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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童府团聚

    心藜父亲很忙,心藜很少见到他,但见到父亲时他总是和蔼地看着心藜,问:“今天和谁换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心藜喜欢见到父亲笑,那笑脸像三月的春风,亲切和蔼,但母亲经常对心藜说:“不要给父亲添任何麻烦,父亲很忙的。”

    心藜七岁时,为官的父亲升职了,那一年新年,祖父祖母从老家搬来父亲所任职的地方,父亲的结发妻,心藜的大娘,也从故乡来到父亲的新宅子,并带来了童家的嫡子,心藜的大哥,十二岁的童阳明。本很空旷的宅子突然之间就充满生气,只是母亲依旧住着自己的小院子,对外面的事情不怎么在意。

    母亲性子平淡,喜欢安静,很少与大娘或姨娘谈话,很多时候她都是在自己小院子里摆弄着一些花草,心藜喜欢跟在母亲身后,等着母亲偶尔捻一朵花插在自己的发上,有时会问:“娘今天要给心藜做糕点么?”母亲笑说:“那,今天心藜要给娘什么呢?”

    祖父祖母搬过来的那天,母亲带着心藜去请安,心藜也见到了从没见到过的大娘和大哥,母亲说:“心藜,快见过祖父祖母,见过大娘。”

    心藜跪着恭敬地朝着坐在主位的两位老人磕头,再朝大娘大哥行礼,祖父祖母皱着眉打量心藜,说:“这是最小的丫头?”

    父亲恭敬回道:“是。”祖母抚着心藜的小脑袋,说:“虽然个子小,但也是一副伶俐的模样”

    大哥拉起心藜的手说:“妹妹叫什么?”

    心藜好奇地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大哥,稚嫩的童声在大厅响起:“心藜,童心藜。”

    大娘笑了,说:“真是乖孩子。”祖父祖母在一旁也和蔼地笑了,祖母拉过心藜将一个玉饰放在她手上,心藜安静地看着这温润的玉饰,笑着谢过两位老人。

    姨娘带着两子一女最迟才到,父亲不满道“怎么来得这么晚?”

    姨娘委屈地说:“给小孩子收拾一番了,就晚了。”父亲没再说什么。

    那天的家宴很隆重,母亲特意叮嘱心藜:“用餐时一定要注意卫生,吃饭不能发出声音。”心藜闪着大眼睛郑重地点头。

    宴席上,大哥不停地问心藜:“藜儿,要吃什么?哥哥给你夹……”

    心藜有些应付不过来,忙说:“谢谢哥哥,心藜不挑食。”一旁的大娘笑得更和蔼了。

    三姐把碗伸到大哥面前说:“我要吃珍珠丸。”大哥给三姐夹完后,也给心藜勺了一勺子。三姐瞪一眼心藜,心藜不在意地低头扒饭。

    宴席上其乐融融,一派祥和。

    大娘喜欢心藜,经常给心藜做一些好吃的东西,平常时候,阳明做完功课后会摸着心藜小小的发角,问:“藜儿,今天想要玩什么?”

    小花园内,心藜安静地看着阳明用长长的茅草编织不知名的小昆虫,纤长的手指翻飞,似是弹奏着不知名的乐章,二哥三姐四哥也会围在一旁看着,当阳明编制好后就一齐发问:“大哥,可以给我吗?”

    心藜看着三姐把它拿走,二哥四哥追着上去后就问大哥:“它会跑会跳么?会唱歌?会咬人?”

    大哥笑着弹弹心藜粉嫩的脸蛋,说:“不会,你想要么?它会做你的小伙伴,听你唱歌,看你跳舞。”

    心藜认真地看着大哥俊朗的笑脸,点头道:“我想要,大哥,你想要什么,我和你换。”

    大哥捏捏心藜的脸蛋,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帮你编一个吧。”

    心藜点点头,又摇头,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跑开了。”

    再次回来时心藜手里拿着一串木珠子,递给大哥,大哥好奇地看着珠子,不语,心藜帮他戴在手腕上,然后伸着小手问:“那个草虫子呢?”

    大哥把编好的蚱蜢递过去,心藜郑重地收下了。

    大哥对心藜说:“心藜,礼物并不是一定要拿东西换的,只要是发自内心送的就好了。”

    心藜点头:“心藜也是发自内心换的,不可以?”

    大哥有些哭笑不得:“好,当然可以。”

    春的气息很浓重,帘外的燕子早飞回曾经的巢里开始新一年的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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