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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哪家传来的爱爱声 之 隔壁来敲门

    简序:

    经济的飞速发展,让居民住宅楼成为城市建筑中最主要的建筑群。越来越多的人住进楼房里,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一墙之隔的近邻。居住的距离近了,彼此的心却远了。彼此的干扰多了,互相的理解少了。

    近邻,何为近邻?对于城市人,住在楼房里,一个单元门里的住户可谓都是邻居;在自家楼房上下左右的、对门的住户更是邻居中的近邻,因为,进进出出一个楼梯间一个走廊,相隔只有那么单薄的一墙。因此,自从住进楼房之后,这些谋面或未曾谋面的邻居们就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邻居们演绎着当今社会中色彩纷呈的各种人生:悲欢离合、生死抉择;生儿育女、媳妇公婆……夫妻恩爱、情感不和;锅碗瓢盆、敲打锤磨;痛苦呐喊、夜半唱歌……邻居们淋漓尽致地演绎,而我们,则被胁迫着欣赏着、聆听着,甚至参与着他们一幕幕的演出。

    自主不自主地走近他们可以听到的生活。

    如果,孟母活在今天的楼群之内,她一定要为择邻伤透了脑筋。一定会发出“择邻难!”的感叹。

    您是否也曾发出“择邻难”这样的、无奈的感叹?是否也曾委婉相劝?是否也曾发出无奈的哀怨?是否呆滞了无助的双眼?是否也曾怒不可遏?是否也曾顺其自然?

    右侧楼上的大哥,不忍打扰您引吭高歌,但是,有些话,我们不能不说。请您尽情唱歌的时候降降调门儿,关上塑窗,关好防盗门儿。大哥,您可千万别喊坏了嗓子,如果,那将是您破费,我们更加的受罪;

    左边楼上的租房的夫妻,请你们打孩子的时候手动武嘴别动粗。别打一下骂一句“艹你妈的,好好学习?”你们可知道:打得狠骂得狠,哪个还能爱书本?

    左边隔壁的邻居,请你们夫妻打架的时候别撞墙,万一撞过来,我们怕,因为不会去劝架;

    右边隔壁的邻居,你家的厨房挨着我家的一个小卧室,剁饺子馅的时候最好有点节奏,叮叮当当心情好,咣当咔嚓受不了。对了,还有剁骨头的时候,最好一次性剁完,请不要歇一歇再继续,歇一歇再继续;

    对门的邻居,请你们打麻将的时候小点声儿,最好别超过夜里12:00。玩太晚,生命短,伤害自己自然深,伤害别人也不浅;

    经常晚归的妹子,请您上楼的脚步轻一些,轻一些,再轻一些。你的脚步很沉重,那一声声的敲击,令人难忘。鞋跟敲击楼梯破,我们心里很难过;

    楼下隔壁的大娘啊,您听我解释:暖气管子真不是我家敲的。我们也是夜半三更惊梦起,迷迷瞪瞪心跳急。意欲查找声源地,无奈几次不得寻;

    一楼练歌房里的歌者们,请你们小声点,我们住在三楼听得很清晰,很清晰;你们那里怎么还有爱爱的声音啊; 游戏厅电玩城的孩子们请注意,请注意,不要在一楼的楼道里大便小便排得急;

    ……

    正楼上隔壁的,新婚的小夫妻,请你们爱爱的时候小声喊,小点劲。最好你们爱爱的时候,你家的新床别咯吱咯吱地响。你们可曾想过,你们楼上鱼水合欢,我们楼下痛苦不堪;你们楼上酣畅呐喊,我们楼下提心吊胆;你们楼上淋漓尽致,我们楼下目光呆滞;……你们楼上……我们楼下……

    楼上楼上,都互相理解理解哈!

    邻居侵入梦,牵绕凡心动;

    喜怒哀乐事,情爱几磕碰?

    楼上楼下住,理当相守望;

    危难来袭时,生死多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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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哪家传来的爱爱声 之 隔壁来敲门

    我叫郑策,我妻方真,抗洪精神产生那年的9月完婚,因此,我们曾自豪地说,我们也拥有顽强的抗洪精神。

    我和妻子是农民的儿女,我们都是知识改变命运的人。命运在知识的积累中改变了,生活的条件也将随之而改变。改变的途径也是积累,这一次不再是知识,而是银行里的积蓄。因为我们有着几乎相同的求学经历,有着几乎相同的家庭背景和经济基础,更有着相同的大龄的年龄,因此,我和妻子:门当户对,更有数不清的共同语言,于是乎,就简短恋爱,快速结婚。

    要结婚,第一个必须的条件就是得有住的地方,得有个窝。

    我和妻子都是农村出来的,除了一份当时自以为满意的工作,在我们所在的城市里没有属于自己的立锥之地。当时的工资和微乎其微的积蓄是买不起住房。于是乎,我们决定——租房结婚。

