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物色肥羊
方少白震惊无比，这才知道那玉女神功原来是一种十分邪恶的武功，心下对贞贞的看法顿时大为改观。他以为贞贞水性杨花，歹毒异常，不料她原来竟忍辱偷生，身负重任，此等气节、胆识以及经历的苦难，丝毫不输于古之荆轲、专诸等名侠。望着贞贞面脸泪痕，他心中不禁对贞贞生出一股由衷的钦佩和爱怜。
贞贞和楚楚哭了一阵，楚楚便原原本本地说出了一切。原来自巫山派掌门冷凌波修炼玉女神功第五重之后，每日便要和一名少年男子相欢，吸尽其精元，以助长自身功力。于是门下女弟子便四处为她物色少年男子，由于怕引起当地人及官府对巫山派的怀疑，她们不敢对近处的少年男子下手，而是远到宜昌一带，连日来，宜昌称已有数十名少年男子失踪，被她们运至巫山，凡是反抗者，为防走漏风声，都被她们杀掉了。
至于遇到那青衣男子和黄衣女子，那是前三天发生的事。那一晚她们看中了一户张姓富豪的儿子，楚楚带着五名弟子，一身白衣，脸上蒙着面巾，趁着夜色悄悄潜入那少年的卧房，一个名叫媛媛的弟子正要点了那少年的穴道，不料那少年一声大笑，翻身坐起，反手扣住了媛媛的手腕。媛媛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人并不是白天看中的少年，而是一位青衣男子，便大叫道：“我们中计了！”另一只手忙抽出短剑往那青衣男子的腰下刺去。那青衣男子哼了一声：“那些少年也是这般被你们杀死的么？”右手五指倏地扫出，扫中媛媛的手腕，媛媛的短剑顿时掉落地上。接着他手腕一抖，便将媛媛甩出，呯地撞在墙壁上，媛媛顿时气绝身亡。
楚楚见势不妙，喝道：“撤！”便和另外四人撒腿向房外奔去，孰知刚到院内，一位黄衣女子从天而降，冷笑道：“想逃么，留下性命再说。”忽然从腰下拔出一柄银刀，呼呼两刀，快如闪电，便将两名白衣弟子砍翻在地。这时那青衣男子也纵出房外，一声大喝，一刀向楚楚劈来，楚楚侧身一让，那青衣男子银刀忽然一偏，变劈为挑，嗖地便挑落了楚楚的面巾。他似没料到楚楚竟长得如此美丽，哦了一声，刀势缓得一缓，楚楚借机使出巫山派绝学“玉女神功”，嫣然一笑，目射奇光，那青衣男子眼前顿时幻象迭生，好像见到心爱的女子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那一刀再也不忍劈下。楚楚身形忙嗖地腾起，跃上屋顶，发足狂奔。那黄衣女子发现青衣男子失常，叫道：“师兄，你怎么啦，没受伤吧？”再无心和两名白衣弟子打斗，虚晃一刀，纵身过去查看青衣男子的状况。那两名白衣弟子也趁机逃脱。
方少白听楚楚说话，想起当日贞贞杀青石的情形，便是嫣然一笑，青石便如丢了魂一般，任由她宰割，心道：“我以为她天生媚骨，原来她那日使得是玉女神功。这玉女神功真是厉害。”
听楚楚说完经过，贞贞默然无语，心道：“我一心阻止师父修炼玉女神功第五重，没想到回来迟了一步，师父还是练了。唉，此后我巫山派恐难免声名扫地，师父为了一己之私，让那么多的姊妹白白丢掉性命，实在…。实在……”想了许久，“不该”那两个字还是不敢在心中想起。她在婴儿时，在一个风雪之夜便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路边，要不是冷凌波将她自雪地里捡回，将她抚养长大，她早冻死在风雪之中，冷凌波在她眼中，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所以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冷凌波去找剑魔的剑谱。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说冷凌波的半点不是。
楚楚想起惨死的姊妹，心中伤感，坐在船头，呆呆凝视着江水，亦默默无语。
小舢板在两名白衣少女的驱动下，缓缓前行，又行了五六里，来到一处江湾，此时已是日暮时分，残阳斜照在江面上，将半江水染得通红。若是闲来无事之人，见此景象，恐怕就要摇头晃脑地吟其唐人白居易那首著名的《暮江吟》了，但小舢板上的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这个心情。那江湾边有一个枫树林，枫树生得甚是茂密。忽然，楚楚示意两名白衣少女将小舢板向枫树林驶去，待舢板快要靠近树林时，她将手搭在嘴边，发出了水鸟一般“瞿瞿”的叫声，枫树林里随即也想起“瞿瞿”的声音回应，接着一首大船缓缓驶出枫树林。
