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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救主的白马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的春天到了,北方的春天来得很晚,初春时节尺、八厚的白雪刚刚要开始融化,寒意并不比冬天逊色,人们常说的春风冻人不冻水,春风入骨就是对北方春天的真实写照。

    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尽,心急火燎的迎春花不等叶子出来就嗖的一下伸出一只花蕾来。待叶子长出、小草发芽的时候。蓝哇哇的小花已经布满了房前屋后,开在田间地头,覆盖了整个草原。

    白兰夏娲和随兴的父母(乌兰西玛)选择在这个季节给他们完了婚。并在白兰索尼的附近给他们两个又开辟一块新的牧场,乌兰西玛与白兰索尼两家各拨给一部分牛、马、羊作为聘礼和嫁妆。小两口妇唱夫随再加之白兰夏娃的经营有方,畜群逐年扩大。后来这个地方就以随兴而得名。

    自从认识了蒙古人以后,徐万昌的人们又在周围新找到了不少的村庄,同时又结识了很多山东来的老乡。种植结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又引种了谷子和玉米。徐万昌屯现在的变化可大了。过去的牛耕地如今换成了马拉犁了。本来就不多的土地没用上往年一半的时间就种完了,特别高兴的是刘山,他最爱驾驭牲口,赶牛车、赶犁杖他最在行了,而今他又和随兴大哥学会了骑马和驾驭马的本事,他感觉比随兴大哥娶个媳妇心里都敞亮。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骑上自己的小白马,去草原上抖一抖风,与野鹿和兔子赛跑。让刘山唯一感到不满足的地方就是小白马跑得没有大哥的那匹马快,还没有大哥的马那么善解人意。

    自从结识了蒙古人,又找到了新的水源。过去用牛车得到一百里以外的小榆树去拉水,最快的三天三夜,每次都是刘占领和徐万昌两个人去。带上防野兽的工具木棒和火种,还要带好两个人路上三天吃的食物,一辆大鉄车(框架部分全都是木头的只是车轮外的一周和车轴转动的部分镶嵌上几块鉄。)车旁边挂一桶麻油里边有一把长杆的用线麻做成的刷子,刷子有成人的拳头大小,形似现在的毛笔相仿。走一段路坐在车上的人就得往车轴上拍油,那还真是技术活,如果拍刷子的力度不够,油就打不到轴里边的铁嵌上。因为这个水源是来时路上看见的唯一近的离家近一点的。现在好了,换上马车以后刘占领也伴着老牛闲起来了。自从认识了蒙古人才知道,离徐万昌三十多里路的地方就有一条河。再说现在改用马车拉水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到家了。

    夏天一到人们的餐桌上就开始丰盛起来。房前屋后各种鸟类在草丛中垒窝孵蛋。什么时候想吃鸡蛋就什么时候去捡。狍子、野山鸡、野兔唾手可得,但也有危险存在。不论是屋顶还是墙角旮旯。时常有一米左右的大蛇光顾。狼、狐狸和狍子屡见不鲜,但大多都不去碰牛和马,因为它们的食物链都相当丰盛,它们每天都是饱食终日,就不想去碰可能伤害自己的食物。不过牛和马总是用敌对的眼光去看待那些野兽。特别是狼,牛、马对他的气味儿最敏感。一旦它们出现,老牛就会组成一个强大的阵容,——把最小的牛围在核心、乳牛在中层、犍牛在外围,头也向着外边嘴巴挨着地面,侧着身子沿着顺时针的方向怒吼着、慢慢地走着,瞪圆眼睛同时用两个前蹄把草根带着泥土蹬得老高。这个三层的圆环一点点的逼近恶狼,宁可一天不吃不喝也要把狼逼走。

    秋天的时候人们还可以品尝到大雁的美味。这全是刘山的功劳。他除了爱驾驭牲口外还善于观察一些动物的生活规律,然后就会很轻松的获得各种动物。

    傍晚时分他一个人钻进高粱攒的下面去,等待着南归的大雁太阳最后的半边红脸也被申公豹给拖到地平线一下去了。空中的头雁咯——咯——的相互商榷着,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一行行大雁都选择好至高点(高粱攒)落了下来。补充点食物安排好岗哨夜幕就已经降临了。站岗的那只大雁落在最高处,其它大雁原地不动把头蜷回来放在两个翅膀中间休息。

