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叁、尚书无情
再说那瑾岚公子带着自己的书童一拐一拐的,不一会儿便入了小巷,进了一个较平凡的人家里。
他本是计划直接赶回家去的,但是那微弱的气息在自己身后时有时无,他明白自己被跟踪了,只好来了这个暂时的容身之所,虽然较平凡些,简朴些,却也应有尽有。在自己进了门后,那尾随着的气息便渐渐的停下,然后远离,直到消失。
瑾岚公子又换了身衣裳,带着小厮出了门,沿着道路,往尚书府而去。
到了尚书府的后门,他推门进入,也无人敢拦。待到他进入了小姐的闺房,出来时,却是一身女装。
是的,那瑾岚公子便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南宫瑾。而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书童便是那个小丫鬟——柒玥。这时南宫瑾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自己园子里的池塘边看着那游弋着的小鱼,以及泛着青的荷叶,微微的笑着。
柒玥看着南宫瑾那沉思的模样也不好过去打扰,只是安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小姐的瓷杯里没了茶,便在添些水,谁也不说话。
“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这时,走来一个小厮,南宫瑾是认得的,他是父亲身前的侍者,一般不来自己的这个小院,因着父亲对自己冷淡的缘故,府里也没几个人会真正的瞧得起她。倒不是母亲地位如何贫贱,同是尚书的嫡女,大女儿已经才华横溢,名满国都。第二个即使相貌要胜过那人无数,却也只能生活在她的光辉之下,黯然的将自己的光芒收起,掩起那已经盖过姐姐的容颜,安稳的居于一隅,度过她平淡的一年又一年。那些音律,那些凡是南宫瑾会的东西,都是自己闲来无事,翻着书看的。所谓的私塾,她自是没机会和姐姐拥有同等地位的。
书,在尚书府是不缺的,即使再怎么不待见这个二小姐,却也不敢拦着她读书。久而久之的便养成了她淡然处世的性格,即使是天大的事,摆到了南宫瑾的面前,她都无所谓。她弹了弹衣角上那虚无的灰尘,便跟着那小厮往前厅走去。
她的小院是离前厅较远的,而且很少有人来打搅,倒也给了南宫瑾一个安静的环境。如果不是选秀……也许,她的父亲,尚书大人南宫鸿根本就想不起他还有这样一个女儿。
她来到前厅的时候,她的父亲大人已经端坐在了上座,而她的母亲,南宫鸿的正妻则坐在另一旁。南宫鸿的二夫人坐在右侧的第一个位置,三夫人坐在第二个位置,第三把椅子上,坐的正是她的姐姐——南宫颖。左侧首位是她的兄长——南宫浩,第二位是兄长的好友——上官锦,也是这尹夜国的琴圣,当这个男子对上南宫瑾的眼眸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得南宫瑾霎时愣了愣,却很快的反映了过来。没有再看。第三个位置上端坐的也是位英俊的男子,却比上上官锦稍微差了些。
他们的手边全都放着一个瓷杯,那里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南宫瑾俯下身:“女儿拜见爹爹,拜见母亲,拜见二娘,三娘。”说完,便起了身。那座位已经被人占满,南宫瑾也不觉得有些什么,便立在了右侧,她姐姐南宫颖的一旁。却瞥见南宫颖那微皱的眉头。
南宫瑾出来见人是经过了一番细细的打扮的。没有瑾岚公子那风华绝代的容颜,有的只是平淡无奇的面孔,唯一不变的,却是那如深潭般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但这些自然是南宫颖所观察不到的,即使是南宫鸿,看见的也只是南宫瑾最平淡的一面。
“瑾儿,爹爹已经将你的画像呈了上去。本来为父想让你平平淡淡的嫁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颖儿一个人进宫为父实在是不放心,便将你的也呈了上去。”话说到这里,南宫瑾已经明白了她父亲的意图,嘴角轻轻的扬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却又被很好的掩藏了下去。
南宫鸿喝了口茶便继续说道:“你进了宫之后,能否被皇上看重,立为妃子并不打紧,但是关键时刻,你要将颖儿的风华尽可能的展现在陛下面前。即使你成为一名宫女,五年之后,出宫,爹爹也自能为你找个好人家,必不会辱没了尚书府的门面。”听完这些话,南宫瑾微微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却瞥见那上官锦一脸惋惜,她不由得做了个鬼脸。配上那平淡无奇的脸,却也逗得上官锦忍俊不禁,但还是要在长辈面前使劲的忍着。
“爹爹,你觉得,就凭着南宫瑾的模样,能入了初围么?你让她帮我,可别到时候害了我。”南宫颖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这句话,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长相难等大雅之堂的妹妹,朝着她的爹爹说到,那声音甜的腻人。
