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誓言不再
“是啊，不是你叫我交女朋友吗，这个怎样？”
“好好好，挺好的！”席丹连说三个好，那表情激动得跟催婚的老妈子有一拼。
“甘婷这姑娘很和气，我看不错。”席丹给路过的人让了下道，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趔趄地歪了歪。
沈晋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抓在腕子上的手捏得很重。
席丹抽出手，揉着发疼的手腕瞪他：“干嘛呀，这么用力！”
沈晋白没说话，脸色铁青。
席丹的心思都放在了离开的甘婷身上，完全没注意到他几欲吃人的目光。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比较轻松的，因为薛灿的一席话而压在心里的石头已然落下，所以之前僵持着的冷淡态度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短暂的沉默后，沈晋白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眼皮一耷，自己转身就走。席丹坐回位置上，油然而生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十二点，正午吉时，仪式拉开帷幕。
婚礼进行曲响在耳侧，新人在长辈的陪同下缓慢步入礼堂。新娘的婚纱拖曳在长长的红毯道上，红毯的另一端，腼腆激动的新郎笔直地等待着。
席丹的视线追着新娘，隔着满堂灯光华彩，仰着脑袋看台上的新人宣誓，拥吻，交换钻戒。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灯光照射下绚丽夺目，套上新娘手指的那一刻，台下发出一阵阵的起哄声。
席丹抻直了脖子，她旁边一位年轻姑娘喃喃笑道：“好羡慕啊。”
——好羡慕啊。
曾经张斯在电话里也这么跟她说过，时光兜兜转转，心境改变，相同的话，却有了不同的感悟。
在爱情里，席丹也是令人狠狠羡慕过的。
C城的夏像永无止歇，在一声声聒噪的蝉鸣里，蒸腾着无限热意。
席丹望着窗外飞速移动的风景，左手的电话热得发烫：“恩，是啊，我们那小镇没发展前途，还是C城空间大点。”
“这么说你又回来了？工作搞定了吗？”
“已经联系了家公司实习，晋扬也留在这里，我给他打了电话的。”
“唉，大四了感情都还这么好，你不知道，这三年大家有多羡慕你们啊。”
席丹是不知道大家究竟有多羡慕的，因为和沈晋扬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分不出多余的心去注意其他。
大巴车进站，长时间的坐姿令人精神疲散。席丹提着不大的行李袋下车，摸出手机准备给沈晋扬打电话。
号码刚拨了三位，身后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拽入怀中，席丹拿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环在腰上的胳膊又将她一转，对上了他的脸。
七月流火，她额头上布满细汗，轻轻贴在衣服上，就是极浅的一层暗痕。
沈晋扬离开学校后迅速地褪去了青涩，此刻他淡蓝色衬衫袖子挽着，因为衣料太薄，胸前印着席丹脑门上的水迹。
大三下半年实习后，两个人已经快三个月没见过面，席丹仰头看沈晋扬，只觉得穿衬衫的他特别迷人。
“你瘦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席丹轻声埋怨，“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沈晋扬抱着她一阵笑，微微拉开距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席丹由他看，自己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晋扬的轮廓，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语气难掩高兴地说：“老婆来了，就有饭吃。”
席丹擂上去：“你把我当煮饭婆啊！”
沈晋扬提着席丹的包带她去出租屋，单间配套，装修配置都很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席丹进了屋直奔沈晋扬的床，坐了太久的车，她人一沾床，就再也拉不起来。
沈晋扬翻出包里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倒了杯凉水叫席丹，走近一看，已经睡着了。沈晋扬把水杯放到桌上，坐在床边盯着席丹看了会儿，伸出手给她按摩起小腿来。
屋子里没安空调，摆在床脚的风扇摇着头，偶尔转过来的时候，将他的头发吹乱。
沈晋扬捏捏捶捶，原本闭着眼睛的席丹忽然摸上他的头发，心疼地喃喃：“老公，你辛苦了。”
沈晋扬抓住她的手，在手指上亲了亲：“以后会好的。”
