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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盖县防化连

    内容提要:营房的外面是一个面积约一百平米的长条形院子,在院子的一角则是一组用于锻炼的器械,其中的双杠还马马虎虎,双杠上面我吃过大亏,因为玩它时操作不当,摔了下来,脑袋差点没有摔爆掉,直到现在已经复员十几年了还有时会隐隐的作痛呢,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竟然还有一个木马,天呢,难不成老子在这里还要经过这种器械训练吗,我怎么怕什么他就偏偏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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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盖县防化连

    漫长而有令人难忘的七个半月新兵训练总算是过去了,我觉得我们八八年那批兵训练的时间也是有史以来也最长的,听说原因是我们那批兵的兵源素质普遍比以往任何时期征的兵都强得多,说是准备培养一批骨干兵,也就是当班长的料,所以才特别又增加了四个月的训练科目进来,操他妈的,上面的思想一小动,下面的这帮傻大兵可就是一大动啊,这七个半月的军训可把我们这些人给玩儿屁了。

    新兵训练结束后,就会按照新兵的爱好和特长进行分班分连了。

    由于我有美术方面的特长,很荣兴的被分配到了团里司令部直属机关的警卫排(那时也称为特务排)。

    我刚接到连里让我到警卫排工作的第一天,便被警卫排的张排长安排到辽宁盖县地炮团的防化连学习防化专业,和我一同去的还有黑龙江的老乡小贾,他也是被抽调到警卫排的。因为他的个子高大(184CM),并且篮球又打的挺好。

    警卫排的张排长三十多岁的样子,有点儿稍微发胖,团脸平头,显得很精神,他的夫人当时也来部队探亲中。

    记得那一天上午我在连下接到四连长的通知后,便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物品,来到位于营区东侧这边的一个独立大院的营区门口,张排长正和一名班长说着什么。

    我走上前和张排长打过了招呼,便把四连长让我来警卫排报名的事儿和他说了,他很高兴的伸出肉很厚实的大手与我相握,并热情的给我介绍了那名班长,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公务班的班长小江。

    由于警卫排的张排长老家是河南的,因些他说的话我当时没有听明白,当我问起他去外地学什么专业的时候,他说的是去学“画画”。

    我一听心里那个高兴啊,心想老天爷可真是对我不薄啊,想不到老子刚刚脱离苦海,便苦尽甘来,居然让我去学画画,正好我可以在部队里继续我的美术进修了。

    可是,当然遇到了同乡加战友的小贾之后,从他嘴里听到的却是“防化,而非是画画。”

    “哗!”的一声,一盆子凉水猛的扣在了我的头上,把我从梦中惊醒过来,不得不面对现实。

    那天早上七点多钟,我接到了班长的命令,让我到警卫排的门口等一个人。

    大约早上七点半左右,一个身高近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新兵出现在通往警卫排的路上,和我在警卫排门口的张排长给我们两个引见了一下,便安排我们此行的任务和目的。

    开始的时候,由于我们并不熟悉,心里多少都存在着点儿隔阂,谁都不怎么主动去说话,我们在城里的小卖店买了些路上吃的东西,当然是我们俩个商量着买的。

    在复州城里的汽车站坐车去了瓦房店火车站,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盖县的防化连。复州城这里根本就没有直接到那里的火车。

    在小中巴上晃荡了一个来小时的功夫,我们便到了瓦房店的火车站了,在车站里面人太多,空气也不是很好,于是我们两个便在车站的外面找了个凉块些的地方暂时休息着,在车站里等了没有一个小时便登上了去盖县的火车。

    那时仍然是那种绿皮子车,前面负责牵引的是一台内燃机头,我和小贾在七号车厢里,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其实,车厢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放眼望去不会超过二十人,几乎是每个人占着整个座位,更有些个身子骨懒的家伙一上车便放倒在座位上面,让人看了非常的不雅观。

