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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怎样的安雨 之 常城怎么了

    张可依和仲耀没有跟过来。安雨走进去。

    病床上的人,靠着被服叠成的靠背,半坐着。虽然那人头上缠满了纱布,安雨从纱布间漏出来的面容还是看得很清楚——葛健。

    安雨左手托着打着石膏的右臂,紧走几步,走到近前仔细一看,真的是葛健。安雨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葛健出了什么事儿。

    “哥!葛总!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呜呜呜,……”安雨不禁热泪盈眶。葛健见状,艰难地咧了一下嘴,笑了一下。含糊不清的一边说,一边比划,一边做着一些带有幽默色彩的小动作。

    安雨通过听和看,终于明白了:葛健走出医院,驾车回家。在自己家的楼下,被陌生醉鬼拦住,醉鬼用啤酒瓶砸他脑袋,用破碎的啤酒瓶穿刺他的大腿,流了很多血,昏倒,自己苏醒,不能动,呼喊,遇到好心人,120到了,得救。眼下,下吧不敢动,动就疼。很疼。

    安雨问他报警没有,葛健用综合语言说:没看清是谁,没报警。

    安雨急了,要立即报案。

    葛健用综合语言说:“不用!那人就是一个醉鬼。抓到了,又能怎样?更何况,自己就是头部和腿部划开了几个血口子,有几处血肿、水肿,下颌部受挫,有些影响说话,无大碍。坚决不同意报警。”

    安雨气愤地,无奈地摇着头。

    “小雨,你病房里来了一个电话,嚷着找你。好像是常……”张可依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安雨一听是常城,和葛健说了声,“很快就回来!”。转身就冲出去。

    “喂?”抓过电话,还没等安雨说什么,电话里就传来常城醉醺醺的,咆哮一样的声音:“安雨,姓安的,我告诉你,姓葛的是我打的!我以为他死了。他没死啊?哈哈哈,……没死,算他命大。宝贝被打了,心疼了吧?啊?我今后,见到葛健这孙子一次就打他一次。我三孙子了,他是大爷哈,傍个大爷,你生活的,好滋润啊!傍上大爷了,有靠山了,飞黄腾达了,升官发财了。躲着我,好!继续躲!私奔了,好!再也别让我看见你,只要我看见你,就拔光你的头发,就撕碎你的脸蛋,撕碎你的乳*房,撕碎你的一切,……和大爷在一起,很滋润是吧?离了婚的男人,很有滋味是吧?比我懂女人是吧?很会滋润你是吧?很会……”在电话里,常城吼着,谩骂着。

    安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被常城骂蒙了。安雨惊愕地感觉,电话的那一头,是一个无赖泼皮,是一个地痞流氓,他没有丝毫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的修养,像极了一个泼妇,一个菜市场骂街的泼妇。她完全看不懂这个曾经风度翩翩、幽默风趣、志向高远的常城了。她更不明白,常城为什么会发生如此颠覆性的巨变,是本质?是环境?是挫折?是压力?她猜不透,想不到。

    安雨缓缓地放下依旧谩骂不断的电话,呆呆地坐在病床边,她的眼里没有了泪水,却充满了迷茫和惶惑,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小雨,小雨,小雨,……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张可依轻轻地呼唤安雨,安雨似乎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回应。

    “小雨,你怎么了?小雨,小雨,……你怎么了?”仲耀也被安雨吓着了,她轻轻地拍着安雨的肩头,意图唤醒她。

    任凭她们怎么呼唤,安雨就像听不到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安雨突然笑起来。

    见此情景,张可依和仲耀吓得神色惶恐,头皮发麻。

    “哎呀,不会出什么意外情况吧?快,喊医生来!快!”仲耀忽然反应过来。张可依急忙跑出去找医生。葛健竟然走了进来。仲耀看见葛健进来,吓了一跳。她的感知里,葛健头部受伤,腿部受伤,不可能自行移动。怎么就走过来了?!仲耀很惊诧。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安雨又一次笑起来。

    “哎呀,葛总,医生说你不能随意走动,要静养。”仲耀试图阻拦葛健,把他劝回去。可是,葛健已经执拗地、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了。葛健进来后,安雨停止了笑声。

