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悲伤
月如钩，祥和月光洒在屋顶瓦片上微微泛亮，冷风刮过，凛冽刺骨，寒冬的夜格外漫长，我坐在屋顶上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托着腮。
烈酒涌进喉咙里通向五脏六腑顿时浑身一片暖洋洋，我对着月亮傻傻笑了笑。
“瑾色。”
一声轻唤让我一愣，下意识回过头，睁着有些朦胧的双眼，呆呆看着身旁忽然而至的人。
她一身高贵的紫衣，青丝散下，漂亮的容颜上是水墨色的眸子，微微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不知道是天黑的缘故，还是自己醉酒的缘故，看着她，有种雌雄莫辩的感觉，可是，她是夜言啊！
夜言？
我惊喜叫了出来：“啊言！”
“瑾色，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我笑盈盈说，“你终于出现了，这段时间怎么样？紫萝园怎么样？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一下子问出一溜的问题，而夜言只是看着我，笑意如梦似幻。
月光勾勒出她绝美的容颜那一刹我真觉得自己在梦境里。脱口就说：“啊言，你真美。”
“是吗？”她的声音轻柔的，微微上扬的尾音带有一点诱惑的味道。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那瑾色喜欢我吗？”
我继续点头，摇摇晃晃几下，勉强看清啊言一双水墨色的眸子都是笑意。
“啊言，今天是我生日……”我打了个饱嗝，断断续续的说，有些难过，“你说我多傻？如果不死，就不会来这里，不就是失恋嘛！不就是背叛嘛！我承受得起！可是，死也就死了，我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呃？今天是我生日，每年生日姐姐都会给我买一支冰淇淋，嗯，你一定想说大冬天吃冰淇淋很奇怪吧？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姐姐……姐姐会难过的……只有姐姐会说‘小然，你不仅有美貌，也有才华’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只有外表，是一个花瓶呢？我看起来很像花瓶吗？不对，我现在连美貌都没有了，我只是安瑾色，那我也有才艺的好不好？那为什么尘峰不喜欢我呢？就因为自己不会扮柔弱吗？”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都湿了，下雨了吗？我抬眸，看到啊言静静看着我，笑了：“啊言，下雨了。”
“瑾色，是你哭了。”
“胡说！”我想了想，晃了晃，瞪着他，“安瑾色是最坚强的！”
啊言忽然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瓶，猛灌了起来，我痴痴看着，不由自主说：“啊言，你喝酒的样子也很美。”
“噗”
啊言一下子被呛到，我连忙帮她顺背，责怪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瑾色，你在难过什么？”
我略微茫然：“我没有难过呀！”
“那不要哭了好吗？”
哭？她又说我哭？我往脸上一摸，果然摸到一片湿，眼眶里不断落着泪，我怔怔说：“啊言，我哭了。”
“没事。”
“啊言，你哭过吗？”
啊言沉默了许久，说：“一次。”
“真坚强。”
“不，瑾色，我一点都不想坚强，只是因为我不能哭。”
我看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夜言。”她微微笑了出来，却是很悲伤，那浓浓的悲伤让我一窒，有些恍惚。
看我看得出神，她喝了一口酒，笑出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瑾色，不要认命。”
“那你也不可以。”
她似乎怔了一下，笑意更深：“我从来不会认命。”
我似乎真的有些醉了，看到了好几个啊言，我想让自己清醒一些，闭了闭眼，还是好几个啊言。
我迷迷糊糊往后倒，啊言适时接住了我，她的温度真是冰冷，让我打了个寒颤，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到，终于没了意识。
第二天清晨时，我是在自己屋里的，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有些沉重晕眩，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昨晚喝酒看到了啊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困惑不已时，秋芷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责怪：“终于醒了，昨夜你醉倒在门口，怎么喝了那么多？真敢！幸好你还记得回来，否则就该冻一晚了！你今日没去练武，小姐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知道你喝醉了睡到现在要不是看你可怜样，小姐定直接把你从床上抓起来鞭打！”
听到她一连串说了那么多我微微愣了一下，接过秋芷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
“瑾色，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一脸疑惑。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秋芷担忧望着我，拧着毛巾说，“昨夜在门外看到你，你满脸都是泪，止也止不住，口口声声‘尘峰’，‘姐姐’，尘峰是谁呀？你还有姐姐？”
我怔了片刻，我竟然一直喊肖尘峰？难道我竟没有忘记他？还在意他？真够可笑。
片刻，我说：“我去找四小姐吧。”
“得了。”不得不说秋芷有时候很毒舌，她瞧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别拿你这副尊容去见小姐，刚刚小姐来看了你一眼七魄都被吓出了三魄！”
我有那么可怕吗？看到我的疑惑秋芷好心顺手那了个铜镜给我，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迟疑了许久。
那真的是我吗？更像泡发了的面疙瘩……
我幽幽叹息一声揉了揉自己惨不忍睹的容颜，最后只得躺在床上闷闷道：“秋芷，我饿了。”
“饿死你活该！”秋芷哼了一声还是走了出去帮我端了碗粥。
一股暖流流泻心底，我抓了抓发丝，心中有些庆幸。
幸好遇到的是她们。
我思绪又飘远，昨夜真的是啊言吗？她可以出来了吗？她到底怎么样了？我好像有问她这些问题，可似乎她没有回答我……
啊言……因为她自己才没有被卖到也许更难过的地方，因为她自己才可以更坚强活下去。
