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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醉后艳遇(上)

    李渊身为并州留守,同时兼任晋阳宫宫监,因自知后种职务名不副实,为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以往从未踏入过晋阳宫一步。时下,裴寂按李世民授意,来到李府,便以该事为由,极力邀请:“国公大人乃钦命宫监,却从未入宫巡视过,未免失职啦!万一一不小心,宫中各种事务出现疏漏,下官可承担不了如此重大之责也!”

    看看,裴寂那话说得够名正言顺,让人想推也找不到理由吧?尽管大家你知我知,你李渊只是挂名监管宫中的主官,无权真正过问宫中任何事务,但万一出了问题,朝廷不一定不追究你的过错呢。即便抛开那一点不说,人家哪怕只是一种表面尊重,能专程上门邀请,也算够意思够给你面子啦!你总不至于给脸不要脸吧?何况,此刻,他内心正闷得慌,想着借此机会出门放松一下,解解忧愁,也不是不可以的嘛,于是不再犹豫,令人将爱子李世民传来作陪,前往晋阳宫。

    因这事儿说起来过于荒唐,李世民本来担心日后一旦传出,太有损自己名声,别说接下去将要发生的一切也确实令人过于尴尬,有心先回避一下。但是,父亲令人来传,他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推脱,只得遵命前往。于是,父子二人率领二十名随从,一同来到晋阳宫。

    得知李渊前来,裴寂当然不敢怠慢,为了显示格外隆重之意,竟远远地迎出好几里地。李渊见裴寂身为炀帝亲信宠臣,居然如此重视他的到来,内心格外感动,暗自赞叹裴寂这人够意思,是一位值得一交的朋友。双方见面,相互一番客套,一路谦让,不知不觉踏入了宫门。

    虽因心中烦闷,李渊无心观赏宫中那华贵而精巧的布局,但到底是头一回进宫,本能的探究心理,还是促使他的眼光不自觉地四下游移。

    李世民急于实施预先谋划好的一切,见父亲并不忙于落座,内心发急,便不停地用眼色鼓励裴寂尽管放胆行事,尽快恭请李渊入席。裴寂会意,报以会心一笑,吩咐众宫奴于左边偏殿大排筵宴,隆重款待李家父子。酒菜摆上,他又一再坚持恭请李渊在主席就座,自己与李世民两边作陪。李渊推辞再三,最终盛情难却,只得告罪入座。

    酒席上,裴寂殷勤备至,一味顺从李渊心意,专拣中听言语,一味劝酒,对可能引发其敏感不快的话题绝口不提。但是,李渊虽然获得主人热情款待,夫人骤然离去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酒入愁肠,话说得很少,对裴寂所敬的酒却是来者不拒,闷着头一杯复一杯,猛喝不止。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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