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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 师门重宝

    师门重宝!

    阎涵真屏住呼吸,慢慢地打开木盒……一阵淡淡药香从盒内传出,一粒指头般大小珠圆玉润的红色丹丸呈现在阎涵真的眼前,正是无极宗师门重宝——培元丹。

    别看这丹丸虽小,却是无极宗秘宝之一,由多种天材地宝炼制而成,能显著地提升修仙者对后天灵气的吸收效果。因此修仙界有“上通灵、中玉蟾、下培元”之说,指的便是通灵丹、玉蟾丹和培元丹三种不可多得的筑基良药。即便是常人服用,也能够疏通经络,消除沉疴,固本培元,延年益寿。

    手捧木盒,阎涵真不由想到这培元丹的来历,他的思绪飞回了三十四年前……

    三十四年前,阎涵真因寻一味奇药误入无极宗所在,巧遇开阳真人程鸿远,见真人神通,便苦苦哀求要拜入师门。

    开阳真人感其赤诚,破格收其为记名弟子,传了一些入门的静坐吐纳之术,并嘱道:“念你一番赤诚,且治病救人不少,道根小有所成,故破格传你功法。有三件事情你需牢记在心……其一,尘世练心,救死扶伤;其二,积德立功,养性立命;其三,勤炼无辍,张弛有度。”

    阎涵真叩首称是,待一抬头,却已经被传出无极宗所在,耳边传来声音道:“去吧,三年后为师会去寻你的……”

    自此,阎涵真成为无极宗记名弟子之一,白日里治病救人,到晚上则在密室中静坐修身,并且由于修行渐进,医术也越发高明起来。

    ————————————————————

    三年后的一天夜晚,师尊突然出现在密室里,把静坐吐纳的阎涵真吓了一跳,转又惊喜的喊道:“师尊!”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继而竟伏地嚎啕大哭起来。

    师尊本喜怒不形于色,看到阎涵真如此激动,再看到案几上供奉的长生牌位,却也颇为欣慰。他对这个记名弟子轻斥道:“你这静坐的功夫白练了不成,哭个什么?”把阎涵真的半截哭声吓回了肚子里。

    师尊先详细考校了阎涵真的修行,低头不语半晌后方说道:“涵真啊,你勤练功法不辍,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从怀中掏出一粒丹丸,又接着说道:“此丹名培元,是筑基良药,也颇具强身健体之功效,不过一生只能服用一次,你且拿去服了吧!”

    阎涵真战战兢兢地接过“仙丹”,见师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师尊,我自知离筑基还远,这丹服得是不是早了些!”

    师尊果然说道:“不错,确实是早了些。只因你先天资质有限,且后天缺漏过多,怕是终无法修成大道。这丹服得早些,倒是对你有些裨益啊!”

    见阎涵真一副失望的模样,师尊颇有感触地道:“芸芸众生,修仙者寥寥无几,实在是灵体难寻呐。你且看开些吧!为师倒希望世上多一个神医,少一个修仙者!这修仙一途,哎……”转又想起了什么,对阎涵真嘱道:“你于尘世行走,治病救人之际可多加留意,将资质尚可之辈纳入我宗。”说罢,又掏出一粒培元丹,“这粒培元丹便送于那有缘之人吧……”

    师尊走了,案几上多了一粒培元丹。

    十年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出现在密室中,见案几上多了一个黑色木盒,轻叹一声,给木盒封了一道符箓……

    又是十年之后,黑色木盒仍静静地躺在案几上,再次出现的师尊神情萧索,目光在木盒上面停留了许久……

    去年,阎涵真在密室中又一次见到了师尊。与三十多年前相比,师尊相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阎涵真感到,师尊老了,特别是当师尊把木盒放在手中轻轻抚摸的时候。在一刹那,阎涵真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师尊不再是神通广大的得道仙人,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个期待香火传承的普通老人。

    “三十年了,弟子幸不辱命。”阎涵真在心底对师尊说道,目光在红色长生牌位上停留了片刻后,返身打开了密室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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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他又来了?”二总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是啊,神医现在就在门口,还说,还说有要事要,要求见夫人……”前来传信的沈福怀疑的不是自己的耳朵,而是自己的眼睛。

    “门口?”二总管记得“阎神医”素来是个直性子,这沈府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啊?莫非疯病还没好?“走,出去看看再说!”

