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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南蛮的侵扰

    不找好正看着坏婆娘手里得刀,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浇在肚皮上,细一看是从自己的坏东西的部位冒出来的,血溜蹿出足有三尺高。这下不找好全都明白了,赶紧用手压住下半部流血的地方,一骨碌滚到了地下,觉得身体压到了一个肉呼呼的东西,他马上捡起来,他深知现在的时间对他活命该有多么重要,只对坏婆娘恨恨的说了一句:“算你狠,你等着!”就不顾廉耻往家里跑去。

    削马尾的刀子也真够快的,到了家里也没觉得疼。不找好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老伴儿,说快给我把它再按到原位包上。

    老伴儿还仔细的端详着问:“啥东西?土呼呼的,”不找好一指下边,“你他妈的快点得了!”不找好的老伴儿一看血流如注,一时不知怎么办好。就赶紧拔下做饭的锅,弄了一捧锅底灰,按照不找好的吩咐,把东西载到原来的位置上,再把锅底灰放在一块布上,用手紧紧的压住,暂时是不流血了。还是没法绑定,那时候没有现在的创可贴,更没有现在的缝合技术,如果有还可能接活呢。不找好的老伴儿更会想办法,他用一根很结实的绳子,系在不找好的腰间,然后把下边的绳子在系在这根绳子上,从此一个崭新的太监就这样的在老朱家诞生了。

    转眼秋天到了,红色的高亮和金黄的谷子就要收割了,小股的土匪要撂局了,抓范勇的胡子头儿“得好”正在发愁,不知该怎样处理范勇,要钱吧他还没有,不找好还被阉了,要不然还可以向他索一点小相,真后悔自己不该听不找好的,抓来个穷丁。

    再说坏婆娘,她把不找好阉了以后,老五百对他的看法也转变了许多,以为是不找好逼迫她走上的这一条邪路的。对她的这一举动很感到欣慰和震惊。他的生活也能全都自理了,心灵也得到了一些安慰,虽说自己失去了双眼,可不找好变得比自己还惨,成了不男不女了只有男人的心却再也作不了男人的事了。他怕不找好伺机报复,就让坏媳妇领着去找徐万昌。让他从中给调节一下,不能再这样的渊源相残了。

    “你——好——好坏——人都不认得,当——当——初我——我——让刘山去——去你家时,就——就——就是想告——告——诉有人要——要害你——你的事儿,你却把——把——刘山给骂——骂了——回来,怎——怎——么样现在才——才想起——起找我来了,晚——晚——了。”徐万昌生气地说。

    “都怪我愚蠢,就不应该怀疑刘山大侄子,我受这样的伤害是报应啊!”说着伤心地落下了眼泪。徐万昌说:“我——我——这个——个——人就见——见——不得眼——眼泪,别——别——听我——我——说的的气话,我还——还——得大——大——事化小——小事化——化——无就是了。”

    徐万昌第二天就把草田家、老朱家,老范家,请到一起,用刘山在头一天晚上弄来的野味,摆上一桌酒席,朱殿和他的弟弟朱臣见了老五百,就挑衅的语气说:“你家的媳妇可够没出息的,还想割下来长期留着玩儿呢。”老五百听出是谁在说话,也没说什么,心里说一个年轻人虽然是怨他在先,现在变成个活死人,可也是够惨的了。这是屋内的气氛变得相当的紧张了,火药味很浓,哪怕是星星之火,就可把整个屋子炸得片甲不存。老朱家哥两个都暗地里带着家伙来的,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特别是那个年代,男女的苟且之事,耻笑戴花的,不耻笑戴帽的。男的下一点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女的反抗就是无理,再说老朱家是欺软怕硬的主,看到范勇家人单势孤的就没把他们当回事。