“颖儿,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妹妹,你怎能这样说话。”坐在她身旁的是三娘,指责的话语就那样说了出来。
“不要仗着爹爹宠你,你就忘了规矩,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南宫颖盛气凌人的说着,那杯茶也因为她的怒气撒了出来,溅在了南宫瑾那双手上。上官锦清楚的看见南宫瑾的手并不如她面部和脖颈处的肌肤那般黝黑没有光泽,反倒是如葱白般的柔荑。那双手,最适合弹琴,却不知被烫伤了没有。
“颖儿……”此时南宫鸿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浑厚无比,让南宫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再看时,却瞧见她的哥哥正拿着上好的烫伤药给南宫瑾的手上涂抹着,还轻轻的吹着,生怕她疼了似的。南宫颖便有窝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说的话也越发的藏针带刺的。
“吆,我怎么不知道我这浩哥哥还知道关心妹妹啊。我上次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去看看我。”说完便又朝着南宫瑾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时正巧我不在。”南宫浩冷冷的说着,对上南宫瑾的时候,却是笑意盎然:“还疼么?”他小心翼翼的问着。他知道这个妹妹打小就是受了气往肚子里咽的,今天若不是自己带着烫伤药,没来得及放回去,便不知她回去会不会好生的敷药了。
“没事了。”南宫瑾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知道南宫浩对自己好,但是,每次这样以后,便会受到来自南宫颖夹枪带棍攻击,她真的不想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那足以要命的铡刀。她只有淡然的面对一切,即使是那个唯一让自己感受到暖意的兄长,在人前,只能如此。
南宫浩没有在乎南宫瑾的态度,上完了药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抬眼看了眼对面的南宫颖,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估计南宫颖已经被南宫浩千刀万剐了。
相对于刁钻刻薄,任意妄为,没大没小的天下第一才女南宫颖来说,他还是和那个貌似一无是处,却大方得体,淡泊名利的南宫瑾更加亲近些。他以为有一个状元爷护着,尚书府的人不会再怎样为难南宫瑾才是,却不曾想,只要瑾儿在南宫家一天,她就要备受鄙夷。但即使这样,她依然安之若素,淡然相对。
“爹,我认为南宫颖一个人去就好了。何必让瑾儿再去。”南宫浩看着眼前面容冰冷的父亲,提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见。他并不认为瑾儿适合那种环境,她太无所谓,甚至是旁人要她的命,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她太善良,根本不知道反击是什么概念。
“只有南宫瑾去了,才能显出我的优秀,我进宫的机会才更大一些。”此时南宫颖的声音那么刺耳的响在南宫浩的身旁,她身上浓郁的胭脂味扑面而来,让面不改于色的南宫浩忍不住的皱了下眉。
上官锦听到这样的话语,不期然的扯动了下嘴角。如果,南宫颖这样庸俗的女子都能被皇上看中封为妃子,那么可见皇上的品味也高不到哪里去,当然,这是排除了利用婚姻拉拢大臣这一可能的。但反观站在那里不应一声的南宫瑾,却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她如同透明一般,始终在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沉默的立在那里,头微微低着,不知道是自卑,还是在想些什么。只是那黝黑的肌肤,便让人不再想去看第二眼,奈何对上她那深若寒潭的眸子,却忍不住的惊叹造物者的神奇。虽然貌似眉尖有那隐隐约约的黑痣增添了她些许女子的妖娆,却也掩盖不住她浑身黑色肌肤所带来的视觉冲击。
“南宫大人,本来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插嘴,但是我觉得您未免有点太偏心啊。”上官锦放下刚刚端起来的茶,悠然的说道。
“此话怎讲?”南宫鸿不由得看了眼这个和南宫浩交情甚深的男子,他是和南宫浩同届的榜眼,却生的也是一番天人的模样。
