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51
看鹿晗烧也退了，状态也比刚来时好多了。正好妈妈打电囘话让自己今囘晚早点回家吃饭，灿烈和鹿晗告了别，拦了车回家。
灿烈回到家时，客厅里只坐着朴爸在择菜，“爸，我回来了。”他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回来了，然后将包放在门边，倒了杯水打算进书房。
“过来陪爸爸聊会儿天吧。”朴爸叫住了脚底抹油的灿烈，拍了拍身边的靠垫。
灿烈犹豫了一下，慢慢朝着客厅走去，眼睛却在四周转悠着。“妈妈呢？”
“在厨房烧菜呢。”
“哦。”灿烈坐在他身边，气压突然低的不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声音也很难发出。
“现在工作累吗？。”
灿烈低着头玩囘弄着手腕上的手表，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
“学的是文学专囘业去弄建筑应该很累吧？”他的手指将芹菜梗上的叶子一片片的摘掉，其实爸爸看着不算老，如果将长出的白头发染黑回去，一定也是个魅力无穷的小青年。
“不会，企划案还是设计方案其实都差不多，大同小类吧。”
他听着灿烈的回答，讪讪地笑着，“爸爸不懂这些，你们内行人自然懂很多。”
过了一会儿，灿烈有些蠢囘蠢囘欲囘动想要进房间了，他刚准备挪动脚步。
“灿烈……爸爸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爸爸说这话时很平静，没有很激进的忏悔也没有很悲伤的抱歉，可在灿烈看来，却格外的痛苦。
“这七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不是我，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会很快乐呢。这么美好的家庭，就这样被我一手破囘坏了。“他放下盛着菜的碗，目光静如止水，很平静很平静。
灿烈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别这样想，现在我们家不是也很美好么。你在，我在，妈妈也在，我们三个依旧都……在埃”他说这话时，突然停住了。
三个人，谁也没少的都在了。
可是……还是有一种亲情一样的东西，变质了。
那种感情依旧还在，却伴随着另一种感情，存在着。
灿烈从盆里拿了一根芹菜，慢条斯理的择着，眼睛却悄悄瞥着身边的爸爸，“爸，你当初为什么想和妈妈离囘婚的？”
突然一片寂静，该是不能问的，灿烈心里暗暗想着。
“累了吧。”朴爸叹了一口气，笑得有些无力，“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有天觉得疲 惫了，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多了好多的缺点，原本我喜欢的地方也慢慢被磨平了，心里想，如果一直这么乏味的生活着，越来越失去了自我。”
“秦阿姨就这么好吗？”
“不好，没你囘妈妈好。其实仔细比起来，她没你囘妈妈漂亮，没你囘妈妈能干。”
“那你恨她吗？又或者……她恨你吗？”灿烈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嗓子像是灼烧一样，怎么也说不响。
朴爸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不会的，她很可怜的，很可怜，遇到了我。”
“……所以也不会后悔吗？”
“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看了肖申克的救赎，然后跑来和我说，爸爸，那人真傻，为什么获得了自囘由还想着回去，明明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自囘杀，为什么当初在监狱的时候都没想过死，可是获得了自囘由却选择了自囘杀。”
灿烈点了点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继续不动声色的说着，“灿烈，人若是过分拘束了自己，是会迷失自我的，对于有的人来说，自囘杀是最好的选择，对有的人来说，再次犯罪回到监狱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正确的选择，对吧。”
突然把问题抛给了自己，灿烈有些慌忙，“嗯？”
“灿烈，爸爸做过很多错事，可是妈妈一直都在包容我。有些事情，你不去犯……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是对还是错。如果运气好了，那正好是你需要的一场救赎，那多好。”
“……”灿烈低着头，没有吭声，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吗？
厨房里突然传来了朴妈囘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油烟声，“老朴，儿子回来没？打个电囘话叫他回来吃饭。”
