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荤故事
老早老早的时候，有一个老汉年纪给我差不多，担着一担油到咱这儿来卖。走到咱这梨树坪时，看到一个老太婆和一头驴在一搭里操。这老太婆和驴操得正起劲的时候，驴的家伙插在老太婆的下面抽出不来了。这老太婆和驴在那儿急得嗷嗷叫，就在这时卖油的老汉走来了，老太婆就对卖油的老汉说‘老汉，你快想想办法，把这驴的家伙从我下面拉出来吧。’卖油的老汉放下担子，围着驴转了两圈说‘我把这油浇在你那地方，驴一使劲就能拉出来了。’老汉舀了满满一勺子油浇在了老太婆那个地方，驴一使劲啪得一下把家伙拉了出来。谁知驴使得劲太大了，把家伙拉出来时打在了老汉的脸上，把老汉戴得一幅老花镜给打碎了。老汉做完了好事后，郁闷地担上担子上路了。他一路走着一路唠叨着‘我老汉卖油走得地方多了，这北京南京山西河南的我全到过，还没遇上这号子事情。这叫啥事，这叫‘上北京下南京，没见过这驴鸡 巴打花镜。’”
邓博仁老汉一口气讲完后不再吭气，一口接一口地抽起烟来。满仓和狗娃听得还没回过神来，俩人目瞪口呆地等着老汉的下文。邓博仁老汉嘻嘻笑着，突然伸手在满仓裤裆里抓了一把说：
“鸡 巴硬得都快成驴鸡 巴了！”
满仓嘿嘿地笑着，指着其他的几个后生对邓博仁老汉说：“他们比我的还要硬！”
邓博仁老汉得意地笑着对满仓说：“我这故事可不能白听，明日个回去把你爹的老旱烟给我抓一把来！”邓博仁老汉就这个毛病，平日里爱沾点小便宜。
满仓说：“别说一把，给你抓三把都行！你再讲一个，我明日给你带一包烟来。”
邓博仁老汉瞅着身边急不可耐的后生们，他越发得意起来兴致勃勃地说：“我给你们再讲个寡妇的故事吧！”老汉想起刚才看到梅女和俊生亲热说话的样子，他有感而发地教训着这群后生们：“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们以后见了寡妇可要绕着走，小心惹上是非！”
朱可金耐不住性子了，着急地催着邓博仁老汉：“快讲故事，说这么多废话干啥！”
邓博仁老汉说：“我给你们再讲个<叫你硬你不硬，十八条骡子全输净。叫你软你不软，戳过裤子打破碗>的故事吧！”
秋后的夜里越来越冷了，邓博仁老汉打了个寒颤，往火炉子边挪了挪开始讲起了故事：
“老早老早的时候，有一个贩骡子的后生吆喝着一群骡子从咱们村里经过，有个长相好看的寡妇看见后想要那群骡子。她拦住贩骡子的后生说‘你看我长得好看不好看？’贩骡子的后生说‘你的两条辫子长得像麻花……你的眼睛水汪汪，你的身材像青瓜……你呀，长得是要屁股有屁股要奶子又奶子……’寡妇说‘你想不想操我？’贩骡子的后生说‘我想操得家伙都在裤裆里打起转转来了！’”
满仓听到这里，插了一句说：“你老汉说得这个寡妇，我听着咋像那个小寡妇呀？”满仓说着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的梅女。
“不要插话，细细地听着。” 邓博仁老汉一脸不高兴地接着讲起了故事：
“寡妇问贩骡子的后生‘你有多少骡子？’后生说‘我有十八条骡子。’寡妇说‘你有十八条骡子我就让你操十八次，你要是能操够，我白让你操。你要是操不够，这些骡子可全都是我的了啊！’后生心想，我都有半年没和婆娘睡过觉了，别说十八次就是八十次我也操得够。后生二话没说，把寡妇拉到窑里就开始操起来。寡妇在下面数着：一次，两次……到了第十七次时，后生爬下不动了，家伙咋摆弄也硬不起来了。后生穿上裤子生气地说‘得了！得了！今日个是我这家伙不争气，骡子全输给你了！
贩骡子的后生离开寡妇家后越想越生气，都操了十七次就差一次了，家伙咋摆弄也硬不起来真是倒霉！
他走到大窝村时肚子饿了，就到一户人家家里去讨饭吃，这家的妮子给他舀了碗饭。这个贩骡子的后生，觉得眼前这个妮子是越看越好看，家伙刷的一下硬了起来。你说这个贩骡子的后生，家伙硬了就硬了，可他硬得不是时候，硬得也太历害了。他的家伙硬得把裤子戳过后，又把手里的碗也戳破了。这个后生这下气坏了，跑到没人的地方拣了块石头就在家伙上砸起来，边砸边说‘叫你硬你不硬，十八条骡子全输净。叫你软你不软，戳破裤子打破碗！’”
邓博仁老汉一说完，满仓嘿嘿地笑着突然伸过手在狗娃的裤裆里抓了一把说：“日他娘的！硬的像镢把，粗得像胳膊！”
“你他娘的也硬了！”
“你还说我，你也硬了！”
几个后生吃吃地笑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裤裆，一只手在别人的裤裆里抓来抓去。满仓手伸进裤裆里，揉了揉后骂起来：“日他娘的，我硬得受不了，憋得都快要爆炸啦！”
满仓骂完后从地上爬起来，心急火燎地向没有人的炉子背后跑了过去。邓博仁老汉看了看满仓的背影，以过来人的口气对其他的几个后生说：
“男人嘛，就比女人多这么一泡尿，尿了啥事都没有了。”
老汉提了提耷拉到膝盖上的裤裆后，感叹着对几个后生说：“我老啦！裤裆里没这泡尿啦！你们趁着年轻尿还多，能多搞几个就多搞几个吧！”
