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家教之八重樱下青蛙一只

正文 Part·19【请接受可能穿死神的准备

    “游子,夏梨!快点来开门!”

    “哥哥?到底是…诶诶诶?哥哥带…带女孩子回家了?!”

    “不是啦游子!你去准备一下…一护哥快进来。”

    “喂一护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背着爸爸和妈妈还有露琪亚酱偷偷去…”

    “臭老头你去死啊!等下再跟你解释,现在先帮我救她,快听不到她的心跳了!”

    ——好冷,像是泡在冰水里…

    “怎么样老爸?她还…”

    “嗯…好危险啊,你来看,先不说是其他外伤,光是心脏上面的伤口就够麻烦了。”

    “露琪亚看了,那是斩魄刀伤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斩魄刀…还有救吗?”

    “还好,刀子只是从外部擦过去,不幸中的万幸。”

    “呼…”

    “话说回来一护,你不是和露琪亚酱在法国吗?那里怎么会有死神。”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她倒在一个巷子里面,但是那里确实有死神残余下来的灵压。”

    “是吗…能坚持这么久真是个奇迹,不过不对劲…啊等等!”

    “怎么了?”

    “一护你看她的眼睛下面!那个八重樱!”

    “哈…?花又怎么了= =”

    ——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没有印象吗…哦…我想起来了。也怪不得…她还活下来了。”

    “好像…没有…”

    “一护,你还记得小时候来我们家跟你庆生的介一叔叔吗?”

    “嗯。”

    “她是你介一叔叔的女儿啊。”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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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日本,并盛町,黑崎私家医院。

    又是新的一天,天空就像一块浸润在泉水里的蓝色琉璃,干净剔透得没有丝毫杂质。金丝线般的阳光飞舞在微暖的空气中,悄然染上深棕色树木的顶梢,泛起了一道道流金的光芒。一切的一切,汇聚了那么宁静的美。

    黑崎一家,成员有中年大叔黑崎一心一枚,高三代理死神黑崎一护一枚以及未婚妻朽木露琪亚一枚,还有两个才念初一的女儿,黑崎夏梨和黑崎游子。

    黑崎夏梨——黑发黑瞳,现在正提着一包便当来到她老爸的工作室…啧,那个猥琐死老头又跑到哪里鬼混…

    啊,对了,昨天晚上他貌似在急救一个病危的病人吧,还没有消息,那么,是在病房吗?夏梨挠了挠后脑勺,小声抱怨着,转个身又朝病房走去。

    “老爸?”

    推开门,没有看到自家那坨恶心巴拉的中年男人,夏梨低咒着伸脚将门踢关上…“啊遭了。”意识到病床上还有个病人,夏梨懊恼之余又轻手轻脚来到病床边,把便当放在了床头柜上,转眼打量起床上的这个昨晚的不速之客。

    她的脸小也很白,有一半被埋在了粉色披肩发的阴影中,另一半被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照得温暖。和本地女孩子秀气的五官不同,她脸上的每一部分都显得很精致,是典型的欧洲人的脸部轮廓——可她这样温和又平静的睡颜,给夏梨又是一种新雨十分的俏丽与纯净。

    […是什么害得她这么惨啊到底,好淡薄的身子,莫非是难民吗…]其实看上去夏梨凶巴巴的样子,她是个心地温柔的好孩子哟。她抬眼看了看罩在女孩嘴上的供氧器,和手臂上脚上的条条管管,有些于心不忍。因为,除了可以凭借女孩呼出的气体覆在供氧器罩壁上留下的雾气来证明之外,夏梨甚至都看不到她的心脏有什么跳动——尽管,检测仪上面显示的波纹能够说明,她还活着。

    呼吸有些窒息,夏梨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却又瞥见了放在仪器上的白色单子。

    [病单?]夏梨拿过来,随意往上面一扫,脸登时就刷白了。

    这种渣字除了她老爸没有人会写得出来,那也就是说…夏梨张大了嘴巴,无法置信地瞪着那单子上的某一排字,又朝女孩那被床单遮住的腿部,不知怎的眼睛突然就发涩了。

    [这…怎么可能啊…看上去明明就比我大不了多少…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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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梦中惊醒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优理急促地喘着粗气,由于惊醒而瞠得很大的眼里却久久聚不了焦,整个眼睛里的神色都涣散不堪,胸口虽是在不停地起伏跳动,可她连一点活过来的感觉都没有。那个地方,被捅了一刀,应该感到疼痛才对。

    “醒了?感觉怎么样?”

