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十七 奋起反击
莫忆婷不再犹豫，朗声答道：“谢谢纪宁老师给了我这个澄清的机会，相信老师也是不想我被谣言所扰。可是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想，在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事实，才是最好的回答。”
尽管主持人在旁边一遍遍地做出“请安静”的手势，从台下那群特邀来宾中，还是爆发出阵阵令人难堪的嘘声。
间或夹杂着零星的掌声，可惜总抵不过各种干扰，很快就无力地被打断了，更让人尴尬难当。
莫忆婷恍若未闻，丝毫没被影响。
她平静地看着纪宁，目光坚定无比。
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何况，纪宁是她所不能得罪的，或者说，是她一定要争取过来的。而这种争取，不可能靠示弱或者讨好。
纪宁绝不会同情弱者，他只懂得欣赏智者。
所以，一定不可以让他看轻了去。
纪宁没说话。这样的回答，他竟挑不出丁点的错。
好罢，他承认，开始时是抱着为难下莫忆婷的想法——纪宁一向不喜欢太高调、还没怎么样就只顾猛炒自己的那种人。
太浮躁，又没有张扬的本钱，真真让人没法瞧。
而莫忆婷，原本在他眼中就是此类自不量力者中的一个：
才进复赛，忙抢着在媒体露脸。
为多曝光，居然借退赛来生事。
还没出名，就轻狂地说有大公司要签自己。
所有种种，使得纪宁在比赛还没正式开始之前，就对莫忆婷存着挺恶劣的印象。
那他自然不会口下留情，只想快速把莫忆婷了结掉。
纪宁所思种种，莫忆婷当然无从得晓。
她只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否认。说什么媒体乱写，根本于事无补，别人只会说无风不起浪，怎容你轻易撇清。
也不可以辩解，无凭无据的东西，又哪会有地方说理去。
退无可退，莫忆婷只能迎上前去。最有效的防守，不是顽强抵御，是奋起反击！不管是不是会头破血流，她都要如此。
毕竟，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所有的沟壑和曲折，她早知道。
现在再计较什么委屈太多，说什么压力太大，实在矫情。
纪宁还是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莫忆婷。
纪宁的眼神，一般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倒不是太锐利，而是太冷静。不管是谁，被他盯久了，难免会发慌。似乎心底所有的杂碎心思都被纪宁翻了出来，可你却揣摩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两下差池，对手都免不了败下阵来。
然而莫忆婷却没有丝毫畏缩，她和纪宁双目对视着，双眼平静无波，甚至愈发自若，带出越来越坦然的笑容。
…………
台上二人的波涛暗涌，在台下看来，似乎不过是电光石火的刹那。
主持人仍旧一副激情满满的样子：“不知道纪宁老师对莫忆婷的回答会不会觉得满意呢？真是值得期待啊！先进段广告，我们马上回来为您揭晓。”
给的“暂停”暗示被成功接收，制作人十分满意：第一个收视高︱潮，算是抓到了。
悬念，永远是吸引观众的不二法宝，也是吸引更多企业的法宝，让他们能每年赞助不断、争着在“校花大赛”打广告。
因为钱花得值啊！
你看，广告都挑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插︱进来，生怕错过结果的观众自然会巴巴地守着电视苦等，不会随便换台。
不过此刻是录播不是直播，现场到了这个环节，是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而三位评委：钟铭、庄意海和纪宁，照例进录音棚旁边的休息室——俗称“小黑屋”的地方，抓紧时间私下商议，共同决定莫忆婷的命运。
说不紧张是假的，虽然莫忆婷看起来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心早已飘去了“小黑屋”。
她拿着沈玫递上来的水，心不在焉地喝着。
“你看那个‘后空翻女’单宁，又在耍宝了。”沈玫拍了拍莫忆婷，示意她看看热闹，分散下注意力，能够减减压。
还有两分钟就开场了！
莫忆婷突然把矿泉水瓶往沈玫手上一塞，匆匆说道：“我去下洗手间。”这个空间，太过压抑，莫忆婷顾不得其他，只想出去透口气。
她头也不回地向洗手间疾走，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正从对面过来。
白少庭走得并不快，眼见莫忆婷直直地撞了过来，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把手抬高，向外撑了撑，试图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手掌堪堪滑过莫忆婷的头顶。