几个后生意犹未尽地拉着邓博仁老汉的胳膊亲热地说：“老汉，你再讲几个故事吧！夜长了听你讲故事，我们几个就不困了。”
邓博仁老汉卖着关子吊着他们的胃口说：“我老汉的故事太多了，给你们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这故事，娶过婆娘的听了就不说了。没娶婆娘的听了，那还受得了！要是憋不住了，闯出来祸来咋办？”
满仓撒完“尿”，提着裤子跑过来说：“他娘的，谁要是憋不住了跳到食堂后面的猪圈里找老母猪去，我爹保证没意见！”
邓博仁老汉眯着眼睛得意地干笑着，脸上的皱纹在火光下像麻花样全拧到了一起。
满仓仰着脖子望着黑呼呼的天空，无限憧憬地说：“当我将来有了婆娘，我天天和她在一搭里操……”
后生们哈哈地笑着他：“明日个盖上十八床被子做梦吧！”
远远地村里传来了几声公鸡打鸣的声音，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邓博仁老汉意犹未尽地扭着头对村里的后生们说：“你们说说看，咱这村子为啥叫迷失沟，谁要是能说出来我老汉算是服了他啦！”
满仓看了看狗娃，狗娃和黑锁全都摇着头说不知道。邓博仁老汉咳嗽了几下，大惊失色地说：“这事情说出来吓死你们！今黑里你们就别在这烧铁了，全都滚到家里睡觉去吧！”
几个后生的胃口全被吊了起来，他们亲热地拉着邓博仁老汉的胳膊说：“这儿人多，我们谁也不怕。你快给我们说说！”
邓博仁老汉侧耳听了听村子里传来的鸡叫声，他说：“鸡都叫头遍了，我要回去睡觉！”说完后，他满地找起了马灯。狗娃和满仓听故事听得入了迷，他们拉着老汉的胳膊说：
“我的好叔哩，你给我们把这个故事讲完，我们去帮你找马灯！”
狗娃殷勤地帮邓博仁老汉装了一锅烟，点着好塞到了老汉手里。老汉清了清嗓子得意地说：“咱村名字的由来，只有我老汉一个人知道！今日个就说给你们听听。
老早的时候这村里还没有住人，这地方不干净闹鬼闹得厉害，大白天鬼就跟开会似的在村子里转来转去。啥样的鬼都有，有舌头伸得长长的吊死鬼，有披头散发穿着红衣服的女鬼，还有没长脑袋的屈死鬼，大白天的都没有人敢往这达里走。有一伙唱戏的不知道咱村这地儿闹鬼，黑里间打这里经过时迷了路走不出去了。这伙唱戏的从日头落山走到咱这沟里，到了半夜时还没走出去，走来走的老在一个地方打转转。戏班子的班主是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见得多了，知道走上鬼道。班主停下来对戏子们招了招手说‘都别走了！在这里搭台子唱戏吧，只有唱一台戏才能走出去。’几个戏子也不敢问班主为咋的要在这黑灯瞎火的野地唱戏，他们全都规规矩矩地点着马灯搭起台子唱起戏来。荒郊夜岭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呜哩哇啦地开始唱起来……”
邓博仁老汉说着说着自己把自己吓住了，老汉哆嗦着身子咧着嘴惊慌失色地说：
“说来也怪，戏子们在台上唱起戏后，戏台下面顿时热闹了起来。有碎娃娃的哭闹声，有男人打老婆的声音，还有婆娘们呀呀的哭爹叫娘的声音，就像台子下面有很多人在看戏。戏子们站在台上看了看，台下除了风在呼呼地刮着外，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到这时他们才知道遇到了鬼，走在鬼道上了。这些戏子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地看着班主，班主点了三支香领着戏子们跪下来磕着头说‘各位山爷爷山奶奶，我们唱了戏孝敬你们了，求你们开开恩给我们一条道，让我们走吧！’班主话还没说完，台下就亮出一条明晃晃的大路来。路两旁的说话声像风一样在戏子们耳朵边飘来飘去。
‘这戏唱得真是好，有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好戏了！’
‘班主呀，以后有空了多来看看我们。’
‘班主呀，你是好人一路走好。’
班主领着戏子们顺着这条路急急匆匆地走着，没走多大一会，就走出了咱这条沟。
因为这条沟里有一伙唱戏的被迷住过，附近的人就把这条沟叫迷戏沟。后来人叫着叫着把音叫谐了，叫成了迷失沟。”
邓博仁老汉说完后，哆嗦着身子手抖来抖去的，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自己吓的，老汉翻着白眼珠对听他讲故事的后生们说：“到了夜里没人时你们细细地听，有时就能听见唱戏声，还鬼叫来叫去的声音。”
满仓吓得哆嗦着打了一个寒颤，背上阵阵地发麻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挠着。他头发根根倒竖着和狗娃、黑锁还有其他村子里的几个后生紧紧地挤在一起，对邓博仁老汉说：