可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她总是神秘的，不得不说我确实有点怀疑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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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涌进喉咙里通向五脏六腑顿时浑身一片暖洋洋，我对着月亮傻傻笑了笑。
“瑾色。”
一声轻唤让我一愣，下意识回过头，睁着有些朦胧的双眼，呆呆看着身旁忽然而至的人。
她一身高贵的紫衣，青丝散下，漂亮的容颜上是水墨色的眸子，微微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不知道是天黑的缘故，还是自己醉酒的缘故，看着她，有种雌雄莫辩的感觉，可是，她是夜言啊！
夜言？
我惊喜叫了出来：“啊言！”
“瑾色，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我笑盈盈说，“你终于出现了，这段时间怎么样？紫萝园怎么样？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一下子问出一溜的问题，而夜言只是看着我，笑意如梦似幻。
月光勾勒出她绝美的容颜那一刹我真觉得自己在梦境里。脱口就说：“啊言，你真美。”
“是吗？”她的声音轻柔的，微微上扬的尾音带有一点诱惑的味道。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那瑾色喜欢我吗？”
我继续点头，摇摇晃晃几下，勉强看清啊言一双水墨色的眸子都是笑意。
“啊言，今天是我生日……”我打了个饱嗝，断断续续的说，有些难过，“你说我多傻？如果不死，就不会来这里，不就是失恋嘛！不就是背叛嘛！我承受得起！可是，死也就死了，我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呃？今天是我生日，每年生日姐姐都会给我买一支冰淇淋，嗯，你一定想说大冬天吃冰淇淋很奇怪吧？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姐姐……姐姐会难过的……只有姐姐会说‘小然，你不仅有美貌，也有才华’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只有外表，是一个花瓶呢？我看起来很像花瓶吗？不对，我现在连美貌都没有了，我只是安瑾色，那我也有才艺的好不好？那为什么尘峰不喜欢我呢？就因为自己不会扮柔弱吗？”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都湿了，下雨了吗？我抬眸，看到啊言静静看着我，笑了：“啊言，下雨了。”
“瑾色，是你哭了。”
“胡说！”我想了想，晃了晃，瞪着他，“安瑾色是最坚强的！”
啊言忽然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瓶，猛灌了起来，我痴痴看着，不由自主说：“啊言，你喝酒的样子也很美。”
“噗”
啊言一下子被呛到，我连忙帮她顺背，责怪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瑾色，你在难过什么？”
我略微茫然：“我没有难过呀！”
“那不要哭了好吗？”
哭？她又说我哭？我往脸上一摸，果然摸到一片湿，眼眶里不断落着泪，我怔怔说：“啊言，我哭了。”
“没事。”
“啊言，你哭过吗？”
啊言沉默了许久，说：“一次。”
“真坚强。”
“不，瑾色，我一点都不想坚强，只是因为我不能哭。”
我看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夜言。”她微微笑了出来，却是很悲伤，那浓浓的悲伤让我一窒，有些恍惚。
看我看得出神，她喝了一口酒，笑出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瑾色，不要认命。”
“那你也不可以。”
她似乎怔了一下，笑意更深：“我从来不会认命。”
我似乎真的有些醉了，看到了好几个啊言，我想让自己清醒一些，闭了闭眼，还是好几个啊言。
我迷迷糊糊往后倒，啊言适时接住了我，她的温度真是冰冷，让我打了个寒颤，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到，终于没了意识。
第二天清晨时，我是在自己屋里的，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有些沉重晕眩，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昨晚喝酒看到了啊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困惑不已时，秋芷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责怪：“终于醒了，昨夜你醉倒在门口，怎么喝了那么多？真敢！幸好你还记得回来，否则就该冻一晚了！你今日没去练武，小姐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知道你喝醉了睡到现在要不是看你可怜样，小姐定直接把你从床上抓起来鞭打！”
听到她一连串说了那么多我微微愣了一下，接过秋芷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
“瑾色，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一脸疑惑。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秋芷担忧望着我，拧着毛巾说，“昨夜在门外看到你，你满脸都是泪，止也止不住，口口声声‘尘峰’，‘姐姐’，尘峰是谁呀？你还有姐姐？”
我怔了片刻，我竟然一直喊肖尘峰？难道我竟没有忘记他？还在意他？真够可笑。
片刻，我说：“我去找四小姐吧。”
“得了。”不得不说秋芷有时候很毒舌，她瞧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别拿你这副尊容去见小姐，刚刚小姐来看了你一眼七魄都被吓出了三魄！”
我有那么可怕吗？看到我的疑惑秋芷好心顺手那了个铜镜给我，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迟疑了许久。
那真的是我吗？更像泡发了的面疙瘩……
我幽幽叹息一声揉了揉自己惨不忍睹的容颜，最后只得躺在床上闷闷道：“秋芷，我饿了。”
“饿死你活该！”秋芷哼了一声还是走了出去帮我端了碗粥。
一股暖流流泻心底，我抓了抓发丝，心中有些庆幸。
幸好遇到的是她们。
我思绪又飘远，昨夜真的是啊言吗？她可以出来了吗？她到底怎么样了？我好像有问她这些问题，可似乎她没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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