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一上午，张小刚到市场把要用的佐料、用具买了个七七八八，就是灶用什么样的，还得和白玫瑰商量，在他的心目中，还是用煤气罐那种好，火大炒出来的菜才好吃，要不然就用煤炭。
回来，看到厂长夫人把摊摆在白玫瑰门前，有几个男子仰叉叉地坐在沙滩椅子上假寐。张小刚认得这些人，都是外面那些娼妓的保护者，大家叫的“鸡头”，他们坐在那里，要么打牌，要么高谈阔论，好像对国家的世事了解得很清楚似的，旁边当然少有人坐了。滨河路开茶馆的老板没有人喜欢这帮人，别人两元一杯的茶，他只开一元，一坐还是半天。
放下东西，张小刚往毛盲人那边走，他是男的，说话也要方便点。路过厂长夫人门口，厂长夫人看到了他，叫他进去。
张小刚进去礼貌地问：“大姐，生意好不？”
厂长夫人说：“你看嘛！天天让这帮人扰惨了。还好，明天就交给你白姐姐，她来看哈生意好做不嘛？”
接着厂长夫人又说：“你前天走，招呼都不跟你白姐姐打声，我看到她都哭了。你走嘛，还是要跟她说声撒。”
张小刚脸就红了，不为别的，他想到了厂长夫人的小白脸，在厂长夫人他们看来，自己还不是白玫瑰的小白脸。可是小白脸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当时的张小刚真没搞懂，在他看来就是小情人。
不过是他会错了意。
厂长夫人问张小刚：“你来帮你白姐姐呀？”
张小刚说是。
厂长夫人就说：“你帮人没得好大意思得。你的事我给我那个说了，他说那天找你，他厂里就是少像你这样的大学生。”
张小刚说：“谢谢了。大姐，我到盲人那玩会。”
厂长夫人本来还想说什么，只得说：“要得。下次要走，记到给你白姐姐打招呼哟！”
盲人正在屋里摸索着盲字，听到张小刚进来，站起来说：“来小张坐。我听到你说要过来玩。撒事回来的嘛？”
张小刚说：“毛老师，我听你语音有点高兴，还要不要我给你写信哟？”
毛盲人塄了下，说：“不用写了，写了没得用，我也想通了，人家那些没得婆娘得还不是要过。”
张小刚心想盲人终于走出来了，他也为他感到高兴。
毛盲人说：“你今天一个人撒？就在我这吃，我煮饭了。”边说边起身拿电饭锅摸米，张小刚看着他朝锅里倒了好几碗还在继续往里倒。
张小刚忙拉着毛老师的手说：“你喂猪呀？”
毛老师说：“又不是我们两个，还有人，我这天天就像是开伙食团。”
张小刚没搞明白，问盲人哪里来这样多人吃饭？
正说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黄牙大娘进来了，看起来倒还是丰满，就是那口黄牙令人倒胃口。她一进屋就喊：“亲爱的，煮好没有，我饿了。”
张小刚认得，她是在外面接客的。
盲人说：“还早，饿了有苹果，吃来垫到。”
她看到张小刚，也没拿苹果，又说了句：“多煮点，又有个今天来的。”就出去找生意了。
张小刚知道是咋回事了，他对盲人说：“毛老师，你就给这些人开的伙食团？”
盲人说：“是的。吃饭关撒事哟？有撒子吃撒子，你怕吃都吃得穷呀？”这是农村人的口气。
盲人又说：“人家刚刚进来那个说要给我结婚。”
张小刚打断盲人说：“这些人的话你都信？”怪不得看到他喜气洋洋的，原来是找到突破口了。
张小刚又说：“一会我帮你问下她，如果她骗你也话，我帮你赶走这些人。”
盲目人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那女人带着七八个女人来了，张小刚叫她出去说句话。
黄牙到也没说什么，跟着张小刚就出来。张小刚说：“我听毛老师说你要和他结婚呀？”
黄牙就说实话了：“我跟他结婚？和他睡睡不要钱就算不错了。哄他的。”
张小刚就说了：“你说你做这行做得良心都没得了，人家一个盲人挣点钱容易吗？你喊那么多人来吃，我都过意不去。如果你真要和毛老师结婚，我没话说，你还不会叫这样多人来吃自己的。如果你不和他结婚，对不起，我就叫那些鸡头把你打出这条路。”
说这话，张小刚心里发虚，他和那些鸡头根本就没有交情。
黄牙说：“不要这样。我是怕他养不活我，他有娃儿，我也有娃儿，我只有答应你帮他找个。”
张小刚说：“这样也行。你下次吃饭不要喊那多人。吃也可以，给钱。”