楚楚微微一笑，对船上道：“姐妹们都用过饭了没有？”
那大船上的船头上立刻出现了两名白衣女子，一人笑道：“早吃过了，姐妹们等你半天不到，还睡了一觉哩。”楚楚道：“好，既然大家都吃饱睡足了，我们就连夜出发，争取天亮前赶回神女峰去。”接着回头对贞贞道：“这船是专门等我们的，姐姐，我们上去吧。”贞贞点了点头，伸手拉紧了方少白，舢板上五人立刻腾身而起，跃上大船的甲板。
楚楚脚尖一落地，便高声道：“姐妹们都出来，看看谁回来了？”话音一落，十几名白衣女子便从船舱里奔出，看见贞贞，齐声欢叫，大叫道：“贞贞姐。”齐齐过来将贞贞围住，这个说：“贞贞姐，你可想死我了。”那个道：“贞贞姐，这五年来你是怎么过的？”热泪涟涟，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贞贞自也十分欢喜，抱着这个，搂着那个，逐一和她们打招呼，费尽了唇舌。
蓦地，一名白衣女子指着方少白道：“楚楚姐，看来你收获不小呀，又捉住了一头肥羊。”说着，迈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方少白的胳膊。方少白一惊，道：“你……你想做什么？”使劲想甩脱那女子的手，无奈那女子的手如铁箍一般箍在他胳膊上，怎么也甩不脱。那白衣少女冷笑道：“干什么？随我到舱里去！哼哼，你小子性子挺烈的嘛。”伸手便要点了方少白的穴道。
这时，楚楚喝道：“玲玲，住手！他不是肥羊。”
玲玲一愣，道：“他不是肥羊，那是什么？”楚楚道：“他……他……”心想走了一路，还真不知这小子是干什么的，索性将心一横，望着贞贞笑道：“他是贞贞姐的如意郎君，你们亲亲的姐夫！”玲玲呃了一声，赶紧放开手，笑面如花，道：“原来是姐夫呀，玲玲失礼了。”方少白面红耳赤，忙摇手道：“不…。。不…。。”贞贞看见他的样子，甚是气恼，没好气地道：“你承认又有何妨，我又不是配不上你！”方少白越加慌乱，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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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贞和楚楚哭了一阵，楚楚便原原本本地说出了一切。原来自巫山派掌门冷凌波修炼玉女神功第五重之后，每日便要和一名少年男子相欢，吸尽其精元，以助长自身功力。于是门下女弟子便四处为她物色少年男子，由于怕引起当地人及官府对巫山派的怀疑，她们不敢对近处的少年男子下手，而是远到宜昌一带，连日来，宜昌称已有数十名少年男子失踪，被她们运至巫山，凡是反抗者，为防走漏风声，都被她们杀掉了。
至于遇到那青衣男子和黄衣女子，那是前三天发生的事。那一晚她们看中了一户张姓富豪的儿子，楚楚带着五名弟子，一身白衣，脸上蒙着面巾，趁着夜色悄悄潜入那少年的卧房，一个名叫媛媛的弟子正要点了那少年的穴道，不料那少年一声大笑，翻身坐起，反手扣住了媛媛的手腕。媛媛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人并不是白天看中的少年，而是一位青衣男子，便大叫道：“我们中计了！”另一只手忙抽出短剑往那青衣男子的腰下刺去。那青衣男子哼了一声：“那些少年也是这般被你们杀死的么？”右手五指倏地扫出，扫中媛媛的手腕，媛媛的短剑顿时掉落地上。接着他手腕一抖，便将媛媛甩出，呯地撞在墙壁上，媛媛顿时气绝身亡。
楚楚见势不妙，喝道：“撤！”便和另外四人撒腿向房外奔去，孰知刚到院内，一位黄衣女子从天而降，冷笑道：“想逃么，留下性命再说。”忽然从腰下拔出一柄银刀，呼呼两刀，快如闪电，便将两名白衣弟子砍翻在地。这时那青衣男子也纵出房外，一声大喝，一刀向楚楚劈来，楚楚侧身一让，那青衣男子银刀忽然一偏，变劈为挑，嗖地便挑落了楚楚的面巾。他似没料到楚楚竟长得如此美丽，哦了一声，刀势缓得一缓，楚楚借机使出巫山派绝学“玉女神功”，嫣然一笑，目射奇光，那青衣男子眼前顿时幻象迭生，好像见到心爱的女子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那一刀再也不忍劈下。楚楚身形忙嗖地腾起，跃上屋顶，发足狂奔。那黄衣女子发现青衣男子失常，叫道：“师兄，你怎么啦，没受伤吧？”再无心和两名白衣弟子打斗，虚晃一刀，纵身过去查看青衣男子的状况。那两名白衣弟子也趁机逃脱。