沈父一直希望儿子进机关单位，大三开始就忙着安排沈晋扬的路，大概不想靠父亲关系，沈晋扬不顾沈父反对一意孤行的选择了从商。沈家是比较古板传统的家庭，世代从政，对商界便不怎么瞧得上。沈晋扬没有家庭支持，只能从零做起，这年是他起步的第一年，席丹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困难。
傍晚睡醒起来，席丹吃了顿沈晋扬掌勺的欢迎宴，简单的家常菜，卖相不错，夹一筷子尝尝，却实在是辱没了菜名。
可席丹还是添了两大碗饭，饭后两人在厨房里洗碗，沈晋扬眉开眼笑：“你要喜欢吃，下次我再弄。”
席丹擦着碗头也不抬：“我其实不想打击你……”
沈晋扬听罢挑着眉，开水龙头冲干净手，走到席丹身后捅她腰眼儿：“你说什么？”
席丹往后一缩，差点把碗给碎了，连忙瞪他：“别闹。”
沈晋扬前胸贴着她后背，揽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你再说一次？”
席丹只得把碗放到水槽里，因为手上还有泡沫，她想推又不敢弄脏衣服：“你干什么呀，洗碗呢！”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气得沈晋扬想笑，按住她的肩膀啃起她后颈的嫩肉。沈晋扬的唇像裹了火，落下的地方窜起一簇簇火苗，席丹的身体特别敏感，皮肤随着他的辗转泛出薄红来。
因为痒，她时不时瑟缩着微微躲开，手上的泡沫跟着胳膊往下滑落，席丹远远支着手心脏跳得猛烈。
吻了很久，沈晋扬才微微离开，他将席丹抱在流理台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沉暗的眸子里克制而隐忍：“这次先饶了你，洗碗吧。”
收拾完毕，席丹抱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洗完后她套上新买的睡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慢慢地红了脸。
她故作自然地边松着头发边坐到床前，沈晋扬正从高高的柜子里拿凉席，回头时候看见席丹，整个人顿时僵住。席丹纳闷不应该是这反应啊，忙凑近去接凉席：“怎么了？”
沈晋扬眼神飘了两飘，闷声道：“没什么。”
他自己抱着席子从凳上下来，席子一甩铺到地上，又去拧毛巾来擦。
席丹看着他忙来忙去，愣愣问：“你不睡床？”她问完立即醒觉，脸马上又红了。
沈晋扬看着她低低笑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席丹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没有睡意，她开始支使沈晋扬：“老公，我渴。”
沈晋扬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床头柜上有水。”
席丹却又不喝，隔了会儿嘟囔：“热死了，你把风扇给我定住。”
“大晚上穿这么薄，定着吹会着凉的。”沈晋扬望着月光下她隐约的轮廓，“快睡吧，心静自然凉。”他眨眨眼，虽然这样说，自己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的。
席丹无语，见支使不动他，开始轻声控诉：“哼，今天忙了一整天，累得要死，你都不迁就迁就我。”
沈晋扬叹气：“那你哪儿累了，我帮你按按吧。”
“你应该问哪里不累。”席丹翻个身，“胳膊。”
沈晋扬只好起身给她按胳膊。席丹高高兴兴眯着眼，给伺候舒服了，才道：“不错，赏！”
“赏什么？”沈晋扬停下来问。
席丹支起身子在他脸颊亲了下：“赏本宫香吻……”
后半截话被沈晋扬尽数吞尽了肚里。
月色迷人，墙上紧贴的影子轻轻颤动，像无声的默片，将爱意尽显。
退开几许，席丹稳了稳呼吸，听着沈晋扬紊乱地气息问：“你们男人是不是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沈晋扬狡辩：“我没有。”
席丹笑：“那你的手放在哪里？”
“我在替你按摩……”
有些事沈晋扬虽然没经验，却有男人的本能。食髓知味，情到浓时难免控制不住，席丹在嘎吱响的床上痛极颤抖，月光下，她拥着他，将最美心事无声交付。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所难免。每次早上醒来席丹都会使脾气，要么骂沈晋扬，要么怪床板太硬。沈晋扬给她套衣服，看见她身上的红痕也是内疚的：“豌豆公主，下次我给你垫十床八床褥子够了吧。”
席丹气哼哼不说话，丢白眼给他。
沈晋扬其实工作很忙，但自从席丹来后每晚六点都会准时到家。席丹弄好晚餐出来，看见沈晋扬在门口脱鞋，指着时钟道：“还以为你不回来吃呢。”
沈晋扬脸色疲惫不掩，对着席丹却永远微笑：“公司加班。”
吃过饭席丹刷了碗出来，看见沈晋扬在牵床单，好奇地凑上去：“还真加褥子啊！”
沈晋扬揽近她：“上去试试。”
席丹毫无所觉地爬上床，刚躺下就叫起来：“什么东西，磕得慌。”她飞快跳下床掀毯子，一枚东西在卷着的毯子里掉出来。
沈晋扬把那东西从地上捡起，席丹还是愣愣的，沈晋扬把东西套在她无名指上：“丹丹，嫁给我吧。”
