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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

    《八》

    张泽、李气海他们他们暂且不说,再看李静小龙他们!时间过得真快,他们的结婚之日将要到了,国庆节前几天的一天晚上,不巧的是正赶上停电。李静独坐在烛光前,看着烛台流落的烛泪,丝丝伤感,油然而生!触景生情,便回忆起学生时的情景来————

    唉!过几天我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小龙此人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我这生中的依靠,别看他现在表现的让我如此心欢,到结了婚以后不知道还是不是他现在的他!

    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原本我以为有考大学的希望,谁曾想到,就和男友吃一次咖啡,晚回家一点,就被父亲误认为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想法,被迫休学。唉!不知道张泽哥辞别校园没有,即使辞别校园,出去赚大钱,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给我写封信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即使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你那高大英俊的形象,仍旧不断的出现的我的脑海,张泽哥,你现在还好吗?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关心着你的衣食冷暖呢。想着想着,一滴美人泪,滴落她的面颊,她拭去面颊的泪珠,又一想:我这是干什么,几天后我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

    时间过得真快,李静和小龙婚后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婚后的生活很是幸福,小日子过得很是红火。最让李静料想不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龙竟染上赌瘾,并一赌不可收拾,下的赌注又大,所以,在赌场里,人们送他外号“赌破天”!他染上了赌瘾,会影响了他的一生。

    这一天中午,小龙赌博获胜而归,口袋里装满了许多百元大钞,回到家里,将赢来的一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摔,高兴的向李静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能耐!这就是本事!我赌牌赢来的钞票,咱们两人上班,每人每月的工资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

    李静听小龙这么一说,心里很是吃惊!心里想:他什么时候开始赌博的呀,以前没发现他赌博啊。然后她又心平气和的说道:“小龙啊,没见过你以前赌过博呀,你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

    小龙想了想说道:“打牌我会,我以前确实没有赌过,看到他们赌牌钞票来的很快,我也就想赌了,为了家庭过的富裕一些,更为了咱们的生活幸福一些,我也就赌了。”

    李静说道:“为了咱们的生活,更富裕、更幸福,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咱们不能去靠赌博来发家致富啊,致富之路有好多条,比如,做生意,干买卖,靠技术去致富都可以啊。”

    小龙说道:“做生意、干买卖,也得有本钱啊,我赌上一年,有了本钱,我就金盆洗手,不再赌博,一心一意的靠做买卖来发家致富。”

    李静说道:“你难道没有输的时候吗!我说小龙啊,听为妻的几句劝言,赌博是发不了财的!咱们上班存余的钱就够了,哪怕三五年也行啊。”

    小龙没有说话,象是思考着一个问题,直到许久,才说话道:“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天真、幼稚!现在是什么社会,你要搞清楚,现在是金钱社会,没有钞票是寸步难行,吃饭、喝水都需要钞票,只要不去偷抢掠夺,怕什么!”

    “小龙啊小龙,你真的变了!没想到你把金钱看得这么重要。”李静说道。

    小龙说道:“难道不是吗!以后有了孩子,难道让孩子跟着咱们受苦吗!”

    李静说道:“生活富裕,固然重要,一旦有了孩子,你难道也让孩子跟着你去赌吗!”

    此时的小龙有点不耐烦了,正要发火,看着自己老婆的腹部慢慢的大起来,抑制住心中的火气,安慰李静道:“我听你的,不让赌就不赌了,你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李静这才放下心来,向小龙说道:“不去赌博当然更好,要想多赚一些钞票,你不是有摩托车吗!上班剩余时间,跑摩的,赚一点额外收入也行啊。”

    小龙转开了话题,说道:“咱们不谈这些了,你现在饿了吧,以后我来烧饭,你忙里忙外的,不要操劳过度,以免累坏了身子。”

    李静见小龙如此关心自己,笑道:“我看你不是真正关心我的身子吧,你是关心我腹中的孩子,是吧!你休息休息,还是我来烧吧。”说着,正想动身朝厨房里走,小龙急忙止住了李静,说道:“哎————还是我来烧饭吧。”

    第二天晚上,晚饭过后,小龙照李静的说法,骑着摩托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公交站口,准备拉客赚钱。这时候,就听到有人喊:“‘赌破天’!你今天晚上怎么跑起摩的来了!”

    他看了看此人,正是赌场里的一个赌友,刚要开口说话,这赌友先说话道:“我说‘赌破天’啊,跑摩的拉客能有‘抓紧花’赚钱吗,几分钟就搞上几十块钱,你跑摩的拉客能有这么快吗!”