方少白听楚楚说话，想起当日贞贞杀青石的情形，便是嫣然一笑，青石便如丢了魂一般，任由她宰割，心道：“我以为她天生媚骨，原来她那日使得是玉女神功。这玉女神功真是厉害。”
听楚楚说完经过，贞贞默然无语，心道：“我一心阻止师父修炼玉女神功第五重，没想到回来迟了一步，师父还是练了。唉，此后我巫山派恐难免声名扫地，师父为了一己之私，让那么多的姊妹白白丢掉性命，实在…。实在……”想了许久，“不该”那两个字还是不敢在心中想起。她在婴儿时，在一个风雪之夜便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路边，要不是冷凌波将她自雪地里捡回，将她抚养长大，她早冻死在风雪之中，冷凌波在她眼中，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所以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冷凌波去找剑魔的剑谱。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说冷凌波的半点不是。
楚楚想起惨死的姊妹，心中伤感，坐在船头，呆呆凝视着江水，亦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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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微微一笑，对船上道：“姐妹们都用过饭了没有？”
那大船上的船头上立刻出现了两名白衣女子，一人笑道：“早吃过了，姐妹们等你半天不到，还睡了一觉哩。”楚楚道：“好，既然大家都吃饱睡足了，我们就连夜出发，争取天亮前赶回神女峰去。”接着回头对贞贞道：“这船是专门等我们的，姐姐，我们上去吧。”贞贞点了点头，伸手拉紧了方少白，舢板上五人立刻腾身而起，跃上大船的甲板。
楚楚脚尖一落地，便高声道：“姐妹们都出来，看看谁回来了？”话音一落，十几名白衣女子便从船舱里奔出，看见贞贞，齐声欢叫，大叫道：“贞贞姐。”齐齐过来将贞贞围住，这个说：“贞贞姐，你可想死我了。”那个道：“贞贞姐，这五年来你是怎么过的？”热泪涟涟，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贞贞自也十分欢喜，抱着这个，搂着那个，逐一和她们打招呼，费尽了唇舌。
蓦地，一名白衣女子指着方少白道：“楚楚姐，看来你收获不小呀，又捉住了一头肥羊。”说着，迈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方少白的胳膊。方少白一惊，道：“你……你想做什么？”使劲想甩脱那女子的手，无奈那女子的手如铁箍一般箍在他胳膊上，怎么也甩不脱。那白衣少女冷笑道：“干什么？随我到舱里去！哼哼，你小子性子挺烈的嘛。”伸手便要点了方少白的穴道。
这时，楚楚喝道：“玲玲，住手！他不是肥羊。”
玲玲一愣，道：“他不是肥羊，那是什么？”楚楚道：“他……他……”心想走了一路，还真不知这小子是干什么的，索性将心一横，望着贞贞笑道：“他是贞贞姐的如意郎君，你们亲亲的姐夫！”玲玲呃了一声，赶紧放开手，笑面如花，道：“原来是姐夫呀，玲玲失礼了。”方少白面红耳赤，忙摇手道：“不…。。不…。。”贞贞看见他的样子，甚是气恼，没好气地道：“你承认又有何妨，我又不是配不上你！”方少白越加慌乱，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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