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9新邻居们 之 暴力教子
半夜歌声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是偶尔唱响。偶尔的歌唱让包括我在内的邻居们没有集体敲击和谩骂，大家选择了忍耐和谅解、再谅解——那位夜半歌者经治疗，精神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
人民是伟大的！普通的人民更是伟大的！
对待因为家境的窘迫而精神失常的夜半歌者，邻居们选择了理解和支持。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着仁爱的，善良的心。
当小区里的人们或早、或晚知道了那位夜半歌者的病情后，纷纷自发捐款，大家一起帮助这位唱的四邻不安的夜半歌者早已陷入困境的家庭。
在大家的帮助下，夜半歌者找到了一份在酒店当保安的工作。他的工资是350元。这是1998年时，北方城市里临时工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他很满足。我记得，我的工资那时也只有410多一点。
我曾经几次在小区里遇到他。我们之间慢慢地有了一些流畅的、欢快的交流。记得，那是他当保安不久的一天的中午，我午休回家吃饭，正欲上楼。
“中午还回家啊？”夜半歌者下楼，主动向我打招呼。我先是一愣，出于礼貌，我侧身让路，同时，我笑了笑，点了一下头，然后，意欲上楼。
“小伙子，你是不是我家东侧隔壁的那家啊？”夜半歌者追问。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拿捏不好他问话的用意。对于这位曾经以歌会友的隔壁，我对他真的怀有莫名的戒心。我不是怕他犯病再夜半歌唱，经过对他的家庭的了解，我已经能够忍受他的歌唱了，而是怕他再和我对歌，我更怕哪一句话说不好触动了他疾患复发的开关。
虽然是隔壁近邻，我真的不想成为他的朋友，因为他有精神方面的疾患，我真的从心里对他有一种畏惧感。我不知道怎样和一个有精神疾患的人打交道。因此，对于他的问话，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就在我囧迫至极的时候，夜半歌者朝我善意的一笑。
“你唱的真好听！”说完这句话，他笑吟吟地下楼去了。
望着夜半歌者消失在楼房拐角的身影，我竟然一时傻在了那里。我怎么没有回答他啊？！这位大哥，看上去很慈善的，不是想象的那样子的，或许是我过于小心谨慎了，或许是我也出现了住楼房的什么不适症？摇摇头，我一边想着刚才的一幕，一边继续上楼。
爬五楼，对于年青力壮的我而言，就是热热身。我健步如飞般一口气儿爬上五楼。刚要开门进屋，忽听六楼的某个门里传来一阵小男孩嚎啕大哭，成年男子大骂特骂的声响，还伴着女人的哭喊：
“爸爸，我错了！我改，我改！别打我了……”
“爸爸，我没抄作业！是我自己写的！”
“妈妈，你劝劝爸爸，别打我了！学校要的钱！求求你，妈妈！呜呜呜呜……”
……
“艹你个妈的，怎么就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和我一样，出苦力！当三孙子？！”
“艹你个妈的，作业都没写？念书念不好，你将来老婆都娶不上！”
“艹你个妈的，老师打电话找我，你知道啥事儿吧？老给我惹事儿！看我不打死你！”
“艹你个妈的，抄作业也就算了，你还敢撒谎？！多要的那5块钱干什么了？老师说学校根本就没收那五块钱！说不清楚，下午你就别去学校了！以后，你就再也别去学校了！我不用你给我念书了！艹你个妈的！……”
……
“别打了！打死了咋整？！”
“别打了，孩子这么小，他懂个啥？”
“别打了，再打你就打我吧！呜呜呜呜……”
……
我驻足倾听，大概是六楼最东边的那家。因为，我清晰地听到六楼最东边那家的钢质门几次同步地与惨叫声一同响了几次。根据判断是木棍一类的东西砸到了门上，发出的很闷的嘭嘭嘭的声音。
随着嘭嘭嘭闷响，男孩的叫声与之也是同步的：
嘭、嘭、嘭——啊、啊、啊；
嘭、嘭、嘭——啊、啊、啊……。
因此，可以基本断定，就是那家。
这大中午的就把孩子接回家教育，这样的父母是合格呢，还是不合格呢？从不断反复的拷问内容可知，这孩子是自己没完成作业，抄了别人的作业，还借着学校收费的机会向家长多要钱了。
根据我的工作经验，这个孩子极有可能犯了他爸爸罗列的几个错误。这种情况，对于一些学困生很容易出现，而且是他们中的顽疾。很多这样的孩子，就是毁在这样的错误上了。
也许大家会认为，不就是没写完作业吗？不就是抄了同学的作业吗？不就是骗了家长5元钱吗？这点小事儿，怎么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呢？是老师夸大了危害的程度，是学校危言耸听了。
其实，不然！
大家听过这样一段诙谐的歌谣么？
“前天偷片瓦呀，小事儿；昨天摸只鸭呀，没事儿；今天抢银行，警察就把他抓呀，完了！……”我记得这是一本卡带的一部分内容，目前已经找不到了。不止这几句，很长。只记得最好记的这几句。
从这一句诙谐的顺口溜中，我们看不到那个孩子的影子吗？