    小龙说道:“我不想再赌了,还是你自己去吧。”

    他的赌友诱惑他道:“有的赌友不到半天就赢了万把块钱,你半年的工资有那么多吗?”

    小龙一听其赌友不到半天就赢了上万,心里有点沉不住气了,心里在想:乖乖!这么厉害,我不如也去赌,在此等上个把小时,也不一定有人搭先,还是抓上几把吧。想毕,他话也不说就开着摩托车,带着他的赌友向赌场驶去。

    ••••••

    小龙暂时不说,再看远在塞外的张泽!轮窑彻底完工。轮窑完工的这天晚上,他带着一帮员工来到一家饭馆里,也就是说,某一工程完成之后,庆祝员工们吃最后一餐,这也是领导者对属下们的一丝关怀和祝福。

    这家饭馆,生意格外红火,灯红酒绿,欢声笑语,这一切的一切,都陶醉于笑谈之中。此时刻,饭馆之外传来几声声卡拉ok 的浪漫之声!世间的繁华,沉浮不定,少男少女们,歌唱生活,倾吐心声!大千世界,付诸沸腾中。

    杯与杯的相撞,编织成生命的旋律,声与声的交叉,倾诉出友情的真谛!

    “朋友们,多亏你们给予支持与帮助,你们辛苦了!”这是张泽的声音,“请一起举起酒杯”,干下去,祝愿诸位在回家的旅途中,一路平安,一帆风顺!”

    这些员工们一起举起酒杯,异口同声道:“谢谢!”

    他们一边吃酒,一边吃菜。坐在一旁的李气海端起酒杯向张泽说道:“张泽兄,来,我敬你一杯,愿你在以后的生活里,事事顺心,万事如意!”

    张泽端起酒杯,笑道:“李师傅,你说这话我爱听,可这个‘敬’字,我可不敢当,不过,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李气海说道:“这个敬字,你担当得起!既然你有好多话要和我说,先给此酒干下再说。”

    张泽说道:“那好吧。”说着,举起杯,独自便一饮而尽!

    此时的李气海看了看在位的员工,给每个员工斟满一杯酒,并说道:“我代咱们的老大张泽给在位的斟酒,咱们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聚集在一起,实在不容易,希望在位的每一位朋友们,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份!好了,不说了,再次祝愿咱们在回家的旅途中,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晚上十点,今天晚上,这些员工们实在高兴,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

    即使成为这样,他们还在酒兴十足的大吃大喝!此饭店里的顾客慢慢离去,银白色的灯光,犹如瀑布一般,洒向此饭店里的每一个角落。厅外的卡拉ok伴歌声,依然继续,飘冉冉的歌声慢慢传来————

    “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往日旧梦就好像你的酒窝,酒窝里有你也有我………”

    这些员工们接二连三的便慢慢离去,最后,此酒桌上唯有张泽和李气海二人还在一边吃酒,一边聊天。

    张泽端起酒杯,慢慢的抿上一点,向李气海说道:“李师傅啊,你看看,他们都走了,就剩咱们两人了。”张泽也喝的差不多了,嘴打颤又道,“李………师傅,明天你就要走了,明年还来吗?”

    李气海也酒喝八层,向张泽答道:“有可能不来了,来不来到明年再说吧。”

    张泽道:“既然这样,也好,咱们继续喝,一醉双休!”说着,二人举杯一饮而尽,这时的张泽又说道,“李师傅,辞别已久,事隔数余,不要忘记咱们这段难忘的友谊。”

    李气海说道:“怎么能会忘记呢!几个月以前,在北街兜的一棵大榕树下相遇,没有你伸手相救,我可能会被饿死呢。”

    “这些已将成为过去,这事情不要再提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他们又喝了许久,直到深夜零时……

    第二天,他将李气海送上东去的列车!李气海上了火车,他看到张泽站在站台上,目送着自己,而他最后一个上了火车,在火车门中,看着张泽那依依不舍的神情,此时此刻的他,心中犹如酸甜苦辣咸,五味杂成,眼前仿佛被一层雾给遮住,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火车马上就要开车了,你快一点进去吧!”这是站台服务员的声音。此时的李气海向张泽摆了摆手,高声说道:“张泽兄,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给我写信————”

    一声汽笛的长啸!开往东北的列车,渐渐的离开了站台,张泽看着渐渐离去的列车,心里好像缺少些什么。

    张泽独自回到轮窑基地,在打算着自己以后的事情!心里在想:象七妹代笔爹所说的“家里不需要你寄钱,你自己要学会自己理财,到将后来自己不至于吃亏……”

    “张泽哥,一切就等你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啊?”这是刘晓浪的声音。此声音打断了张泽的思索。

    “哦!”张泽看了看刘晓浪,说道,“小浪啊,你和咱们的几个老乡一起回去吧,我不回去了,回到老家,请麻烦你向我二老代以问候,你张泽哥在此谢谢了!”

