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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你是我心爱的女儿

    “好了,宝贝,接下来交给我吧。”正当遥踌躇该怎么处理这两吸血鬼时,姗姗来迟的阿罗打断了她的思路,带着一脸腻不死人的完美微笑下令,让人将那两个吸血鬼带下去。谁也不知道,之后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或许,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死亡反而是仁慈。

    第一次,持续着拟人法,若非阿罗亲口承认,遥从未想过,他会是血族。

    第二次,解除了拟人法,从未想过勘探阿罗实力的遥无从得知他的底线。

    而今,在她的纯血威压之下,阿罗没有一点的不适应;相反,她却无法看透他的力量极限。既然她的纯血威压对于西方的血族也有作用,那么她是否可以猜测,阿罗的实力,已然超越了她?

    以自己恐怖的岁龄,加上纯血的优势,也比不得人家短短三千多年的实力强。对此,遥深感丢脸。

    不过转而一想,既然他是她父亲,那么她又有什么丢脸的呢?反正有什么麻烦都可以让‘父亲’上,何乐而不为?!

    收敛了纯血之君的气息,遥再一次伸手理了理又开始往下褪的黑色巨型斗篷,蹒跚着脚步挪到阿罗身旁,一双暗红色的眸子略带埋怨的瞄了阿罗一眼,随后便沉默的站在他身侧。

    伸手捏了捏遥依然柔软的脸颊,阿罗轻笑一声,揽着她娇小的身子,慢慢的向着大厅挪去。

    遥再笨,也不至于以为阿罗是碰巧路过这里;对于阿罗无声的关怀,她在感动的同时,也平添了几分茫然。

    照说期待了那么久的东西,忽然间得到,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可为何她连那最简单的两个字‘谢谢’都无法再说出口?心下又是一阵凄然,她一心扑到玖兰枢的身上,他却还不如一个仅认识了几天的父亲这般熟悉她;爱情需要双方来维持,持续单方面的付出,终有一天她也会倦。这也是她毅然投入长眠的原因——她倦了!

    “父亲…我很抱歉我…”我很抱歉,我可能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女孩。

    一想到这些天得到的关怀,包括方才那个怀抱都不属于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酸酸的眼睛,眼角也热热的,有点想哭的感觉。

    她低下了头,不知不觉,眼泪滚下,灼热的水滴被一直修长而有力的手接住了。耳边传来一声低叹,然后,她被凌空抱起。埋身于他的怀中,虽然冰冷、僵硬一如以前,可莫名,她的身上却涌现出阵阵暖意。轻轻一嗅,一股淡香充斥于口鼻间,那股香淡的几乎可以被吸血鬼灵敏的嗅觉忽略,可莫名的,却让她产生了一种香香甜甜的错觉,那是属于父亲的味道。

    再一次被安置下来,依然在父亲的怀抱中。

    她拥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俊美的父亲缓慢自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了白色的手绢,然后小心翼翼的为她拭着泪。

    看着雪白的手绢被透明的液体浸湿,她忽然想起了前世听人说过:吸血鬼的泪是红色的。

    看着雪白一如从前的手绢,莫名,她愤愤然平添了几分上当受骗的感觉:什么嘛,还是透明的,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呵…我的遥还真像是孩子。”依靠在居中的王座之上,阿罗伸手为少女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银色长发,轻笑着说道。

    “她本来就是个‘孩子’。”看着遥小小的身板,马库斯微皱眉,略带叹息的说道。

    “哼!”凯厄斯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血红色的双眼斜睨着阿罗紧紧环着遥的手,一脸的不满。

    “如果按年龄算,我真的已经成·年很久了。”遥再一次弱弱的为自己辩解道。

    “不…宝贝,我想你离成年还有一段距离。毕竟,你把相当一部分的时间花在了‘休息’上。而你血族的‘长辈’,甚至没有教导过你该怎么狩猎…当然,这不是问题,以后我会为你补上这一些……”从记忆中看到了遥自有意识算起,除却兄长兼‘过期的丈夫’玖兰枢的血之外甚至没有服用过任何一个人的血,更别提狩猎了。而自己递给她的那杯血,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服用人类的血。再联想起她那两颗小巧的犬牙,阿罗的脸黑了。

    “狩猎…?”微皱眉,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遥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需要人血,我可以控制自己。对于纯血之君,血并不如你们想象的那么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个厨房……”

    尽管遥的脸色也只那一瞬的僵硬,可那一瞬的僵硬也瞒不过老奸巨猾的三人。

    阿罗叹了口气,没有问遥发生了什么事,反而直接拉起她的手开始读起,半响,他猛地站起身来。这让坐在他身边的两人连着挂在他身上的遥都刹然一愣,他迅速的反应过来,将即将落地的遥抓回了自己身上。

    遂而对着侧目的两位同伴说道:“该死的不负责任的东方血族,竟然让幼崽暴露在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类手里!”