    我们租住的房子是楼房,西厢楼,三楼。

    也许是我们结婚前都是住在集体宿舍的缘故,也许是此前我们都不曾真正地融入在城市生活,婚后租房住的时光里,我和妻子几乎是带着一个个惊诧走进栖身的城市的怀抱的。

    因为我们租住的楼房是三楼,所以,一楼二楼的商铺,四楼及三楼上下左右的住户们都成为了我的邻居,紧邻、近邻、比邻和毗邻。

    我不知道我们的到来让他们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记住了多少,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很多,记住了他们的很多,有些甚至是深深的记忆。

    在女儿真子还没有走进我和妻子的二人世界的时候,我们每天都是早早地上班去,定时的回家来。因此,对邻居们的了解是在节假日和下班后的时光里。

    说的确切些,我们对于邻居们的了解主要是在夜里。

    我们租住房子的小区是商住两用的,动迁安置与福利房混搭的比较临街的,未封闭的楼房小区。一楼二楼是商服,三楼及以上是住宅,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租房户很多。是当时为数不多的比较像样的新建小区。住宅小区这个词汇,我也是在那里知道的。

    租房结婚是我和妻子那个年龄,那个条件,当时最好的选择。不只是我们,我身边很多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几乎都是租房结婚。

    我是极其注重家的,因为,在我的心里,没有自己的家,就没有可以繁茂的根。家是我生存和繁茂的根。因此,租房的岁月里,我时刻惦记着有一个真正的自己的家,哪怕她很小很小。正如一首歌唱的那样: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没有能力铸就真正的自己的家的时候,我和妻准备恩爱在租来的楼房里。租好房,结了婚,我和妻子终于算是在心爱的城市里真正地安顿下来。

    新婚是无限美好的,是无限甜蜜的,是无限温柔梦里的,是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时光和岁月。

    新婚之后的婚假里,我们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我们享受着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蜜月。和爱妻的缠绵让我们都深刻地、刻骨铭心地体验到了如蜜一样的甜蜜。

    二十多年的奋斗和渴望,二十多年的寻找和等待,二十多年的积蓄和酝酿,二十多年的炙热和烘干,让我和妻剧烈地燃烧在一起。

    在我们激情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曾怀疑过自己,此前是不是性盲?是不是因为读书让我发生了变异?让我成了所谓的书呆子。不然,怎么一旦开启了那扇门之后,我竟然是那样的忘乎所以地冲进去不想退出?竟然是那样的贪嘴,竟然是那样的痴迷,竟然是那样的全身心的投入,竟然是那样的贪婪?

    初尝人生甜蜜的我们,只要有时间碰在一起就要缠绵一次。那段时间里,真的像久渴至极的人们突然找到了清爽甘泉之后的畅快淋漓和沁入心脾的爽澈。

    蜜月啊,蜜月,如蜜一样的一个月。

    对于我和爱妻,何止是一个月的蜜月。自从我们结婚之后,女儿第三者插足之前的时光里,每一天都是我和爱妻的蜜月。

    过分的贪婪以至于我婚嫁结束后都不打算上班去了,我真的好想好想每天和爱妻缠绵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哪怕是一刻。

    我曾经无尽地感叹:男人,如果没有好好地品味过新婚蜜月,那将是他此生无可弥补的遗憾。

    我和爱妻,尽情地享受了那份美妙和美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在家吗?”婚假结束后,国庆假日里的第一天的上午,我和妻正在打扫卫生,忽然传来敲门声。我离门最近,于是,去开门。

    “您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开门一看,不认识。不过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瘦高的男子。

    “我是你家隔壁的邻居。没啥大事儿,我们可不可以,……”这位穿着睡衣的瘦高男子一边说一边朝屋子里张望,欲言又止。感觉他有些神秘兮兮的。我很是纳闷,这人要干什么?我妻可是穿着睡衣呢,有些部位可能袒露,不会是打我爱妻的主意吧?那我可要让你尝尝处在蜜月期男人捍卫甜蜜的巨大的勇气和强烈的决心。想到这里,我的语气变得很警惕起来,变得很敌意起来。

    “什么事儿?”

    “嗯,这样,你到我家来吧!在你家好像不大方便。”没等我答应他就转身走开了。我和爱妻对视了一下,我右手指了指门外,爱妻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去吧!