    我们将随身带来的一些个行李都举过头顶,放在了行李架上面,之后便一同坐了下来,取出在车站外面买来的一些个吃的喝得什么的往桌子上面一放,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聊着天南地北海阔天空。

    通过近一个半小时的攀谈,我们从一开始形同陌路不说话到后来是无话不说的地步了。

    小贾他的年纪没有我大,比我小了一岁,为人很豪爽,也很健谈的,因为同是黑龙江的老乡,故此话题聊开了便没完没了,两个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小贾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弟弟,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便过逝了,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他为人很正直,也很努力,听说准备报考军校呢,我对他有这种理想和报复非常的赞赏。

    绿皮子内燃机一刻不停的往前赶着它的路,虽然中间停了几次,但也没有听到有报站的广播什么的,我们便一直那样坐着天南地北的胡扯着,直到后来觉得应该到了为什么还没有到时才不得不去问一旁在忙着打扫卫生的列车女乘务员。

    “大姐,还要多长时间到盖县啊………?”小贾问道。

    那名中年女乘务员一脸的不解,看着面前的两个中国版的傻大兵,说道:“刚才停的那站就是啊,你们怎么没有下车呢………?坐过站了,一会儿在前面停车时赶紧下去坐往回返的同次车就行了………。”

    我们两听了她这话,当即全傻了眼了,闹了半天是坐过站了,怪不得干坐不到地方呢,看来目前只有如她说的那种办法了,前面站下车,再登上往回返的车了。

    我和小贾两个人相视笑了起来,心想,可真是两个大傻冒啊,两个人四只眼睛竟然没有留意已经过了站。

    等我们坐车回到盖县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钟了,幸好那是夏季,天黑的也晚。

    下车之后也没有见到防化连来车来人接我们,看来这次是我们自行前往人家的地盘上取经了。

    我们两个一路边打听边往防化连的营地赶,背着十几公斤的行李和日常生活用品,如同是逃慌的一样,走了近四十多分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位于山根底下的营区………盖县防化连。

    站在山根底下,人要仰头向上看才行。

    我和不贾两个人从几堆摆放约一米多高的土制方砖垒成的剁处的空隙间穿行着,很快便来到了位于山根下的营区门口处。

    高大的水泥色门柱上面有一个金属制上面用黑油写着的几个醒目的大字,中国人民解放军某某部队防化连,终于黄天不负两大兵让我们千打听万询问的给找到了。

    门口的警卫是两个个头将近一米八的年轻战士,看他们的军衔比我们两个人高些,是一粗一细两个黄杠,这是下士的军衔标志,而我们则是新兵蛋子,两个小细黄杠也被称为列兵,见到比自己级别高的要敬礼,这是部队里的规定,谁都无法改变的。

    我们两个人站定后,向那两名老兵敬了个军礼,他们很快也还了一个。

    尽管我们两个人身穿着军装,但是要进入营区里面,还是要列行登记的。

    我们把本部提供的介绍信递给了其中的一名老兵,那老兵看过之后便冲我们一笑,说道:“欢迎你们来到防化连,日后我们将成为战友,小李,你先在这里,我去把他们送过去,一会儿马上回来接你………。”

    那名站岗的老兵冲他一挥手,示意他带我们先去连里报道。

    我们两个跟在老兵的身后,边和他走着边聊着天,通过了解,我们得知这名老兵是吉林松源的,原来还是东三省的老乡,于是小贾递给了他一只香烟,想套进乎,没想到被他当面给拒决了,理由很充分,在执行任务期间或者在营区进是严禁吸烟的,抓到了是要被处分的。小贾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将香烟收了起来。

    我们穿过了几排营房,沿着几排营房东侧的一条向上的台阶很上走去,那方向是正北面,整个台阶都是用水泥红砖制成的,全长约有百余米,再往后面则是一个更为宽大的区域,听那姓刘的老兵讲,那是部队的操场,可同时供几个连集训,面积不小。