“好好好，挺好的！”席丹连说三个好，那表情激动得跟催婚的老妈子有一拼。
“甘婷这姑娘很和气，我看不错。”席丹给路过的人让了下道，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趔趄地歪了歪。
沈晋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抓在腕子上的手捏得很重。
席丹抽出手，揉着发疼的手腕瞪他：“干嘛呀，这么用力！”
沈晋白没说话，脸色铁青。
席丹的心思都放在了离开的甘婷身上，完全没注意到他几欲吃人的目光。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比较轻松的，因为薛灿的一席话而压在心里的石头已然落下，所以之前僵持着的冷淡态度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短暂的沉默后，沈晋白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眼皮一耷，自己转身就走。席丹坐回位置上，油然而生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十二点，正午吉时，仪式拉开帷幕。
婚礼进行曲响在耳侧，新人在长辈的陪同下缓慢步入礼堂。新娘的婚纱拖曳在长长的红毯道上，红毯的另一端，腼腆激动的新郎笔直地等待着。
席丹的视线追着新娘，隔着满堂灯光华彩，仰着脑袋看台上的新人宣誓，拥吻，交换钻戒。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灯光照射下绚丽夺目，套上新娘手指的那一刻，台下发出一阵阵的起哄声。
席丹抻直了脖子，她旁边一位年轻姑娘喃喃笑道：“好羡慕啊。”
——好羡慕啊。
曾经张斯在电话里也这么跟她说过，时光兜兜转转，心境改变，相同的话，却有了不同的感悟。
在爱情里，席丹也是令人狠狠羡慕过的。
C城的夏像永无止歇，在一声声聒噪的蝉鸣里，蒸腾着无限热意。
席丹望着窗外飞速移动的风景，左手的电话热得发烫：“恩，是啊，我们那小镇没发展前途，还是C城空间大点。”
“这么说你又回来了？工作搞定了吗？”
“已经联系了家公司实习，晋扬也留在这里，我给他打了电话的。”
“唉，大四了感情都还这么好，你不知道，这三年大家有多羡慕你们啊。”
席丹是不知道大家究竟有多羡慕的，因为和沈晋扬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分不出多余的心去注意其他。
大巴车进站，长时间的坐姿令人精神疲散。席丹提着不大的行李袋下车，摸出手机准备给沈晋扬打电话。
号码刚拨了三位，身后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拽入怀中，席丹拿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环在腰上的胳膊又将她一转，对上了他的脸。
七月流火，她额头上布满细汗，轻轻贴在衣服上，就是极浅的一层暗痕。
沈晋扬离开学校后迅速地褪去了青涩，此刻他淡蓝色衬衫袖子挽着，因为衣料太薄，胸前印着席丹脑门上的水迹。
大三下半年实习后，两个人已经快三个月没见过面，席丹仰头看沈晋扬，只觉得穿衬衫的他特别迷人。
“你瘦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席丹轻声埋怨，“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沈晋扬抱着她一阵笑，微微拉开距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席丹由他看，自己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晋扬的轮廓，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语气难掩高兴地说：“老婆来了，就有饭吃。”
席丹擂上去：“你把我当煮饭婆啊！”
沈晋扬提着席丹的包带她去出租屋，单间配套，装修配置都很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席丹进了屋直奔沈晋扬的床，坐了太久的车，她人一沾床，就再也拉不起来。
沈晋扬翻出包里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倒了杯凉水叫席丹，走近一看，已经睡着了。沈晋扬把水杯放到桌上，坐在床边盯着席丹看了会儿，伸出手给她按摩起小腿来。
屋子里没安空调，摆在床脚的风扇摇着头，偶尔转过来的时候，将他的头发吹乱。
沈晋扬捏捏捶捶，原本闭着眼睛的席丹忽然摸上他的头发，心疼地喃喃：“老公，你辛苦了。”
沈晋扬抓住她的手，在手指上亲了亲：“以后会好的。”