    等二总管和沈福来到门口,只见一个老头正在沈府门口来回溜圈,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可不正是“阎神医”么?

    二总管忙迎上前去,边打量边问道:“神医,您这是?”心中却暗嘘一口气,只见阎神医不象刚才那么疯疯癫癫的了,衣服整洁,脚上也换了一双鞋,除了脸色有些发红之外,倒也没什么怪异之处。

    “二总管,快,快带我去见夫人,我有急事啊!”阎涵真见着二总管,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急切的说道。

    “哦,行,行。”二总管被“阎神医”的亲密接触吓了一跳,见老头真是急坏了,便说道:“那您老里边请,我这就去通禀夫人。”说完,头前带路去了,阎涵真急忙跟上,只是这次,却没有再把二总管甩在身后。

    沈秦氏这会儿还不知道刚才那出呢,二总管没来得及说,也不好意思说。他总不能禀告夫人说,刚才给沈全看病看的好好的,神医突然发疯似的跑了,还跑丢了一只鞋呢,非把夫人吓出啥毛病来不可。夫人只见“阎神医”跟着二总管过来,以为是刚刚给沈全看完病,起身问道:“神医,那孩子的病不打紧吧!”

    阎涵真一愣,才想起这孩子还病着呢,自己只惦记着“先天之体”了,含糊地说道:“应该不打紧!我待会再去瞧瞧!”

    沈秦氏奇怪地看了一眼二总管,心道:这大半天莫非还没去看啊?二总管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只听“阎神医”轻咳一声,吞吞吐吐说道:“这个,夫人,能不能,那个,借一步说话!”

    沈秦氏见神医神色怪异,刚才给自己看病的时候可没这么扭捏,心知有事,便对二总管说道:“那,沈贵你先下去给神医准备些茶点吧。”

    二总管怕老头疯病又犯不想走,可夫人吩咐下来也只好照办,心里这个纠结啊,快气歪的鼻子这下真给气歪了……

    ————————————————————

    打发走了二总管,夫人虚指一下圈椅,说道:“神医,请坐!”

    阎涵真突然躬身一礼,冲夫人说道:“夫人在上,小老儿有一事相求。”

    沈秦氏哪见过这样的神医啊,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忙应道:“神医,咳咳,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夫人您要是不答应,小老儿就不起身!”这神医还学会耍赖了。

    “我答应就是,您请起身说话。”沈秦氏觉得头有点晕。

    阎涵真这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夫人说道:“小老儿失礼了,实在是此事对小老儿关系重大啊!”

    “到底是什么事啊,您把我弄糊涂了,坐下来慢慢说。”沈秦氏也笑了笑,心想神医今天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

    “说来话长啊……”阎涵真终于肯落座了,他先问了沈秦氏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夫人,您听说过仙人么?”

    “啊?仙人?”沈秦氏愣住了,“神医您说的,咳咳,是神通广大,长生不老的仙人?”

    “对。”阎涵真点了点头,说道:“仙人与凡人相比较,确实有各种神通,而且寿命极长。”他又问道:“那夫人您听说过修仙者么?”

    “修仙者?修仙的人?”沈秦氏应道,她此刻隐约觉得“阎神仙”不是常人,要不怎么会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不错,仙人也是一步步修炼而成的,修习仙法的人就是修仙者,比如说……”阎涵真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

    沈秦氏大惊失色,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结巴地说道:“神,神医,原来,原来您是仙,仙人?”

    “不是,我只是一个初入仙途的修仙者而已。”阎涵真见沈秦氏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忙说道:“仙人二字,小老儿可不敢当。”停了一下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我,师,尊,是。”

    沈秦氏一闪身,摔下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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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心静似水的沈秦氏有些回不过神来,原来传说中的仙人真的存在,而且“仙人的徒弟”就鲜活地坐在自己面前。阎涵真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夫人情绪慢慢稳定。

    好一会功夫,沈秦氏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神医,您和我说这些,却是为何?”

