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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江湖棋手2

    镇江城,车水马龙,人流如潮。

    在这如潮的人群中,一位袭白杉的年轻人随人流来到城中的福海酒楼门前,这年轻人便是王洲鹤。

    王洲鹤举头望了一眼福海酒楼烫金招牌后,摸摸兜内空空如也的袋子,转身又朝城外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城外的一个小村子,当他走进村头的时候,见到有一堆人正在村头的树下下象棋,王洲鹤便挤身上前,见到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孩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下象棋。

    王洲鹤此时看到小孩的怀里抱着一块约二十斤重的大石头,一脸倔强的样子,王洲鹤纳闷:为何下棋还抱着一块大石头。这时,与小孩对局的中年汉子走了一步棋后对小孩洋洋得意地道:“二娃,抱着石头还不服,这局输了给你扛块石磨你才服输是吗?”

    王洲鹤此时才明白是下棋输后扛上去的。小孩伸手抹了一下流出好长的鼻涕后道:“扛大山都不怕,扛石磨算啥。”

    王洲鹤望了一眼小孩,又看了一眼棋盘,这局棋小孩已经输给中年汉子一条马,但小孩的棋子所占的位子比中年汉子有利,只要变化几招就可以稳操胜算了。王洲鹤的心想:不知小孩能否看出其中的道儿?

    王洲鹤正想出声帮小孩,此时他突然看到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上写有一行小诗:“观棋不语真君子,落棋不悔乃大人。”王洲鹤又向旁边的人扫了一眼,发现人人都全神贯注看着棋盘,王洲鹤心里便忖道:幸亏自己刚才不冒然出声指点,不然,肯定受到指责了。

    正当王洲鹤想到这的时候,小孩却走出了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棋来,让王洲鹤在旁边非常惋惜地叹了一声气。

    王洲鹤的这一声叹气,引来旁边不少人对他的注意,特别是小孩旁边的一位七十岁的老者,他听了王洲鹤的叹声后,一直注视着王洲鹤,眼睛全没放在棋盘上。

    但王洲鹤对老者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事都不知道,他还是全神看着棋盘。

    当这局棋终了的时候,小孩还是输给了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这时站起来,指着小孩道:“二娃,把怀中的石头丢掉吧,你回去学二十年棋再来找我。”

    称作二娃的小孩还是懒着坐在地上,样子不服输地道:“我不服,重来。”

    中年汉子道:“二娃,就你这种不悟性的性格,怪不得棋艺总是不进步。”

    二娃指着中年汉子道:“你……你敢再来一局才算有本事,不然的话,我就不起来。”

    中年汉子对二娃笑道:“你起不起来关我什么事。”中年汉子扬长而去。

    中年汉子走开后,观看的人也纷纷走开。王洲鹤也转身走开,当他走离众人有十几步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急忙回身,原来是一位老者站在自己的身后。这老者鹤发童颜,白须飘胸。

    王洲鹤道:“前辈,有事吗?”

    老者笑咪咪地望着王洲鹤良久才道:“镇江这一带从没有见到过你,你是从他乡来的吧?”

    王洲鹤道:“前辈,你说对了,我是金陵过来的。”

    老者点点头道:“怪不得气质不同凡响,比镇江城里人轩昂多了,你住哪?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洲鹤巴不得有人与他搭话,此时正好投怀,忙道:“不防,不防。”

    老者道:“请跟我来。”

    老者带着王洲鹤绕过村头,沿着一条小溪向东走去,沿途一带风光秀丽,鸟语花香,微风吹来,沁人心肺。

    王洲鹤是金陵城的富家弟子,对于假山喷泉的景物看惯了,现在一下看到如此美丽的田园风光,禁不住脱口叹道:“太美了,这里的一切太美了。”

    老者边走边回头看着赞不绝口的王洲鹤不语。

    不一会,老者带王洲鹤走进一处山谷,顿时,展现在王洲鹤眼前的景物比沟外不知要胜多少倍,王洲鹤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他呆在那里,四处张望。

    老者道:“前面不远就是陋舍,你快点跟我走吧,不然会找不着路的。”

    王洲鹤跟着老者穿行于花树之间,不一会,一间茅屋突然出现在眼前。

    老者道:“到了。”

    王洲鹤高兴叫起来:“太妙了,太妙了,就象梦中一样。”

    老者把王洲鹤引进屋内,便向屋后喊了一声:“竹儿,来客人了,快回来招待客人。”