    草田家的大掌柜的见到这样的阵势,手里的筷子都抖个不停,真怕打出了血来泵在自己身上。心里这个悔呀!我要知道有这事儿当初就不该来,一旦动了手把谁打死了我不的是个证人吗?人都说宁打人命、不打旁证,再说老朱家我们是真的不敢惹呀,君子得罪十个不多,小人得罪一个就够受的。他越想手中的筷子抖得越欢,筷子从手中溜出掉在桌子上,也提醒了他借机就要溜走。徐万昌看出他的怯场,说:“草——草——田老弟,唾——唾——沫星子淹不死人,舌——舌——头再硬也钻不透腮帮子。你——你——只管喝酒,有——有——我呢。”草田方圆又回到炕上坐下了。

    徐万昌什么世面没见过,能让他们下住吗?就板起面孔冷冷的说:“各位老弟,我——我——是把你们当——当——成明事理的人,才摆——摆——上酒席招待你们,能——能——到我家来,是——是——各位老弟看——看——得起我,要——要——想动武的就——就——别在我家里打,到——到——外面去,你认识穿红的,他——他——还认识挂绿的,这——这——样的渊源相报啥——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呢。最——最——后受苦的还是你们两家,我——我——们看热闹的不——不——怕札彩大,看闹坏谁?如若——若——看得起我,就——就——听我几句肺腑之言,也——也——不要计较谁占谁的便宜了,谁——谁吃亏了,再——再——闹下去比——比——这损失还——还——要大的。都——都——是低头不见抬——抬——头见的,都高一高手就过去了。看——看——看在我的薄面上,同意我的意见,在各——各——位老弟高邻的面——面——前就干了此杯,化——化——干戈为玉帛好吗?”朱臣和朱殿相互的看了看,也深知徐万昌的厉害,特别是徐万昌的一句“你认识穿红的,他认识挂绿的。”很有震慑力,只要徐万昌占到老范家一面,咱们就斗不过老范家了,从事情的起因就是咱们欺负人,强占人妻,看来这件事还真得从长计议了,徐万昌要打抱不平还有咱们的好吗?哥俩碰了一下脚,意思是说快同意吧,徐万昌咱惹不起。就皮笑肉不笑的举起酒杯说:“多亏了大哥的开导,要不然会酿出大祸的。”

    一场狗扯羊皮的战争,表面上就这样的平息下来了。

    老五百看到马上就要收拾秋儿了,就对坏婆娘说:“打听一下,抓范勇的那伙胡子现在哪里,有下落时你领着我直接去把他要回来,我宁可这条老命不要,也得让范勇回来好能把庄稼收回来。”

    刘山通过朋友,知道了范勇的下落。范勇的媳妇领着个瞎老头子,扑了两三回空儿,听说在“办不到屯,”可是到了那里一打听,别人告诉他说走有几个时辰了。。。。。。。最后终于在一个叫朝阳沟的村子找到了。

    找到后老五百开口就骂:“你们这伙人,不讲江湖道义,帮着坏人造孽!把我一个穷人家的人抓来干什么?我们欠你的命吗?去找你们掌柜的把我也抓起来,都整死算了!何必让我活受罪。”‘中山’看到老五百这等狼狈,再加胡子们听说的不找好的一些损事儿,他现在心里特别的恨不找好。但,事情已经走到这步了,还能咋办呢?二话没说,对秧子房掌柜的说:“赶快放人!”又让身边的小崽子给老五百盛过一碗黄米饭,送到老五百的手里,老五百不肯吃。又拎过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猪肘子,摆在他面前,他也无动于终。他这一路是拼着命走来的,们每走一步腿都要颤上几下,一步最多迈出半尺远。他怎能不愤怒呢?