    营区的东西两侧则是一排排整齐的,参天的杨树,将整个营区装点得绿色昂然,操场上有一些身穿绿军装的女兵在训着练。

    这里居然还有女兵,我和小贾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在部队里快一年了,还没有见到大姑娘呢,能不有想法吗,现在看来实属正常。

    防化连是在部队的东侧,一个单独的区域里,并且要向下走过十几阶台阶才能下到地平面,一栋长约三十米,高约五米的红砖红瓦盖的营房跃入眼中。

    营房的外面是一个面积约一百平米的长条形院子,在院子的一角则是一组用于锻炼的器械,其中的双杠还马马虎虎,双杠上面我吃过大亏,因为玩它时操作不当,摔了下来,脑袋差点儿没有摔爆掉,直到现在已经复员十几年了还有时会隐隐的作痛呢,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竟然还有一个木马,天呢,难不成老子在这里还要经过这种器械训练吗,我怎么怕什么他就偏偏来什么呢。

    由于今天是周日,所以连里的一些个新兵蛋子都进城去了,那个老兵将我们两个人领进了防化连的四班里。

    四班里的布置和我们复州城营房里的布置基本上相同,都是好几个大兵睡在一铺大床上,木板床的上面再铺上草连子,上面铺着军用的灰色毯子,然后才是白色的褥子和褥单,如果放在如今的话,这些将是古董级别的物品了。

    很明显,不用说紧靠最里面的两个床铺是留给我们两个后来的人的,因为其余的八个床铺上面的被子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四面见棱见角,不由得给了我一种无形的压力,因为我的内务捏得并没人家的好,压力来自于我是代表着高炮团的兵,一个人丢脸全团受辱啊。

    那时班里面没有如今条件这样好,所有的个人物品包括个人的行李皮箱甚至是带着海鲜味的鞋子都会一股脑的放在床下面去,这样当然无法保证自己的东西不会跑到别人的包里面去的。

    而如今部队里为每个人准备了铁皮柜子,可以将自己的私人物品很好的保存起来,从而减少了丢失物品的可能性。

    青一色的铁框架加木板的床铺取代了以往的通体式的大铺,而采用单独的床位,让每个大兵能够更好的休息,尽管这种床的结构多样,不外乎是上下或者是上中下三层罗起来的样式,至少这样睡起来也好过在整个一张超级大铺上面睡着香。

    至少你不用担睡得正香的时候,左右两边的人把大腿压到你的身上,把你当马骑着睡强多了。

    防化连里一共有四个班级,营房是在中间部位开的门,左右两边各有两个班,每个班里面都有这样一铺大木床的,一张刷着黄油的办公桌放在了门的最里面,也就是紧靠着墙壁的一面,上面摆放了一些个简单的办公用品。几个大小不一的抽屉基本上都上着锁头,而那些锁头的型号和个头也不一样,什么色的都有,显得毫无章法可言。

    在墙上挂着流动红旗,这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忽悠那些个积极分子用的道具,现在想来,当初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

    整个班里的面积为长十五米,宽约七米左右的样子,顶棚是那种用石膏抹好之后又刷的涂料,当然四周的墙面也是使用这种一碰就蹭你一身的化学物品,所有如果想在墙上钉钉子挂衣服之类的物品之前,必须要对这种掉面的墙壁做下处理,方法很简单的,找一张好看点儿的挂历或者是大白纸也行,用面和点儿酱糊往墙上一粘就成。

    那时的涂料可远没有现如今的质量好,就拿如今质量最差的都比那里的强得多,当然时代还是在不断的进步中的。

    一些个军用的牙具整齐的放在了墙壁柜里,尽管兰色的木质墙壁柜表面已经掉了漆,暴露出下面木质的本色显得有些脏,但大兵们还是会使用毛巾将其擦干净的,为了防止别人拿错了,每个牙杯上面都贴有标签,那时根本没有标签纸,只能用白色的胶布,用剪刀剪下来一条,再把它粘到杯子上面写上字就行了。

