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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纳兰情(上)

    刚下飞机就往城堡里赶,对!没错是城堡而且是古欧洲时期的城堡。说起这城堡我还真不知道它的来意,总之这座城堡是超级暴发户幻无名弄来的就是了,我们在这一住就住了五年了,整座城堡就几个佣人和我们疯子帮四人住。

    “把这些拿进去,照旧”吩咐佣人把我从广西那边带来的东西搬进去后,便回到二楼我的房间泡了个玫瑰花澡。从清朝回来没顾得上好好休息,就马不停蹄地接到广西那边的电话要我们回去趟,幻无名这暴发户不知跑哪去豪赌,宫紫楚就更不用说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悠闲了,而冷铱这丫头最近天天往酒吧去泡美男,就只能可怜我一个人去了。那老太婆一见面就不停啰嗦还让我带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难怪他们都逃走去逍遥也不愿回广西那边。

    泡完澡打开电脑看看我不在这期间有没有什么事,除了学校的一些邮件和编辑柔薇的私信,还有一邀请函是A市著名戏院发来的,说晚上会有昆曲表演,太好了身为戏痴的我当然不会错过。

    VIP坐在最前排刚好符合我这位近视六、七百的戏痴,昆曲中要数《牡丹亭》最为感人,《西厢记》最为动人了。而今天要上演的便就是《西厢记》,张生一个俊朗书生、崔莺莺一位深闺姑娘加上一个红娘丫头,几位封建社会的家长和势力,便也就促成了这则美丽动人的绕指柔情了。

    旁边的位置什么时候坐下人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得如痴如醉时被水秀拉了下,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今晚的昆曲表演是一位叫黎琼的男子赞助表演的。

    “縢沐你看下你旁边那位,好养眼啊”受不了水秀的花痴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男子,感觉柔和的灯光洒向他白皙的俊朗的面庞晶莹剔透,就像一个流光溢彩的玻璃球。

    “小姐在看下去我可要收费了”温润般放荡的声音随着他的转过脸看向我来,很可惜因为自个戴着眼镜被台上的灯光反射,所以没看清他真正的容貌。也许是写小说的缘故观察一个陌生的人,我会先看他的眼睛,而眼前这陌生男子的眼眸给了我一种熟悉感,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是我一贯的作风,礼貌地对他浅笑表示歉意便专心看昆曲了。

    清顺治十一年(1655),纳兰明珠正室诞下一子,满院梨花一夜之间全绽放,天出奇光降临在产房,待奇光消失后众人只见一块羊脂玉躺在刚出生婴孩的身上,纳兰明珠夫妇认为这是块天佑吉祥的玉佩是上天赐给孩子的,便取玉佩上性德礼尚中的性德为婴孩的名字。

    纳兰性德从小聪敏伶俐甚得纳兰明珠夫妇的宠爱,不幸于三岁时患了一场大病,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摇头,这时一位自称海外仙人的女子,前来索取三年前失踪的羊脂玉,纳兰明珠看得出这位女子不同于一般人,便祈求她救救小儿,那女子因为纳兰性德与她的羊脂玉佩有缘,便将纳兰性德收位徒弟赐法号容若,对着那玉佩默念一段经文后给纳兰性德戴上,一炷香时间纳兰性德竟病情开始好转了,全家感激不得回过头来想甚情款待时却找不到那女子,大家不禁都觉得女子必定是仙人啊!

    因为姥姥说这次任务比较特殊,让我回到不同时期的纳兰容若身边,所以我也就不停地瞬间转移时空,上面说到的女子便是我从一开始埋下的伏笔。

    “师傅,容若来给你请安了”眼前的小容若虽然只有九岁,却长得眉目清丽粉雕玉砌极其好看!不难看得出长大后会是多么英俊潇洒的男子呢?