对于男孩的挨打，我不报以更多的同情。我认为：犯错了，就要受到必要的惩罚！但是，对于这位爸爸的暴力殴打和骂街一样的谩骂，我很有微词：很不合适！对于男孩是一种错误的引导和示范！
暴力，是可以遗传的，也是可以后天学习的。我真担心这个孩子，他长大成家后，会不会完整地继承他爸爸教育他的方式方法。
如果，继承了，那将是他们延续下去的悲哀。
因为职业惯性和职业的敏感性，我决定：上楼，劝阻！
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泪流满面的女子。我猜她是男孩的妈妈。
“你找谁呀？”女士一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问。看得到，她的右手受伤了。有一道血口子。
“哦，我是你家楼下的邻居。听到你家的声音，我就上来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影响你们了！孩子不听话！他爸爸教育他呢！对不起！影响你们了！对不起！”女士连连说着对不起。眼里的泪水扑簌簌地一个劲地往下流。
“影响你们了？！不好意思啊！进来坐！”一个手握拖布把的男士走过来。根据判断，这位一定是男孩的爸爸了。
“打扰了！我是老师。我能和你们说几句吗？”
“哦，您是老师啊？！快请进！”女士先是一愣，随即立刻热情起来。
“来，坐！”男士随手把拖布把放在了墙角，也热情地招呼我。
……
“该和你们说的，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如果，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你们就尝试尝试；如果，我说的不对，你们就谅解和理解。我想单独和你家孩子谈谈，可以吗？”
“行！谢谢你啊！我们都是大老粗，和他说不明白！一说就生气！生气就想揍他！”
……
男孩被关在厨房。走进厨房，小男孩站在那里，惊惶地看了我一眼，身体瑟瑟发抖。搬来一把椅子，我让他坐下。我们都坐好后，我拉起男孩伤痕叠加的手。“来，坐！我是老师，你家楼下的邻居。你叫什么名字？”
“王有财！”男孩低着头，沉吟了好一会，小声回答。
“作业没写完，是不是因为不会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因为哭泣流泪，他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取来一条湿毛巾，我帮他擦干净脸，擦干净手。
“嗯！”他使劲地点了一下头。
“今后，如果你还有不会做的题，就到五楼506找我。好吗？”
“好！”
……
“我刚刚讲完的这个撒谎的孩子的故事，你怎么想呢？”
“诚实很重要！撒谎很不好！”
“对！你说的对！诚实很重要，撒谎很不好！那，你能说说那5块钱的事儿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男孩突然放声痛哭，我拿起湿毛巾，一次次帮他擦眼泪。
“怎么了？”
“我不小心踩碎了张俪的笔，给她买笔花掉了！”
“张俪是谁呀？”
“我同桌！”
“都花掉了吗？”
“还剩一块五，让我给弄丢了！呜呜呜……”
……
知道了5元钱的来龙去脉，小男孩的爸爸很是愧疚。小男孩的妈妈一把搂住小男孩，母子俩痛哭起来。待她们平静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和孩子沟通的问题，关于孩子学习的问题。最后，我嘱咐小男孩，再遇到不会做的题，去我家问我。
“嗯！谢谢老师！谢谢叔叔！”
……
“兄弟，你说话，我们真爱听！你说话很有道理！难怪你是当老师的！真不一样！我们这些粗人，真不行啊！你都可以当教育家了！……”暴力爸爸对我大加赞许。虽然心里高兴，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啊，嘴里还一再说着谦虚的话。
“过奖了！过奖了！哪有那么好！”
“哦，兄弟，你这么会做思想工作，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行就行，不行就当我……”女士还未说完，暴力爸爸就厉声制止她。
“闭嘴！瞎说什么！兄弟是老师，又不是警察。警察都管不了，老师能管得了？”我真不知道这位暴力爸爸是想让我参与还是不想让我参与。暴力爸爸是激将法。也许是我错误地理解了。
“嫂子，你说说看！”我自己有点自告奋勇了。
“我家楼上的两口子，隔三差五的就打架，三更半夜的打啊！吓得你心惊肉跳的！我……”女士一口气说了几十句话，那架势，真是一吐为快。暴力爸爸几次打断都没成功。
“哦，这个呀？！我，有时间试试吧！”我下意思地看了看他家墙上的石英钟，已经12：45了。坏了，1：00上班啊，午饭吃不成了。
简单告辞，我急忙往单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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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是伟大的！普通的人民更是伟大的！