    洗脸盆则放在个人的床底下,包括毛巾在内。

    在整个班里面,只有一把木质的椅子,用来办公用。

    当天班里的人基本上都进城去了,只有连长和一名班长在班里,我们进来的时候,连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而那名班长则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那名老兵给我们双方做了简短的介绍后,便走开了。

    其实就是那名老兵不作介绍,人家连长看过介绍信也会明白的。

    连长是个大个子,身高近一米八十多,和小贾两个人不相上下,身材较为魁梧,操着一口南方腔,好在还能够听得懂,后来才知道,原来连长老家是河南的。

    那名班长放下手里的物品给我们两个人倒了杯开水,并让我们直接坐到了床铺上面,其实想坐在橙子上面也不可能的,整个班里只有一把椅子,现在连长坐在屁股下面呢。

    通过和连长与班长之间的交谈,我们也渐渐的不再那么陌生了,话也自然多了起来。

    从他们那里得知,整个防化连里除了连长和四名班长是原防化连的人之外,其余的新兵都来自兄弟部队,也就是说哪个部队的兵都有,很明显,是各部队抽派来的人前来学习的。

    在没有接触真正科程的那时,我对于防化还是个未解之迷,一窃不通的门外汉,尽管在连队时曾经过核武器方面知道的培训,但那只局限于理论上的认知层面上,根本对如何防护无半点儿认识。

    下午快到吃饭的时候,上街的大兵们陆陆续续的返回了各自的班里消假,在部队不比地方,请假必须经过排长或者是连长批条才能出去,否则门口那道关你就无法通过的,回来后还得找到你曾经向其请假的上级消假才行。

    防化连里一共有四个班级,约有四十人左右,这些新兵都是各部队抽调上来的。

    都是年轻人吗,用不了多长时间便相互之间熟悉起来。

    在这里吃饭也要站好排,四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开向饭堂,到了饭堂的门口还不能立刻进去,还要在门口进行歌咏比赛,也就是所谓的哪个班的大兵嚎的声音大些。

    第一天晚上的伙食还行,四个小菜,至于是什么,因为时间太久了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反正那里的馒头蒸的很有水平,又白又渲的,用手一握都能握没他几乎,吃起来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特别能吃,在家里的时候一顿饭一个馒头就差不多了,可在这里,能连着吃他两三个,也许是紧张的训练造成的吧。

    头一天晚上,和性格相投的新兵一直聊到了熄灯之后才闭嘴。

    一晚上相安无事,尽管没有搞紧急集合,但只要晚上连长或者班长下地后,裤带上别着的钥匙链只要一响,就会条件反射的紧张一阵子,直到困意袭来为止。

    次日早上六点钟,外面的起床号便响起,宣告着你的美梦结束的时间到了,也就是说只要听到了军号一响,你便不能再蒙头睡觉了,得准备起床了。

    隔几秒钟后,就会听到来自各班级里的哨声,这是班长在用哨声集合的声音,全体新兵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这当然不是搞紧急集合,是到北坡上面的那个大操场上跑步。

    具体有多少人一时之间也没法查清了,反正放眼望去,全是身着绿军装的大兵,有男有女,级别高低不等,统一的是,这些个大兵都按照指挥官的口令,站成整齐的队列开始绕着如足球场般的大操场跑动起来,一时间口号声,班长的口令声,跑动时的脚步声响成一片。

    早餐在哪个连队里都差不多,所不同的只不过是小咸菜的种类和味道区别罢了。

    上午没有外出训练,只在班里由班长给讲解有关核武器方面的知识,其实这些个知识在新兵连的时候已经学过了,然而现在所学的远比在新兵连时学的要系统得多。

    我找了个笔记本及一只在老家里买的新钢笔,边听边认真的记录起来,如记性不如烂笔头子吗,这是老爸在家时常对我说的话,那意思很明显,再好的记性也赶不上记在本上的字儿真实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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