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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章 为老不尊

    虽然入无极宗二十多年,见师尊也不过就七八次面,但韩鼎对比较大的修仙宗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毕竟他自己也是搞门派出身,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因此问了开阳真人不少这方面的东西。

    在他了解的几个大宗门中,天玄殿实力不凡,不仅占据了三个不小的修仙密境,而且最重要的是,天玄殿门下弟子众多,高手也不少……

    说起天玄殿来,不得不提天玄殿的十二位护法真人,他们的道号都是以玄字打头,依次为虚空清寂、至泰元静、真微正妙,其中玄静、玄真、玄妙三位是女修。

    这十二位真人中,除玄正和玄妙两位是元婴后期的成婴修为外,其他十位都是化神期以上的得道高人。而且据说,闭关已近百年的玄虚真人,怕是早已达到度劫境界。而同样闭关一甲子以上的玄空、玄清两位真人,闭关前全都是合体后期的意合修为,估计现在也已经半只脚迈进了炼虚合道的门槛。

    天玄殿在五岳仙盟中地位超然,正是因为有这十二位仙人坐镇,特别是郝学生的母亲玄静真人,更是居功至伟。她虽然身为一介女流,但修为惊人不说,心机手腕更是十分了得,在几位师兄都潜心静修、不理世事的情况下,已经代掌天玄殿近百年,愣是把偌大一个天玄殿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年下来,稳坐五岳仙盟老二的位置,连东岳太乙道都不得不稍避其锋!

    相比而言,无极宗不仅人数无法与天玄殿相提并论,高手数量也远远不足。无极宗七真中,修为最高的天枢真人也不过是合体中期的心合修为,而开阳真人不过刚刚进入化神初期的出窍境界。

    怨不得韩鼎有些惊慌失措,实在是郝学生的后台够硬,靠山够大啊!

    胖老头额头冒汗,对二人又深施一礼,结巴道:“真是,真是没想到啊,韩某眼拙,实在是,实在是没想到啊!”

    郝学生见韩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展颜道:“韩兄且莫多礼!我天玄殿和贵宗本就出自一脉,都是自己人。刚才学生多有得罪,也给你赔礼了。”说罢,也是弯腰躬身。

    韩鼎哪能受这一拜啊,闪身让过又要施礼。这时,艾丝竹一捂嘴巴,“扑哧”笑道:“生哥,你别再和韩兄这么客气了,拜来拜去的,又不是成亲。”说到“成亲”二字,脸不由一红,还飞快地瞟了郝学生一眼,风情万种。

    韩鼎激灵打个冷战,暗道:哎呦喂,这姑娘,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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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客气后,几人不再那么生分,围坐在楠木雕花方桌旁聊了起来。

    郝学生先开口问道:“韩兄,冒昧问一句,你居此处,所为何故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户沈姓人家,应该是官宦之家吧?”

    韩鼎忙客气道:“千万不要再叫我韩兄了,我年纪比你小,修为没你高,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莫非,你非逼我叫你前辈不成么?”

    原来,修仙之人由于寿命极长,所以除同门之间按入门先后顺序互称师兄弟外,一般都是按照修为高低来称呼,按理说,韩鼎确实应该称呼郝学生为前辈的,而郝学生则直呼韩鼎姓名即可。

    “我等皆非拘泥礼数之人,称呼上就不要落俗套了,不然,你我互称姓名如何?”郝学生建议道。

    “好,那我厚颜称你一声学生,呃,学生?你这个名字好奇怪啊!”韩鼎借坡下驴,让他称呼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为前辈还真有点难为情,不过叫做学生的话,好像自己又占人家便宜了。

    “此名乃我自己所取。”郝学生解释道:“我们修仙之人,求得是长生,但我颇为欣赏孔仲尼,他尝言,未知生焉知死,此言深得我心。故此,我改名为学生,不过是想让自己活得明白一些罢了!至于何时褪去这身臭皮囊,倒无甚要紧。正所谓,生乃我所欲也,死亦非我所恶也!”

    韩鼎抚掌赞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啊!”转又对艾丝竹问道:“姑娘想必是钟爱音律,所以才取名丝竹的吧!”

    “正是。我这名字也是生哥改的,不过,我自己也很喜欢。”说着,又是含情脉脉看了郝学生一眼。

    “你们二人一个精通丹青,一个精通丝竹,莫非……”韩鼎想到了什么,问道。

    “呵呵,家师道号玄妙,门下弟子共四人,我和竹妹上面还有两位师兄,一个喜欢纸上挥毫,一个痴迷坪上厮杀,所以在修仙界也算小有名气,人称天玄四雅是也!”