    ‘中山’虽然被一顿的臭骂,却没有生气,对老五百说:“实在对不起,穷朋友,回去后你就敞着门儿过吧,保你没事儿。早晚我会找到不找好的。”

    范勇回来了,心里只恨不找好,其余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也没谁能说出去。。。。。。。

    人们开始秋收了,刘山的开荒户胡世林,是个奉天人,他不仅有把子力气,农活干的干净、利落、快。割高粱一转身就是一捆,别人还没割上半捆,他第二捆就割完了。割谷子就更快了,一天下午他把那瓜秧系在了腰间,上面还带着一个小南瓜,他对送水来的小半拉子说:“你在我后面追不许跑,我割出三十梱那么远,如果能把我后面拖在地下的小南瓜踩掉,今天下午就让你干呆着,照样给你工钱,掌柜的刘山可以作证。”刘山笑着点头说:“可以,我能做到。”

    小半拉子一听很高兴,刘山让他们找好各自的位置,说了声:“开始!”只见胡世林把腰一躬镰刀往前一探就有一米半远,镰刀上下飞舞只见一道白色的光。小半拉子在后面迈着大步紧追不舍,眼看着脚踩下去就是南瓜蛋儿了,可没等挨上南瓜嗖的一下又跑出一米多远。刘山笑的也无法割地了,只顾擦眼泪。小半拉子累得张着嘴喘气,但还是不服输,后来也不遵守规则了,跑着、蹦着,就是踩不到。也不知摔了多少交,眼看就要割完三十捆了,小半拉子心想反正是输了,像猫捉老鼠那样,往前一扑连秧带南瓜给扯断了。

    胡世林直起腰哈哈一笑说:“你小子,耍赖!” 人们都在忙着秋收的节骨眼儿上,村子里来了个南蛮,手里甩着三尺左右长,不足一寸寛,四片用红布串在一起的竹板子,相声很有节奏,还一边走一边喊,谁也听不懂他在喊什么。(后来人们说是看阴阳宅的先生,到东北来抓成了人形的会跑的宝参的。现在黄乃子的山崖上,自己不敢去惊扰,因此正在等他的伙伴呢。)见门就进,给小米他不要,给他饭他不吃,见人就横眉冷对的样子,显得相当的蛮横。人们只好紧锁大门,不让他进来,他来到刘山的门前,唱唱嘞嘞就是不走,刘占领看到后赶紧的叫上孙子洪山、洪海躲进屋子里面不出来了。

    牧羊犬大黄可不干了,站在门口一个劲的旺旺,徐万昌一边往炕沿上磕着烟锅,一边问:“大黄在咬什么?”刘占领说:“一个要饭的。”“给——给——他点小米打——打——发他走算了”徐万昌说。“他不要小米,还打人。”刘占领说。

    听了这番话,徐万昌就放下烟袋,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南蛮越墙而入,手拿竹板和大黄就斗在了一起,大黄是草原上的产物,带着八分的野性,不惧对手躲闪着往南蛮的腿上咬。南蛮还真躲闪的挺灵便,用板子戳大黄的嘴,举起竹板砸大黄的头,越战越勇。

    徐万昌怕把人给咬坏了,喊了一声:“大——大——黄!回——回——来!”大黄还真听话,摇着尾巴往回跑。可是南蛮却在后面紧追不舍。徐万昌说:“朋——朋——友,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更——何况你跳进我家——家——的院子里来打狗,太——太——不懂规矩了吧?!”南蛮不是听不懂话,就是没把老人放在眼里,照样围着徐万昌追着狗去打。这一举动可把徐万昌给惹火了,他来个骑马蹲裆式,身体往下一沉来了个扫堂腿。南蛮只眼睛盯着狗去打,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有这一招式,踉跄了一下摔了一个大马趴,把手中的竹板射出老远。

    南蛮也不是一般的俗人,也会个三脚猫四面斗的,没想到被一个白胡子老头给弄了一个嘴啃泥,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顺势往前一跳,伸手抄起了竹板,急转身双手捧着竹板来了个仙人指路,对着徐万昌就刺了过来。徐万昌一看来势凶猛,并没有躲闪只见南蛮拼足力气跳起来的一刹那,徐万昌知道南蛮的招式再不能改变了,心里说南蛮真够狠,对我一个古稀老人下此毒手,这竹板并在一起,用足了劲还不得把我给戳透了。也是艺高人胆大,当竹板快要挨到前胸的时候,他变步拎腰只是轻轻的一闪探左手抓住竹板,顺着那股猛进又往前一带,右手推向南蛮的后背,他还手下留情只用了五分的劲,就把南蛮摔出一丈有余。这回南蛮爬了好一会才拱起来。

    徐万昌看他起来了,朝他招了招手说:“年轻人,别——别——太狂了,还——还——想试试不?