    躲在高粱攒下面的刘山早就选择好了上面的两只大雁,但还需要闭息凝视耐心等上一个时辰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待疲倦的大雁睡熟后,照着天黑前看好的目标,两手同时伸出两只大雁就这样在睡梦中被擒住了。

    秋收的季节刘山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小白马不仅能做骑马还可以驾辕。还很有力气,鉄车装上十担高粱,它自己前拉后倒(退)不费力气。心想虽说跑的稍慢一些但是比大哥的马有力气。再说现在它也比以前听话多了。

    即使到了冬天刘山也有办法获取野味。他套兔子的办法很巧妙,因为兎子总是爱走旧路。刘山把线麻拧成竹筷子粗细的绳子做个套,套的一端系在比拇指稍粗的柳木棍上,木棍的一头插在地下一尺左右,然后把木棍压弯到绳套高低正好能套住大一点的兎子颈部的高度为止。下面用一个踏板把木棍卡住,这个踏板的位置应该依据兔子的大小去选择,如果靠前了绳套还没有套上兔子就弹起来了。得绳套完全套在兔子的颈上,兔子的前脚才能采到踏板上,木棍弹起把兔子吊起来。

    抓山鸡,他把高粱用白酒泡上一个时辰后捞出来晾干,选择一块山鸡常去的地方,撒上用酒泡过的高粱,待它们吃完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乖乖的趴在地上任人摆布了。

    北方的冬天雪特别大,大地上覆盖着一米左右的白雪,这个时候人们的出行就更方便了。一匹马拉着爬犁在雪地上行走毫无费力,跑起来不比现在的摩托慢多少。这里的冬天又特别的冷,轻轻的喘气都可以听到扑扑的声音,一口唾沫不等落在地上就冻成冰了。为了抵御寒冷在家里离不开棉袄棉裤,出行的时候外面还得套上羊皮袄羊皮裤。东北人的帽子就更有讲究了,除了狐狸皮就是貉子皮的,都讲究取皮毛的时间必须在寒冬腊月,那时的皮毛是最暖的。帽子的形状更是一绝,大小四个耳朵前后左右俩俩对称,前后的小一点两只和左右的一只一样大,走路的时候把帽子向上提起一半上边的一半左右可以合到一起,帽子前面的小耳朵可以翘起来,帽耳朵里边的毛正好挡住前额。脚下是用牛皮缝制的靰鞡,里面再加上靰鞡草,草的里边是用羊毛制成的到膝盖高的粘袜,即轻便又保暖。如果是坐在车上就把帽子尽量的往下拉,脸在里边即使是三九天也不觉得冷。马车跑个百儿八十里都不用下车。

    不过这里的人还是爱过冬天,因为冬天村里的人们就不用到远处去拉水了,切一方白得耀眼的雪块放在锅里马上就化成了水。村里的人们闲着没事做从随兴那里要来几只小牧羊犬,训练它撵野兔、抓貉子······。刘山骑着马撵山鸡,小白马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刘山专抓飞在空中的山鸡,从看见山鸡到追上也就是半里的路程。再就是在雪地上跑爬犁。那让人觉得特别的爽快,耳边呼呼的风声让人感觉就是在飞。也难怪刘山说他坐过世界上最快的“车。”

    转眼几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刘山也娶了徐万昌唯一的女儿做媳妇,婚后生了一个男孩和妈妈一个姓。起名叫徐达。徐万昌的女儿徐氏和随兴同岁,徐万昌在心理早就把徐氏的终身许给了随兴,相形之间随兴比刘山灵通。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徐万昌为女儿编织的梦,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撕烂了。在那段日子里徐万昌心里想得更多的是,安慰乌兰西玛,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好在这件事情徐氏根本就不知道,在徐氏的心中,刘山和随兴他们两个,都是好弟弟。徐氏和白兰夏娲的关系一直很好,时不常的去随兴家玩儿上几日,刘山和徐氏结婚的日子,白兰夏娲和随兴又送来两匹骏马作为他们的结婚贺礼。

    通过这一段的审视。发现刘山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好庄稼把式,农家院里的活样样做得来,并且做什么就像什么。人又老实厚道对徐氏非常关心,对待老人又无比的孝顺。徐万昌的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他们完婚的那天起,徐万昌和刘占领就锹镐不动了。刘山对两位老人说:“你们辛苦大半辈子了也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今年冬闲的时候,我和他们一块儿进山拉回两棵松木墩子回来,给你们做寿材用。”二老听后非常高兴。