“你家大小姐风姿卓越,才情也是不输于人的,让她进宫无可厚非。二小姐虽然不及大小姐的风姿,却也自有一股子自己的气质,本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陛下见了二小姐的容颜,受了惊吓,盛怒之下打入天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且不说,还连累的你尚书大人,你不是自己找罪受么?你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儿的荣华富贵,将另一个人推向那显而易见的火坑。您不是偏心是什么。”上官锦一番话说下来,不仅将他看到的陈述了出来,也将以后的结果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南宫鸿的面前,甚至有可能危及到南宫鸿的地位。
“她自己要生的这般丑陋,能怪的了谁。她能进宫算是得到厚待了,还指望面见圣上,简直是笑话。”南宫颖见上官锦也为南宫瑾说话,不由得怒火中烧,说出的话越发的没了边。
“倒是我考虑不周。看来是一代比一代强啊。”南宫鸿微微的叹了口气,却将南宫颖没发完的牢骚硬生生的截了去。
“瑾儿,你认为呢?嗯?”这次说话的是南宫瑾的母亲,南宫鸿的正妻,她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只要南宫瑾一说不愿意,便要将她拆骨抛皮般。
“全凭爹娘做主。”听了母亲那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即使已经冷了的心,依旧不自觉的疼了疼,嘴角那抹苦涩的笑,越发的明显,这些都被上官锦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丑陋不堪的女子,他却心疼了起来。
“嗯,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即使这样说着,南宫夫人也没有让人为南宫瑾搬个椅子过来,让她坐下,而且那语气里尽是一片的寒冷。
“大娘……”南宫浩不赞同的看着那位正妻,却也敢怒不敢言。谁叫他的母亲只是个位卑的小妾,即使他有了官位,却也无法与南宫夫人抗衡啊。终于,他又一次的感到了自己的无奈,看着淡然的妹妹,被他们拉近那昏暗的皇宫,不知还有多少天的活头。
“都散了吧。”南宫鸿的一句话,让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三夫人也住了嘴,只能怜惜的看着南宫瑾,嘴唇微动,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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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计划直接赶回家去的,但是那微弱的气息在自己身后时有时无,他明白自己被跟踪了,只好来了这个暂时的容身之所,虽然较平凡些,简朴些,却也应有尽有。在自己进了门后,那尾随着的气息便渐渐的停下,然后远离,直到消失。
瑾岚公子又换了身衣裳,带着小厮出了门,沿着道路,往尚书府而去。
到了尚书府的后门,他推门进入,也无人敢拦。待到他进入了小姐的闺房,出来时,却是一身女装。
是的,那瑾岚公子便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南宫瑾。而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书童便是那个小丫鬟——柒玥。这时南宫瑾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自己园子里的池塘边看着那游弋着的小鱼,以及泛着青的荷叶,微微的笑着。
柒玥看着南宫瑾那沉思的模样也不好过去打扰,只是安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小姐的瓷杯里没了茶,便在添些水,谁也不说话。
“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这时,走来一个小厮,南宫瑾是认得的,他是父亲身前的侍者,一般不来自己的这个小院,因着父亲对自己冷淡的缘故,府里也没几个人会真正的瞧得起她。倒不是母亲地位如何贫贱,同是尚书的嫡女,大女儿已经才华横溢,名满国都。第二个即使相貌要胜过那人无数,却也只能生活在她的光辉之下,黯然的将自己的光芒收起,掩起那已经盖过姐姐的容颜,安稳的居于一隅,度过她平淡的一年又一年。那些音律,那些凡是南宫瑾会的东西,都是自己闲来无事,翻着书看的。所谓的私塾,她自是没机会和姐姐拥有同等地位的。
书,在尚书府是不缺的,即使再怎么不待见这个二小姐,却也不敢拦着她读书。久而久之的便养成了她淡然处世的性格,即使是天大的事,摆到了南宫瑾的面前,她都无所谓。她弹了弹衣角上那虚无的灰尘,便跟着那小厮往前厅走去。
她的小院是离前厅较远的,而且很少有人来打搅,倒也给了南宫瑾一个安静的环境。如果不是选秀……也许,她的父亲,尚书大人南宫鸿根本就想不起他还有这样一个女儿。