    刘晓浪看了看张泽一眼,说道:“张泽哥呀!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啊,外面不向在家呀!”

    张泽向刘晓浪说道:“谢谢你关心,我自有打算。”

    此时的刘晓浪不在说话,一切的一切,尽在沉默中。

    此轮窑基地的员工们全部离去,剩下的就是几个看厂的值班人员了。十月的塞外,已经很是寒冷了!到第二年此轮窑基地开工,少说还得三四个月,这三四个月里,张泽只好另找事情,能挣一点,是一点,为他白手起家奠定良好的基础。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第二年已到。使张泽意想不到的是,此轮窑基地的正厂长已经退休辞职,副厂长接任正职。副厂长上任,张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新任的正厂长将张泽调到架台上管理土坯。其实,架台上的事情很不好做,稍微不慎,就会造成严重的损失,尤其是夏天暴雨季节,更是令人头疼。张泽怕的就是意外的厄运,说厄运,厄运还真的要降临在他的头上————

    转眼夏季到了,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狂风暴雨不断的袭击着轮窑基地!有一次,塞外十四号风暴“神帝凯旋”恶袭轮窑基地,将整个轮窑基地掀得七零八落,尤其是架台上盖的防雨工具,尽管上面压的多么沉重,还是被十四号风暴“神帝凯旋”掀的一遭糊涂,幸好没有降落暴雨,架台上的土坯不至于造成严重的损失。尽管如此,架台上的管事张泽,还是被厂长说了一顿,张泽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造往常一样,继续做他该做的事情。

    还有一次,这一次不是天气的捉弄,而是有人在陷害于他,故意将厂里赠送掌握天气信息的收音机移到一边,使张泽记忆模糊,掌握不了天气预报,没有天气信息,就是再细心的人,也难免出现差错。

    这一天下午,张泽忙活完架台上的一切事情,他想了解一下第二天的天气情况,突然发现厂里送给他的收音机不见了!他心里在想:是不是被人给偷了,或者放错地方,再找找看。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他觉得不对,来到厂办公室询问一下明天的天气情况,不巧的是,已经下班了;他又来到保安处,保安处的值班人员小王还在,他向小王问道:“小王同志,请问明天天气怎么样?有暴雨吗?”

    小王见是张泽,很是惊讶的说道:“明天天气好坏你应该知道啊!”

    张泽说道:“是啊,赶到暴雨季节,我每天都要掌握好天气,可今天厂里发给我的收音机不见了,所以最近几天的天气我无法知道。”

    小王说道:“我不是很清楚,明天可能是晴天吧!”

    张泽谢道:“既然这样,我明天看天气,谢谢!”

    小王答道:“不客气。”

    第二天一早,张泽十分小心,他看了看天气,天气虽然晴得不十分晴朗,但阳光还是很灿烂,即使这样,张泽还是很谨慎的将架台上的土坯全部盖好,以防急时起雨。到了中午十点左右,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张泽心里在想:天晴得这么好,不会有什么瀑雨了,给架台掀开,晾一晾未干的土坯吧。于是,就这样,张泽命人将未晾干架台上的土坯全部掀开。

    午饭时分,天气突然骤然变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此时的张泽可慌了手脚,急忙放下手里的饭碗,立即命人携带雨具,紧张的来到架台前,保护架台上的土坯。这场瀑雨来的太突然了,没等他们来的及保护,这些土坯全部成了一片废泥,这场瀑雨给厂里造成严重的损失。

    事后,厂长将张泽叫到办公室,一顿批评!厂长大怒道:“你是干什么的!难道不知道今天午后有暴雨吗?”

    张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

    厂长大发雷霆道:“我,我什么!混账!”

    张泽说道:“我没有掌握好天气预报,是我失职。”

    厂长又道:“厂里发给你的收音机,不是让你听歌曲、听小说的,是让你掌握好每一天的天气情况!”

    张泽有口难辩道:“昨天,收音机突然不见了,所以,今天的天气情况不是很清楚。”

    厂长点燃了一支香烟,猛吸一口,袅袅蓝烟,从他口中、鼻孔里,缓缓吐出。他调解了一下情绪,消了消气,向张泽说道:“我看架台上的事情你干不了,你还是回你三窑四窑做你的轮窑管理去吧,记住这次教训,到三窑四窑,如再出差错,给厂和公司造成严重的损失,一定照厂规处理,严惩不贷,将你处分、驱厂!”

    张泽尴尬的点了点头。

    “去吧!”厂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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