    树大没有不分枝的。现在徐万昌的三姓家族把开荒占草的土地平均分成四份儿,徐万昌占东南;刘占领占西南;随吉祥很自然的就占了东北,因为随兴的牧场就在那个方向。西北的这部分就作为三家公用的草原。分完后徐万昌说:“在我的地的东边舍出一块庙地。刘山也欣然从命。庙建完后取名叫“穷神庙”。

    随吉祥早就搬到儿子随兴那里去住了。搬家前三姓家族的的老哥几个把随兴刘山叫到一起重新设摆香案,让他们继前辈之后又一次结拜。照这样随兴和刘山的孩子再结拜后将来就是同宗异姓的亲兄弟。(结拜三代入祖坟)就是这个理。

    土地都划分开以后,刘家和徐家还是一居相住,因为都得靠刘山养老送终。两份儿土地都是刘兴一个人管理。虽说还有随兴相助但是对这两位老人的养老送终并不是他份内的事。他要是愿意帮那是人情,他不愿意帮那是本分谁也说不出什么。

    人们的交往面越来越大了,知道在这里再往北很远的地方不仅有人居住而且还有大量的木材。冬闲的时候,人们把周围村庄的马车组织到一起,导套子去北山运木材。

    刘山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赶上四挂马的大车和同伴们一起上路了。在路上他夹在其它车中间,小白马驾辕带动前面的三匹马紧紧地跟在前车的后面。刘山只管照顾好自己的取暖就可以了。

    第三天太阳快晌午了,马车队爬上了一道很高的岭上。赶头车的胡宝林把车停下,说:“伙计们我们现在就要进山了,再往前走不眼就是神树,我的车上有香和祭品(因为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知道这里的规矩)咱们祭拜一下神树。

    到了神树近前他们都把车停在一边,胡宝林摆好祭品烧上香,虔诚地跪下来我们也紧跟着跪在地上,只见胡宝林双手合什嘴中念念有词:“神树大仙请保佑我们不要迷山、更不要遇见山神爷(老虎)。保佑我们伐的树全是顺山倒。”他说一句磕一个头,其余的人也紧随其后。

    提到山神爷谁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它走起来生风,非常恐怖以前就有上山的马车听到风声后,外套的马就不见了。所以一提到老虎就会叫人毛骨悚然。刘山看了一下远处的森林灰蒙蒙的。分不清是树木还是云雾。眼前的这棵神树越加细看越想一尊大佛,两根直径接近一米左右的树根。相互交错弯曲大部露在地面,活生生的象盘膝打坐的和尚。树干四个人也无法合抱的过来。左右对称的长有碗口粗细的两条硕大的树枝,像人的胳膊似的两肘向下双手合实,在为来来往往的过客祈祷着。上面挂满了红绿彩布,和尚的头和面部刘山也没来得及琢磨,上面除了听到各种鸟的叫声外什么也看不见,着实让人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站起身回头看一下来时的路,刘山吓得差一点没坐在地上。低头看只见半山腰间雾气笼罩,只觉得脚下的山在不停的晃动。胡宝林回过头一看,刘山的脸色不对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就知道他有恐高症,把他扶住后说:“伙计们不要往下看休息一下咱们进山。

    刘山和胡宝林他们两个是一伙,当锯完最后一棵树的时候出了麻烦,这棵树大约有两搂粗细,六七丈高,笔直笔直的,已经锯断了就是不倒,胡宝林小声的命令说:“刘山你慢一点爬到我这边来,”然后他们两个悄悄地躲到一边,让刘山躲得再远一点,摘下帽子脱掉上衣放在地上。只见胡宝林先拿起帽子向着大树抛了过去,嘴里还喊着:“顺山倒啦!”只见大树略微的动了一下,他又捡起上衣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一起一次抛过去,又喊了一句:“顺山倒啦!”这次刘山和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的。大树还真听话,顺着抛衣服的方向,带着风声慢悠悠的倒下了。刘山总算松了一口气,找了个树桩刚要坐下,被胡宝林看见了一边用手指着树墩大声说:“不能坐!”刘山吓得猛一蹿趴在地上。胡宝林指着新锯出的树桩说:“那是佛爷的座位,人是不能坐在上面的,待我回去后再详细告诉你。”

    他们都满意得装上了自己需要的木材下山了。来到神树前又一次停下了,胡宝林和来时一样带领弟兄们去祭拜神树,只是这次祈祷的时候换了新词:“神树大仙保佑我们平安的下得山去!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恩德!下次再来的时候给你带上猪羊祭祀你!”