她来到前厅的时候,她的父亲大人已经端坐在了上座,而她的母亲,南宫鸿的正妻则坐在另一旁。南宫鸿的二夫人坐在右侧的第一个位置,三夫人坐在第二个位置,第三把椅子上,坐的正是她的姐姐——南宫颖。左侧首位是她的兄长——南宫浩,第二位是兄长的好友——上官锦,也是这尹夜国的琴圣,当这个男子对上南宫瑾的眼眸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得南宫瑾霎时愣了愣,却很快的反映了过来。没有再看。第三个位置上端坐的也是位英俊的男子,却比上上官锦稍微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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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出来见人是经过了一番细细的打扮的。没有瑾岚公子那风华绝代的容颜,有的只是平淡无奇的面孔,唯一不变的,却是那如深潭般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但这些自然是南宫颖所观察不到的,即使是南宫鸿,看见的也只是南宫瑾最平淡的一面。
“瑾儿,爹爹已经将你的画像呈了上去。本来为父想让你平平淡淡的嫁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颖儿一个人进宫为父实在是不放心,便将你的也呈了上去。”话说到这里,南宫瑾已经明白了她父亲的意图,嘴角轻轻的扬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却又被很好的掩藏了下去。
南宫鸿喝了口茶便继续说道:“你进了宫之后,能否被皇上看重,立为妃子并不打紧,但是关键时刻,你要将颖儿的风华尽可能的展现在陛下面前。即使你成为一名宫女,五年之后,出宫,爹爹也自能为你找个好人家,必不会辱没了尚书府的门面。”听完这些话,南宫瑾微微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却瞥见那上官锦一脸惋惜,她不由得做了个鬼脸。配上那平淡无奇的脸,却也逗得上官锦忍俊不禁,但还是要在长辈面前使劲的忍着。
“爹爹,你觉得,就凭着南宫瑾的模样,能入了初围么?你让她帮我,可别到时候害了我。”南宫颖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这句话,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长相难等大雅之堂的妹妹,朝着她的爹爹说到,那声音甜的腻人。
“颖儿,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妹妹,你怎能这样说话。”坐在她身旁的是三娘,指责的话语就那样说了出来。
“不要仗着爹爹宠你,你就忘了规矩,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南宫颖盛气凌人的说着,那杯茶也因为她的怒气撒了出来,溅在了南宫瑾那双手上。上官锦清楚的看见南宫瑾的手并不如她面部和脖颈处的肌肤那般黝黑没有光泽,反倒是如葱白般的柔荑。那双手,最适合弹琴,却不知被烫伤了没有。
“颖儿……”此时南宫鸿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浑厚无比,让南宫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再看时,却瞧见她的哥哥正拿着上好的烫伤药给南宫瑾的手上涂抹着,还轻轻的吹着,生怕她疼了似的。南宫颖便有窝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说的话也越发的藏针带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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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巧我不在。”南宫浩冷冷的说着,对上南宫瑾的时候,却是笑意盎然:“还疼么?”他小心翼翼的问着。他知道这个妹妹打小就是受了气往肚子里咽的,今天若不是自己带着烫伤药,没来得及放回去,便不知她回去会不会好生的敷药了。
“没事了。”南宫瑾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知道南宫浩对自己好,但是,每次这样以后,便会受到来自南宫颖夹枪带棍攻击,她真的不想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那足以要命的铡刀。她只有淡然的面对一切,即使是那个唯一让自己感受到暖意的兄长,在人前,只能如此。
南宫浩没有在乎南宫瑾的态度,上完了药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抬眼看了眼对面的南宫颖,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估计南宫颖已经被南宫浩千刀万剐了。