柔软而顺滑的发丝，触得掌心有丝痒，直痒得白少庭那原本紧绷的神经，也不由变软了几分。
“怎么老是被你撞到？”白少庭瞅着莫忆婷的耳垂一点点被染红，忍不住逗弄道。
莫忆婷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头也没抬，直接道歉：“对不起。”
她尽量避免和白少庭对视，只想快点脱身。
而这一切，落在白少庭眼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看着莫忆婷略显焦躁又强自镇定地从1号摄影棚走出来，迷迷瞪瞪撞上自己，在明白状况之后又闪现出羞涩和慌乱。
白少庭的心情瞬间大好，低低地笑了出声。
自苏眉死后，他还没有这么开怀过。
或者说，白少庭一直是个蛮克制的人，喜怒从不形于色。笑容也往往的礼节性地，隐隐带着几分疏离，让人难以亲近。
那么，莫忆婷应该是继苏眉之后，“唯二”个成功挑起他兴致的人。
白少庭开始期待，当莫忆婷也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莫忆婷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更不愿去分辨白少庭现下的表情是怎样。
所有感知都变得模糊，仅有的意识是从鼻端传来的气息。有丝丝烟草香，还有若有若无的薰衣草，和着白少庭独特的体味。
每一种都万分清晰，直入肺腑。
像是在提醒她，镇定！不要自乱阵脚！
各色芜杂的心思渐渐散去，莫忆婷的眼底一点一点变得清明起来。不需要去洗手间了，莫忆婷转身返回摄影棚。
主持人已经就位：“莫忆婷，快点，就差你了。”
莫忆婷刚刚站回原位，就听纪宁宣布：“莫忆婷，不得不承认，你刚才的表现可圈可点。所以，我们觉得应该让你多一些露脸的机会。待定！”
待定，意味着三位评委中，至少是有一位投了反对票。
待定，也意味着在确定了直接晋级的和淘汰的选手之后，所有待定者要进行第一次的PK，才能决定究竟是谁走谁留。
是哪位投了反对票，莫忆婷已经不想去猜测了。
她暗自庆幸：能得到这个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纪宁说的那样，待定者，确实是可以再多一次上台。倒显得比直接晋级的人更多了机会：多露脸，被观众和评委记住的几率肯定是会大点的。
深谙其中内情的莫忆婷，感觉这应该是哪位评委给她的特殊照顾。于是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之后，莫忆婷的包袱完全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回到等候区，饶有兴致地看向场上的其他选手。
完全没有留意到一旁的郑黛琳和观众区的郑薇琳正不约而同地怒视着她。
原以为《娱乐风向标》的报道可以直接送莫忆婷回家，想不到评委居然还给了个待定！
不用再顾忌了，干脆直接下手吧。郑薇琳打定主意，绝不会让莫忆婷再有翻身的机会。
台下的人各有心思，台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只是气氛不太轻松——因为大多数人都很紧张。
在她们上场之前，莫忆婷往往会送上鼓励的微笑。
倒没有什么幸灾乐祸之意，苏眉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莫忆婷只希望她的微笑能让那些人稍许放松下，至少是有点喘息之机。
对手，不一定要是敌人。别人不好，不见得你就会好。
莫忆婷从来不觉得同行是冤家：各凭本事，没必要嫉妒别人，根本于事无补。
在心里默默地品评着别人的表现，莫忆婷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看客。为精彩的对答鼓掌，为某个人的辞不达意而惋惜。
终于，轮到沈玫上场了。
一开始无非是例行了解基本情况，学校、专业，未来志向等等。
当沈玫说道，以后希望能在演艺圈发展的时候，庄意海出声了。
“如果你成名了，会选择地下情还是干脆不谈恋爱？”
所指其实很明白，时下大多数艺人，为了事业，往往不敢让恋情曝光，生怕出了绯闻会影响自己的形象，从此失去粉丝和厂商的欢心。
沈玫丝毫没有犹豫，似乎所有的答案早已预备好：“两个都不会。我会选择能和我并肩而行的人，携手站在最高处！”
好嚣张的口气，莫忆婷暗暗替她担心：这样的回答，评委不会待见的。
果然，庄意海发难了。
“看来，你很有梦想，那你会怎么样实现你的梦想呢？”
沈玫微微仰头，像是在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我最羡慕的情侣是李宗盛和林忆莲，琴瑟和谐、心意相通。那些情意，是再多的名或者利也换不来的。虽然他们如今离婚了，但是我相信那段相守的岁月，会永远被他们，以及被所有喜欢他们的人所铭记。”
“看到他们，让我相信了什么是奇迹。以及——奇迹，是可以被创造的。”
庄意海一言不发，神色恍惚，竟象是被说中了心思。
钟铭微咳了一声，比了个手势。庄意海这才回过神来，比纪宁稍慢一拍，向钟铭凑近。
三人俯身耳语一番，然后钟铭掏出一张绿卡。