    南蛮爬起来后,什么也没说,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徐家大院。是福是祸谁能想得到呢?

    在徐万昌的东南方向,有一处人丁很旺的所在——叫双庙子,(就是现在兰西县的前身)周围设有城墙,城内南北有两处庙宇,北边的一处是佛教,南边的一处是天主教。还设有衙门和监狱。因为那里能有二三十户的人家,再加上还有几处买卖商户。因此每逢年节,有钱的人家都会骑着马到那里去,置办一些节日的货物。每个大户都有自己的主东,到了那里不拿钱就可以拿回可心的货物。一进门儿柜腿子就会认出你来,姓张的叫张掌柜的,姓李的叫李掌柜的,让到屋里热情的款待,倒上‘上好’的茶叶,商户老板寒暄几句:“咋这长时间没来光顾我的小店了?你需要什么只管说,让小的们给您送去不就得了,何必劳你的大驾呀!”然后老板就像柜台吆喝一声:“把什么什么节该用的东西给打好包,千万要足斤足量的,这是常来照顾咱的老朋友,差一点小心我解雇你呀!”旁边的人听得这个高兴啊,心里话还得是老主东真给面子。其实这些东西是根据不同节日的需要,早都包好了的,就等着顾客上门来取呢。五月节就包一些青菜粽子之类的东西,外边还要加上一缕艾蒿。八月节以月饼为主,还要割上几斤肉……,作为一份。春节的用量就更大了,不但要买食品还要打年纸,(家谱、挂画灶王爷天地牌、挂钱、春联等,)

    算账的时候,柜腿子嘴皮子很利落,象爆豆似的喊着,掌柜的把算盘打得噼啪直响。听起来真叫人可乐,柜腿子喊着:“家谱灶王不算钱,格外加上两吊钱呐——。坐在旁边的顾客听得这个美呀,心说老主东就是好,还白送给东西呢,下回我还真的上这里来。

    中秋节的一个下午,马秀峰的儿子马永久,从双庙子骑马回来路过徐万昌。看见村西北角的草甸子上有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姑娘(过去的姑娘媳妇,从头式上有明显的区别,媳妇的头盘在后面,姑娘则把头发编成辫子,留在后面或盘在头顶。)好像在找着什么。他打旁边经过时,一股浓了的香粉味扑面而来,一是让他意马难收,子那个年代好姑娘是不敢单独行动的。深草没棵的,再加上慌乱年景,一时遇到歹人贞洁难保。也难怪马永久有非分之想。

    马永久没敢轻举妄动,只是用眼角的余盯着这个穿红的姑娘,随着马的前移,脖子慢慢地转动,把目光留在姑娘的脸上。这姑娘白净的面皮,眉清目秀的,还真有几分姿色。这是他发现骑马的这个男人,浓眉大眼宽厚的肩膀,还真有一股男人的气味。虽然她的头微低着,眼睛却早就跟着心中的男人走了,眼看着过去了,还没有搭上话心里这个着急,越着急还越出事儿,西边的太阳还直刺眼睛,没办法只好用右手掌心朝下,放在眼睛上面,遮挡斜刺的阳光。

    他的这一举动,早被马永久看明白了,立即调转马头,直奔姑娘而来。走到近前在马背上像老鹰抓鸡一样,把姑娘抱到了安桥之上。姑娘也没挣扎,只是乖乖地听充他的摆布。

    坐在马背上后,姑娘问了一句:“你想把我弄到哪里去?”马永久回到说:“带你回家。”“你没有老婆吗?”姑娘问。“有!不过你放心,我有安排。”马永久回答。一边说着一边用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往姑娘的脸上贴着,姑娘还真头一次感觉这种滋味,觉得十分的惬意,只说了一句话:“我听你的。一缕乌云挡住了太阳的红色脸膛,害羞的躲了起来。夜幕逐渐的拉开了,不找好的老伴儿焦急地偷偷地寻找着自己的大闺女。不找好躺在炕上不住声的骂着,……。