    “容若今天是花朝节师傅带你出去看看”没想到这次来清朝会遇上一年一度的花朝节,考虑到我们身份比较特殊就没往人群拥挤的地方去了,我带他到河边三月里桃花都盛开,河面上还漂浮着一朵朵落下来的桃花甚是美丽、

    “人间四月芳菲尽,桃花依旧笑春风。师傅这桃花给你!”身边的小容若走到桃树下,捡起来数朵落下的桃花跑过来送给我。

    “谢谢,花开易见落难寻。”想到孩子的天性应该无拘无束地嬉戏,于是在我再三劝说下容若才带着随处玩开了。不一会儿容若带这一小女孩来到我眼前,容若告诉我说这小女孩和家人走散了,那小女孩名唤谢莞。

    当时我看那小女孩长得极灵气可爱,那是的我并没觉得这谢莞有什么不妥,直到后来才焕然大呼发现即使自己真能改变些什么也终究敌不过命运的安排。看他们俩人犹如一对金童壁女,没一会儿谢莞的婢女寻来了,谢莞回去后我们也就离开了。

    “容若,师傅要走了。”我拍了拍小容若的肩膀浅笑着对他说;

    “师傅你又要去云游四方了啊,容若好舍不得你啊”看这抱住我不让我走的容若,我无奈地摇头所谓的云游四方,不过只是几秒的瞬间转移时空而已,你的几年等于我短短的几秒很讽刺。

    等我再一次睁开双眼是在顺治二十五年,纳兰府的柳梨别苑这里是纳兰明珠为我准备的院子,那现在的纳兰容若应该十四岁了吧。柳梨别苑这所以叫这个名字还是纳兰容若取的,整座别苑被梨树团团包围,如若在梨花盛开的季节站在别苑墙外,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片纯白美丽的花蕊,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是烟火人家,别苑前面是柳袭湖周围种着三、两株柳树,柳梨别苑便是这样得名的。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是这种境界吧,十四岁的容若会是怎么样的呢,正当我忽视乱想时被一声清脆的声音唤过神来。

    “你是五年前的那位姐姐!”眼前的女孩也就十一二岁,长得出水芙蓉般肤如凝脂可爱极了!不难看出长大后会是一位美人,但是我见过她吗?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那女孩时我的眼角竟然划过一滴眼泪呢?没有人看到我那掉到柳袭湖的眼泪。

    “你是?”

    “姐姐不记得我了啊?小女子闺中名字为谢莞。”谢莞?在花朝节容若带来给我见的那小女孩,没想到一别竟长得极其美丽了。

    “呵呵,谢莞你唤我为姐姐实在不妥,我的年龄都可当你的娘亲了,你叫我一声姑姑也不过分。”

    “滕姑姑好,容若哥哥知道你回来后一定会很高兴的,莺儿你快去告诉容若哥哥”谢莞转后身对身后的小丫鬟说笑着,看着她笑容盈盈我突然很想知道,我离开后他们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谢莞会出现在纳兰府邸中呢?

    “滕姑姑我们进屋去吧,你离开后容若哥哥都让人每日来柳梨别苑打扫。”看这谢莞盈盈的笑容,我也就不计较她挽着我亲切地说话了。

    “他有心了”

    “每年柳梨别苑的梨花盛开时,容若哥哥都会期待滕姑姑你回来呢?”看着她小女孩家的嗔怒,我顿时无奈地抿嘴笑,容若身边有这样一轮太阳,真心为他感到欣慰,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拒绝温暖的阳光不是吗?这也是我后来遇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深深感悟到的。

    “师傅”我只能感觉看见一白衣少年莫名其妙向我跑来,然后极其不客气地熊抱了我,那少年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檀木香我便明了了,这檀木香只有我送给容若的那块羊脂玉才会有的香气。

    夜晚我来到纳兰明珠的书房。

    “纳兰大人这厢有礼”

    “滕师傅鄙人怎么受得起”进屋前我看了一眼残月,这事情也该有一个告落了,看来今晚不简单啊。

    “纳兰大人有什么不明解就说吧”

    “果真瞒不过滕师傅你,那鄙人就冒犯了,滕师傅你当性德的师父究竟有何用意?”我明白任何一个爱儿心切的父亲,都会搞不懂我这样一个随意的师父到底要做什么?

    “大人,我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人,亦不是任何地方的人,我是来渡有缘人的而容若便是我来这的目的。”

    “什么?那他这一生、、、”我知道纳兰明珠要问的是什么,但天机不可泄露啊?