对待因为家境的窘迫而精神失常的夜半歌者，邻居们选择了理解和支持。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着仁爱的，善良的心。
当小区里的人们或早、或晚知道了那位夜半歌者的病情后，纷纷自发捐款，大家一起帮助这位唱的四邻不安的夜半歌者早已陷入困境的家庭。
在大家的帮助下，夜半歌者找到了一份在酒店当保安的工作。他的工资是350元。这是1998年时，北方城市里临时工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他很满足。我记得，我的工资那时也只有410多一点。
我曾经几次在小区里遇到他。我们之间慢慢地有了一些流畅的、欢快的交流。记得，那是他当保安不久的一天的中午，我午休回家吃饭，正欲上楼。
“中午还回家啊？”夜半歌者下楼，主动向我打招呼。我先是一愣，出于礼貌，我侧身让路，同时，我笑了笑，点了一下头，然后，意欲上楼。
“小伙子，你是不是我家东侧隔壁的那家啊？”夜半歌者追问。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拿捏不好他问话的用意。对于这位曾经以歌会友的隔壁，我对他真的怀有莫名的戒心。我不是怕他犯病再夜半歌唱，经过对他的家庭的了解，我已经能够忍受他的歌唱了，而是怕他再和我对歌，我更怕哪一句话说不好触动了他疾患复发的开关。
虽然是隔壁近邻，我真的不想成为他的朋友，因为他有精神方面的疾患，我真的从心里对他有一种畏惧感。我不知道怎样和一个有精神疾患的人打交道。因此，对于他的问话，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就在我囧迫至极的时候，夜半歌者朝我善意的一笑。
“你唱的真好听！”说完这句话，他笑吟吟地下楼去了。
望着夜半歌者消失在楼房拐角的身影，我竟然一时傻在了那里。我怎么没有回答他啊？！这位大哥，看上去很慈善的，不是想象的那样子的，或许是我过于小心谨慎了，或许是我也出现了住楼房的什么不适症？摇摇头，我一边想着刚才的一幕，一边继续上楼。
爬五楼，对于年青力壮的我而言，就是热热身。我健步如飞般一口气儿爬上五楼。刚要开门进屋，忽听六楼的某个门里传来一阵小男孩嚎啕大哭，成年男子大骂特骂的声响，还伴着女人的哭喊：
“爸爸，我错了！我改，我改！别打我了……”
“爸爸，我没抄作业！是我自己写的！”
“妈妈，你劝劝爸爸，别打我了！学校要的钱！求求你，妈妈！呜呜呜呜……”
……
“艹你个妈的，怎么就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和我一样，出苦力！当三孙子？！”
“艹你个妈的，作业都没写？念书念不好，你将来老婆都娶不上！”
“艹你个妈的，老师打电话找我，你知道啥事儿吧？老给我惹事儿！看我不打死你！”
“艹你个妈的，抄作业也就算了，你还敢撒谎？！多要的那5块钱干什么了？老师说学校根本就没收那五块钱！说不清楚，下午你就别去学校了！以后，你就再也别去学校了！我不用你给我念书了！艹你个妈的！……”
……
“别打了！打死了咋整？！”
“别打了，孩子这么小，他懂个啥？”
“别打了，再打你就打我吧！呜呜呜呜……”
……
我驻足倾听，大概是六楼最东边的那家。因为，我清晰地听到六楼最东边那家的钢质门几次同步地与惨叫声一同响了几次。根据判断是木棍一类的东西砸到了门上，发出的很闷的嘭嘭嘭的声音。
随着嘭嘭嘭闷响，男孩的叫声与之也是同步的：
嘭、嘭、嘭——啊、啊、啊；
嘭、嘭、嘭——啊、啊、啊……。
因此，可以基本断定，就是那家。
这大中午的就把孩子接回家教育，这样的父母是合格呢，还是不合格呢？从不断反复的拷问内容可知，这孩子是自己没完成作业，抄了别人的作业，还借着学校收费的机会向家长多要钱了。
根据我的工作经验，这个孩子极有可能犯了他爸爸罗列的几个错误。这种情况，对于一些学困生很容易出现，而且是他们中的顽疾。很多这样的孩子，就是毁在这样的错误上了。
也许大家会认为，不就是没写完作业吗？不就是抄了同学的作业吗？不就是骗了家长5元钱吗？这点小事儿，怎么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呢？是老师夸大了危害的程度，是学校危言耸听了。
其实，不然！
大家听过这样一段诙谐的歌谣么？
“前天偷片瓦呀，小事儿；昨天摸只鸭呀，没事儿；今天抢银行，警察就把他抓呀，完了！……”我记得这是一本卡带的一部分内容，目前已经找不到了。不止这几句，很长。只记得最好记的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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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男孩的挨打，我不报以更多的同情。我认为：犯错了，就要受到必要的惩罚！但是，对于这位爸爸的暴力殴打和骂街一样的谩骂，我很有微词：很不合适！对于男孩是一种错误的引导和示范！