    见妻子同意了,我就不好犹豫了。于是,跟了过去。一转身的距离,此时,那位瘦高的男子正开门。我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

    放眼看进去,哎呀,不好,只见屋子里斜对着门的位置,一位穿着胸罩和小内裤的女子,正拿着熨斗在一张熨烫衣服的高架熨板上熨烫着衣服。女子的皮肤好白好白,长长的秀发披散在双肩和背部,纤瘦的乳罩艰难地托着一双雪白的巨乳;纤细的小腰围,连接着硕大的臀部以下;纤细的绳状小内裤,可怜巴巴地贴在女士雪白雪白的臀部,如果不注意,真的会以为女士没有穿内裤,因为,那小内裤实在是太瘦小了,太可怜了。

    “哎,怎么来咱家了?哎呀……”见到我跟着走进来,女士哎的一声喊了出来,同时,右手把熨斗扔在了熨板上,闪电一样将正在熨烫的衣服一把抓起来挡在胸前。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位男子一转身挡在了我眼前。

    “哎呀,对不起!”在男子转身的同时,我早已急忙转过身去了。

    “好了,好了!你们进来吧!”过了片刻,女士发出轻柔的声音,喊我们转过身去,进屋。

    ……

    “我姓杨,肯定比你大,你叫我杨哥好了。兄弟,你结婚不久我就想找你了,考虑到你们刚结婚,谁那时候都那样,所以,始终不好意思找你,今天十一了,蜜月也过去了,我就不绕弯了,就直说了,请你理解。”睡衣哥说的我一头雾水,但是,我隐约感觉像是什么不大好说的话题,于是,心中不觉紧张起来。

    “哦,杨哥,您说!是不是兄弟哪里做的不好影响你们了?”我心里很忐忑。真不知道我们哪里影响了这位隔壁的杨哥。

    “那好!恕我直言了!兄弟,你们连口子‘那个’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杨哥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红了,而且很红的那种。

    “哦,这个啊,这个?”我的脸火辣辣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话题,真是难堪的要命啊。我和爱妻很注意这个啊。再说,我家的卧室和隔壁的这位杨哥的家还隔着我家的厕所和厨房呢,怎么会呢?我和爱妻激情缠绵的时候真的很注意那种声响的。如果,真的我们的声音很大,也应该是那边挨着卧室的隔壁受到影响,也不会是这位杨哥家啊。我们的激情的声音哪里有那么大的穿透力啊。

    “兄弟,如果就是我和你嫂子两个人,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说这事儿的,我家的孩子刚刚读中学,是个女孩。所以,我们……”睡衣哥杨哥低下了头,他似乎真的有很多难言的苦衷。

    可是,我也感觉很委屈。

    “嗯,杨哥,我感觉不是我们。我家的卧室在屋子的南边,中间隔着厕所,挨着厕所的是厨房,挨着你家这边的是厨房。您想想,可能吗?”我极力辩解。我真的不认为是我们激情的声音影响到了这位杨哥。杨哥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轻轻地叹着气。

    “那会是谁家呢?唉……楼上?我北边的隔壁?”这位杨哥似乎是在问我,更像是自己问自己。

    “这位兄弟啊,你也结婚一个多月了,也是过来人了。那声,真的很清晰很清晰,很清晰很清晰,只要听到这个声儿,只要孩子在家,我们就吓得赶忙去孩子那屋,如果晚上,孩子睡了,我们就在卧室外提心吊胆地等着,很怕孩子睡了;如果是在写作业、学习,我们就编着理由,大声地和孩子说一会儿话。什么时候感觉听不见声了,我们才敢回我们自己的卧室休息;如果是白天,麻烦还算少点。隔一天两天就这样一次,真要命啊!那床啊,嘎吱嘎吱响;喊声可是啊啊的。我们可是真的没办法了!夫妻生活,警察也不好管。我们只好和你说说。”那位杨嫂穿着睡衣,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轻轻地,清晰地说着。

    “杨哥,嫂子,这样,你们这就到我家屋里看一眼,看了之后你们就会相信我说的了!”我涨红着脸。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示意他们去我家。我实在是坐不住了。我感觉他们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对于我和爱妻的污蔑和说不出来的侮辱。

    “不不不,这不好!”这位杨哥也急忙站起来,使劲地摆手。那意思是不能到我家去。

    “哎呀,兄弟让咱们过去看看,就看看。不是他家咱们就找找别人家。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孩子还这么小,总这样,怎么办?走,过去看一下。”那位杨嫂走在了那位杨哥的前面,杨哥见状也只好跟了出来。

    敲开家门,我极其简要地说明情况,然后,陪着这隔壁的二位在我家的屋子里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统统地看了一遍,二位困惑地,言不由衷地道着歉,告辞了。

    我自然没有远送。不仅是因为很近。

    隔壁夫妻走后,爱妻听我详细地汇报后很是生气。她很想和他们说几句。见爱妻很怒,我好生劝慰。爱妻是很容易原谅别人的人,几番话之后,她就笑逐颜开了。

    我们的生活依旧炽烈。只是,我们激情的时候更加的注意可能发生的声响。

    “咚咚咚,咚咚咚,……”十一假期的第三天夜里9:45分,我和爱妻正在看电视,隔壁的杨哥再次敲门。我开的门,只见睡衣哥杨哥一脸的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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