    孩子到底哪里去了呢?走的时候只是告诉我出去找上点野菜,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如果是让野物叼走了,也该有搏斗过的痕迹呀,不找好老板怎么也没想明白。最后他还是想明白了,这个孩子还是让人给拐跑的门儿多。

    不找好自打丢了根以后,情绪很不好,没事还整天地骂了老伴骂闺女的,今天骂得就更欢了,对老伴说:“你他妈的教育不出什么好孩子,没一个好揍。”

    他老伴儿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要不是你整天的骂,孩子能走吗?你在家里什么可碜话都敢骂,那么大的姑娘能听下去吗?不找好听起来似乎还真有点道理,也就没说什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声不吭的面朝着墙在想,是呀这些日子我被坏女人割去了根,整天尽在家里拿孩子老婆出气,人家都没说什么。再说我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了,再弄个好歹的那不就绝后了吗?如果给姑娘招赘一个养老女婿不也是很好的吗?总还比没儿没女强啊!想到这里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上哪里去找啊?再说咋能公开的去找嘛?只能在暗地里访听。

    再说马永久到了家里,偷偷地把姑娘送到谷草垛的跟前,掏出几捆谷草让姑娘躲在里边,又掏出二斤月饼留给了姑娘,嘱咐说:“我要是不来你千万不要出来,等我晚上来给你送饭,再给你安置一个僻静的地方,咱俩个好过的方便。然后又用谷草盖好,看看没啥破绽后,转身直奔掌柜的上屋走去。

    马秀峰就这一个儿子,家里顾着伙计,根本就不用马永久做什么。他也是十里八村儿比较有名的大粮户,他时常对马永久说:“你不抽大烟不进宝局,干什么都行。”这不马永久整天游手好闲,借着赶集的机会,半路还弄回一个姑娘来。

    他进了上房,把买回的东西往地下一放,装作很疲乏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就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马秀峰心里想,这小子一定是没少喝酒,要么就和商号的掌柜的闹别扭了,今天先不理他明天再说吧。

    马永久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头栽在炕上,老婆问话他也不出声,只是装着睡着了的样子,其实他没有心思想一切事情。草垛里还有那么大的一个美人呢,不能老呆在那里憋着呀,再说弄回来也不是藏着的,得想办法和她在一起才是啊。因此别人和他说话时就觉得心里非常的烦。

    他想,我要和老婆说要娶个二房吧,还没有理由,老婆去年还给我生了一个小子。我领她上别处过去吧,离开这几十垧地我还真活不了,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干呢。这下可愁死我了!

    “ 半拉子!去把后院的菜窖整修一下,过一段时间上冻了好把白菜放到里边去。”管事的这句话提醒了马永久,他心里立刻就有了主张了。天刚擦黑,马永久起来直奔伙房。他老婆也没放到心上,因为过去的女人是不准随便打听男人的事情的。

    马永久进了伙房,盛上饭菜端起来就走,厨师以为拿着回去吃呢,讨好的说:“少爷,何必自己来拿呢,说一声我就给你送过去了。”马永久心里话,你知道往哪里送啊,就回了一句:“不用了,以后我啥时候想吃就自己来拿,吃着还随心。”说完转身离去了。

    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看到自己,就一溜小跑来到了谷草垛的旁边,轻轻地喊了一声,喂!出来吃饭了。姑娘刚才还担心没人管她了,听到叫声像猫扑老鼠一样的扑了过来,马永久吓得把左右手往两边一分,总算保住了左手的菜碗,和右手的饭碗。姑娘在里边憋得满身是汗,这下总盼到救星了,搂住他的脖子。马永久赶紧说:“小心,别把饭菜碰撒了。”“不!我宁可不吃饭也不让你走,我自己在这里很害怕。”姑娘说。“你下来我领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让你满意。”马永久说。