    温和低沉的中年男低音自头顶上方传来,优理微微偏头,眼前是一个不怎么清楚的高大人影,她说不出话,嗓子干得像是在下一秒就要炸掉,只得轻轻颔首。

    又是些白的黑的仪器,又被救了吗。

    黑崎一心无奈地垂眼看着床上这个粉发的女孩,和记忆中好友的妻子真是相差不到哪里去,说不心酸那是屁话。他早就知道好友去世的消息,看来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折腾出来的。

    藤原介一十一年前去世,听到消息的黑崎一心连夜从日本飞到法国,却发现艾丽娅带着女儿已经搬家了…如果不算上这次,他也已经有十多年没联系上他们了。也不知道艾丽娅过得好不好。

    …但愿还好好活着吧。

    视线稍微能适应了新环境后,眼见床边这个大叔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目光凝视着自己,优理这个时候了还是很想吐槽他或者是直接给他一脚,可是很显然她发不出声,也只好用脚了。

    于是,脚稍微往外一抬…痛得她差点咬舌自尽。

    优理很想知道自己在之前到底是干了什么缺心眼的事或者是**了什么缺德的事,为毛她两条腿都如此的痛,像是里面寄居了一支黑寡妇一样正在啃噬着她的肉与神经,这感觉直接侵占了她的神经中枢,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传达着“剧痛”的命令,折磨得她真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但是,偏偏想叫又叫不出来…优理懊恼地咬紧了下唇,身体蠕动着,想要支撑起身子坐起来。脚如果废了,那么至少手还是能用的吧。

    这样的情况…怎么说呢她从来没遇见过,不过也不是没被某人虐过,但还真是,一无是处啊。

    “哎哎你还不能乱动啊丫头!”黑崎一心见状冷汗扑扑地直冒,连忙把优理给按了回去,然后瞅着后者投来的幽怨的眼神,他感觉自己被莫名威胁了… “好吧…不要乱,乱动…额,手,手还是可以…动的…”为什么这丫头连盯人的眼神也跟她老妈一模一样啊不公平啊真咲!(P。S:大叔过世的妻子)

    优理努力扯出一个算得上是能看的笑,总觉得眼前这个大叔心肠不坏,还给她一种亲切感,不会伤害她。于是,在一心大叔的干笑声下,优理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被单…

    黑崎一心没料到这样的情况,笑容顿时僵化。

    眼前,两条纤细莹白的大腿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不,不能说是外伤,而像是从大腿里面显现出来的奇异块状痕迹,说不好听点,像是死人身上的尸斑一样。其实,那上面根本也就看不到什么外伤,但是这些尸斑相的瘀痕却十分骇人。而更诡异的是,从她两脚的脚趾到脚踝处都变成了深紫色,像是被注入了淬了毒的药水。

    “…这…”一心大叔一时词穷,不知所措。

    优理仍旧面带微笑,双手轻轻地摆在了大腿上,没有看他,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 [但这怎么可能呢。]一心大叔叹了口气,把病单放在了优理面前,带门离开。

    如果可以静一静那就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吧,如果…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面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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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恢复得很快,看来那个大叔也不会是一般人。连自己都不是一般人了。

    呵呵,好一个“大小腿细胞坏死,无法再正常走路”啊。

    优理咧开嘴无声地笑得更开了,眼睛干干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没有怪任何人,也不会怪自己,要怪,就怪这不争气的腿吧。是腿不争气,不是她不争气。什么藤原优理,什么涅什么的队长,都去死一死吧,这些,终究是抵不上一把轮椅。

    脚真废了,接下来是得靠轮椅过活的吧?

    …真废了…勉强牵起的笑快要挂不住了,“失去双腿”这个结果犹如砾石搁在心上,烙得她生疼。当然,她还有心的话。优理手一颤,几乎反射性地捂住胸口,手指慢慢收拢…

    鲜血逐渐从伤口那里渗出,白色的病服前面被染红,优理又丢开了手,细细地领会着那痛从夹杂着不耐的痒升级到尖锐。

    …她还活着啊,心脏,嗯,很有活力。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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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西西里,巴利安总部。

    弗兰撩了一下湿漉漉的碎发,拧上了花洒龙头。浴室里水雾缭绕,在光线明昧不明的浴霸下,那张脸精致得好似是浑然天成的。

    趿着拖鞋来到床边,弗兰面朝下直接栽进软软的床垫里,不想说话。枕头上放着一本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日记本,还是很恶俗的粉红色,封面硬壳上被人用蜡笔很不客气地甚至说得上是豪爽地挥写了一串字母凑上去。

    Yuuly。

    肖恩把这个日记本给他的时候,还一脸要被桑琳打发了去报名太监的屎样。想想都好笑。弗兰偏过头,修长的手指支开了封面,翻到第一页。

    尽管在回意大利之前就看过了,是肖恩要求他看的。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因为毕竟没那么高的兴致,但是当肖恩翻到某一页并摊开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于是,就鬼使神差地带回来了。

    ————20××·7·6:

    今天和妈妈搬家来到奥尔良村,我无比的高兴啊其实也没多高兴真的,因为爸爸不跟我们在一起…妈妈又发疯了,今天还是不要去拜访邻居了。好难受。

    ————20××·7·7:

    今天有人把我惹到了,是个戴苹果帽子的男生。看上去很面瘫,不过说起话来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瘫,因为他是个毒舌。而且,还喜欢顺走人家的苹果吃而我竟然还找不到理由反驳他于是我吐槽了…之后才知道他叫迈克尔·杰克逊。开玩笑的,他叫弗兰,有个看上去很和谐其实不怎么安分的家庭。