    “纳兰府邸有他在一日便可保富贵平安,我也就只能说这么多了”说完后我便离开了书房,向流梨别苑走去。

    我记起来了谢莞是上京来探亲的,纳兰府里的夫人和谢莞的娘亲是自家姐妹,按这样说谢莞和容若便是表兄妹了,我似乎还有什么忘记了?

    “咦?容若你怎么在这?”来到别苑我的房屋前看到坐在门槛上的白衣少年,不解地问。

    “师傅,我,我还以为你又走了”这样一个少年与我不过相处几月,竟对我的依恋这么深。

    “知道吗,有时候太过依恋一个人也是不好的?”

    “师傅,你教给我的东西总是太过飘渺,寻不到根摸不到花。”然后少年受伤的眼神看着我,眼角默默流下了清泪,我能怎样我明知他的一生会怎样但却无法改变他的命运,我给予过多温暖给他那结局该多悲伤呢?

    “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上学”绕过容若的身边冷漠地无视他关上了屋门。

    少年隔着门对着里面的人轻语道:

    “师傅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梨花开再见!”虽然隔着门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我心爱的公子,那朗朗清冽的语音,然后便消失在这个屋子里了,原来他早就猜到我会今晚离开、、、

    “容若哥哥”一直在暗处默默注视着纳兰容若的谢莞,直到屋子的烛火熄灭后才向纳兰容若走来。纳兰容若看清来人终于忍不住埋在谢莞的身上,像被抛弃的小动物默默哭泣、、、

    1671年,纳兰性德因天资颖慧、博通经史、工书法擅丹青、精通骑射又有高人点化,所以在十七岁时便为诸生、十八岁举乡试。

    待我再次时空转移来到清朝时,很巧有逢遇到花朝节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知那少年现在怎么样了?

    “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侬,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话音一停,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念:

    “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这不是容若的诗吗?不知这位公主怎么会,你?”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首诗是纳兰容若的《采桑子》,而眼前这位桃红纹边服饰的男子,虽然脸上戴着银色眼罩但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特别是他的眼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好久不见縢沐。”果然不出所料是他!

    “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你好,这次该怎么唤你呢?”眼前的男子便是上一次我去光绪年间,遇见的那李莲英或樱莲的扮演者。

    “呵呵、、、西门吹雪我在这时空的名字,还不错吧”西门吹雪说完自我感觉很似良好,完全没看到在一旁的我脸上布满黑线。

    “算了,我不管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但不准动纳兰容若。”说完我便离开了。待我走后,西门吹雪望着散落在水中的花瓣,轻轻勾起了一抹微笑也转身里开了。

    “你,咳咳、、、你是滕仙人”来到纳兰府邸为我开门的老者,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

    “李老伯吗?”纳兰府邸的下人。

    “滕仙人果然容颜依旧,仙人你看老奴我啊都白发苍苍了。”也是十八年我只不过穿越了几个不同时空,但对他们来说却是日子一天天真实地过着,一路上听着李老伯在述说这四年来,纳兰容若的一些变化经历,虽然这些史书上多多少少有记载过,但还是有所感触啊毕竟容若是我见证着,不同时期不同变化嘛。

    “师傅?!”看着眼前的眉目俊朗清秀的男子,我仿佛能透过现在他的模样,看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是,如何的至善至谊的多情却不滥情的公子。

    “好久不见容若你可安好?”我微笑地看着高出我一个头的容若说;

    “如昨般好,师傅你好吗?”说话彬彬有礼谈吐间温文尔雅,不愧是大家公子之范。

    “依旧如昨日般好”然后我看到从容若身后缓缓走来的妙龄女子,容若和她相谍影在一起的画面使我想起,十年前花朝节容若和谢莞金童壁女的画面。

    “滕姑姑”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孩长大后如此的楚楚动人,我是打心眼地喜欢谢莞这样真性情的女孩。

    “莞儿,越来越美丽了”

    “姑姑”看着谢莞小女儿家的样子很似动人,不经意间看到容若看着谢莞的神情,心下一惊难道容若喜欢上了谢莞,上次来时我就知道谢莞喜欢容若了,可容若不能喜欢上谢莞的,否则这注定是一场镜花水月让他徒增伤感。

    “容若去书房让我看看你这几年都读什么书,写了什么诗。”面对我突然的淡漠容若和谢莞都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好,师傅请”我点了头直径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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