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祖父离世
心藜十四岁时，大哥科举考试得了榜眼，国都的人都觉得大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才十九就能考到榜眼，家里更是一片欢腾。
让心藜感到不安的是，父亲的官职随着年龄继续攀升得越来越高，家里来往的人越发多了，心藜总看到父亲在前厅接待客人，据说物极必反，心藜看到父亲总会想到这句话。
那年最为不好的事情就是，春季刚挤走冬季姗姗迟来时，祖父走了。临走时，祖父对父亲说：“你也老了，故乡的老房子还在，修整一下就可以住了，这里虽好，终不是久留之地，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这片天地，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也别太计较了。”
心藜紧握祖父的手，感受着祖父手中厚厚的茧，有好多想说的话，却也只能无声地流泪，祖父艰难地说：“藜儿，好多事情就算看透了也别说出来，祖父担心你呐……你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你祖母一定是极牵挂你的……她那么疼你，我想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沐雪赶回来时祖父已经说不出话了，哥哥姐姐们围在祖父床前，母亲和姨娘在门外安慰着哭得几乎岔气的大娘，心藜握住父亲的手，发觉父亲在微微颤抖着。
祖父停灵时出入童府的人很频繁了，见到很多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面孔，心藜明白这些人大都是父亲的同僚。远远地躲着前厅的人，心藜安静地坐在小花园的亭子里。这花园内的花大都开了，很是美丽，可是，有些人却不在了，时间真的很不可思议，人，也很不可思议。
大娘靠近心藜，温柔地问：“想什么呢？”心藜摇头，不说话。
摸摸心藜的脑袋，大娘安慰着心藜说：“你祖父这一生也算完美了，别太难过了。”
“我知道，大娘，前厅的事儿很多，你不过去可是不好的。”
大娘戳着心藜的脑袋，自祖父走后第一次地笑道：“我这不是担心小丫头嘛，我先过去了，等会儿你也去接待一下来宾吧。”心藜点头，目送着大娘离开。
安静下来时，心藜想，故乡该是什么样子的？孕育出这么有灵气的人儿来，总是那么恬静安然，仿若掌握一切事物的玄机。就如祖父，一直深受尊敬，这无关父亲官职大小，只在于祖父的处事态度行为。
祖父的一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又是怎样的含义？生死之间，还夹杂着很多来来往往的人，祖父这一辈子就只有祖母这一个妻子，母亲说，祖父是故乡里的秀才，也算老家里的一个博学的人，父亲通过科考为官后，祖母不愿意离开故土，祖父就一直陪伴她，直到父亲到国都任职，祖母才转变主意，愿意过来与父亲同住。母亲说到祖母总是一脸的恭敬与羡慕，心藜窝进母亲的怀里，很多事，都没办法等同，一经过对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出来了。
心藜不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感情，祖父希望心藜不要把看透的东西说出来，可是，心藜也有很多看不透的东西，正如父亲，正如为什么总想起十三岁那年在街上看到的红衣男子。
四哥摆弄着手中的棍子走近心藜，问：“心藜，你敢为祖父守灵么？”心藜不解地看着这位仅大自己一岁却比自己高一大截的哥哥。四哥手一滑，棍子就敲到了心藜脑袋，旁边经过的姨娘看到了，大步走过来严厉地责备四哥：“你这孩子怎么弄的，伤到妹妹怎么办？”
心藜笑着对姨娘说：“没事，只是有点痛。”姨娘板起脸严肃地看着四哥，正想教训，四哥迅速地开溜了，远远地对心藜说：“今天晚上子时厅堂见！”姨娘指着溜走的四哥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藜扶着姨娘说：“姨娘，别生气，你有空就教训他一下，没空的话心藜帮你。”姨娘认真地看着心藜的眼睛，忐忑道：“不用麻烦老爷教训了……”
“不会，这是兄妹内部问题，姨娘别担心，心藜不会发动其他人的。”
姨娘安心地点下头：“这孩子，是需要教训一下了。”