    姑娘放开了双手,马永久说:“带上月饼,跟我走。”他端着饭菜走爱前头,姑娘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来到了菜窖的旁边停下了。马永久先顺着梯子下去了,然后姑娘也跟着进了菜窖。他们用几捆谷草搭好了一个铺,姑娘也顾不上吃饭就迫不及待的款去了衣服铺在新搭好的床上。开始了从来没尝试过的生活。……。

    十四的月亮像一块白色的玉盘,高高的挂在九天,从窖口乜斜着目光透过窖盖儿的板缝,斑驳的洒在草床上,做为二人洞房的花烛。他们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有做不尽的男女之事儿。月亮羞红了脸,疲倦地藏在了西天的地平线以下。在太阳还没有出来之前,马永久恋恋不舍的爬上了梯子,拖着疲惫的双腿,很不情愿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和衣而睡。

    一连几天过去了,马永久的老婆马王氏,觉得男人的举动有些反常,猜想是不是去双庙子回来路上冲撞了什么野鬼了,怎么老是白天睡觉,晚上就走呢?明天告诉公爹一声,找程大仙给看一看。他拿了床被子放在马永久的身边,伸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和腰带,再前面的白裤腰上,发现了斑斑的血迹,仔细一看裤子上还有红色的线毛毛。马王氏就觉得有些不对,这红色的毛毛只有女人的衣服上才会有的,再加上裤子前面的血迹,他就知道这件事和女人有关系。他没动声色,把被子轻轻的盖在了马永久的身上。

    夜幕又一次拉开了,马王氏还和往常一样打开了幔帐,钻进了被窝,不过这次她也是和衣而卧,不一会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了。马永久听见了鼾声,像猫一样轻手轻脚的做起来,从炕上跳到地上,到伙房盛好饭菜,一直往菜窖而去。

    这件事大师傅(过去称作饭的)早就知道了,为了讨好少爷,尽量的装作不知道。

    马王氏看丈夫走后,就一骨碌坐起来,扒着门缝瞧着动静,看着丈夫从伙房出来,端着饭菜直奔后院了,就轻轻的推开门跟了过去,站在墙角边探着身子,两只眼睛瞪得都留下了眼泪,都来不及擦上一把,眼看着丈夫先是把饭菜送进了洞口,然后就跟着进了菜窖。

    马王氏既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往前去了。如果把这件事情挑明了,对马王氏来说那只是被休回家的份。不挑明吧,就放他这样的和别的女人过下去吗?一时马王氏没了主意,两腿一软坐来了地上了。

    想了好久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去找她的公爹,看他公爹怎么处理。

    她来到上屋,敲开婆婆的门,心平气和的对婆婆说:“妈妈呀。马永久自大从双庙子回来,也不知怎的了。每天白天睡觉怎么吵闹都不醒,可到了晚上就往菜窖里钻,叫他又不吱声,我自己还不敢跟进去,您看该怎么办呢?”“这多天的事情你怎么才说呢?”婆婆埋怨着说。“以前他到哪里去我没理会,时间长了我觉得蹊跷才在后面跟着的。”“能有什么,你快回去看好孩子,我去看看。”马秀峰说完转身直奔菜窖走去。

    进了菜窖,马秀峰一切都明白了,暗自佩服儿媳妇的聪明才智。他问姑娘说:“你是谁家的孩子,咋能这么做呢?他都是有妻室有儿女的人了,你凭一个黄花大姑娘找啥样的还找不找呢,这样做是何必呢?”

