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下午的生意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从白大哥走到五点钟灯箱送过来，喝茶和吃田螺的人都寥寥可数。看着无事可做的员工们，白玫瑰心里都只打鼓，难道说前天晚上的生意欺骗了自己。如果是这样，玩笑就开大了。但她表面上不能露出失落的样子来，让这一帮子人看出她心里的浮躁。
射击门市让给鸡头帮的喝茶，反正自己堂口宽，跟他们哪个老板让过去，他们都喊受不了，再说他们在这也是好事，相当于请的打手，看门还得给钱。
灯箱比下面的那个大一倍，安装了二十支灯杠，这下上下灯箱相得益彰、相辅相成，自成一体。
客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前天吃过了的，听说了的，在下面玩耍看到了的，都纷至沓来，就像商量好了一样。
穿着兰色工装的蒋秀莲今天更突显身材，客人来了，这下有事做了，把人带上楼又下来，下来又上去。来往行人都向伊行注目礼，惹得花痴老太婆在公路上站了老些时候，看得蒋秀莲都不好意思了，才走上前来对她说：“我是要给你介绍个老婆婆。你是哪家的哟？”直叫蒋秀莲摸不着北。到晚上蒋秀莲说起这个擦脂摸粉的怪老太婆时，众人大笑。
李科长的灯箱是同时送来的，打的是“邮电炒田螺”的招牌。她今天开张，请同事们来尝尝，屋子里坐的全是。给张小刚介绍时，张小刚才知道这里全是邮电系统的头头脑脑，不是科长就是局长的，并特别把他拉到孙局长面前说：“我说的就是这个娃儿，能干。”孙局长看上去五十多岁，戴着顶帽子，他说：“他的简历我看过了，我们现在就是要这种人才。明年邮电要分家，他可以到电信这边。他现在都可以跟到你跑，实习实习呀！”
李科长说：“那我明天就让他跟我一起上班了哟？”
孙局长说：“行，就按现有的标准跟他待遇。”
李科长说：“好。张小刚，你给我们的同事来点你的手艺。就看你的了。”
张小刚听说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心情大好，不用说，使出浑身解数，尝了又尝，直到满意才端上，同时把晌午和白大哥们吃的煮啤酒如法炮制。这些吃习惯了大鱼大肉的管理者偶然吃到这种鲜美的小吃，大呼过瘾，吃了一份又一份。
外面来客人了，张小刚的两个本家忙前忙后，不时进来说上面好多人哟，上面坐满了，外面都站得有人在等，我们这边都坐满了之类的。
这可苦了佘老板，他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门可罗雀，什么叫生意兴隆。好不容易招进来一桌，问他有田螺没得，他慌不失迭地说有，就跑到白玫瑰上面叫帮派炒一份，可是白玫瑰上面三口锅还供应不上，哪有时间帮他炒。他又跑到李科长这里叫炒，李科长本就和他没交情，说我这有空了帮你炒嘛。
害得佘老板又灰溜溜地回来。
佘小兰说：“妈P，老汉，我们明天也是炒田螺卖了。”
坐下来的一桌就不满意了，说没得炒田螺叫我们杂子嘛？起身又排队了。
这一切照相的刘四看在眼里，他慢慢地踱过来说：“佘老板，你看上面的生意好好。”
佘老板说：“就是，这门生意让枪大娘看准了。”
佘老板又说：“刘老板，你都可以卖田螺撒。收田螺来卖，比你照相来钱多了。”
刘四说：“哪个要哟？你要呀？”
佘老板说：“我要，我要。我就只要你的。你看嘛，只要一传出去要不了三天市场上就有田螺卖。”他真的是端着香找不到庙门，听盲人说那地方有，就没看到人在哪里。
没想到这一说，真让刘四成了田螺帮以及后来猪皮帮的老大。那时国家正深入开放，有欺行霸市难免。当然这是后话。
三哥和安平来的时候，张小刚已经忙完了。
三哥说：“生意还好，没得位置了呀？”
张小刚说：“没得。”
李科长听到三哥的声音出来说：“亲家，来这里面坐，孙局长都在这里。”
三哥听说孙局长里面，快速进去和孙局长握了个手对李科长说：“你同事的单我来买，让他们吃好。”
李科长说：“我请他们来尝的，我作东，你好好陪孙局长就是。”
三哥不依了，他说：“你是做生意的，不能让你买单，你说是不是孙局长。”
孙局长说：“就是就是，方总这样说我们都不好意思得小李，一会回去把今天的钱开出来，工作餐。”
三哥还是不依，说：“今天的单除非我买，任何人都不准买。”
李科长说：“要得，都不争了。我亲家买。”
张小刚就纳闷了，这个方三哥几天不见，好像财大气粗了。他什么时候就成总字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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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前天吃过了的，听说了的，在下面玩耍看到了的，都纷至沓来，就像商量好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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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科长说：“那我明天就让他跟我一起上班了哟？”
孙局长说：“行，就按现有的标准跟他待遇。”
李科长说：“好。张小刚，你给我们的同事来点你的手艺。就看你的了。”
张小刚听说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心情大好，不用说，使出浑身解数，尝了又尝，直到满意才端上，同时把晌午和白大哥们吃的煮啤酒如法炮制。这些吃习惯了大鱼大肉的管理者偶然吃到这种鲜美的小吃，大呼过瘾，吃了一份又一份。
外面来客人了，张小刚的两个本家忙前忙后，不时进来说上面好多人哟，上面坐满了，外面都站得有人在等，我们这边都坐满了之类的。
这可苦了佘老板，他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门可罗雀，什么叫生意兴隆。好不容易招进来一桌，问他有田螺没得，他慌不失迭地说有，就跑到白玫瑰上面叫帮派炒一份，可是白玫瑰上面三口锅还供应不上，哪有时间帮他炒。他又跑到李科长这里叫炒，李科长本就和他没交情，说我这有空了帮你炒嘛。
害得佘老板又灰溜溜地回来。
佘小兰说：“妈P，老汉，我们明天也是炒田螺卖了。”
坐下来的一桌就不满意了，说没得炒田螺叫我们杂子嘛？起身又排队了。
这一切照相的刘四看在眼里，他慢慢地踱过来说：“佘老板，你看上面的生意好好。”
佘老板说：“就是，这门生意让枪大娘看准了。”
佘老板又说：“刘老板，你都可以卖田螺撒。收田螺来卖，比你照相来钱多了。”
刘四说：“哪个要哟？你要呀？”
佘老板说：“我要，我要。我就只要你的。你看嘛，只要一传出去要不了三天市场上就有田螺卖。”他真的是端着香找不到庙门，听盲人说那地方有，就没看到人在哪里。
没想到这一说，真让刘四成了田螺帮以及后来猪皮帮的老大。那时国家正深入开放，有欺行霸市难免。当然这是后话。
三哥和安平来的时候，张小刚已经忙完了。
三哥说：“生意还好，没得位置了呀？”
张小刚说：“没得。”
李科长听到三哥的声音出来说：“亲家，来这里面坐，孙局长都在这里。”
三哥听说孙局长里面，快速进去和孙局长握了个手对李科长说：“你同事的单我来买，让他们吃好。”
李科长说：“我请他们来尝的，我作东，你好好陪孙局长就是。”
三哥不依了，他说：“你是做生意的，不能让你买单，你说是不是孙局长。”
孙局长说：“就是就是，方总这样说我们都不好意思得小李，一会回去把今天的钱开出来，工作餐。”
三哥还是不依，说：“今天的单除非我买，任何人都不准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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