    天玄四雅!韩鼎记得师尊隐约提起过,好像是天玄殿的四位后起之秀,在修仙界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不过这名头来得有些奇怪,并非是靠多么高深的修为,而是因为四人不潜心修行,而是寄情于琴棋书画,因此被有些修仙者不齿,呼之为“天玄四傻”。

    我的个亲娘嘞,原来是他们啊!韩鼎口中忙道:“失敬失敬!我虽然孤陋寡闻,但你们四人的名号我还真是听说过的。”再次打量二人,可不是嘛,一个满嘴之乎者也,疯疯癫癫不说,另一个生哥长生哥短,痴痴傻傻,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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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莫要再客气了,你看你又来了。”郝学生“数落”道:“对了,你还尚未告知,何故藏身于此啊?”

    韩鼎犹豫片刻,还是坦言道:“不瞒两位,我是奉师尊之名,在此看护并教导我的小师弟,对了,我师弟你们也见过了,就是刚才那个走路有些瘸拐的孩子。”

    “哦,原来是那孩子,倒是显得颇为机智,不愧是开阳真人之高徒啊!”郝学生对沈全印象还是不错的,语气一顿又说道:“另一个孩子也不错,我略通麻衣相法,看他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才是。”郝学生这话倒是不假,他读书破万卷,对希夷先生陈抟比较钟爱,因此对陈抟的师傅麻衣道长所著的《麻衣相法》还真是有些研究。

    艾丝竹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状,叹息道:“只是可惜,那孩子竟然有些残疾。”

    “竹妹此言差矣!师兄不也是天生残疾么,他如今已是破丹期修为,我观其悟道甚深,或许不需多日便可踏足元婴境界啊!”

    被生哥婉言批评,艾丝竹忙点头称是,再看韩鼎,已是老脸通红,嗫嚅道:“两位误会了,我师弟并不是瘸子,他不过是近日练功伤了腿脚而已。”说完,岔开话头道:“你们所说的师兄,是不是我刚才所见那位,那位……”

    韩鼎想到刚才情景,对那位突然出现的玄衣老者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敬畏之情,那个干瘦老头好像并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物啊!

    郝学生知道韩鼎是有些顾忌,说道:“正是,我大师兄天生目不能视,但修为远超我二人,并且于书法一道天赋极佳,天玄殿无出其右者也。”

    艾丝竹也补充道:“是啊,大师兄字写得很好的,比什么王右军也差不到哪儿去。”说到此处,又抿嘴笑道:“大师兄姓古,自称为古木道人,但因为人长得瘦了些,生哥非编派他为枯木道人,呵呵。”

    韩鼎一想,那个干瘦老头可不就像是一根枯木么,他也跟着笑了,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咦?你们大师兄他人呢,没和你们在一起么?”

    郝学生和艾丝竹一愣,对啊,大师兄去哪里了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艾丝竹口中的枯木道人,不知使了什么神通,此时已出现在沈士言房间内。

    不明就里的老头对沈全兄弟俩说道:“孩子,你们愿意随我修仙去么?”干褶冷峻的脸上竟然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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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木道人为何凭空出现?他又何出此言呢?

    原来,枯木道人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也因祸得福,修成了传说中极难修炼的“心察”仙术,和佛家“天眼通”异曲同工,感悟能力远超一般修仙者。刚才他现身的一瞬间,不经意间放出神识探查,本意是察看韩鼎修为究竟如何,没成想却发现了两个修仙的好苗子。

    沈全自不必说,那可是如假包换的先天之体,是修仙灵体。而沈士言身体资质虽平庸,但极为难得的是年纪虽小,对于道竟隐隐有了一丝感悟。他现在神情呆滞,举止僵硬,就连房间里多了个人都没啥反应,正是机缘巧合进入了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悟道”状态,有些“类似”于禅宗的顿悟。

    枯木道人不免有些激动,连胖老头和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多想,就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沈士言的房间,并向沈全兄弟二人提出了“邀请”。

    然后,他就开始等啊等,等了老半天,才发现自己这句话没能立竿见影,反倒是石沉大海,没了下文。他终于忍不住,用神识一察看,差点气歪了鼻子……

    好嘛!沈全不仅对于自己的出现无动于衷,对于自己的提议更是置若罔闻,正歪着小脑袋,斜着眼睛,满腹狐疑地打量着自己,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乱转。枯木道人哪里知道,沈全对于“大变活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此刻想的却是,好像阎师兄和师傅都说过这样的话吧,只是,这个瘦老头说话的腔调和神情咋就那么怪呢,越看越像是想要诱骗拐卖小孩子的坏人。这可咋办啊?师兄为啥还不过来呢?是不是被门口那两个家伙打败了啊?

