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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兵器正解(中)

    徐东在大国师马武身上看到了安素拉的影子,找到了和安素拉一样的曲线,无疑,马武和安素拉是一对大越血统的父女。

    他想起在《沙城令》合成的那天,他和安素拉极其奇妙的一番对话,

    安素拉:你得到《沙城令》之后帮助我恢复大越国,复国之后我是大越国唯一的公主,你,就是大越国唯一的一个驸马。

    徐东:公主?驸马?你父兄不是都不在了吗?谁来做大越国王?你……做女皇吗?那你就不再称为公主了吧?

    安素拉:实话告诉你,我父兄都还在人世,他们并且还活得好好的,在养精蓄锐,也在卧薪尝胆。

    徐东:你父皇不是被罗陀国君杀死了吗?他的头盖骨还被罗陀国君做了饮酒器皿,不是吗?

    安素拉:哈哈哈!你以为我父皇真死了吗?错错错,他现在还活着,并且健朗得很,罗陀国君的饮酒器皿,只不过是我父皇替身的头盖骨。

    徐东:嘁!你别来蒙我!我不是三岁娃子,罗陀国君是吃素的吗?他连自己征服国的国王也不验明正身?

    安素拉:我不想和你啰嗦了,你只说,你帮不帮我复国?复国之后愿不愿意做我安素拉的驸马,倒是可以随你的便。

    徐东:嘻!你就不知道我是堂堂罗陀国的十七驸马爷吗?

    安素拉:你是罗陀国的驸马爷,不错,但你要知道,现在的罗陀国皇上只是拿你当棋子,他处处利用你,在他心目中,你可是一点位置都没占。

    徐东:你就别这么离间我和皇上赵仑了,我也就不懂了,你长期生活在大漠,对我们罗陀皇宫的事怎么就这么清楚?

    安素拉自知说漏了嘴,想收回自己的话是不可能了,她只有掩饰地说,“罗陀国皇上赵仑的凶残,世人皆知,谁心里没有一本账?

    徐东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掩饰而被敷衍过去,他心想,在罗陀皇宫一定有大越国的内线,时刻在监视纯阳宫里的情况。

    他想起他在征剿复兴军的时候,在大军还没有进大漠之前就埋设好了地弩,致使他们损失这么多兵马,这情报绝对是从纯阳宫传递出去的。

    徐东后来经过反复思索,判定真正的大越国王就潜伏在国师府,并且锁定他就是大国师马武。

    在罗陀皇宫,大国师马武与二国师熊丕是大对头,安素拉设法先练成《沙城令》除掉熊丕,实际上是为马武复兴大越国扫清了障碍。

    徐东看着马武的背影,想着他与他的女儿安素拉在一起的日子,一时间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他难以想象一个本应是大越国王的人,究竟用什么办法获取了罗陀国君赵仑的信任,居然当了罗陀国的大国师?

    龙叔听到他的心声后说,“此人是个极能隐忍的人,是他在大越国被破之际,亲手杀死自己的父王,把他父王的头盖骨献给罗陀国君做饮酒器皿。”

    徐东一惊,“头盖骨献给罗陀国君做饮酒器皿?安素拉不是说那是替身的头盖骨吗?”

    龙叔道,“你就别听那丫头的了,她是随口胡诌的,你就没有注意到你们把辈分都弄错了?安素拉的祖父才是大越亡国之君呢!”

    经过龙叔这么一提醒,徐东的头脑才转过弯来,龙叔给他拨乱反正以后,又给他解开下一个疑惑。

    “而且你也别担心,赵仑心里比谁都清楚马武是什么人,他之所以知道马武的真实身份而不拆破他,是因为觉得利用他比把他杀掉更好。”

    徐东又是一惊,“这怎么可能?赵仑糊涂到把最危险的敌人留在自己身边吗?这岂不是把吃人的猛虎养在家里吗?”

    “这就是赵仑的性格,其实,赵仑这么做也并没冒多大险,因为他会读心术,时刻能读懂身边人的内心,一旦有危险他能及时避开。”

    “哦,是这样!”

    徐东心里不寒而栗,原来纯阳宫看似波涛不惊,实则是龙潭虎穴,一般人不可能趟得出这么深的水。

    “十七驸马爷,中军营到了,我就不去营帐了,”马武的话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俩说好了,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透露出去啊!”

    “嗯,好的!”

    其实,徐东之所以点穿马武,也只是借机敲山震虎,让他知道自己手里拿捏着他的软肋,要他不得乱说乱动。

    他和马武分手后走进中军营,陈崤和方雷两个副营总、中军营主管但可祯、偏军营主管裴大志等人都在,他们在一起商讨驱除邪灵的事。

    “徐营总回来了?”

    众人一齐起身与他打招呼,陈崤连忙给他汇报邪灵入侵兵营,吞噬到七百三十名兵士的事,徐东听了点点头,说他马上想办法扼制住这股邪灵。

    …… ……

    徐东在识海里搜索天一观,这座道观在罗陀国最西边的一个郡,他用神行术赶到这里时,天都已经接近黄昏时分。

    在落日余晖照临下,天一观显得金碧辉煌,大殿上的琉璃瓦反射着一片金光,叫人看上去格外闪眼。

    山门半掩着,他推开山门走进道观,才觉得这里面特别的干净,也特别的安静,如果不是鼻子里吸进浓浓的檀香味,他甚至要以为这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小院。

    “有人吗?”

    “观主在哪?”

    他连唤了两声,并无人应声,便慢慢放步朝里走去,走过天井,再经过一条回廊,就是几间排列整齐的经房。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山门“吱呀!”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有一头碧眼狮虎兽闯进门来,跟在狮虎兽后面的,有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岁的小童。

    徐东眼盯着这小童出神,这娃子约莫有三尺来高,穿着一条麻布背带裤,上身光着膀子,只在腰间抹了一个红兜肚。

    小童手里牵着狮虎兽的绳子,被狮虎兽拉拽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始终不放开绳子,显示出一股好像是天性里就有的倔劲。

    “小虎,你慢走,等等师太我!”

    在小童身后又传进来一个声音,这声音沙哑、沉闷,像是从一棵老树上的寒鸦嘴里叫出来的,寻声看去,一个穿着灰道袍的老尼走进山门。

    这老尼看上去六十以上年纪,个头很矮小,一只手里挽着一个竹篮,一只手里拄着一根竹棍,不时地在石地上敲打两下,原来,这老尼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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