    王洲鹤趁老者喊人的时候,打量了整个房间一眼,房间给王洲鹤的印象很好,简洁,通风,明亮,干净。

    老者这时对王洲鹤道:“请随便坐,请随便坐。”

    王洲鹤笑道:“不客气。”说完在一处临窗的地方坐下,老者也跟在王洲鹤的左边坐下。

    这时,门口走进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穿着紫色衣服的美丽姑娘。

    姑娘进屋后跑到老者的面前撒娇道:“爷爷,你怎么出去这么多天才回来,让我一个人守着这寂静的山谷,快闷死了。”

    老者和蔼地道:“竹儿,别说孩子话了,快去泡茶来招待客人。”

    竹儿听了老者的话后,才把眼光转向王洲鹤,当她看到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王洲鹤时,她的脸突然红到了耳根。

    老者看到竹儿的脸色变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不但让竹儿的脸更红,就连王洲鹤也不好意思低头来看自己的脚尖。

    老者笑停后道:“竹儿,还不快去泡茶。”

    听到老人的催促,竹儿才转身走开。

    老者望着竹儿走开后对王洲鹤道:“竹儿自小没爹没娘,很多道理都不懂,你是金陵城来的,希望别介意。”

    王洲鹤道:“前辈,请不要过于客气。”

    老者对王洲鹤点点都道:“你的样子不象生意人,也不象读书人,又不象行走江湖的义士,请问你到镇江有何贵干吗?”

    王洲鹤沉思了一下道:“我到镇江是找一个人。”

    老者道:“亲戚?朋友?”

    王洲鹤道:“也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

    老者道:“找到了吗?”

    王洲鹤摇摇头道:“这个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何地人士,只知道他姓楚,单名一个浪字。请问前辈,你可知道镇江这一带有个名叫楚浪的人吗?”

    老者摇摇头道:“我连我是啥姓都忘记了,怎能知道别人。镇江这一带每个人我都认识,但不知道他们的姓氏,我也懒得问,几十年来,我与人打招呼时不是‘你来了’就是点点头而已。”

    王洲鹤道:“前辈住在这山谷里有几年了?”

    老者道:“不知道,不记得了。”

    王洲鹤道:“那你今年的高龄是多少?”

    老者还是摇摇 头。

    竹儿这时把泡好的茶送到王洲鹤和老者面前的茶几上,并熟练地为两人斟上茶。

    王洲鹤这时闻到一股他闻所未闻茶香味,他心里暗暗想:铁观音,龙井茶已经是上等的茶,为何没有象面前的这种茶气,难道是自己十几天来没有饮到上等品的茶而产生错觉。

    老者这时举茶杯道:“请别在意乡下的粗茶。”

    王洲鹤刚才闻到别有一番茶气的茶水时,早就想品品茶的味道,但苦于作客他人之家,不敢冒然先品,现在家主人举杯邀饮,王洲鹤急不可待地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一缕沁肺的茶气直冲脑门,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涌遍全身,一路风尘的饥渴、疲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洲鹤不禁脱口惊道:“这是什么茶?”

    老者不急回答王洲鹤的话,反而反问:“味道如何?”

    王洲鹤道:“味道好及了,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品到的最好的茶,这是什么茶。”

    竹儿道:“这些茶还不是珍品,假如你是正月到这里来的时候,你才真正喝到天下第一美茶呢。”

    王洲鹤道:“是什么茶?”

    竹儿道:“爷爷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王洲鹤点点头道:“这叫乱吃得乱叫不得。?

    竹儿道:“你说对了。”

    老者道:“竹儿,快去煮晚饭,客人的肚子应该充填食物了。”

    竹儿听了爷爷的话,瞥了王洲鹤一眼转身走开。

    王洲鹤道:“前辈,我与你互不相识,今天你邀我到这里来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者呷了一口茶后定定地望着王洲鹤良久才问:“刚才在小村外你对那小孩走错一步棋而发出的叹惜时,我就对你有好的印象,并注意上了你,而且,从你全神观注棋局的神态来看,你对象戏颇有研究的。”

    王洲鹤道:“在下也学过两天棋,只是……只是……不够精通。”

    老者道:“谁能精通象戏呢,假如谁精通象戏,那是仙人,哎,你是金陵城来的,你可知道金陵棋王把万贯家产输给了扬州棋怪的事吗?”

