,大多来自传言,而此时偃师交待之事只完成不到一半,对于这传说中的嚣狂桀骜大帝,若说不惧,怎么可能!一阵低哗有背后响起,鹿老身子一僵。

    “你是谁,见了大帝为何不拜!”鹿老心中凛然,急忙回头望去,却只见族人围处,现出一张苍老的皱巴巴没有表情的面孔,不由愣住了。

    “你不是清源山的!”将老人围成一圈,群妖七嘴八舌:“你是谁!”“你何时跟着我们的!”“你为何跟我们!”苍老面容如同枯木,眼晴空洞盯向偃师。

    望着老人,晏阳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老者,心底闪过一丝惊异。正在此刻,鹿老似乎想起了什么,额头瞬间渗满汗珠,急急走上前去,拜到:“清源山鹿城前见过尊者。”周围群妖皆是愕然,面面相觑。虎王先是一愣,面上旋即浮出冷笑,哼了一声。鹰王直眉一皱,望向青衣老人,短发飞扬,目中满是疑惑:当今妖族之内,能担当‘尊者’之称的唯有猿族,金鹏,其余之妖族,哪怕辈分修为如晏阳者也不能,莫非鹿城前不知此事?银煌两狸更是惊愕,面面相觑,鹿老他们自是知道,乃是清源山中地位仅次于熊王的存在,既然他以尊者相称老者,那熊王想来也知道并且认可,可这老人究竟是何身份,竟能被熊王莫问认为是“尊者”?!

    “你真的是偃师吗?”老人满额褶皱皱成一团,“呼,变了很多,我险些认你不出。”干巴巴的声音有老人口中传出,妖族一众先是一恼,可后面一句却如平地惊雷,震得妖族一众瞠目结舌。

    “我寿元将近,原本不当见你,但妖族有些事做的太过了,我不得不来。”偃师并没有回答,但老人似乎也并没有要等偃师回答,只是继续道,“当年你救我一命时所说的如今还算数吗?若是算的话,我为那些无辜人讨些公道,若是不算,我的脾气你知道。”

    妖族群雄闻言,虽不知他究竟是指何事,但听其语气,威胁隐隐,俱是发怒。“太过,”煌朱红色瞳孔闪过厉芒,“那敢问前辈三千年来人族做事过也不过!三千年前过也不过!”

    老人空洞眼神看着偃师,干巴巴声音道:“所以你们妖族是妖族,人族他们是人族,偃师是偃师!”

    虎王风傲闻言,怒极失笑,一步上前,劲气狂涌如怒浪狂奔,将清源一脉妖族掀翻抛飞:“阁下三千年为何人族对我妖族手下留情,为何不惩人族之人!”

    老人并未回应,只是看着偃师。风傲见她如此,怒气上冲,喝道:“为何不答!”一爪便朝老人肩头抓去。鹿老心头大急,但为风傲威势所迫,前进不得,正欲开口喝止,却听晏阳叹息道:“虎王,住手吧!”一道柔和风气消散风傲手上气力,将他拽回身旁。群妖愕然看着晏阳,只见晏阳上前一步,叹息道:“虽是人妖有别,但我狐族一路迁徙所杀无辜的确太过,的确当惩。”看着老人,晏阳眸光淡淡,“我身为狐族宗老,愿一己承担。”

    “宗老!”辰冥大急出声,正要开口,可一股炽热而又冰寒气息笼罩全场,冰冷声音戾气隐隐:“,一己担当,宗老好大的气魄,用不用这族长一位,你也担当?当惩,我到不知我狐族做错什么,当要惩戒。”天空清洁澄澈,宛如一块巨大蓝宝石,一道人影凝立长空,面满煞气,一步步踏空而来。“王上!”狐族三老面面相视,但似乎松了口气。晏阳身子却是一僵,灰眉皱了又送,面无表情,只是眸子略显黯然。

    “你是何人?”斜眼睥睨,“哦,是要惩戒我狐族之人。”唇角微挑,面上森冷而又讥诮,“可你,配吗?”嚣狂语气听得众人皱紧眉头,晏阳不语,那青衣老人更是没有回应,呆板的面孔面向偃师。

    鹿老一身冷汗,方才由接引鹰族身上听得狐王嚣狂不将他族放在眼中,但不想在大帝面前竟也如此!急忙走上前去,道:“见过狐王,这位乃我妖族尊者,数番有恩于我王。。。”

    “你算什么东西,”狐王扫了鹿老一眼,淡淡道,“滚!”“砰!”一声闷响,鹿老为一股巨力袭击,立刻飞了出去,撞翻一群妖族,“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一群瞎眼的东西!”听闻辱及熊王,又兼重创鹿老,清源山一脉妖族登时大怒,当下也不顾修为身份差距,出声喝骂。风傲鸾鸣银煌四王眉头皆是一拧,眸子锐芒跳动,狐族三老相视一眼,眸光复杂。

    “不知好歹的东西!”听闻骂声,狐王眸中寒芒跳动,眯起双目,“去死。”漠然语调中,紫火喷薄,狐王身前化为一片紫色火海,朝前涌去!热浪席卷,碧草干枯生烟,转瞬一空,鹿老等妖族眼前一赤,热浪扑面,几要烤干!