心藜也安心地看着悬在天空正中的太阳，若有所悟地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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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藜感到不安的是，父亲的官职随着年龄继续攀升得越来越高，家里来往的人越发多了，心藜总看到父亲在前厅接待客人，据说物极必反，心藜看到父亲总会想到这句话。
那年最为不好的事情就是，春季刚挤走冬季姗姗迟来时，祖父走了。临走时，祖父对父亲说：“你也老了，故乡的老房子还在，修整一下就可以住了，这里虽好，终不是久留之地，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这片天地，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也别太计较了。”
心藜紧握祖父的手，感受着祖父手中厚厚的茧，有好多想说的话，却也只能无声地流泪，祖父艰难地说：“藜儿，好多事情就算看透了也别说出来，祖父担心你呐……你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你祖母一定是极牵挂你的……她那么疼你，我想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沐雪赶回来时祖父已经说不出话了，哥哥姐姐们围在祖父床前，母亲和姨娘在门外安慰着哭得几乎岔气的大娘，心藜握住父亲的手，发觉父亲在微微颤抖着。
祖父停灵时出入童府的人很频繁了，见到很多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面孔，心藜明白这些人大都是父亲的同僚。远远地躲着前厅的人，心藜安静地坐在小花园的亭子里。这花园内的花大都开了，很是美丽，可是，有些人却不在了，时间真的很不可思议，人，也很不可思议。
大娘靠近心藜，温柔地问：“想什么呢？”心藜摇头，不说话。
摸摸心藜的脑袋，大娘安慰着心藜说：“你祖父这一生也算完美了，别太难过了。”
“我知道，大娘，前厅的事儿很多，你不过去可是不好的。”
大娘戳着心藜的脑袋，自祖父走后第一次地笑道：“我这不是担心小丫头嘛，我先过去了，等会儿你也去接待一下来宾吧。”心藜点头，目送着大娘离开。
安静下来时，心藜想，故乡该是什么样子的？孕育出这么有灵气的人儿来，总是那么恬静安然，仿若掌握一切事物的玄机。就如祖父，一直深受尊敬，这无关父亲官职大小，只在于祖父的处事态度行为。
祖父的一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又是怎样的含义？生死之间，还夹杂着很多来来往往的人，祖父这一辈子就只有祖母这一个妻子，母亲说，祖父是故乡里的秀才，也算老家里的一个博学的人，父亲通过科考为官后，祖母不愿意离开故土，祖父就一直陪伴她，直到父亲到国都任职，祖母才转变主意，愿意过来与父亲同住。母亲说到祖母总是一脸的恭敬与羡慕，心藜窝进母亲的怀里，很多事，都没办法等同，一经过对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出来了。
心藜不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感情，祖父希望心藜不要把看透的东西说出来，可是，心藜也有很多看不透的东西，正如父亲，正如为什么总想起十三岁那年在街上看到的红衣男子。
四哥摆弄着手中的棍子走近心藜，问：“心藜，你敢为祖父守灵么？”心藜不解地看着这位仅大自己一岁却比自己高一大截的哥哥。四哥手一滑，棍子就敲到了心藜脑袋，旁边经过的姨娘看到了，大步走过来严厉地责备四哥：“你这孩子怎么弄的，伤到妹妹怎么办？”
心藜笑着对姨娘说：“没事，只是有点痛。”姨娘板起脸严肃地看着四哥，正想教训，四哥迅速地开溜了，远远地对心藜说：“今天晚上子时厅堂见！”姨娘指着溜走的四哥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藜扶着姨娘说：“姨娘，别生气，你有空就教训他一下，没空的话心藜帮你。”姨娘认真地看着心藜的眼睛，忐忑道：“不用麻烦老爷教训了……”
“不会，这是兄妹内部问题，姨娘别担心，心藜不会发动其他人的。”
姨娘安心地点下头：“这孩子，是需要教训一下了。”
心藜也安心地看着悬在天空正中的太阳，若有所悟地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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