    王洲鹤听了老者的话,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是啊,自己赌棋输给扬州棋怪,这不但是金陵城的一大奇辱,而且还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这些天来,他沿途讨吃向镇江走来时,每当自己向别人说是金陵来的,人人都问自己认不认识金陵王,他都不敢承认自己就是金陵棋王,只是羞愧地说金陵棋王把万贯家产输给扬州棋怪敷塞了事。本来,独手车梁战天也想跟着出来,但自己身无分文,不想连累别人,所以,他拒绝了梁战天作伴的好意。他这次出来的第一目标就是找到楚浪,虽然他和楚浪只有一面之交,但他认为楚浪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加上楚浪的棋艺之精不知要比自己高出多少,为此王洲鹤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要想重新夺回万贯家产,只有找到楚浪,楚浪会有办法夺回自己的万贯家产。然而,茫茫人海之中,天下如此之大,到哪里去找一个名不经传而又象戏之精的人呢?现在,又面对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又对自己非常尊重的前辈提问自己是否知道金陵棋王赌输万贯家产的事,自己该如何回答呢?

    “你怎么不说话?”正当王洲鹤苦于如何回答对方的问话时,老者又问道。

    王洲鹤沉思了一下,道:“前辈,不瞒你,我就是赌输万贯家产的金陵棋王。”

    老者听了王洲鹤的话不但不震惊,反而长叹一声,把背靠在椅子上。

    王洲鹤道:“这些天来,我到镇江的每一个地方,当人们知道我是金陵来的,都纷纷问我知不知道金陵棋王,我都无法向他们承认我就是金陵棋王,现在,我说出来,前辈不会看贬我吧?”

    老者抬起手摇摇道:“你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便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知是想睡还是闭目养神。王洲鹤对老者的举动深感不或,但他又不敢出声打搅老者,直到竹儿把煮好的饭菜摆到桌上来,叫爷爷吃饭的时候,老者才睁开眼睛。

    竹儿煮的菜虽说不是鱼鸭大肉之类,可有色有味的干笋,木耳却让王洲鹤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老者又让竹儿收拾饭桌,端来茶,这回王洲鹤喝到的却不是刚来时茶叶,而是另一种茶,这种茶入口清沌,清香扑鼻。

    老者呷了一口茶后道:“这是一种帮助消化的茶叶,常喝能健身,对肺肾也很有利。”

    王洲鹤道:“前辈你对茶颇有研究。”

    老者摇摇头,没有回答王洲鹤的话,道:“王公子,你已经无家可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在此暂住一段时间?”

    王洲鹤道:“多谢前辈容纳,洲鹤感激不尽。只是在下有事在身,所以,明早我一定出谷。”

    老者道:“你今后如何打算?”

    王洲鹤道:“我想找到楚浪之后,才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老者道:“楚浪他是干什么的?”

    王洲鹤道:“不知道他是干什么,我曾经和他下过三局棋,每局都是中局落败。”

    老者道:“你是什么时候败给楚浪的?”

    王洲鹤道:“去年的秋天。”|

    老者道:“那你敢肯定找到楚浪后,他肯帮你?”

    王洲鹤道:“就算他不肯帮我,我可以向他求教棋艺,等棋艺提高到楚浪的程度后,再另有打算。”

    老者道:“你现在的心中只佩服楚浪一个人?”

    王洲鹤点点头郑重道:“确实如此,因为,真正面对面较量的我只输给楚浪。”

    老者深沉地瞥着王洲鹤良久才对内屋喊道:“竹儿,你出来。”

    竹儿走到爷爷的面前道:“爷爷,什么事?”

    老者道:“竹儿,你和王公子下盘棋。”

    王洲鹤听了老者的话,惊疑地望着竹儿一眼后,又对老者道:“竹儿也会下棋?”

    老者微笑着不说话。

    竹儿犹豫了一会儿道:“爷爷,这……。”

    老者指着王洲鹤问竹儿:“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竹儿摇摇头。

    老者道:“竹儿,他可是赌输万贯家产的金陵棋王。”

    竹儿不相信地张大嘴巴,呆呆望着王洲鹤。

    老者道:“快去点上灯,摆下棋盘。”

    当王洲鹤和竹儿面对面坐在棋盘边的时候,老者便道:“只能下一局,不论输赢不能重来。而且,你们要使出真功夫来,听到没有。”

    王洲鹤和竹儿点头称是。

    老者威严地用手指着王洲鹤道:“你是客人,你先走棋。”

    王洲鹤迫于老者的威严,不敢多说一句,起手走了一步炮八平五,竹儿也来个炮八平五。

    此时,两人都走得小心翼翼,各自都怕陷入对方的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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