    祭祀以后转回身来叮嘱大家说:“我的车在前面你们在后面看住辕马,千万要慢慢的往下放,快一点就会车毁人亡。”又知道刘占领有恐高症就特意叮嘱说:“你只管坐在车上别往下边看,眼睛只是看住辕马就可以了。”刘占领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去了。看着大家都回到自己的车上以后,把帽子和老羊皮袄扔到车的木头上面,提起短马鞭沉着的唤着牲口往山下走去······。

    车来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胡宝林身上和头部象开了锅一样冒着白色的蒸汽,发梢和棉袄的外面挂着白色的霜花。高大的枣红马在吃力的控制着几千斤的重量踏着半尺左右的冰雪一步一步的往下艰难挪着,汗水顺着四个蹄子直往下淌,但是胡宝林毕竟是经历过,知道自己的马是能够承受得住的,他最不放心的是刘山的人和马。他的马比枣红马要矮上一拳、短上半尺,能承受住吗?再说咋听不到刘山的声音?想到这里快步闪开后面马车上的木头看了一眼刘山,只见驾辕的小白马身上满是霜花,象开了锅似的腾腾的冒着热气,由于体质小控制着一车的木头相当的费力气。只见刘山低着头右手拽着马尾巴,这使胡宝林更加替小白马担心,自己又不能离开车半步,他在心里默念着:“小白马呀小白马这回就看你的啦!”

    刘山只觉得头晕目眩,没有力量来吆喝自己的马,但头脑还清醒害怕自己掉下车去用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马尾巴不放。来到了半山腰坡度越来越陡刘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白马非常的善解人意,非常明白主人现在的处境,自己努力的控制车的速度。即看着脚下的路又用眼睛的余光开着主人的表现,只是觉得抓尾巴的手放开了,只见主人的头朝下身体往前倾斜离开了马车,小白马龙性大发远瞪着双眼拼上全身的力气使车体往后退有半米之遥,一口咬住刘山的右肩头,而后又一步一步的跟在前车的后面。一直来到山下一个平坦的地方把刘山放在地上。只见小白马浑身上下象水洗的一般,腿上和臀部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

    胡宝林说:“快把刘山抬到一个背风的地方让他苏醒,又对旁边的人说:“把刘山的小白马卸下来让它透一透风,擦去她身上的汗水好好的休息一下。”小白马看着主人躺着方向不停的叫着,大家七手八脚的动手很快就把小白马从车辕子里缷了出来。

    小白马嘶叫着跑到刘山躺着的地方,在场的人看到这种情景都激动的流出了眼泪,连连夸赞说:“小白马太有灵性了!特聪明了!”胡宝林走上前去心疼的给小白马擦着身上的霜花和汗水。

    刘山隐约的听见小白马的嘶叫声,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小白马就站在自己身边。又看到大伙都围着他看就挣扎着站了起来,只觉得右肩头疼得很厉害,人们七嘴八舌的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这时小白马看见主人站起来了,把头在主人的腿上、身上、脸上贴来蹭去好像是在检查主人伤着了没有。刘山摸了一下右肩头的疼痛处,有拳头大小的一个肿包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刘山明知道是小白马救了自己的命。马上跪在地上就给小白马磕了三个响头,也不知道小白马怎么想的又一次咬着衣服把刘山拽了起来。刘山拗不过小白马就索性的站了起来,用手摩挲着小白马的头说:“小白马呀小白马!是你让我又活了一次,回去后我一定要把你好好的养起来。”

    到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徐万昌和刘占领,他们大摆宴席找了街坊四邻大宴三天。又给小白马新修了圈舍,去掉了头上的龙头,让它随意的走动,小白马也真乖从来也不糟蹋一粒粮食。

    七七事变时期,从铁道西(就是现在的肇源一带)过来一伙胡子把周围几个村子的马都抢光了,唯有刘山家的马剩下了。原因是小白马听到枪声好像看董了这一切,带头从圈里跳出来,大兔乎骒马、小兔乎骒马、常八岁都紧跟着乘人不备偷偷的跑进远处的青纱帐躲了起来,土匪们把别人家的马都抢走后它又领着这几匹马回到了圈里边。再就是蒙古人的马没能抢走,因为他们的马是散养的又比较烈性,土匪没有办法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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