    至于沈士言,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跟木头人似的,估计房子塌下来就不会察觉!

    枯木道人对沈全二人的反应洞若观火,正想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却察觉沈全向自己又是打手势又是使眼色,看样子是要和自己去屋外说话。枯木道人欣喜万分,竹杖一点,飘然出了房间,只听拖沓的脚步声响起,沈全晃晃悠悠走了出来,开口便道:“那啥,你说修仙是吧?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来晚了,我已经有师傅了。”

    没有在意沈全把自己叫做“那啥”,枯木道人急忙说道:“啊?你有师傅了?是那个胖子么?他不过是融合期修为,哪儿有我厉害啊?”

    “呃……不好意思,你猜错了,胖老头是我师兄。”顿一顿,沈全揭晓了谜底,还坏笑道:“我们都是无极宗的,我师傅是开阳真人,嘿嘿,不知道有没有你厉害啊?”

    这下,该轮到枯木道人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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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枯木道人静等沈全兄弟俩答复的同时,韩鼎他们又闲聊了几句,韩鼎把沈全的情况简单一介绍,郝学生和艾丝竹二人这才明白,原来还有五年之约这回事。二人诧异之余不禁对沈全另眼相看,小小年纪就如此重信守诺,真是难得啊!

    艾丝竹低头沉思片刻后,对郝学生缓缓说道:“生哥,你借口尘世练心,一走就是数年,让我找得好辛苦,几年下来,我都有些累了!”说着说着,竟是语带哽咽,顿一顿后,她又柔声道:“刚才你不是说以心为家,处处为家么,要不我们在此暂住一段时间,顺便帮韩鼎教导教导他的小师弟如何?”

    郝学生听懂了师妹的弦外之音,不外乎是让自己兑现承诺,他伸手轻轻拉过艾丝竹玉手,放在掌心摩挲,长叹一口气道:“哎,竹妹,往日是我的不对,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话音刚落,只见师妹眼睛泛红,两滴美人泪已经滑落腮边,他忙轻言安慰道:“竹妹,你切莫再哭了,我已经答应过你,今生定会与你长相厮守。”

    郝学生一句话说完,见竹妹更是梨花带雨,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故意作怪道:“哎呀,不好!”

    艾丝竹听生哥语气不对,抬起朦胧泪眼,问道:“生哥,你怎么了?什么不好啊?”

    “你冰肌玉骨又蕙质兰心,而我却又酸又臭又疯又傻,万一哪天你嫌我怨我,弃我而去,我可如何是好哇?”郝学生开着玩笑,还挤眉弄眼,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艾丝竹破涕为笑,脸色酡红,挥起一对粉拳对郝学生就是好一通捶敲,还嗔骂道:“生哥,你老是要作弄人家,你真是,真是坏死了!”一副小女儿作态,把韩鼎都快看傻了。

    “哎呀,竹妹恼羞成怒,要殴打亲夫啦,学生此命休矣!”郝学生胡说八道,边绕着桌子躲闪,边继续满嘴冒泡:“大事已不好,老婆欲发飙,如若还不跑,小命恐难保!”好嘛,顺口溜都脱口而出了。

    艾丝竹不依不饶地追打着,娇笑道:“你还胡说,看打……”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老咸菜……”

    两人围着桌子在这儿打情骂俏,中间坐着的韩鼎那个别扭啊,锃明瓦亮的大脑门显得更亮了。

    闹了好一会儿,直到郝学生酸气冲天、丑态百出,艾丝竹香汗淋漓、娇喘不已,这才化干戈为玉帛。

    两人重又落座,郝学生冲韩鼎觍颜道:“哎呀,惭愧得很,学生刚才失礼了!”艾丝竹则是吐了下舌头……

    韩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颜欢笑道:“呵呵,两位郎情妾意,韩某实在是羡慕啊!”心里却在想:这两位都上百岁年纪了,咋比自己还,呃,为老不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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