    不用阿罗说下去,马库斯及凯厄斯两人就能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也能解释方才那一瞬阿罗难有的失态,连常年挂在脸上的那抹假笑都没了影。

    血族的幼崽,无论能力有多么强大,可在未成长起来之前,他们依然是幼崽。

    撞到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类手里,能存活下来已算万幸。不会狩猎…难道是因为畏惧人类?!两人默默猜测想道。

    “枢哥哥其实很照顾我,他也教过我怎么‘狩猎’,只是我…”我怎么能够对我曾今的同伴下手?尽管心中一直以自己身为纯血之君而骄傲,可骨子里,何尝不是对人类时的自己抱着别样的怀念,否则,又何来的拟人法…

    “遥,你是血族,人类,只是血族的食物!”几乎是察觉到遥矛盾思想的一霎然,阿罗的怒意冲破防线,化为实质的力量向着四方压迫而去,处于大厅四周的沃尔图里守卫倒霉的今天第二次实体化的力量压倒在地。

    “阿罗…”马库斯诧异的看了阿罗一眼,又一次理智的保持了沉默。

    “阿罗,该死的…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看着刹然间煞白了小脸的遥,凯厄斯咒骂着说道。

    倏然回神,再一次对上怀中少女委屈的红眸,阿罗又一次轻叹了口气,安慰性的抱了抱遥,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另外的两位同伴。

    看似平静的脸庞之下,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是多么的庆幸,即使方才失控的刹然,他还是凭着本能隐藏了一大半的力量——那些承自遥的纯血之力。

    待那些守在大厅四周的守卫退下之后,在场的气息又一次归于沉寂。

    “你们相信吗…东方血族之王,玖兰枢…他的希望竟然是,人类和血族和平共处?!”阿罗再一次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勾着一抹醉人的笑,可红眸中的阴霾冷凝足以让任何人知道他有多么愤怒。

    不得不说,这一点上,遥与阿罗父女两人很是相像,越是生气笑的便越是灿烂,可谁知那灿烂过后,又有哪出会成为他们的迁怒。

    “希望和人类和平共处的纯血之君?呵…”散披着一头银色及腰长发的凯厄斯闻言,冷嗤一声,红眸划过几丝怒意,但随之很快消散。

    “人类和血族和平共处…”马库斯依然冷淡,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枢哥哥这样做,一部分原因在于我。”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盯着沃尔图里三大长老的注目,遥又弱弱补上了一句:“或许,大部分是为了玖兰优姬…但是,最初的原因在于我,因为最初觉醒纯血之力的我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憋着憋着憋到后来,阿罗还是没有忍住,直接放声大笑出来。

    没有接受自己身为血族的身份,还是生自高贵的纯血之君,他的遥也算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了。不过,依照这样看来,玖兰枢对遥的心思怕也不简单,最起码不像遥所想象的那么淡薄。

    但即使这样,那又如何,他的女儿,就应该呆在他的庇护之下,至于嫁人…遥还太小了点,谈这些事未免太早了些?阿罗冷笑。

    [多了这一份私心,他又怎么可能去捅破他们之间的这一层窗纸?!]

    “阿罗,既然她已经成年,我认为,那么有些事,她自己也可以决定。”忽然,凯厄斯像是想到了什么,苍白而又俊美不似凡人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陈述道。

    “我的朋友,凯厄斯,你要知道,我和我的女儿相认不过几十个小时之前的事。在我的眼中,我的孩子还很小,她甚至连血族的本能都不了解…至于你说的事,我以为,在此之前,我们该把有些事情先解决……”阿罗高深莫测的说道。

    有些事情…该死的玖兰枢,他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

    只要一想起属于自己的‘歌者’已然被别人霸占了那么长的时间,凯厄斯心下怒意横生,他冷哼一声,迅速起身大步走出了大厅,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脚步翻飞起舞。

    “……”许久之后,马库斯沉默依然,起身离去。

    整个大厅又只余下阿罗与遥两人。

    许久之后,阿罗将遥放了下来,安置在身前。

    该说,东方人的身高和西方的身高真真无法比较,依遥一米五五的身高,仅到阿罗的胸部;而今,她站着,视线却堪堪只与坐在宝座之上的阿罗齐平。

    暗红色的眸子对上血红色的眸子,良久,她听见他用那好听的声音说道:“其实你不必那么在意,对于血族而言,亲人并不一定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但如果你非要如此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没有理会到阿罗的意思,她就倏地再一次被横抱了起来,黑色的斗篷落地。然后,冰凉凉带着刺骨寒意的东西贴近了她纤细的颈项间,然后又是一阵剧痛,她昏了过去。最后一刻,她隐约听到他在说什么。

    静静看着昏倒在他怀中的少女,阿罗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心。

    然后又抽手,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控制着力气直接捏碎了小木盒,取出了安置在木盒之中的金色项链。项链很简单,由纯粹的金色细链和刻有繁复花纹的吊坠组成,吊坠看着很小巧,可代表的意义却非同寻常——那是沃尔图里的族徽。

    “我以阿罗·沃尔图里之名为你冠上沃尔图里之姓,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挚爱的安西娅…”宛若呢喃,对着一室的空寂,阿罗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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