    风傲鸾鸣银煌四王面色大变,想不到他竟会对同是妖族同胞出手,但却无法阻止。狐族三老面上也是变了颜色,身子动了一下,却又停住。晏阳看着狐王,叹息幽幽,摇了摇头。

    “晏几道!”一声如轰雷咆哮响起,晏阳气血一阵翻腾,眸中闪过震惊之色,回头东望,玉阶上,一道青影如同闪电。风傲鸾鸣闷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心底骇然:来人究竟是谁?银煌修为更低,险些昏厥,狐族三老身躯也是一颤,回头望去,辨出一张模糊面容,但心底震惊更甚:他的实力为何精进如此之迅猛?!

    “轰!”青影掠进紫火,炸出漫天紫焰,飓风狂飙,携卷零星紫火,刹那将千丈草木燃成灰烬。晏阳单手微张,无形气浪将紫火隔开护住众人,虽有心事,但口中依旧忍不住赞叹:“好一个熊王莫问,何止三千年来妖族第一人,便是有熊红叶尊上重生也不过如此!”风傲闻言,冷哼一声,双拳紧握。“晏爷爷,情况如可?”鸾鸣锋眉皱紧,熊王狐王本有嫌隙,更兼此刻狐王对熊王族民出手,即便是她也未必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是熊王!可眼前紫火乱舞,她也看不透,只得向晏阳请教。银煌两狸更是了解莫问脾性,此刻不问激斗之声,心底更是担忧,也看向晏阳。

    “照此情景,最多一甲子,熊王或许不及猿祖,但妖族之内,能敌他者,不会超过五指之数。”看着四王,笑了一笑,“未来是你们天下。”手臂一笼,残余焰火尽敛袖内,四王急急望去,却不由愣怔了:前方两拨对立,狐族三老不知何时以站于狐王之后;可他们对面,除了熊王莫问上衣燃了近半,后面群妖一人未少,反倒是狐王面皮发紫,难看至极。

    “怎么回事,熊王尊上怎么又何狐王大了起来。”金猿斗不知何时到了,看着满目苍夷,忍不住朝虎王低声问道。

    风傲扯了扯嘴,正要开口,却突听一个平平板板没有情感声音道:“诸王既至,当不当惩,群议之。”

    莫问扑听偃师开口,呆了一呆,顾不得怒火,要朝身后群妖相问,恰好回头望见青衣老人,吃了一惊,急忙整了整褴褛衣衫,拜了一礼,恭声道:“尊者圣安,莫问有礼了。”

    青衣老人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道:“你很好。”看得一旁妖族直皱眉头,心道无礼。莫问深知的脾性,又是一礼,退到老人身后。狐王却猛然喝道:“莫问,你勾结人族,胁迫偃师,辱我妖王,该当何罪!”众人愣了一愣,皆是望向狐王,晏阳更是深深叹了口气。

    莫问怒火虽是收敛,但对于狐王,好感全无,也不搭理,见鹿老受创,急忙上前查看,见并无大碍,松了口气,而群妖趁机将方才之事如实禀报。

    “熊王莫问擅领外族进入圣地,损毁圣地,实属无礼,请偃师定罪!”狐王朝着偃师一拜。

    “嗤!”煌发出一声嗤笑,却不料一双冰寒森然眸光直刺而来,狐王满面杀意,煌身子一僵,气血皆凝,瘫软地上。银一声不吭,错步上前,挡住狐王眸光。

    “请偃师。。。”

    “谁是外族?”莫问冷冷打断,望向狐王,眸中满是厌恶,“尊者木灵之身,本体乃是一株银杉。”

    狐王面上一僵,身子也一滞,其余一众妖族纷纷低哗,面上有些不自然:鸟兽成精,草木生灵,但无论是禽鸟走兽花草树木,灵识具备,皆可称妖。可草木但凡具有灵识,本源精纯,直可列为奇珍,不但能提升修为,更可炼丹入药,是以草木略有精气,不是为人族采取,便是为妖族吞食,鲜有化身成型,是以方才便是晏阳也将老人视为人族高手。妖族灵觉非凡,且有久居山林,对于那些草木之精,倒是多半入了“妖口”!