“回来了回来了，我帮你把菜拿出来吧。”朴爸连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厨房走去。 灿烈走后，鹿晗将餐厅的地板打扫干净，将摔碎的红酒杯碎片捡起来，洒在地上的红酒干枯的黏贴着地面，米黄囘色的大理石上，有一道清晰明显的红酒渍，他蹲在地上用布擦了很久才擦干净。然后就将床囘上的被套换下来，原本洁白的被单上腥味很重，妖治的一抹酒红透着欲色。
该做的事情都弄好后，已经快傍晚了，鹿晗无聊的在客厅里闲逛，顺手将客厅里的靠枕坐垫一个个摆好，将遥控放在一个舒适的位置。
时间过得很快，夜有些沉下来了，他尽量使自己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去了趟洗手间或者睡一觉就会错过世勋的回来。
已经八点多了，他却一点都没感觉的肚子的空腹感，如果世勋回来肚子饿怎么办？鹿晗起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来时买好的蔬菜，炒了两盘爽口的时蔬小炒，又做了一大碗清淡的蛋黄豆腐汤。
热腾腾的菜摆在餐桌上时，这么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过于空旷过于寂寞。
他平静地看着升腾起来的热气，该不会今天的菜又没人吃吧。
整个房子听不到一点多余的声音，客厅里的时钟发出了哧声，轻微羸弱的声音，他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电脑，他怕自己一下子看电视看电脑太投入，没听到世勋的敲门声，开门声。
他抬头看了看时间，原来自己坐了快三个小时了，他站起来扭了扭囘腰，坐着腰更痛了。
已经十一点了，世勋还是没回来，他将罩子盖在菜上，继续无聊的在客厅里踱步走着。 世勋回到家时，天都微微亮了，微弱的晨光在天边的一角渲染开，他轻声的将门打开，客厅的灯明亮的亮着，一直通到世勋的房间，开的灯都是很柔和的灯光，在暗处看一点也不刺眼。
他走到客厅时，看见沙发上躺着一只脚挂在地上熟睡的鹿晗，这么刺眼的灯光也能睡着，应该是太困了。
直径走到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鹿晗身上。
将所有的灯都关了后，自己则坐在地上，静静的看鹿晗的睡相。
为什么你总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鹿晗，喜欢一个人不是愧疚和自责能支撑一辈子的。
如果你的决定只是冲动，我会原谅你的。
世勋俯身小心的在鹿晗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这次是我选择了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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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回到家时，客厅里只坐着朴爸在择菜，“爸，我回来了。”他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回来了，然后将包放在门边，倒了杯水打算进书房。
“过来陪爸爸聊会儿天吧。”朴爸叫住了脚底抹油的灿烈，拍了拍身边的靠垫。
灿烈犹豫了一下，慢慢朝着客厅走去，眼睛却在四周转悠着。“妈妈呢？”
“在厨房烧菜呢。”
“哦。”灿烈坐在他身边，气压突然低的不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声音也很难发出。
“现在工作累吗？。”
灿烈低着头玩囘弄着手腕上的手表，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
“学的是文学专囘业去弄建筑应该很累吧？”他的手指将芹菜梗上的叶子一片片的摘掉，其实爸爸看着不算老，如果将长出的白头发染黑回去，一定也是个魅力无穷的小青年。
“不会，企划案还是设计方案其实都差不多，大同小类吧。”
他听着灿烈的回答，讪讪地笑着，“爸爸不懂这些，你们内行人自然懂很多。”
过了一会儿，灿烈有些蠢囘蠢囘欲囘动想要进房间了，他刚准备挪动脚步。
“灿烈……爸爸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爸爸说这话时很平静，没有很激进的忏悔也没有很悲伤的抱歉，可在灿烈看来，却格外的痛苦。
“这七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不是我，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会很快乐呢。这么美好的家庭，就这样被我一手破囘坏了。“他放下盛着菜的碗，目光静如止水，很平静很平静。
灿烈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别这样想，现在我们家不是也很美好么。你在，我在，妈妈也在，我们三个依旧都……在埃”他说这话时，突然停住了。
三个人，谁也没少的都在了。
可是……还是有一种亲情一样的东西，变质了。
那种感情依旧还在，却伴随着另一种感情，存在着。
灿烈从盆里拿了一根芹菜，慢条斯理的择着，眼睛却悄悄瞥着身边的爸爸，“爸，你当初为什么想和妈妈离囘婚的？”
突然一片寂静，该是不能问的，灿烈心里暗暗想着。