相对于刁钻刻薄,任意妄为,没大没小的天下第一才女南宫颖来说,他还是和那个貌似一无是处,却大方得体,淡泊名利的南宫瑾更加亲近些。他以为有一个状元爷护着,尚书府的人不会再怎样为难南宫瑾才是,却不曾想,只要瑾儿在南宫家一天,她就要备受鄙夷。但即使这样,她依然安之若素,淡然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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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南宫瑾去了,才能显出我的优秀,我进宫的机会才更大一些。”此时南宫颖的声音那么刺耳的响在南宫浩的身旁,她身上浓郁的胭脂味扑面而来,让面不改于色的南宫浩忍不住的皱了下眉。
上官锦听到这样的话语,不期然的扯动了下嘴角。如果,南宫颖这样庸俗的女子都能被皇上看中封为妃子,那么可见皇上的品味也高不到哪里去,当然,这是排除了利用婚姻拉拢大臣这一可能的。但反观站在那里不应一声的南宫瑾,却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她如同透明一般,始终在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沉默的立在那里,头微微低着,不知道是自卑,还是在想些什么。只是那黝黑的肌肤,便让人不再想去看第二眼,奈何对上她那深若寒潭的眸子,却忍不住的惊叹造物者的神奇。虽然貌似眉尖有那隐隐约约的黑痣增添了她些许女子的妖娆,却也掩盖不住她浑身黑色肌肤所带来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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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南宫鸿不由得看了眼这个和南宫浩交情甚深的男子,他是和南宫浩同届的榜眼,却生的也是一番天人的模样。
“你家大小姐风姿卓越,才情也是不输于人的,让她进宫无可厚非。二小姐虽然不及大小姐的风姿,却也自有一股子自己的气质,本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陛下见了二小姐的容颜,受了惊吓,盛怒之下打入天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且不说,还连累的你尚书大人,你不是自己找罪受么?你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儿的荣华富贵,将另一个人推向那显而易见的火坑。您不是偏心是什么。”上官锦一番话说下来,不仅将他看到的陈述了出来,也将以后的结果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南宫鸿的面前,甚至有可能危及到南宫鸿的地位。
“她自己要生的这般丑陋,能怪的了谁。她能进宫算是得到厚待了,还指望面见圣上,简直是笑话。”南宫颖见上官锦也为南宫瑾说话,不由得怒火中烧,说出的话越发的没了边。
“倒是我考虑不周。看来是一代比一代强啊。”南宫鸿微微的叹了口气,却将南宫颖没发完的牢骚硬生生的截了去。
“瑾儿,你认为呢?嗯?”这次说话的是南宫瑾的母亲,南宫鸿的正妻,她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只要南宫瑾一说不愿意,便要将她拆骨抛皮般。
“全凭爹娘做主。”听了母亲那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即使已经冷了的心,依旧不自觉的疼了疼,嘴角那抹苦涩的笑,越发的明显,这些都被上官锦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丑陋不堪的女子,他却心疼了起来。
“嗯,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即使这样说着,南宫夫人也没有让人为南宫瑾搬个椅子过来,让她坐下,而且那语气里尽是一片的寒冷。
“大娘……”南宫浩不赞同的看着那位正妻,却也敢怒不敢言。谁叫他的母亲只是个位卑的小妾,即使他有了官位,却也无法与南宫夫人抗衡啊。终于,他又一次的感到了自己的无奈,看着淡然的妹妹,被他们拉近那昏暗的皇宫,不知还有多少天的活头。
“都散了吧。”南宫鸿的一句话,让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三夫人也住了嘴,只能怜惜的看着南宫瑾,嘴唇微动,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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