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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一 桃花眼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收藏-评论-推荐

    ——这些真的可以有。。。<hr size=1 /></div>  青纱幔下隐着一双桃花眼,似嗔非嗔,似笑非笑。

    “爷,昨儿个刚得了老爷的训斥,今儿您不会又管些个闲事吧?您眼前这位可是当今国舅爷,依我看那位小哥也不过是他养的娈童,逃了出来,人家要抓他回去也算是家事,我们何苦插手不是?”小厮张平低眉顺目地对“桃花眼”讲着话。在天朝,眷养娈童的风气极盛,将美貌少年买来养在家里作为富家男子的男宠也是极普遍的现象。

    “桃花眼”一笑,灿若夏花,开口道:“不是你提醒爷倒是忘了郭玄这小子还是个国舅。今儿换了别的爷就当看不见了,可是此人……”他声音如软玉一般,令人如享春风。

    “桃花眼”看向被郭玄钳制下的小童神情突然变得深沉。这小童虽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却已有惊人的容貌和姿仪,气质浑然天成并非凡品,竟让他这个出了名的放荡不羁之人产生了怜悯之心。

    “此人非救不可!”“桃花眼”说罢人已起身,顺着青石台阶飘然出了小亭。青纱拂过,渐渐遮不住一张丰神绝世的俏脸。十七八岁的年纪,唇丹面白,光彩熠熠,尤其一双桃花眼,流转间似溪水流春,目光所到之处令人心旷神怡。

    他行至一行人的面前,脚下竟是不染片尘,对着郭玄微微一礼:“郭兄有礼。”身子微微一侧,看的却是那小童,后者不堪残暴,□在外的肌肤已尽是淤青之色,嘴角还含着血迹。身子虚弱非常,若不是被郭玄钳着,恐怕早瘫软在地上了。即使这样也不能遮盖他的风华,其俊美袅娜甚至更胜女子几分。

    郭玄惊诧抬头,冷笑一声,脸上大有不耐:“哦,原来是刑部尚书易大人的公子。”郭玄望了望对方身后小亭,四周挂着青纱帐幔,垂着小帘,两个侍女一个小厮,亭内石桌之上陈着暖炉和酒具,一把碧玉竹箫,垂着长长的墨色如意结。

    郭玄又是一声冷笑:“易轻陌,你倒是会附庸风雅,选在这么个地儿饮酒。”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迂回的酸劲儿。在这京城之中他郭玄所恶之人很多,但以易轻陌为最,这小子仗着有几分人才和些许风流秉性,迷得京城女子神魂不在。

    易轻陌道:“论风雅轻陌自然是不及郭兄。这个孩子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行径,竟然让你如此胸纳百川之人也动起真怒来?如此春日,乍暖还寒最有情趣,你我把酒言欢尽享美景,岂不好?”

    郭玄倒真的放开了小童,将他交与手下,信步走到了小亭之内。也不客气,捡了个面南背北的位子坐了,手指易轻陌的侍女道:“连你家的奴婢都如此水灵,不愧是我天朝的名门世家,其风范不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易轻陌这才跟在郭玄身后进了小亭,走到小童身边时故意停了停,似是无意,在他身上轻轻一拍,小童顿感一股暖流通遍全身,身子不由一震。易轻陌诡异一笑,小童所伤不轻,这一掌内力足矣保全他的性命。

    易轻陌在郭玄对面坐下,听出他语气中的挑逗,却也不恼。伺候在易轻陌身边的小厮自是知道,别说几句不善之言,就是更厉害的也休想让易轻陌动怒。他们这位小爷自小便是一双桃花眼,丹唇逐笑开,前者迷惑美人,后者迷惑世人。

    “国舅爷自谦了。令尊郭太师乃当朝一品,令姐更贵为淑妃娘娘,如今皇后之位尚缺,他日令姐荣盛,这天下都是皇上同国舅爷共有?您称小门小户,我天朝尚有‘大门大户’否?”

    一席话说得郭玄脸色滋润许多,歌颂了一番淑妃娘娘和当今皇上的功德,易轻陌很给面子地附和着。见时机已佳,易轻陌道:“起风了,我们不如去望春阁继续倾谈可好?”

    望春阁乃是京城第一大妓院,里面的女子也非一般地方可以,说不尽的温柔。郭玄对里面的红牌如烟姑娘垂涎许久,只可惜她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平日又自命清高得很,连与其对饮的客人也是每日只限一位。一个□,本不能让他放在眼里,让人抢来了便是,他堂堂国舅,又有爹爹和姐姐的背景。可是望春阁内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人,当今的小王爷李谙更是那里的常客,那可是个他惹不起的主。所以他也只能遵守里面的游戏规矩,轻易不敢造次。

    易轻陌见郭玄似有所动,于是令小厮牵过马车,与郭玄一同乘了。郭玄临行回头对手下人道:“将青鸾押回府,好生看着!他若再跑出来,我剥了你们的皮!”