    他走到安雨的病床边,坐在安雨对面的位置。

    “安雨,你怎么了?说话!说话啊!别吓我们好不好!……”任凭葛健说什么,安雨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我看看,我看看!……”安雨的主治医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张可依神色紧张地紧随而至。

    “哈哈哈,哈哈哈,……”安雨再一次大笑起来。

    “嘘!大家安静!一个人说,怎样的过程?”医生询问三人。张可依示意自己目睹了全过程,由她来说。于是,张可依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原滋原味地向复述了一遍。

    医生听完张可依的复述,给安雨做了一个初步的诊查。

    “没什么事儿!好好休息,不要再接类似的电话!没问题的!好好休息!护理上的要求,我再详细说一下,你们都到护理间来!我有要求要讲!”说着,医生示意三个人到护理间说话。

    葛健、张可依、仲耀互相对视一下,知道医生有不想让安雨听到的话要说。三个人走过去。

    “病人属于应激性精神障碍,或者叫反应性精神病!也可以理解为老百姓说的“一过性精神病”。她的临床表现属于反应性兴奋状态。这种类型比较少见。常在急性的、较强烈的、精神创伤下发生,也可在长期精神创伤背景下,她显然是前者。由于偶然刺激而促发,不是诱发,因此,不必担心日后。你们也注意到了,发病很急骤,突然乱笑,表现很明显,还可伴幻觉和错觉。症状可类似精神分裂症的急性发作或躁狂发作。但是症状表现的内容常围绕精神创伤。看到、听到刺激物,可导致、诱使症状加重,症状带有可理解性特点。少数病人伴有一定程度的意识障碍。问题不大!需要综合治疗。不要怕!会好的!……一会儿,先给她打一针‘安静’,睡一觉就会明显好转,……你们可以和她说说让她开心的事儿,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如果病人出现恸哭的症状了,就说明她完全好转了,……有新情况找我!”医生讲的一些专业术语三人并没有听太懂,大致明白:安雨现在的异常表现就是暂时的,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说完走了。片刻,进来一名护士。给安雨打了一针。三人小心翼翼地帮着护士,安抚安雨睡觉。经过10多分钟的安慰,加之药力起作用,安雨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

    护士走后,三个人一下子瘫软了。尤其是葛健,挪进自己的病房,瘫倒在病床上。

    “葛总,公司打来电话,要我回公司接洽一个业务。你们都好好休养。有时间,我还来。”仲耀走进葛健的病房。

    “好!去吧!有什么事儿,来电话!”葛健用综合语言回应。点头。仲耀离开医院。

    仲耀走了,两个病房,两个病人,一个人照料。张可依没有感觉累,只感觉心惊胆颤。她不知道安雨醒来后会有怎样的表现。她甚至担心晚上自己护理安雨是否会遭到安雨的人身攻击,自己有人身危险。几度想张口向葛健说情况,看到葛健的情绪也不好,几次犹豫。

    “嘟嘟嘟,……”葛健病房里的电话响了。张可依跑过去接起电话。电话是仲耀打来的。她告知张可欣,告知葛健,她到公司后,发现安保部被砸,砸得一塌糊涂,幸好没有人员受伤,是常城干的,人已经被安保部抓获,控制在安保部内。仲耀知道葛健与安雨的上下级关系,更有她在医院看到的二人的一些情况,于是,那意思是看看葛健是否给安保部打个电话,妥善处理打砸事件。仲耀这样聪明过人的下属,总是让葛健感到很可信,很值得信赖。这也是仲耀朝着自己努力的方向前进的睿智的方法。

    就在张可依汇报复述的时候,安保部主任打来电话,安保部主任让张可依告知葛健,常城又喝的醉醺醺,手持一米多长的钢管,跑到公司,被安保部拦截,他手持钢管,将安保部砸得一塌糊涂。安保部已经将人控制住,电话中安保部主任请示葛健,是否报警。

    “放了吧!毁坏公司的财物,我赔!……”葛健急切地用综合语言向张可依回应。按照葛健的要求,张可依如实回复。

    公司安保部主任接到葛健的指令,立即放人。

    葛健的两次放人,更有第二次的替人赔偿,让公司里悄然流传了一种关于他和安雨的小道消息。这时,躺在医院里的安雨和葛健还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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