    姑娘并没见过马秀峰,只听马永久说:“我爹来了。”她就知道问话的这个人是谁了,他跪在马秀峰面前小声说:“爹,我是徐万昌朱家的姑娘,马秀峰从我身边一过我就看中他了,不论他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孩子,我做小也是情愿的。”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一个马秀峰马大爷给造蒙圈了,虽然声不大可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细回味起来马秀峰又觉得非常的震惊。那样的年代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够可怕的。马秀峰心里说:“这样的姑娘就是管我叫十声爹,都不能让孩子要的。”说了一句:“出去吧,我明天再安排”

    南蛮走了没几日,一天下午就又回到了徐万昌,这次比上次又多了一个拿同样家伙的人。并且还多了一个比擀面杖粗一点儿,一头带尖的又光又亮的,一头拴着红穗子一米多长的枣木棍子,(后来才知道,这是专门用来抓棒槌的梭哩棍。把它立着插在棒槌旁边的土里,这个棒槌就不会变化了,然后再把它挖出来。)斜挎在背后。进了村直奔徐万昌家走来。

    徐万昌听见狗咬,推门一看认出来了。一看是上次闹事的南蛮,就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徐万昌是个胆大心细遇事不乱的人。推门坦然地迎了出去,这时的刘山和伙计们都在山上秋收,家里只有胆子小的刘占领,和他的两个年龄只有十三四岁的两个孙子。他们祖孙三人被眼前的两个南蛮吓呆了,也知道是来者不善,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站在院子了傻傻地看着,他的长孙看爷爷没了主意,就请示说:“我去地里找我爹回来。”说完转身就要跑,被刘占领一把拉住了,颤声说:“不行,他们在门口是不会让你走的。”然后就一手拽着一个在院子里占着。

    后来的南蛮一看徐万昌,原来是一个古稀老人,就不是那么横眉怒目了,火气就消了一半。先来过的南蛮竖着鸟语,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对领来的这个南蛮说着,徐万昌在一边看着,根本也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根据面部的表情,直到肯定是没啥好事儿。

    只见后来的南蛮,一把推开正在说话德南蛮,说了几句鸟语,可能是说:“对付这样的老人还用得着咱们两个吗?太丢人。”然后探臂膀从背后抽出梭哩棍,往后撤了一大步,拉出架势就要和老人动手。

    就在这个当口,一个骑着干草黄马的人赶了过来,见到这情景,大喝一声:“住手!”伸手从腰间拔出匣子枪,对着这两个南蛮说:“你他妈的会(八十)把式,我他妈的会(九十)就是,打得你两头冒狗屎。”

    南蛮虽说听不懂北方话,可他们认识这个人手中的家伙,吓得赶紧收回梭哩棍,灰溜溜地逃走了,骑马的这个人也没有追赶,说笑着和徐万昌进了屋。

    他问徐万昌说:“刘山干啥去了?”“在——在——地里收谷子呢。”徐万昌回答说。“这小子就愿意干活,和我走多好,何必遭这种罪。”得好埋怨着说。徐万昌指了指炕上躺着的老伴儿说:“就——就——这样的家他——他——走得开吗,老——老——的老、病——病——的病的,他——他——要是走了谁能照顾我们呢?”得好点头说:“可不是吗,真的没法走了。”

    得好说完,就站了起来,对徐万昌说:“没啥事,今天晚上我们得去西荒待上几个月,我特地到这来看一看,我不等他了,他回来你就说我来过了,有事去那撇子找我就行。

    其实他所来的目的就是要带着刘山走,看到刘山家庭的这种状况,实在是没法开口,就赶紧的告辞走了。

    得好走了以后,徐万昌亲眼看到枪的威力,就也想买颗枪用。到哪里去买呢?可是不能买胡子的,就是他们白送咱都不能要,一旦他们犯事了挺刑不过说出来,也会跟着一样的掉脑袋。后来,徐万昌还真就再强的问题上吃了官司,差一点就没把命送了。

    姑娘被马秀峰安排到老伴的房间,又去教训马永久,他对马永久说:“你怎么能把不找好的姑娘给弄到家里来呢?他们都是一些胡作非为的主,你是怎么打算的?”“我没打算留下她,只是欢乐几天就让他回去了。”马永久回答说。徐万昌嘱咐儿子说:“你马上回去,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的事就由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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