直接晋级！
莫忆婷开心之余，不禁松了口气——不用和沈玫竞争了。
那接下来所有待定者的PK，她尽可以放手一搏，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尽管主持人在旁边一遍遍地做出“请安静”的手势，从台下那群特邀来宾中，还是爆发出阵阵令人难堪的嘘声。
间或夹杂着零星的掌声，可惜总抵不过各种干扰，很快就无力地被打断了，更让人尴尬难当。
莫忆婷恍若未闻，丝毫没被影响。
她平静地看着纪宁，目光坚定无比。
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何况，纪宁是她所不能得罪的，或者说，是她一定要争取过来的。而这种争取，不可能靠示弱或者讨好。
纪宁绝不会同情弱者，他只懂得欣赏智者。
所以，一定不可以让他看轻了去。
纪宁没说话。这样的回答，他竟挑不出丁点的错。
好罢，他承认，开始时是抱着为难下莫忆婷的想法——纪宁一向不喜欢太高调、还没怎么样就只顾猛炒自己的那种人。
太浮躁，又没有张扬的本钱，真真让人没法瞧。
而莫忆婷，原本在他眼中就是此类自不量力者中的一个：
才进复赛，忙抢着在媒体露脸。
为多曝光，居然借退赛来生事。
还没出名，就轻狂地说有大公司要签自己。
所有种种，使得纪宁在比赛还没正式开始之前，就对莫忆婷存着挺恶劣的印象。
那他自然不会口下留情，只想快速把莫忆婷了结掉。
纪宁所思种种，莫忆婷当然无从得晓。
她只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否认。说什么媒体乱写，根本于事无补，别人只会说无风不起浪，怎容你轻易撇清。
也不可以辩解，无凭无据的东西，又哪会有地方说理去。
退无可退，莫忆婷只能迎上前去。最有效的防守，不是顽强抵御，是奋起反击！不管是不是会头破血流，她都要如此。
毕竟，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所有的沟壑和曲折，她早知道。
现在再计较什么委屈太多，说什么压力太大，实在矫情。
纪宁还是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莫忆婷。
纪宁的眼神，一般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倒不是太锐利，而是太冷静。不管是谁，被他盯久了，难免会发慌。似乎心底所有的杂碎心思都被纪宁翻了出来，可你却揣摩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两下差池，对手都免不了败下阵来。
然而莫忆婷却没有丝毫畏缩，她和纪宁双目对视着，双眼平静无波，甚至愈发自若，带出越来越坦然的笑容。
…………
台上二人的波涛暗涌，在台下看来，似乎不过是电光石火的刹那。
主持人仍旧一副激情满满的样子：“不知道纪宁老师对莫忆婷的回答会不会觉得满意呢？真是值得期待啊！先进段广告，我们马上回来为您揭晓。”
给的“暂停”暗示被成功接收，制作人十分满意：第一个收视高︱潮，算是抓到了。
悬念，永远是吸引观众的不二法宝，也是吸引更多企业的法宝，让他们能每年赞助不断、争着在“校花大赛”打广告。
因为钱花得值啊！
你看，广告都挑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插︱进来，生怕错过结果的观众自然会巴巴地守着电视苦等，不会随便换台。
不过此刻是录播不是直播，现场到了这个环节，是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而三位评委：钟铭、庄意海和纪宁，照例进录音棚旁边的休息室——俗称“小黑屋”的地方，抓紧时间私下商议，共同决定莫忆婷的命运。
说不紧张是假的，虽然莫忆婷看起来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心早已飘去了“小黑屋”。
她拿着沈玫递上来的水，心不在焉地喝着。
“你看那个‘后空翻女’单宁，又在耍宝了。”沈玫拍了拍莫忆婷，示意她看看热闹，分散下注意力，能够减减压。
还有两分钟就开场了！
莫忆婷突然把矿泉水瓶往沈玫手上一塞，匆匆说道：“我去下洗手间。”这个空间，太过压抑，莫忆婷顾不得其他，只想出去透口气。
她头也不回地向洗手间疾走，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正从对面过来。
白少庭走得并不快，眼见莫忆婷直直地撞了过来，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把手抬高，向外撑了撑，试图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手掌堪堪滑过莫忆婷的头顶。
柔软而顺滑的发丝，触得掌心有丝痒，直痒得白少庭那原本紧绷的神经，也不由变软了几分。
“怎么老是被你撞到？”白少庭瞅着莫忆婷的耳垂一点点被染红，忍不住逗弄道。