    易轻陌眉毛悠悠一挑,他叫青鸾?果然配得起这名字。

    马车之内郭玄仍不忘调笑易轻陌:“都说易大人威严无双,治国有方,教子有道,没想到你还未加冠就已谙熟于青楼,可见世人所传有虚,皆被令尊外表所惑啊。”男子二十而加冠,易轻陌今年方十八岁,自然是翩翩少年,尚未经成年礼。

    易轻陌道:“家父自然当得起盛名,只是轻陌顽劣,辱没了门风。”

    来到望春阁门前,易轻陌下了马车,对迎上来的鸨母道:“今日不为其他,只将你们的好酒拿了来,免不得如烟姑娘为我们弹几支新颖别致的曲子。”

    这易轻陌长得世间罕见,对姑娘们举止温柔,又出手阔绰,鸨母自然巴结得不得了。“易公子莫要见怪,只是如烟近来身体不适,人总是懒懒的,已有几日不见客了。”

    易轻陌一面笑一面往里行:“你只跟她说是我来了,保她的病就好了,连妈妈请大夫的钱都省下了。今天非比寻常,你看车上那位却是谁?即使不给我面子,国舅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鸨母免不得奉承郭玄半天,但仍然为难:“如烟姑娘确实病了……”

    “谁说我病了?!”小楼之上的清丽女子一身素衣,长发并不曾绾起,柔柔顺顺地散在身后,与衣摆一起长长地拖在绛红色的地毯上。脸上并未着妆,一张素面果然透着几分苍白柔弱,眼睛殷切地看着下面的易轻陌。在这姹紫嫣红之间,越是这样越显得她纯美无比,冰清玉洁也不足矣形容其姿态之万一。

    如烟道:“快请公子去雅阁。”转身间,水袖在栏杆上一撒,极致生动,魅惑万千,万不是郭玄平日见到的清高景象。

    四周皆是赞叹之声,那里郭玄早已看得浑身酥麻,心想家里虽然内宠成群,也无人能及之万一,顿时将那青鸾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对易轻陌的反感也一并放下,与其称兄道弟地上了雅阁。

    如烟来到雅阁,身后已多了两名侍女,一个执茶具,一个抱瑶琴。佳人对易轻陌道:“易公子好久没来,如烟前日得了好茶,今日等到知音,终是可以共同品鉴一番。”

    易轻陌口中问着茶的来处,眼睛却不动声色地瞟一下郭玄,又对着茶具微摇了摇头。那如烟本是玲珑一般的人儿,身在妓院之中又极懂得人的眼色,见易轻陌此情形于是问侍女道:“今日用的什么水?”

    侍女:“回姑娘,是前儿特意从山上打来的泉水。”

    如烟摇头:“那就罢了。这茶叶乃是江南的贡品,用泉水冲它倒是糟蹋了,还是来日我取出之前收的雪水来。”

    易轻陌道:“也好。我方才向妈妈要了好酒,我们今日正好三人对饮。”心想,她果然是朵解语花。

    如烟一笑:“有贵客初见,自然是要饮酒的。让如烟先弹一曲助兴。”说罢盈盈走到瑶琴前面,素手弄弦。

    那郭玄看着如谪仙一般的一个美人,心中畅快无比,也不用易轻陌怎么劝,自己拿了酒壶自斟自饮,不觉已一壶烈酒下肚。

    易轻陌:“郭兄酒量深不可测,我是不胜酒力了。”踉跄起身,却力不从心一般又蹲回软榻上。

    如烟忙对侍女吩咐道:“快扶公子去内房休息。”指了指雅阁的里面。

    易轻陌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如烟的下巴:“别处的寝房我是万万不去的,只有你的我方去。”

    如烟娇笑:“那有什么难的?”令侍女扶了易轻陌去自己的寝房休息。易轻陌步履凌乱地来到郭玄面前行礼而去,临行在如烟耳边轻轻说了两字:“小心。”

    易轻陌哪里真去了寝房?也完全没了方才的醉态,人径直出了望春阁,也不用马车,施展轻功向郭玄府飞去。那郭玄万万想不到自己来了个金蝉脱壳,去了他的府中救人!

    不过易轻陌没想到的是,郭府之内青鸾并不只是被严加看管,还正在被淫-狎-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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