“累了吧。”朴爸叹了一口气，笑得有些无力，“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有天觉得疲 惫了，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多了好多的缺点，原本我喜欢的地方也慢慢被磨平了，心里想，如果一直这么乏味的生活着，越来越失去了自我。”
“秦阿姨就这么好吗？”
“不好，没你囘妈妈好。其实仔细比起来，她没你囘妈妈漂亮，没你囘妈妈能干。”
“那你恨她吗？又或者……她恨你吗？”灿烈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嗓子像是灼烧一样，怎么也说不响。
朴爸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不会的，她很可怜的，很可怜，遇到了我。”
“……所以也不会后悔吗？”
“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看了肖申克的救赎，然后跑来和我说，爸爸，那人真傻，为什么获得了自囘由还想着回去，明明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自囘杀，为什么当初在监狱的时候都没想过死，可是获得了自囘由却选择了自囘杀。”
灿烈点了点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继续不动声色的说着，“灿烈，人若是过分拘束了自己，是会迷失自我的，对于有的人来说，自囘杀是最好的选择，对有的人来说，再次犯罪回到监狱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正确的选择，对吧。”
突然把问题抛给了自己，灿烈有些慌忙，“嗯？”
“灿烈，爸爸做过很多错事，可是妈妈一直都在包容我。有些事情，你不去犯……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是对还是错。如果运气好了，那正好是你需要的一场救赎，那多好。”
“……”灿烈低着头，没有吭声，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吗？
厨房里突然传来了朴妈囘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油烟声，“老朴，儿子回来没？打个电囘话叫他回来吃饭。”
“回来了回来了，我帮你把菜拿出来吧。”朴爸连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厨房走去。 灿烈走后，鹿晗将餐厅的地板打扫干净，将摔碎的红酒杯碎片捡起来，洒在地上的红酒干枯的黏贴着地面，米黄囘色的大理石上，有一道清晰明显的红酒渍，他蹲在地上用布擦了很久才擦干净。然后就将床囘上的被套换下来，原本洁白的被单上腥味很重，妖治的一抹酒红透着欲色。
该做的事情都弄好后，已经快傍晚了，鹿晗无聊的在客厅里闲逛，顺手将客厅里的靠枕坐垫一个个摆好，将遥控放在一个舒适的位置。
时间过得很快，夜有些沉下来了，他尽量使自己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去了趟洗手间或者睡一觉就会错过世勋的回来。
已经八点多了，他却一点都没感觉的肚子的空腹感，如果世勋回来肚子饿怎么办？鹿晗起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来时买好的蔬菜，炒了两盘爽口的时蔬小炒，又做了一大碗清淡的蛋黄豆腐汤。
热腾腾的菜摆在餐桌上时，这么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过于空旷过于寂寞。
他平静地看着升腾起来的热气，该不会今天的菜又没人吃吧。
整个房子听不到一点多余的声音，客厅里的时钟发出了哧声，轻微羸弱的声音，他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电脑，他怕自己一下子看电视看电脑太投入，没听到世勋的敲门声，开门声。
他抬头看了看时间，原来自己坐了快三个小时了，他站起来扭了扭囘腰，坐着腰更痛了。
已经十一点了，世勋还是没回来，他将罩子盖在菜上，继续无聊的在客厅里踱步走着。 世勋回到家时，天都微微亮了，微弱的晨光在天边的一角渲染开，他轻声的将门打开，客厅的灯明亮的亮着，一直通到世勋的房间，开的灯都是很柔和的灯光，在暗处看一点也不刺眼。
他走到客厅时，看见沙发上躺着一只脚挂在地上熟睡的鹿晗，这么刺眼的灯光也能睡着，应该是太困了。
直径走到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鹿晗身上。
将所有的灯都关了后，自己则坐在地上，静静的看鹿晗的睡相。
为什么你总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鹿晗，喜欢一个人不是愧疚和自责能支撑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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