    “狐王当惩!”深吸了口气,莫问眸光坚定。

    “当惩!”中性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却见短发飞扬,鸾鸣踏步而出,“对同胞也能出手,如何不惩!”狐王双目微眯,斜向鹰王。

    “当惩!”一个漠然声音道,银眸光淡漠望向狐王,“没有原因。”煌看着挡在前方身影,低低一声吼道:“你疯了!”银回头,眸光解冻,“没事吧。”煌一愣,反驳之言停在口中。

    “当惩!我虎族宁愿孤身对敌,也不愿将背后交与反复之人手中!”

    斗看着四下,一双冰冷目光直视而来,杀机四溢,心底不由一突,迟疑道,“如今正值我族中兴,不若让狐王戴罪立功。。。”但于狐王更见杀机目光下连退三步,说不出话来。

    “当惩!”一声叹息,“宗老?!”狐族三老骇然失声,回头转望晏阳。老人迎向狐王凶恶眸光,眸光沉重而黯淡,摇了摇头 :“这些年因为大哥缘故,疏于对你管教,你走错了太多。”转望偃师,“请偃师看在大哥面上手下留情。”狐族三老面上变了又变,想要开口求情,但瞥见周围冷漠目光,也觉若是不惩狐王,妖族之内怕是立刻生出嫌隙。

    狐王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茫然环顾四下,皆是冰冷怜悯漠然目光,身躯一震,恨意滔滔携着怒火直贯头顶,双目一眯:“好,当惩,我到要看看谁敢惩我!”尖利咆哮,狐王凌空飞起,紫火凌空耀目团团围绕,六尾齐现,布满紫火,扇型围在背后,热浪滚滚,虚空扭曲!一众妖族猝不及防,为一股霸道炽烈气浪掀飞,胸口发堵,血沸如油!“狐王,你疯了!”稳住身形,挥汗如雨,可刹那间蒸干化尽,盐迹斑驳,望下那凌然如天神般的身影,风傲且惊且怒,出声喝道。

    “疯了?哈!哈!”尖厉嚣张狂笑响彻山林,轰雷回响,“我为天狐后裔,你们这群蝼蚁谁能比上!莫说是杀了几个凡人,便是将你们杀尽,又如何!想要惩戒我,可笑,谁能惩我!谁敢惩我!你,”“轰!”紫光暴耀,天狐杖握在手中,紫火如龙,咆哮扑向莫问。

    热气滚滚将那虚空烧的扭曲,莫问只觉筋骨欲焦,五脏欲焚,面上一变,一拳击出,但转眼为那紫火吞没,心中一凌,挥袖携卷身后群妖飞身退却。

    “还是你!”紫焰席卷,吞向四王!晏阳面色一变,携着鸾鸣众王远远避开。

    “你不是想惩我吗?怎么不敢了,来啊!哈哈哈!”天狐杖挥舞纵横,紫火乱舞,将众人迫得练练后退,狐王嘶声大笑,“谁能惩我,谁敢惩我!”狐王仰天长啸。“轰!”紫火澎湃,十丈范围化为紫色火海。

    青衣老人皱巴巴的脸容挤成一团,紫火每次经过,却又突然湮灭,看着那渐渐涨大自后,老人衣衫摇动,但望向偃师,又平复下去。

    “诸王定议,当惩,封镇地火六十载!”平平板板声音盖过长啸,狐王紫焰环绕身躯陡然一颤,不及反应,耳旁只听到一个轰然巨响,眼前一花,火焰满目,“不!”

    “狐族政务由晏阳打理。”没有一丝情感声音交待,那王座之上身影重新坐下。

    “这便是偃师!”大地龟裂,地火喷涌,但不过一瞬,不但裂缝消失,巨树异草皆回到未损之时。莫问心底不知是何感受,任凭你修为盖世,弹指间镇压,不知是不是世人悲哀?

    青衣老人朝着偃师一拜:“藤,草,花,木四系共三千六百八十一,化形藤系六十八,草系五十二,花系一百八十五,木系三百六十一。”大袖一挥,云霞蒸腾,灵气冲天,一座巨大浮岛之上传出整齐声音:“拜见大帝!”  老人低俯下身,恭声道:“除蛇犀六部,各部聚集之处皆已动身,此刻正在迁徙之中,十日后,登临朝歌,拜见大帝!”

    “族人齐聚,兴我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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