    ————20××·7·8:

    弗兰有个亲姐姐,叫桑琳珈塔…好复杂的名字,于是我就直接叫她桑琳前辈了,啊,虽然也有四个字。还有个外来人种(我是这样认为的)肖恩,肖恩前辈。桑琳前辈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弗兰的亲姐姐,如果真是,那他家的基因比我家的还强大,已经到了我只可望其项背的地步了。不过,意外的桑琳前辈是个好人,虽然也喜欢吐槽我。

    …

    ————20××·11·11:

    今天是神棍节,我可怜弗兰和肖恩没有小女朋友陪着于是做了曲奇给他们吃…事后桑琳前辈严肃地告诉我说巧克力味的曲奇要在情人节的时候再送。我看了看她手上才吃了一半的曲奇和嘴巴边上的碎屑,沉默了。

    …

    ————20××·2·14:

    所以说情人节还是来了,但是我没有做曲奇,看桑琳前辈一脸失望的样子我就不想吐槽什么了。只不过这次我织了一条围巾给弗兰,怎么说呢,材料不够是原因之一,不能给肖恩前辈织是原因之二…因为我看到有个村子里的小女生已经送了他一条围巾,我不想当场被人爆。还是给弗兰好了,由于没有一个女生愿意给他织围巾也就是只有我这么心肠好了,不过桑琳前辈那天笑得很猥琐啊。她告诉我说,在我没来之前,她家是不缺那些花花绿绿的围巾的,只不过是她那烂苹果弟弟从来就不戴而已。我不懂她什么意思,只是很严肃地告诉她,我只会织白色的围巾,不会织花花绿绿的她就死心吧。于是桑琳前辈也沉默了。

    …

    弗兰没有再翻下去,“啪”地一声合上,侧了个身闭上眼睛。幻术师从来就不会因为睡眠不好而影响到正常作息或者是什么,可是他一闭上眼睛看见的都是她的面容。呆呆的笑,呆呆的眼睛。是不是事情在他想不到的地方有了转折?他不知道,或许这只是时间久了他不习惯罢了。

    只是不习惯。

    只是…弗兰似乎高估了白痴青梅幽灵的智商水平,她的迟钝或者是天然呆简直到了人神共愤连他都有点淡定不能的地步。

    还好那天把“666”带去了,不然弗兰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睁开双眼,弗兰有些无语地翻身坐了起来,盯着天花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房间的静谧头一次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很…不习惯这样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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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琳走进房间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弟弟面无表情地斜倚在合上的落地窗旁,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那双祖母青的眼眸却有几分黯淡,像是收敛了什么情绪积淀在眼底,久久未曾散去。

    “…事情Mi都透过匣子知道了,日记也是。所以Mi赶过来了。”桑琳闭了闭眼,还是无法掩饰现在自己无力的语气。是的,她确实是在门外顾问当跑腿的(喂),因为任务脱不开身的原因所以是让匣子2号代替自己和弗兰他们去的法国。然后…发生了那种事。但是由于是奶奶给的匣子,因此弗兰也知道这件事。

    “姐,你也认为ME应该去找她吗?”他忽然幽幽说道,神色更加捉摸不定,“就像白痴长毛队长说的,或者是路斯前辈说的那样。”

    桑琳沉默,漠然地把手上的青蛙帽子扔到了床上,视线在那本日记上稍微停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先回来了所以不知道,Mi让匣子2跟着追了过去,然后…发现了这东西。”

    强忍下心里的不适感,桑琳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

    弗兰往那边瞄了一眼,眼瞳微微收缩。

    那是一条乳白色的围巾,有一大半被血染红,触目惊心的红。恍然间,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喜欢穿裙子的小乙女,就算是大冷天也穿着厚厚的齐膝保暖裙,自以为很淡定地把一条白色的围巾给他。虽说是随便,但是那满手被针刺过的伤痕以及红扑扑的脸和鼻子还是出卖了她,弗兰漠然收下,没有拒绝她把那条围巾当时就款在了他脖子上。很暖。

    现在,弗兰还是什么都没说,或者说是,说不出来什么了。

    桑琳看着自家弟弟这样,犹豫了一小会,还是走上前,抱了抱他。就算不是个称职的姐姐,但她还是知道他现在不好受吧,其实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那个时候桑琳自己不在现场,可是不论是谁被扇了一耳光心里都不会…开心吧。还是因为那个蹩脚的理由。

    “很久没见啊……老弟?Mi是个不称职的姐姐吧?但是不管你怎么看,Mi还是…其实Mi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这么说或许很了不起的样子,但是Mi依然是你的姐姐,Mi一直都会分Mi做的饭给你吃哟。所以啊,不论你要做什么,Mi尊重你的选择。嗯。”桑琳觉得自己对待弗兰的时候,声音从来就没有这么轻过,这都有点不像自己了。

    “…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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