沈父一直希望儿子进机关单位，大三开始就忙着安排沈晋扬的路，大概不想靠父亲关系，沈晋扬不顾沈父反对一意孤行的选择了从商。沈家是比较古板传统的家庭，世代从政，对商界便不怎么瞧得上。沈晋扬没有家庭支持，只能从零做起，这年是他起步的第一年，席丹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困难。
傍晚睡醒起来，席丹吃了顿沈晋扬掌勺的欢迎宴，简单的家常菜，卖相不错，夹一筷子尝尝，却实在是辱没了菜名。
可席丹还是添了两大碗饭，饭后两人在厨房里洗碗，沈晋扬眉开眼笑：“你要喜欢吃，下次我再弄。”
席丹擦着碗头也不抬：“我其实不想打击你……”
沈晋扬听罢挑着眉，开水龙头冲干净手，走到席丹身后捅她腰眼儿：“你说什么？”
席丹往后一缩，差点把碗给碎了，连忙瞪他：“别闹。”
沈晋扬前胸贴着她后背，揽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你再说一次？”
席丹只得把碗放到水槽里，因为手上还有泡沫，她想推又不敢弄脏衣服：“你干什么呀，洗碗呢！”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气得沈晋扬想笑，按住她的肩膀啃起她后颈的嫩肉。沈晋扬的唇像裹了火，落下的地方窜起一簇簇火苗，席丹的身体特别敏感，皮肤随着他的辗转泛出薄红来。
因为痒，她时不时瑟缩着微微躲开，手上的泡沫跟着胳膊往下滑落，席丹远远支着手心脏跳得猛烈。
吻了很久，沈晋扬才微微离开，他将席丹抱在流理台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沉暗的眸子里克制而隐忍：“这次先饶了你，洗碗吧。”
收拾完毕，席丹抱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洗完后她套上新买的睡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慢慢地红了脸。
她故作自然地边松着头发边坐到床前，沈晋扬正从高高的柜子里拿凉席，回头时候看见席丹，整个人顿时僵住。席丹纳闷不应该是这反应啊，忙凑近去接凉席：“怎么了？”
沈晋扬眼神飘了两飘，闷声道：“没什么。”
他自己抱着席子从凳上下来，席子一甩铺到地上，又去拧毛巾来擦。
席丹看着他忙来忙去，愣愣问：“你不睡床？”她问完立即醒觉，脸马上又红了。
沈晋扬看着她低低笑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席丹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没有睡意，她开始支使沈晋扬：“老公，我渴。”
沈晋扬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床头柜上有水。”
席丹却又不喝，隔了会儿嘟囔：“热死了，你把风扇给我定住。”
“大晚上穿这么薄，定着吹会着凉的。”沈晋扬望着月光下她隐约的轮廓，“快睡吧，心静自然凉。”他眨眨眼，虽然这样说，自己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的。
席丹无语，见支使不动他，开始轻声控诉：“哼，今天忙了一整天，累得要死，你都不迁就迁就我。”
沈晋扬叹气：“那你哪儿累了，我帮你按按吧。”
“你应该问哪里不累。”席丹翻个身，“胳膊。”
沈晋扬只好起身给她按胳膊。席丹高高兴兴眯着眼，给伺候舒服了，才道：“不错，赏！”
“赏什么？”沈晋扬停下来问。
席丹支起身子在他脸颊亲了下：“赏本宫香吻……”
后半截话被沈晋扬尽数吞尽了肚里。
月色迷人，墙上紧贴的影子轻轻颤动，像无声的默片，将爱意尽显。
退开几许，席丹稳了稳呼吸，听着沈晋扬紊乱地气息问：“你们男人是不是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沈晋扬狡辩：“我没有。”
席丹笑：“那你的手放在哪里？”
“我在替你按摩……”
有些事沈晋扬虽然没经验，却有男人的本能。食髓知味，情到浓时难免控制不住，席丹在嘎吱响的床上痛极颤抖，月光下，她拥着他，将最美心事无声交付。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所难免。每次早上醒来席丹都会使脾气，要么骂沈晋扬，要么怪床板太硬。沈晋扬给她套衣服，看见她身上的红痕也是内疚的：“豌豆公主，下次我给你垫十床八床褥子够了吧。”
席丹气哼哼不说话，丢白眼给他。
沈晋扬其实工作很忙，但自从席丹来后每晚六点都会准时到家。席丹弄好晚餐出来，看见沈晋扬在门口脱鞋，指着时钟道：“还以为你不回来吃呢。”
沈晋扬脸色疲惫不掩，对着席丹却永远微笑：“公司加班。”
吃过饭席丹刷了碗出来，看见沈晋扬在牵床单，好奇地凑上去：“还真加褥子啊！”
沈晋扬揽近她：“上去试试。”
席丹毫无所觉地爬上床，刚躺下就叫起来：“什么东西，磕得慌。”她飞快跳下床掀毯子，一枚东西在卷着的毯子里掉出来。
沈晋扬把那东西从地上捡起，席丹还是愣愣的，沈晋扬把东西套在她无名指上：“丹丹，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