暴力，是可以遗传的，也是可以后天学习的。我真担心这个孩子，他长大成家后，会不会完整地继承他爸爸教育他的方式方法。
如果，继承了，那将是他们延续下去的悲哀。
因为职业惯性和职业的敏感性，我决定：上楼，劝阻！
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泪流满面的女子。我猜她是男孩的妈妈。
“你找谁呀？”女士一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问。看得到，她的右手受伤了。有一道血口子。
“哦，我是你家楼下的邻居。听到你家的声音，我就上来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影响你们了！孩子不听话！他爸爸教育他呢！对不起！影响你们了！对不起！”女士连连说着对不起。眼里的泪水扑簌簌地一个劲地往下流。
“影响你们了？！不好意思啊！进来坐！”一个手握拖布把的男士走过来。根据判断，这位一定是男孩的爸爸了。
“打扰了！我是老师。我能和你们说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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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男士随手把拖布把放在了墙角，也热情地招呼我。
……
“该和你们说的，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如果，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你们就尝试尝试；如果，我说的不对，你们就谅解和理解。我想单独和你家孩子谈谈，可以吗？”
“行！谢谢你啊！我们都是大老粗，和他说不明白！一说就生气！生气就想揍他！”
……
男孩被关在厨房。走进厨房，小男孩站在那里，惊惶地看了我一眼，身体瑟瑟发抖。搬来一把椅子，我让他坐下。我们都坐好后，我拉起男孩伤痕叠加的手。“来，坐！我是老师，你家楼下的邻居。你叫什么名字？”
“王有财！”男孩低着头，沉吟了好一会，小声回答。
“作业没写完，是不是因为不会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因为哭泣流泪，他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取来一条湿毛巾，我帮他擦干净脸，擦干净手。
“嗯！”他使劲地点了一下头。
“今后，如果你还有不会做的题，就到五楼506找我。好吗？”
“好！”
……
“我刚刚讲完的这个撒谎的孩子的故事，你怎么想呢？”
“诚实很重要！撒谎很不好！”
“对！你说的对！诚实很重要，撒谎很不好！那，你能说说那5块钱的事儿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男孩突然放声痛哭，我拿起湿毛巾，一次次帮他擦眼泪。
“怎么了？”
“我不小心踩碎了张俪的笔，给她买笔花掉了！”
“张俪是谁呀？”
“我同桌！”
“都花掉了吗？”
“还剩一块五，让我给弄丢了！呜呜呜……”
……
知道了5元钱的来龙去脉，小男孩的爸爸很是愧疚。小男孩的妈妈一把搂住小男孩，母子俩痛哭起来。待她们平静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和孩子沟通的问题，关于孩子学习的问题。最后，我嘱咐小男孩，再遇到不会做的题，去我家问我。
“嗯！谢谢老师！谢谢叔叔！”
……
“兄弟，你说话，我们真爱听！你说话很有道理！难怪你是当老师的！真不一样！我们这些粗人，真不行啊！你都可以当教育家了！……”暴力爸爸对我大加赞许。虽然心里高兴，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啊，嘴里还一再说着谦虚的话。
“过奖了！过奖了！哪有那么好！”
“哦，兄弟，你这么会做思想工作，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行就行，不行就当我……”女士还未说完，暴力爸爸就厉声制止她。
“闭嘴！瞎说什么！兄弟是老师，又不是警察。警察都管不了，老师能管得了？”我真不知道这位暴力爸爸是想让我参与还是不想让我参与。暴力爸爸是激将法。也许是我错误地理解了。
“嫂子，你说说看！”我自己有点自告奋勇了。
“我家楼上的两口子，隔三差五的就打架，三更半夜的打啊！吓得你心惊肉跳的！我……”女士一口气说了几十句话，那架势，真是一吐为快。暴力爸爸几次打断都没成功。
“哦，这个呀？！我，有时间试试吧！”我下意思地看了看他家墙上的石英钟，已经12：45了。坏了，1：00上班啊，午饭吃不成了。
简单告辞，我急忙往单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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