    “仙风道骨”的阎涵真从沈秦氏的眼中看到了敬畏之色,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好,特别是压抑了三十余年的秘密终于说出口,他精神颇为振奋,不回答沈秦氏的问题,却又问道:“夫人,您可知道为何仙踪难觅,仙人难遇?”

    “呃……”沈秦氏答不上来,所谓的仙人只在传说中有,确实是难得一见。

    “那是因为凡人肉体凡胎,不适合修炼仙法,以至于仙人越来越少的缘故。”阎涵真自问自答说道:“这茫茫世界之中,存在着肉眼难见的灵气,只有身体异秉之人才能感悟和吸收灵气,并利用灵气淬炼肉体,脱胎换骨成为仙人。”

    “哦,原来如此。”肉体凡胎的沈秦氏看着“身体异秉”的神医,若有所悟。

    阎涵真知道沈秦氏有些误会,说道:“小老儿机缘巧合下拜得仙师,并赐我仙丹,洗精伐髓,却非天生异秉。小老儿惭愧!但是……”他声音颤抖着说道:“但是,府上有一少年身体异秉,小老儿特为此前来。”阎涵真终于说出了此行目的。

    沈秦氏心灵剔透,顿时知道阎涵真所指何人,脱口道:“沈全!?”

    原来那少年名叫沈全啊,阎涵真暗道。他点头道:“正是!此少年天生灵体,资质绝佳,他这样的资质,小老儿已经苦寻三十年。今日,小老儿愿代师收徒,助其踏入仙途,还望夫人成全!”说罢,阎涵真又起身朝夫人深施一礼。

    沈秦氏不知道什么叫做“灵体”,但阎涵真一席话的意思却已了然,真是又惊又喜,对阎涵真解释道:“沈全是我昨日捡回来的,我也是见他年少可怜,想不到,想不到竟然……”看着阎涵真期望的眼神,沈秦氏说道:“这孩子能和仙人去修仙,是他的造化,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拦着他,神医您多心了。我这就叫他来拜会神医。”

    话说到这里,沈秦氏和阎涵真同时一愣,不约而同想到:这孩子可还病着呢!

    “小老儿这就给去他诊治!”阎涵真风风火火的身影再次消失……

    沈秦氏一脸欣喜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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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石膏三钱、鲜芦根儿二钱、板蓝根二钱、玄参二钱、银花一钱五分、炒栀子一钱、竹叶一钱、薄荷五分、知母五分——一张药方飞快地写就,沈全不过是外感风热,又有些积食罢了,倒是难不倒“阎神医”,之前他是被少年的脉象给弄懵了。药服下后,昏睡的沈全眉头不再紧皱,脸色慢慢地回复,眼看着好了一些。

    这之后,阎涵真连“回春堂”也不回了,就呆坐在少年身旁,眉开眼笑地盯着昏睡的少年,眼瞅着沈全的烧渐渐退了下来,呼吸也慢慢放缓。二总管已被夫人特意嘱咐过,没有追问神医这唱的到底是哪出戏,只管到了饭点儿就给神医送份儿吃的。

    终于,昏睡了快两天的沈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定了半天神,却见面前凳子上坐着一个老头,正在打瞌睡,涎水直顺着口角流到了花白胡子上,不由地一乐:“呵呵,哎呦!”却是嗓子眼儿干燥,笑起来撕扯得生疼。

    阎涵真这老头也怪不容易的,这两天就没睡个囫囵觉,刚眯了一会就被沈全的笑声惊醒了。他见少年醒了,涎水也顾不上擦,喜道:“娃儿,你可算是醒了!”边手忙脚乱地去摸少年的额头,烧还真是退了。

    沈全不晓得这个老头是谁,只当是沈府的仆人呢,指了指嗓子嘶声说道:“水!”边挣扎着翻身坐了起来,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

    阎涵真又是一阵忙,喂沈全喝水,一碗水倒洒了半碗。没办法,手抖啊!

    喂完水,阎涵真准备开口说正事,他清了清嗓子,手摸一绺胡子,正襟危坐地说道:“娃儿啊……”

    结果,少年扭捏着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老头腰给闪了。

    少年说的是——“我要,我要那个……”

    阎涵真从少年的神色中领悟到了少年的潜台词,这小子居然要解手,晕……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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