黄牙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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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看到厂长夫人把摊摆在白玫瑰门前，有几个男子仰叉叉地坐在沙滩椅子上假寐。张小刚认得这些人，都是外面那些娼妓的保护者，大家叫的“鸡头”，他们坐在那里，要么打牌，要么高谈阔论，好像对国家的世事了解得很清楚似的，旁边当然少有人坐了。滨河路开茶馆的老板没有人喜欢这帮人，别人两元一杯的茶，他只开一元，一坐还是半天。
放下东西，张小刚往毛盲人那边走，他是男的，说话也要方便点。路过厂长夫人门口，厂长夫人看到了他，叫他进去。
张小刚进去礼貌地问：“大姐，生意好不？”
厂长夫人说：“你看嘛！天天让这帮人扰惨了。还好，明天就交给你白姐姐，她来看哈生意好做不嘛？”
接着厂长夫人又说：“你前天走，招呼都不跟你白姐姐打声，我看到她都哭了。你走嘛，还是要跟她说声撒。”
张小刚脸就红了，不为别的，他想到了厂长夫人的小白脸，在厂长夫人他们看来，自己还不是白玫瑰的小白脸。可是小白脸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当时的张小刚真没搞懂，在他看来就是小情人。
不过是他会错了意。
厂长夫人问张小刚：“你来帮你白姐姐呀？”
张小刚说是。
厂长夫人就说：“你帮人没得好大意思得。你的事我给我那个说了，他说那天找你，他厂里就是少像你这样的大学生。”
张小刚说：“谢谢了。大姐，我到盲人那玩会。”
厂长夫人本来还想说什么，只得说：“要得。下次要走，记到给你白姐姐打招呼哟！”
盲人正在屋里摸索着盲字，听到张小刚进来，站起来说：“来小张坐。我听到你说要过来玩。撒事回来的嘛？”
张小刚说：“毛老师，我听你语音有点高兴，还要不要我给你写信哟？”
毛盲人塄了下，说：“不用写了，写了没得用，我也想通了，人家那些没得婆娘得还不是要过。”
张小刚心想盲人终于走出来了，他也为他感到高兴。
毛盲人说：“你今天一个人撒？就在我这吃，我煮饭了。”边说边起身拿电饭锅摸米，张小刚看着他朝锅里倒了好几碗还在继续往里倒。
张小刚忙拉着毛老师的手说：“你喂猪呀？”
毛老师说：“又不是我们两个，还有人，我这天天就像是开伙食团。”
张小刚没搞明白，问盲人哪里来这样多人吃饭？
正说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黄牙大娘进来了，看起来倒还是丰满，就是那口黄牙令人倒胃口。她一进屋就喊：“亲爱的，煮好没有，我饿了。”
张小刚认得，她是在外面接客的。
盲人说：“还早，饿了有苹果，吃来垫到。”
她看到张小刚，也没拿苹果，又说了句：“多煮点，又有个今天来的。”就出去找生意了。
张小刚知道是咋回事了，他对盲人说：“毛老师，你就给这些人开的伙食团？”
盲人说：“是的。吃饭关撒事哟？有撒子吃撒子，你怕吃都吃得穷呀？”这是农村人的口气。
盲人又说：“人家刚刚进来那个说要给我结婚。”
张小刚打断盲人说：“这些人的话你都信？”怪不得看到他喜气洋洋的，原来是找到突破口了。
张小刚又说：“一会我帮你问下她，如果她骗你也话，我帮你赶走这些人。”
盲目人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那女人带着七八个女人来了，张小刚叫她出去说句话。
黄牙到也没说什么，跟着张小刚就出来。张小刚说：“我听毛老师说你要和他结婚呀？”
黄牙就说实话了：“我跟他结婚？和他睡睡不要钱就算不错了。哄他的。”
张小刚就说了：“你说你做这行做得良心都没得了，人家一个盲人挣点钱容易吗？你喊那么多人来吃，我都过意不去。如果你真要和毛老师结婚，我没话说，你还不会叫这样多人来吃自己的。如果你不和他结婚，对不起，我就叫那些鸡头把你打出这条路。”
说这话，张小刚心里发虚，他和那些鸡头根本就没有交情。
黄牙说：“不要这样。我是怕他养不活我，他有娃儿，我也有娃儿，我只有答应你帮他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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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牙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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