“你别说了，说得我们都怕了。”
邓博仁老汉连连地打着呵欠，拍了拍嘴说：“不说了，不说了……我困了，你们几个谁送我回去……”
满仓推了推狗娃和黑锁说：“你们俩怕不怕？”
黑锁缩着脖子说：“怕！要是白天我就不怕了……”
“屁话，白天我也不怕。”满仓踢了黑锁一脚气冲冲地说：“我去撒泡尿，等一下咱们几个一搭里送老汉回去！”
邓博仁老汉刚点了锅烟还没抽完，满仓提着裤子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他一边系着裤子一边说：“你们猜猜我刚才看见谁了？我看见牛犊娘和皂荚沟的俊生坐在一起说得正热呼呢。没准这俩人勾搭上了……”
朱可金一拍大腿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他激动地说：“我说今黑里俊生咋没过来凑热闹……原来是和这个小骚货混到一搭里了……这小骚货做妮子时就和他好过……”
满仓得知了这个秘密后，神气十足地抡着胳膊感慨地说：“日他娘！面子上一本正经的，原来是个开过封的二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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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老早的时候，有一个贩骡子的后生吆喝着一群骡子从咱们村里经过，有个长相好看的寡妇看见后想要那群骡子。她拦住贩骡子的后生说‘你看我长得好看不好看？’贩骡子的后生说‘你的两条辫子长得像麻花……你的眼睛水汪汪，你的身材像青瓜……你呀，长得是要屁股有屁股要奶子又奶子……’寡妇说‘你想不想操我？’贩骡子的后生说‘我想操得家伙都在裤裆里打起转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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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问贩骡子的后生‘你有多少骡子？’后生说‘我有十八条骡子。’寡妇说‘你有十八条骡子我就让你操十八次，你要是能操够，我白让你操。你要是操不够，这些骡子可全都是我的了啊！’后生心想，我都有半年没和婆娘睡过觉了，别说十八次就是八十次我也操得够。后生二话没说，把寡妇拉到窑里就开始操起来。寡妇在下面数着：一次，两次……到了第十七次时，后生爬下不动了，家伙咋摆弄也硬不起来了。后生穿上裤子生气地说‘得了！得了！今日个是我这家伙不争气，骡子全输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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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博仁老汉说完后，哆嗦着身子手抖来抖去的，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自己吓的，老汉翻着白眼珠对听他讲故事的后生们说：“到了夜里没人时你们细细地听，有时就能听见唱戏声，还鬼叫来叫去的声音。”
满仓吓得哆嗦着打了一个寒颤，背上阵阵地发麻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挠着。他头发根根倒竖着和狗娃、黑锁还有其他村子里的几个后生紧紧地挤在一起，对邓博仁老汉说：
“你别说了，说得我们都怕了。”
邓博仁老汉连连地打着呵欠，拍了拍嘴说：“不说了，不说了……我困了，你们几个谁送我回去……”
满仓推了推狗娃和黑锁说：“你们俩怕不怕？”
黑锁缩着脖子说：“怕！要是白天我就不怕了……”
“屁话，白天我也不怕。”满仓踢了黑锁一脚气冲冲地说：“我去撒泡尿，等一下咱们几个一搭里送老汉回去！”
邓博仁老汉刚点了锅烟还没抽完，满仓提着裤子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他一边系着裤子一边说：“你们猜猜我刚才看见谁了？我看见牛犊娘和皂荚沟的俊生坐在一起说得正热呼呢。没准这俩人勾搭上了……”
朱可金一拍大腿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他激动地说：“我说今黑里俊生咋没过来凑热闹……原来是和这个小骚货混到一搭里了……这小骚货做妮子时就和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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