莫忆婷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头也没抬，直接道歉：“对不起。”
她尽量避免和白少庭对视，只想快点脱身。
而这一切，落在白少庭眼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看着莫忆婷略显焦躁又强自镇定地从1号摄影棚走出来，迷迷瞪瞪撞上自己，在明白状况之后又闪现出羞涩和慌乱。
白少庭的心情瞬间大好，低低地笑了出声。
自苏眉死后，他还没有这么开怀过。
或者说，白少庭一直是个蛮克制的人，喜怒从不形于色。笑容也往往的礼节性地，隐隐带着几分疏离，让人难以亲近。
那么，莫忆婷应该是继苏眉之后，“唯二”个成功挑起他兴致的人。
白少庭开始期待，当莫忆婷也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莫忆婷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更不愿去分辨白少庭现下的表情是怎样。
所有感知都变得模糊，仅有的意识是从鼻端传来的气息。有丝丝烟草香，还有若有若无的薰衣草，和着白少庭独特的体味。
每一种都万分清晰，直入肺腑。
像是在提醒她，镇定！不要自乱阵脚！
各色芜杂的心思渐渐散去，莫忆婷的眼底一点一点变得清明起来。不需要去洗手间了，莫忆婷转身返回摄影棚。
主持人已经就位：“莫忆婷，快点，就差你了。”
莫忆婷刚刚站回原位，就听纪宁宣布：“莫忆婷，不得不承认，你刚才的表现可圈可点。所以，我们觉得应该让你多一些露脸的机会。待定！”
待定，意味着三位评委中，至少是有一位投了反对票。
待定，也意味着在确定了直接晋级的和淘汰的选手之后，所有待定者要进行第一次的PK，才能决定究竟是谁走谁留。
是哪位投了反对票，莫忆婷已经不想去猜测了。
她暗自庆幸：能得到这个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纪宁说的那样，待定者，确实是可以再多一次上台。倒显得比直接晋级的人更多了机会：多露脸，被观众和评委记住的几率肯定是会大点的。
深谙其中内情的莫忆婷，感觉这应该是哪位评委给她的特殊照顾。于是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之后，莫忆婷的包袱完全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回到等候区，饶有兴致地看向场上的其他选手。
完全没有留意到一旁的郑黛琳和观众区的郑薇琳正不约而同地怒视着她。
原以为《娱乐风向标》的报道可以直接送莫忆婷回家，想不到评委居然还给了个待定！
不用再顾忌了，干脆直接下手吧。郑薇琳打定主意，绝不会让莫忆婷再有翻身的机会。
台下的人各有心思，台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只是气氛不太轻松——因为大多数人都很紧张。
在她们上场之前，莫忆婷往往会送上鼓励的微笑。
倒没有什么幸灾乐祸之意，苏眉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莫忆婷只希望她的微笑能让那些人稍许放松下，至少是有点喘息之机。
对手，不一定要是敌人。别人不好，不见得你就会好。
莫忆婷从来不觉得同行是冤家：各凭本事，没必要嫉妒别人，根本于事无补。
在心里默默地品评着别人的表现，莫忆婷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看客。为精彩的对答鼓掌，为某个人的辞不达意而惋惜。
终于，轮到沈玫上场了。
一开始无非是例行了解基本情况，学校、专业，未来志向等等。
当沈玫说道，以后希望能在演艺圈发展的时候，庄意海出声了。
“如果你成名了，会选择地下情还是干脆不谈恋爱？”
所指其实很明白，时下大多数艺人，为了事业，往往不敢让恋情曝光，生怕出了绯闻会影响自己的形象，从此失去粉丝和厂商的欢心。
沈玫丝毫没有犹豫，似乎所有的答案早已预备好：“两个都不会。我会选择能和我并肩而行的人，携手站在最高处！”
好嚣张的口气，莫忆婷暗暗替她担心：这样的回答，评委不会待见的。
果然，庄意海发难了。
“看来，你很有梦想，那你会怎么样实现你的梦想呢？”
沈玫微微仰头，像是在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我最羡慕的情侣是李宗盛和林忆莲，琴瑟和谐、心意相通。那些情意，是再多的名或者利也换不来的。虽然他们如今离婚了，但是我相信那段相守的岁月，会永远被他们，以及被所有喜欢他们的人所铭记。”
“看到他们，让我相信了什么是奇迹。以及——奇迹，是可以被创造的。”
庄意海一言不发，神色恍惚，竟象是被说中了心思。
钟铭微咳了一声，比了个手势。庄意海这才回过神来，比纪宁稍慢一拍，向钟铭凑近。
三人俯身耳语一番，然后钟铭掏出一张绿卡。
直接晋级！
莫忆婷开心之余，不禁松了口气——不用和沈玫竞争了。
那接下来所有待定者的PK，她尽可以放手一搏，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